一大早,衙門口聚集了很多人,指指點點的,喃喃細語,雖不是特別吵鬧,但聽在耳朵裏也是不舒服。


    隻見,衙門口跪著一個一身縞素的嬌小男子,水眸嫵媚含淚的低低啜泣,人見猶憐。


    男子前麵鋪了一張布,上麵是用血寫的字跡,因為空氣中彌漫著淡淡的血腥味。


    男子慢慢抬頭抽泣著看著圍在他身邊的百姓"圓兒的母親因病猝死,家中父親難產早亡,如今圓兒沒錢將母親入土為安,還請大家大發慈悲,圓兒願意做牛做馬報答大恩大德"說著還磕了幾個頭。


    圓兒那張精致的小臉無不吸引著在場女人的心,隻是這樣一個年紀輕輕的男子沒了母親父親,總覺得有些忌諱,是不是命太硬?會不會克著她們?


    在人群中,有一個男子帶著麵紗,有些無奈以及心疼的看著一直跪著的男子。


    "澈,你說小姐的方法能有用嗎?"一個女子在男子耳邊輕聲說到。沒錯那男子便是江澈,女子便是歐雲。而跪在衙門口的圓兒便是上官宿月,而這就是她說的不入虎穴焉得虎子。


    一開始上官宿月提出這個意見的時候江澈和歐雲極其不讚同的,生怕她出點兒什麽情況。


    但,顯然最終還是上官宿月贏了,花了一晚上的時間做了一個男人麵孔的假麵,做的那叫一個漂亮,因為上官宿月始終認為,是女人就會沉迷美色。額...她也不例外,否則身邊會出現這麽些人嘛?而且個頂個的絕色。


    跪了能有一個時辰了,卻還不見王誌帶著人出門。看著圍觀的人越來越多,她心裏也煩著呢,而且跪的膝蓋可疼了。為了裝的像,她連護膝都沒帶。


    而且太陽還很大,強烈的陽光照射在她的身上,刺激的皮膚可疼了。


    就在她要堅持不住了的時候,衙門口終於有了動靜。大門被打開一群侍衛魚貫而出,王誌走在最後,本來不耐煩的眼神在見到上官宿月以後,眼神都是貪婪的。


    推開層層侍衛,臃腫的身子朝上官宿月奔去,看了眼她前麵的字,然後同情的看著她說到"小美人跪了多長時間了膝蓋疼不疼啊?"


    上官宿月裝出柔軟的樣子,眼淚簌簌的掉落,輕輕搖著頭,蒼白的臉頰讓人有說不出的憐惜。


    "你們,這小美人在衙門口跪了這麽長時間都不會告訴我一聲嘛?要是小美人有什麽閃失唯你們試問"王誌心疼的看著上官宿月,指責著她身後的侍衛。


    如果不是想要趕緊混進縣令府,她早就把王誌踹飛了,還能讓她在她眼前瞎晃悠?做夢去吧!


    "大人,圓兒沒事的,隻是可憐了圓兒的母親還沒有入土為安啊"上官宿月說著又磕了個頭,雖說表麵悲傷,可心底不知多想把王誌大卸八塊。


    等著,等我知道了我想知道的東西,就讓你生不如死。


    "哎呦小美人啊,別磕了"王誌心疼的扶起上官宿月,看著她已經出血的額頭"看看,額頭都破了,別磕了啊,不就是母親大人沒有下葬嘛?這個簡單"


    王誌命侍衛拿來一個銀錠子,塞到上官宿月的手裏"來,這些應該夠讓母親大人入土為安了吧"


    瞧瞧,現在就叫上母親大人了。


    上官宿月拿著銀子,抬起水眸嬌媚的看了王誌一眼,行了一個大禮"大人之恩,圓兒定當湧泉相報"


    "行了行了,別再磕了"王誌連連擺手扶起上官宿月"看你這憔悴的,大人我都心疼了。要不這樣吧,我讓屬下替你把母親大人安葬了,然後你隨大人回府換件衣服"


    上官宿月聽到後總覺得自己眼前的是隻大灰狼,而自己就是小紅帽。不過事情正在按照她預想的結果來,當一次小紅帽也沒什麽。


    "這..."上官宿月皺著眉頭裝作猶豫"是不是會很麻煩?"


    "不會,不會,本官旨在為百姓解難,當然不會麻煩"王誌擺擺手,拍著胸脯看似善解人意。


    "那..."上官宿月再次的欲擒故縱更是讓王誌堅定的要幫助眼前的美人。


    "你們,把他的東西收拾一下,然後到他家把他母親安然下葬"王誌招呼著身後的侍衛,而自己則扶起上官宿月,慢慢帶著他往衙門裏走。


    兩人進入衙門後,圍在門口的百姓才開始議論。


    "也不知道那個孩子是傻還是傻,王誌什麽人還不知道嘛"


    "可能是養在深閨不懂這些事情吧"


    "哎,好好的一個孩子就這麽毀在王誌手裏了"


    "可不是嘛,也不知道那孩子能堅持幾天,哎"


    ...


    百姓無不為圓兒惋惜,江澈和歐雲也不例外,不過他們擔心的是上官宿月的安全問題,雖然王爺一再保證,可誰也說不清能有什麽意外發生啊。


    "澈,你說王爺會有事情嗎?她都不讓我們跟著"歐雲問了一個白癡問題,江澈當場就給了她一個白眼。


    "我怎麽知道"江澈再次看向衙門口,眼神變暗了。


    宿月,如果你要是出了什麽事,我定會讓整個元武縣為你陪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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