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八十多歲的老婦人走進來,背已經有點駝,滿頭白發。(.)紫萱連忙站起身來,為老婦人搬過來一把椅子。老婦人坐下,看向紫萱,“剛剛為什麽在哭?”紫萱連忙搖頭,“沒什麽?隻是父王不讓我出門,我心裏覺得有些委屈!”


    老婦人歎了口氣,“紫萱,你是我看著長大的,你心裏的再想什麽,我又怎麽會不知道!是不是因為陸劍風?”紫萱吃驚地看向老婦人,“師父,您老人家是怎麽知道的?”


    老婦人微微一笑,“整個府裏都在談他的事情,我又怎麽會不知道!這些年我雖然不在江湖,但也聽說過江湖上的一些事情,這個陸劍風的確是難得一見的少俠!是不是因為他今天挾持你,你才傷心的?”


    紫萱搖搖頭,“沒有這回事!我並不怪他!隻是我自己太過任性,將他和他的妻子軟禁起來,他才會想要挾持我,讓我放他離開!”老婦人點點頭,“這個陸劍風果然不一般!竟然可以讓紫萱承認自己任性!”


    紫萱臉上一紅,“師父,可是他不喜歡我,父王要殺他,就算我能將他保下來,他也不會理我!”老婦人臉色一沉,“這個小子何德何能?竟然看不上我的徒兒!這件事十分好辦,我這就去找他,他要是不答應,我就殺了他!”


    紫萱心裏頓時慌了,連忙拉住她,“師父,你不要去,你不可以殺他!”老婦人淡淡一笑,“隻是試探一下你,就看得明明白白!放心好了,我不會殺他,不過明天我倒想看一看,這個陸劍風到底有何過人之處?”


    第二天天一亮,陸劍風就被人從地牢中帶出來,帶到了後院的空地上。陸劍風來到這裏,愛新覺羅宏建和恒軒、流赤、紫萱已經等在了這裏,還有一個八旬左右的老婦人坐在當場。


    後院隻有這五把凳子,其餘的數十個護衛全部站在兩旁,手中也持有各式各樣的武器。陸劍風環顧了一圈,這些護衛全部都是百裏挑一的精英,但真正的高手卻是愛新覺羅家的四個人,至於那個老婦人,卻無法看出他的武學深度!


    陸劍風站定身形,“在下曾經挾持紫萱公主,本就是個重犯!你們將我叫來此處,到底想要怎麽樣?”愛新覺羅宏建微微一笑,“我們愛新覺羅世家,從古就有尚武之風,也最尊敬身負武學的高手!今天我就給你個機會,要是你能戰勝我的兒子,我就免去你的罪!”


    陸劍風心中暗自盤算,紫萱會運用五絕天書,難道整個愛新覺羅世家都和司徒戰天有關係?若是和流赤一戰,無論勝負都可以說有所收獲!陸劍風微笑著頷首,“既然如此,在下就獻拙了!”


    流赤站起身來,慢慢走上前來,圍著陸劍風轉了一圈,“我就不相信,你會有多大的本事!”紫萱看在眼裏,心中忐忑不安,陸劍風的劍法的確十分高超,但流赤從來不肯服輸,若是傷了流赤,陸劍風還是難逃一死!


    流赤伸出一隻手,抓住陸劍風的衣衫,陸劍風站立不動,左手抓住流赤的手腕。看似平平無奇的動作,兩人已經用上了內力的比拚,流赤的臉色十分難看,而陸劍風卻氣定神閑,明顯已經勝了一籌!


    陸劍風暗自思量,這個流赤的內力的確不俗,但和司徒戰天的五絕天書明顯不同。司徒戰天的內力如泰山壓頂一般,而流赤的內力雖然也帶著一種無堅不摧的力量,但卻和烈火一般!


    兩人僵持了近一刻鍾,流赤已經大汗淋漓,陸劍風卻不曾流過一滴汗!流赤已經處於下風,但卻不肯用上雙手,將牙關一咬,左拳打向陸劍風的胸口。(.)


    陸劍風眼前一亮,流赤的拳頭平平無奇,但卻隱含的強大的威力,明顯和自己所見過的拳法都不相同!流赤所使用的拳法是塞外流傳的八極拳,威力奇大,但卻極少在中原出現,陸劍風自然沒有見過。


    陸劍風凝神應對,右掌一伸,將翻天掌運用,與流赤結結實實地碰在一起!兩人的身體都是一晃,第二招接踵而來,緊接著第三招、第四招……紫萱看在眼裏,心中十分著急,忙問身邊的老婦人,“師父,他們究竟誰更強一些?”


    老婦人微微一笑,“他們的拳腳功夫都是剛猛一路,相碰會相比一般的武學多一些!他們看似旗鼓相當,但無論招式還是內力,明顯陸劍風更勝一籌,勝負之術早已分曉!”


    老婦人的目光如炬,一切也和她所言相同,流赤漸漸不支,兩人對了二十幾招,他的雙拳已經流出了鮮血!流赤一向狂妄,除了他的性格原因外,他的武學也的確有過人之處!


    兩次交手都吃了虧,對於流赤而言,可以說是從來沒有過的情形!流赤的好勝之心大起,不顧雙手傳來的疼痛,雙拳更加緊密,一拳拳緊緊鎖住陸劍風的全身要害!


    陸劍風也起了好勝之心,所以才沒有將翻天掌最高深的招式使用,隻是不住地和對手比拚掌力!此刻見到流赤有些瘋狂,想要分出勝負,隻怕難以保住流赤的性命!


    陸劍風和流赤隻是剛剛相識,不要說沒有交情,而且還是比武的對手!不過陸劍風曾經挾持紫萱,心中多少有些愧疚,不願傷害他的哥哥。陸劍風雙手一轉,並沒有和流赤鬥力,隻是順勢抓住了他的手腕。


    陸劍風腳步一轉,來到流赤的身後,將他的肩胛骨抓住,“承讓了!”流赤用盡力氣,也無法掙脫,哼了一聲,“你不敢和我硬拚,隻會偷奸耍滑,我才不服輸!”


    陸劍風也不和他爭辯,反而覺得好笑,將流赤的手臂放開,“所謂武功,分為武和功!隻是提升內力和威力,而不修煉招式,無法被稱為武功!”流赤不服氣,但老婦人卻微微頷首!


    流赤雙目圓睜,“那好,我們就比拚一下招式!”流赤提起一支長槍,槍尖對準陸劍風,“你選兵器吧!”陸劍風看了看,這支長槍足有一丈多長,已經占盡了兵器上的優勢!


    陸劍風覺得很有意思,若是以兵器比拚,流赤無異於棄長用短,自己的劍法不會輸給任何招式!“在下才疏學淺,隻會用劍!”愛新覺羅宏建一揮手,一個侍衛將一柄長劍遞給陸劍風。


    流赤哈哈大笑,“用你們漢人的話,一寸長一寸強!你用這麽短的兵器和我過招,簡直是自尋死路!”陸劍風也笑了笑,“你的武功的確不俗,但你應該像你妹妹一樣,多去中原走一走!這樣你才會明白,何為武學的博大精深?”


    流赤長槍一抖,槍尖分幾個方向刺向陸劍風的要害。陸劍風將長劍一展,磕在長槍之上。陸劍風向後退了幾步,不禁再次打量這支長槍,長槍通體烏黑,明顯比一般的鐵槍更加沉重,隻怕不是普通的鐵打造而成!


    陸劍風暗暗覺得好笑,說的是招式比拚,流赤運用長槍,依然再和自己鬥力!陸劍風腳步一轉,將向東來的劍法運用,迅速靠近流赤,將身體和長劍的長度疊加,劍尖刺向對方的大腿。


    無奈流赤的長槍太長,已經超過了一丈!流赤隻是退了兩步,就躲開了陸劍風長劍。陸劍風暗叫一聲可惜,但也知道這一劍並非全無效果,笑吟吟地看向流赤。


    流赤驚出了一身冷汗,氣得咬牙切齒,“真是個卑鄙小人!即便用上了武器,也隻懂得偷襲!”陸劍風向前走了一步,流赤立刻向後退了一步,陸劍風看在眼裏,微微一笑,“那好這一次你先出招!”


    流赤將槍尖對準陸劍風,卻不敢輕易出手。愛新覺羅宏建看在眼裏,心中不禁暗暗吃驚,不知不覺間流赤已經產生了懼意,害怕和陸劍風交手,這可是從來沒發生過的事情!


    流赤望向父親和自己的兄妹,在他們麵前,無論如何不能給愛新覺羅氏抹黑!流赤手中的長槍一抖,刺向陸劍風的全身要害。陸劍風僅僅聽到長槍擊來的風聲,便已經知道這柄長槍的威力絕對不容小視!


    陸劍風將長劍的劍尖捏在左手,將劍法中的唯一一招守勢運用,將流赤所有的攻擊都拒之門外!流赤的長槍本就奇重無比,再加上他遠遠超於常人的力量,長槍足以開碑裂石!


    但無論流赤如何運用長槍,都無法將陸劍風的長劍防禦擊破,陸劍風每一招看似險象環生,但都在千鈞一發間閃避過去!愛新覺羅宏建和恒軒都覺得很可惜,不過流赤取勝隻是時間問題。


    紫萱心中更加著急,急的眼淚差點流出來,要不是父兄再旁,早已衝上去了!隻有老婦人眼前一亮,在一旁自言自語,“如此精妙的劍法,真是老身生平僅見!”


    愛新覺羅宏建不僅側目,“銀婆婆何出此言!小兒已經占定了上風,難道銀婆婆覺得小兒有可能會輸不成?”銀婆婆搖搖頭,“流赤王子並不是有可能會輸,而是必敗無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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