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蘭,在奈何橋頭等著我,等給你報了仇,我就去奈何橋上找你。我們一同服下孟婆湯,我們求觀音娘娘把我們送到同一個地方,我們會心有靈犀,下輩子,我們一定還會在一起。”


    從床上起來,花悟寂用最快的速度衝到宮中,正好聽到皇上和花悟辰的那段對話。


    緣已盡,難再續。錦水湯湯,與君長訣!他不知道怎麽回到的王府,隻知道仍舊躺在那張已經躺了一天的床上,睜著眼等著黎明到來。


    整整昏睡了兩天,在清心丸的藥力下,依蘭終於漸漸有了意識。這裏好溫暖,已經不似前兩天那麽奇寒徹骨,難道已經回到了花悟寂的身邊?“悟寂”依蘭輕喚。


    “醒了。”風希月長舒口氣,高興地對著葛滔道。


    相比於風希月的輕鬆,葛滔卻是心事重重,“爺,昨天我們就已經該啟程回去了,鄒將軍已經發火了,要是再帶著她,我們更不好走了。”


    “誰說馬上回去了?她剛醒,還下不得地呢。”風希月挑了挑眉道。


    “那鄒將軍那邊怎麽辦?”葛滔就是那張苦瓜臉。“爺,就如這姑娘所言,這裏是越來越不安全了,本來沒有和栗國接觸倒還安全些,如今不斷的有書信往來,哪怕我們盡量小心,可他們仍舊很快就能查到這裏的。爺,本來不是說好,一旦談判開始我們立刻就返回的麽。”


    雖然風希月唬著臉擺手示意出去,可葛濤依舊把話說完了。


    “出去。”風希月冷冷命令。


    葛濤不敢多言,退了出去。


    “為什麽要救我?把我的屍體交給六爺。”依蘭聽見了她們的對話,雖然眼睛都還未睜開,卻虛弱地聲音若有若無道。


    “你就那麽想死?你也不問問朕是否同意?”風希月突然有些惱怒,大聲怒吼,發泄著來自於鄒將軍的壓力。


    “皇上,如果您在這裏出了意外,必定會讓兩國戰火重燃,到時候國祚凋敝,生靈塗炭,你又於心何忍?”依蘭激動地想要坐起來,可試了幾次,終未能成功。


    “你這樣說是想讓朕放了你?”風希月看著她冷冷道,“不是不可以,那你告訴朕你每日進出皇宮教的是什麽書?你會多少東西?花悟寂生性冷漠,是不會平白對人好的,你給了他什麽做交換,讓他這樣的顧著你?”


    依蘭的眼中流露了驚恐,又慢慢變成絕望,沒有說話,顫抖著身子讓淚水滾落枕上。


    “不想說?你信不信朕也能讓你生不如死?”風希月瘋狂地掀開依蘭身上的被子,兩手一抖,依蘭身上單薄的衣衫落到地上。


    “呃,呃。”依蘭驚恐地發出些含糊地聲音,兩隻手無助的劃著床板,可是她那麽虛弱,哪怕要移動下身子的力氣都沒有,更遑論阻止或是逃避。


    “讓朕來嚐嚐花悟寂喜歡的女人是到底是什麽樣子。”風希月如同惡魔般壓到了依蘭的身上。


    身下能感覺到堅硬,依蘭絕望地擺動著身子想要躲開。


    “朕已經告訴花悟寂,你是我的了,可他根本不在乎,花悟寂根本就不在乎你。朕昨天讓人給他下最後通牒,可是直到今天子時都過了,他都沒有出現。隻有你還傻傻地等他來救你,不可能,不可能,你也隻是他那麽多女人中的一個,他早就忘了你了。”風希月含糊地口齒不清語,無倫次地說著,瘋狂摩擦著依蘭的身體。


    “啊。”隨著一聲驚呼,依蘭清楚感覺到了痛,感覺到了有液體從身下流出。


    風希月也感覺到了,難道這是她的第一次?他不再瘋狂,也不在說話,在停了一小會兒後,身體的律動變得輕柔,隻沒過多少時間就結束了這次侵犯。


    花悟寂竟然沒有碰過她。花悟寂對她真的不是為了肉欲的占有,難道他們之間是真的感情?她會是怎樣一個女孩,打動了木頭般的花悟寂。床單上耀眼的那抹鮮紅,讓風希月感覺自己像個罪犯。


    竟然做出了如此天理不容的事情,自己竟做出了這等醜事,對一個病入膏肓的女孩竟然做出如此殘忍的舉動,看著依蘭絕望地流著眼淚,痛苦地抽噎著,風希月真恨不得狠狠地扇自己。


    “很痛嗎?別哭了。”拿被子遮住依蘭的身體,替她擦了擦眼淚,“對不起,我,我不知道。”風希月之感覺汗順著脊背在往下淌,卻不知道自己該說什麽,能說什麽。


    看依蘭痛苦地扭動了下身子,“剛剛有沒有弄傷你?告訴我還有哪裏痛?你毒傷未愈,不應該激動的。”替她揉了揉太陽穴,還想去揉別的穴位時換來了依蘭一聲慘叫,“別動,別動,我不碰你,不碰你了。”風希月退開兩步,“你病的很重,要靜靜調養,不能再受寒涼,要不下半輩子都下不了床了。你放心,”未等他話說完,門“哐噹”聲響,被人粗魯地踢了開來。


    “皇上,快走,他們已經開始搜尋這個街麵了。”人未見,聲先至,鄒將軍一身戎裝提著劍衝了進來。


    “啊。”兩人見麵,俱都一聲驚呼。赤身裸體的皇帝,讓鄒將軍驚得呆立在原地。


    直到這時,風希月才想起來自己還沒有穿衣服,滿臉通紅,匆忙從地上撿起衣服往身上套。


    “這,這是怎麽回事?”說著瞥見躺在床上,無聲無息,瑟瑟發抖的依蘭,“淫*婦,妖精,拿命來。”狠狠罵兩句,竟提著劍朝依蘭衝了過來。


    “不要。”風希月驚呼,無奈手無寸鐵,且衣衫不整,多有羈絆。雖然撲上去,卻沒有拉住,鄒將軍一劍劈下,隔著被子劃破了依蘭的腿,薄被滑落地上,殷紅的鮮血頓時染透床單。


    “鄒奮,住手”風希月怒吼著往後拖鄒將軍。沒有了被子的遮蓋,依蘭玉體橫陳在兩人麵前,這更激怒了一心護主的鄒將軍。“淫*婦,去吧。”手雖被製,腳尚能動,起腳毫無保留的踹到依蘭的身上。


    嘭地悶響,依蘭橫著砸到對麵牆上,又滾落地上。


    烏發散開,遮住臉頰,血水順著發絲滴落,慘白的臉猙獰恐怖。


    “依蘭”風希月驚叫著把鄒奮鄒將軍遠遠推開,把依蘭抱入懷裏,內力不要命般的灌入她體內,“依蘭,醒醒,沒事的,沒事的,醒醒,醒醒。”


    “葛滔”風希月怒吼,臉都變了型。


    葛滔連滾帶爬的衝進來,看到的是衣衫不整,渾身是血抱在一起的皇帝和依蘭,以及提著帶血的劍,不知所措站在一邊的鄒將軍。“完了”心中哀嚎。


    葛滔從小跟在風希月身邊,最是了解這個皇帝。別看皇帝平時總是倚重重臣的意見,看似無甚主見,且不知這隻是他韜光養晦的策略,事實上風希月是極有主見,且極有魄力的,這也是大行皇帝一意要把皇位傳給他的緣故。


    風希月和花悟寂恰恰相反,他嚴於律己,幾十年來從未出過什麽緋聞,後宮中隻有幾位從舊邸時就服侍在身旁的人,和皇後相敬如賓,感情甚篤,絕對不可能出於衝動幹出這樣的事情,而如今枕邊人被如此殘害,風希月也絕不可能置之不理。


    “奴才該死,奴才罪該萬死”葛滔一邊磕頭,一邊迅速扯了床單撕成布條,又從懷裏摸出治傷良藥,“皇上,先替姑娘包紮了傷口要緊。皇上,栗國的官兵已經在挨家挨戶敲門了,真的已經來不及了,求皇上先走吧,奴才,奴才留下來照顧依蘭姑娘。”


    等包好了流血的傷口才發現,傷的最重的是在身上,肋骨處留下了清晰的腳印,有好幾根肋骨已經斷了,深深地往裏凹陷,內傷肯定十分嚴重。


    見風希月不理會葛滔,還準備給依蘭接斷骨,鄒將軍也無奈跪了下來,“求皇上以江山社稷為重,先暫避一時吧。”


    依蘭並沒有完全暈過去,能聽到他們的對話,努力了很久,終於動了動嘴唇,“走。”才發出聲音,血從嘴邊滴落。


    “依蘭,別說話,你會沒事的。”風希月聲音輕柔堅定。


    “走……悟寂……走……給”依蘭拚盡全力也隻有斷斷續續說出幾個字。


    “好,依蘭,我走,我馬上就走。葛滔會把你送回花悟寂身邊,他會一直留在你的周圍,有什麽事你可以找他。”風希月想了想,從腰帶上解下塊玉佩,“把這個留好,見它如朕親臨。萬一找不到葛滔你就去長陽街,在長陽街的綢緞店裏拿出這塊玉佩,自會有人和你聯係的。”


    “皇上”沒等風希月說完,葛滔和鄒將軍具都叫了起來。


    依蘭艱難點點頭,看來長陽街綢緞店就是他們在都城的據點。“走”這次依蘭隻是動了動嘴唇,連聲音都沒有發出,血就從嘴裏噴湧而出。


    “別動,別說話。”風希月安慰著,輕輕地給依蘭揉胸口,“葛滔,把藥瓶給朕。”


    雖然不願意,在這當口葛滔也不敢再違拗,順從的把藥瓶遞給風希月,“這裏麵還剩三顆清心丸,這藥應該能解你身上的毒,交給花悟寂,他能幫你配置出解藥。”說著把藥瓶塞到依蘭的手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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