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悟寂與花悟痕緊趕兩步,在禦攆旁恭迎皇上,且一同步入了禦帳之中。


    “依依姐姐,老遠就看見你在那笑,是什麽事情,也告訴我啊。”十二王子花悟香自是陪在皇帝身邊的。


    “沒,沒什麽。”這事是背著皇上和花悟寂單獨交給七爺的,見到皇上依蘭有尷尬,連忙否認。


    “求秋將軍就告訴六爺和十二爺吧,為了那些紙,七爺可是差點把命都搭進去了。”七王妃哪裏肯依,紅著眼睛追問。陪皇上一起過來固國公,威遠侯等幾位老將軍都好奇地看了過來,一時氣氛很是詭異。


    “咳。”依蘭被看得臉都燒了起來,“我隻是提了設想,讓把單筒望遠鏡做成雙筒望遠鏡,兩眼一同觀察能夠取得立體效果,這樣才能更精確預判敵我的位置。”依蘭小聲答,“可我沒想過能做出來,其實我也不會做,隻是畫了大概原理。”


    花悟寂,固國公等幾位將軍聽聞露出驚訝表情,都看向花悟痕。


    “哼,你還好意思說,你找誰不好,非把圖紙交給他,他也是個癡的,真也就累病了,好懸沒要了小七的命。”皇上笑罵道。


    “我,我隻是想他被關在府裏無聊,給他找點事做做,沒想會這樣。”依蘭急切辯解。


    “還有你,不是病了麽,這才幾天?誰允許你今日過來的?”皇上很是無奈的搖頭,看著孩子們生病,做父親的總歸是傷心的。


    “是六爺允許的,是他,是他帶我來的。”依蘭很不厚道的立刻把花悟寂出賣,惹得眾人都笑了起來。


    “老七,真沒想到這是你做的,東西我已經看過了,了不起。”花悟寂毫不掩飾自己的驚訝和讚美,拍著他的肩頭,“以前怎麽不知道你還有這能耐,真讓六哥無地自容。”


    “我背著六哥,抓了追影,鬼手他們研究了好久,總算是功夫不負有心人,還望六哥別怪罪他們。”花悟痕客氣道。


    花悟寂搖搖頭,笑道,“哪裏話,現在府裏背著我的事多了,也不差這一件。”對依蘭露出讚賞眼神。


    皇上看著兄弟倆個,很是高興。


    “不對,是不是三爺那邊出了什麽事?”依蘭想到了什麽,拉了拉花悟寂悄聲問。


    “沒有,三哥那邊挺穩定,這事回頭和你細說。”花悟寂不肯多談,依蘭也就不再追問。


    有內侍來問,已經全部準備就緒,馬賽是否立刻開始。


    如此盛大皇家馬球賽,自然要皇上親自主持,當下皇帝帶著眾人來到賽場邊專門搭建的一個高台。


    見皇上到,所有人都跪倒高呼萬歲,一時間聲震山河,場麵宏大。


    有禮部官員代皇上宣讀了早已起草好的詔文,大意就是馬球活動是皇家端午節前的傳統項目,意在勉勵皇族子弟永世不忘馬背上奪取江山的艱辛,要有保家衛國的雄心壯誌,要勤學苦練,強健體魄種種,端的是辭藻華麗,氣勢磅礴,聽的讓人血脈噴張,鬥誌昂揚。


    等詔文讀完,內侍趙啟壽端出一個盤子,裏麵整齊地碼放著十多塊質地普通,但製作完全一樣的玉佩,“皇上有旨,望諸位比賽全力以赴,勝者賞玉佩一枚。”趙啟壽高聲叫道。


    “謝皇上。”已經在球場中的諸人高聲回應,見皇上揮了揮手,眾人紛紛起身,跨上戰馬。


    這第一輪的比賽就此拉開序幕。


    令依蘭出乎意料的是,比賽也是采用雙球門賽製,在場地的兩邊分別有一個球門。場上每隊有八人,比如今的馬球比賽每對4人要足足多出一倍,而場地也是更加寬廣,從場邊望去球門都有些模糊了。


    今日開球的裁判是萬滸海萬老將軍,隨著他一聲令下,比賽開始,兩隊人馬手執球杆,騎著駿馬在場地中來回奔跑。每一次遠距離擊出球去,眾人都齊刷刷調轉馬頭,奮力追趕,馬的斯鳴聲,隊員間的招呼聲,場邊眾人的助威聲,伴隨著場地中草皮飛揚,蔚為壯觀。


    一時間有人擊進一球,伴隨著一聲清脆鑼聲,場邊發出陣陣叫好聲,進球之人也是高舉球杆揮舞著向觀眾致敬。


    為防止馬匹和騎手過度勞累而受傷,一場馬球賽要分好幾局,而每局的時間都不長,有特質的粗大線香點燃記時。


    當場中又進一球時,第一局的比賽也告一段落。騎手紛紛騎回場邊更換戰馬。


    “父皇,我們去帳篷中看吧。”花悟寂扶著父親回到帳篷中。


    依蘭撅了撅嘴,在陽光下看多麽心曠神怡,且看著他們在馬背上飛奔,依蘭也有些躍躍欲試。


    兩局間休息時間很短,才坐定,第二局馬上開始。等第二局結束,場上比分已經定格在了1比3。


    “怎麽樣依蘭,你也想試試?”看著坐立不安的依蘭,皇上笑道。


    被說中了依蘭倒有點臉紅,扭捏了下,“父皇,今日天氣那麽好,難得出宮,您就不想在草原間騎會兒馬?適當運動,可對父皇的身體好。”


    “嗬嗬。”皇上爽朗笑笑,轉眼看向固國公,“老杜,你看這場上的孩子們,可沒有我們當年打的好。”


    “是啊,現在這些孩子們,能在馬上跑起來就已經不錯了,哪能和我們當年比啊。”固國公很是感慨。


    “你說這韓老二怎麽又沒看到他,不是說好了要來的麽。”皇上突然道,對著趙啟壽,“還不讓人去看看。”


    正說著,又一位老將軍跨了進來,“韓瑜參加皇上。”說完行了個軍禮。


    “看,他都已經裝扮好了,看來今天不上場是不行了。”看了眼跪在地上,一身旗手服的人,幾位老將軍和皇上一起爆發出了爽朗笑聲。


    承平侯韓瑜,也就是三王子護衛總管韓靖的父親,不過他平時和六爺走的不近,所以依蘭並未見到過他。


    韓瑜看上去也就五十開外的年紀,並不顯得比皇上和固國公的年紀大,可韓靖的年紀明顯要比花悟寂大出了不少。估計那韓靖是他的長子,難道爵位的繼承人也會做危險的王子護衛?想著當時在戰場上韓靖不輸於逐風的非凡身手,依蘭心目中立刻把韓靖又高看了好幾分。


    這裏依蘭轉著小心思,那邊幾位老將軍已經結束了寒暄,目光都看了過來。


    “這位是?”韓瑜看向花悟寂。能陪在皇帝身邊的都是有著高貴身份的人,大家彼此大多從小認識,可在韓瑜眼裏,依蘭可是個生麵孔,但又不是宮女,甚至花悟寂對她都照顧有加,而在他的印象裏,花悟寂可不是一個敢當著長輩的麵露出他那猥*瑣‘風流’作風的人。


    “她難道你沒見過?”固國公一臉驚訝,“那你們得好好認識下,你兒子目前在樊城幹著的差事可就是這小丫頭想出來的。


    “依蘭見過承平侯。”聽固國公在介紹自己,依蘭趕緊搶先行了一禮。這次沒有行軍禮,而是女子常用的福禮,低眉順眼,嬌媚可人。


    “這?”承平侯愣了好一會兒,也沒有叫起低頭彎腰屈膝的依蘭。


    還是花悟寂看不過眼,扶起依蘭,“韓爺,不用懷疑,是真的,當時就是她提議在普通士卒中選拔特種士兵,很多科目,包括在樊城訓練使用的那些障礙道具都是她設計的。”花悟寂的語氣有了那麽一絲的冰冷,看依蘭在那裏行禮那麽長時間他可是萬般心疼,平時依蘭看到他是從來也不用從椅子上起身的。


    “唉,老韓,這次你可是看走眼了,這丫頭可厲害的很,不過老杜我第一次見她時也被她這樣子給騙的不輕。”固國公趕緊打圓場。


    承平侯倒不是真想輕視依蘭,相反,在與兒子的書信中,他對依蘭的所為是十分的欣賞,當下也是老臉微紅,抱拳道,“秋將軍,是韓瑜失禮了,將軍勿怪。”


    “依依姐姐,看來父皇是要下場打球了,父皇可是好多年也沒有參加端午的馬球比賽了,現在一時也難覓對手,想不想和父皇一較高下?”十二王爺花悟香擠到依蘭和花悟寂中間,擠眉弄眼道。


    引得在場眾人一陣皺眉。


    依蘭也是尷尬萬分,就想不通花悟香都已經是成婚的人了,還非要每次都擠在自己和花悟寂中間。


    “小香,依蘭病著,怎麽可能騎馬,再說她也不會馬球,貿然上場太過危險了。”花悟寂輕鬆把花悟香提溜到了一邊去。


    “依依姐姐馬騎的比你好多了,對她來說馬球可不難,倒是你,別像十年前那樣摔下來就不錯了。”花悟香立刻跳腳反駁,翻起舊賬。


    花悟寂那叫一個尷尬。


    “父皇,難得高興,我們兄弟幾個陪父皇下場疏散疏散筋骨。”花悟痕在一旁道。


    “好,好。老韓,我們幾個老頭組一隊,也殺殺他們這些黃口小兒的威風。”那麽多年來皇帝花劍瑞幾時有享受過孩子們這樣在旁繞膝承歡的時候,激動的有些不能自持。


    花悟痕在幾個老臣的映像中是病弱懶散且驕橫的,他的這翻表現令幾人都有些奇怪,不過見皇帝高興,也不好反駁,紛紛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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