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心中仍有一些不甘,但是一方麵既礙於對愛麗絲菲爾的內疚,不忍心在這種小事上拂衛宮士郎的意思,另一方麵,要在三年的時間之中寸步不離地保護對方確實也是有點過份...


    故此,在思考了片刻之後,最終saber還是答應了衛宮士郎的折衷的方法。


    眼見自己終於得到了對方的同意,衛宮士郎也總算是如釋重負地鬆了一口氣。


    在沒有遠阪凜作援助的情況下,要成功回避精神崩潰的大危機...不容易啊!


    談判結束,全身就好像脫力了似的。衛宮士郎低頭看了看手表,卻驚覺原來不知不覺間已經快要到深夜四時。為了保障皮膚的伴健康(主要是對方的),在和saber寒暄幾句之後,衛宮士郎便帶著她沿路走回自己的和室。


    在仔細地說明了兩人睡覺的位置後,為了趕緊讓對方跑去睡覺,衛宮士郎幹脆率先鑽進自己的被窩,然後瞬間擺出了入睡的姿態。


    看到衛宮士郎(貌似)真的已經進入睡眠,為免再打擾他,saber便小心翼翼地走進了旁邊的房間,並且拉上了兩間房間之間唯一相隔的拉門。


    或許是因為身體的確很疲倦的緣故吧?雖說最初的時候隻是在裝睡,但是不知不覺間濃濃的睡意已經占據了衛宮士郎的腦袋。就僅僅在在saber拉上拉門的不久後,衛宮士郎便真正地進入了夢鄉。


    那..是一個久違了的夢境。一個王者在草原上奔馳的夢。


    ...........


    “這裏是...?”


    一陣涼風吹過,喚醒了本來已經進入睡眠的王者。


    saber緩緩地睜開雙眼,卻驚訝地發現自己身處的地方不知道在什麽時候已經從衛宮士郎旁邊的房間變成了衛宮邸的中庭,至於枕頭和被子之類的東西更是全部不翼而飛。


    “敵襲..不可能。雖然是進入睡眠的狀態,但是隻要有一絲的聲音又或者是魔力的波動也足以使我驚醒。想要在不驚動我的情況下將我搬到這裏是不可能的。換言之,是高深的幻術之流嗎?”


    雖然在醒過來的瞬間之中稍稍吃了一驚,但是曆久而來培養出來的戰鬥經驗卻使saber立即回複清醒。


    既然就連對魔術有很高抗性的她也在不察覺的情況下著了對方的道兒,那麽衛宮士郎的情景便可想而知了。


    現在首要的目標,乃是確認衛宮士郎的安危。


    “用魔力把這裏破壞..不可能!別說魔力了,連身體都沒有辦法動彈嗎?!!”


    正當saber想要用魔力拿出自己的佩劍時,卻突然驚覺體內的魔力竟然完全動不了。大驚失色之下想要活動身子,卻又隨即發現任由自己的大腦怎樣下命令,自己的身體也依舊紋風不動!


    “可惡...”


    既運轉不了魔力,同時也無法活動身體...換言之,在這個幻境裏,她已經變成了敵人刀下的待宰羔羊。


    至此,saber那一貫的冷靜已經消失得無影無蹤,取而代之的是無盡的焦急與悔恨。


    “我剛剛才許下要保護他的諾言啊....”


    如果能夠活動身體的話,想必現在saber已經把自己的嘴唇咬出血吧?


    明明說過要保護對方,但是卻什麽都做不到..


    明明才剛剛說過要成為守護對方的存在,但是卻在一天不到的時間便再次失約..


    失職再加上無能。


    這對於崇尚騎士道的saber來說,甚至比直接殺死她更難受啊!


    “啊咧...?”


    驀然,一聲鋼鐵交擊的聲響引起了saber的注意。


    縱使身體不能活動,縱使視線移動不了,但是卻確確實實地將saber從內疚之中拉回現實。


    正當她想要得知發生什麽事情時,下一瞬間,一個黑色的身影卻已經撞破了居間的窗戶,滾到了saber的身前。


    ...........


    “那個是..士郎?!!”


    雖然因著不明的緣故,對方脖子以上的位置全都模糊不清...但是,毫無理由地,在看到那個人的瞬間,saber便下意識將他判斷為衛宮士郎。


    到底是出自什麽原因?明明對方的身高和印象中不符,明明對方的膚色和印象中不符,但是,在看到對方撞破窗戶而出時,卻確確實實地感覺到對方就是衛宮士郎..個中的理由,或許就連saber本人也說不清。


    “奇怪...為什麽士郎的樣子看起來會這麽狼狽?..那個是..血跡?!!難不成是敵襲?!!”


    看到少年那驚慌失措的舉止,saber的心中不由得便產生了濃濃的疑惑。但是,當她的目光觸及少年胸口處的鮮紅血跡時,心中的疑惑一瞬間便化成驚怒。


    明明是在自己的家中,但是卻在負上傷勢的情況下慌忙地撞破窗戶逃出來..除了敵襲之外,還有什麽的理由可以解釋這個現象?


    眼見契主遇襲,縱使知道這並不是現實也好,saber還是竭力地想要活動身子衝上去幫助受襲的衛宮士郎。


    可惜的是,即使她竭盡全力也好,全身上下就好像被水泥固定了似的一動也不動。


    就在saber正空自著急之際,隻見落地的少年猛地咬牙,然後用盡全力地把手上的卷狀物體揮向身後。與此同時,一道紅色的光芒從居間奔馳而出,光芒的前端正好刺中了少年手中的卷狀物體。


    “長槍?也就是說,ncer嗎?!”


    憑著優秀的動態視力,在光芒與卷狀物體發出撞擊之聲時,saber已經看到了光芒的全貌。


    那,是一把散發著不祥之氣的長槍。


    既然手執長槍,對方的身份也就呼之欲出了。毫無疑問,襲來的敵人乃ncer的英靈。


    然而,原有的問題固然是解決了,新的問題卻在saber的腦海接二連三地冒出。


    一般來說,如果是幻術的話,除非施術者的實力真的超越施術對象許多,否則的話絕不可能同時做到魔力與**的雙重禁錮。但是,這種的狀況卻確確實實地出現了,而且還是出現在以本體降臨的她身上。這顯然地不對勁...最少,saber想不到有什麽人能夠遠勝以本體降臨的她。


    再者,就算退一萬步來說,假設真的有人能夠遠勝以本體降臨的她,既然已經做到魔力與**的雙重禁錮,那麽就是再給動彈不得的她補上一刀理論上也隻是輕而易舉的事情。但是,別說是了結她的性命了,現在回想起來,從此到終,saber根本就察覺不到那怕一絲的惡意。現在的狀況與其說是想要困住她,倒不如說隻是單純地想要給她看這些影像而已。


    光是這兩個謎團,便已經使saber之前的推測變得千瘡百孔。更何況,在此以外還有一個很大的問題...說是幻境,眼前的景況卻意外地真實..這真的是幻境嗎?


    “當―!!!!”


    驀然,一聲的巨響把saber從沉思中強製性地拉回現實。


    當saber再次將注意力放回眼前時,場中的情況已經急轉直下。


    不知是從何時候開始,少年已經被逼到倉庫旁邊,在他的身後,倉庫那厚重的大門竟然已被持槍的男人一擊撞開。


    既然男人身為英靈,那麽撞飛大門這種事情自然也隻不過是等閑的事情。真正令saber在意的,乃是少年現在的處境。


    深紅的魔槍抵住了坐倒在地的少年的心窩,眼看在下一瞬間便將向前刺出。


    毫無疑問地,少年現在陷入了性命的危機。然而,與此同時,不論是saber也好,還是少年本人也好,兩人都很清楚憑著少年的實力,絕對不可能從那槍之英靈的攻擊之下逃脫。


    換言之,在下一瞬間,少年即將迎來自己的死亡。


    本來,應該是這樣的。


    “那個是...!!!”


    就在男人將長槍向前刺出的同時,帶著劈開空氣的聲音,一把看·不·見的武器突然從旁揮向男人的長槍,在千鈞一發將奪命的長槍架開。


    看著眼前的情勢發展,依舊固定在原地saber不由得驚呼出聲。


    藉著月光的照射,在倉庫的裏側,她看到了一個和她不論是長相還是裝束都一模一樣的女孩子屹立在少年的身前。


    “那個是...我?”


    先不論長相...對於少女身上的鎧甲和手上的武器,saber不可謂不熟悉。


    因為,那就是她的概念武裝與佩劍啊!


    除了她本人之外,saber不認為有誰會同時穿著這個樣式的鎧甲,並且拿著附有風王結界的寶劍。問題是..為什麽她會站在影像之中?


    要知道,所謂的英靈全部都是唯一的存在,現在的她可是確確實實地站在這兒啊!


    “難道說..這是士郎的記憶?”


    突然,一個大膽的假設出現在saber的腦海當中。


    然後,在下一瞬間,所有的疑惑都被串聯起來!


    為什麽以她的實力會在完全察覺不到敵人的存在?....那是因為從頭到尾都沒有所謂的敵人。


    為什麽以她的實力依舊會陷入魔力與**的雙重禁錮?...那是因為這是別人的記憶,作為旁觀者的她就好像在另一條並行線一樣,隻有看的權利,卻沒有動的權利。


    “雖然我的確有聽說過契主的記憶會與簽下契約的英靈共享,但是...為什麽我會出現在士郎的記憶裏?”


    舊有的疑惑連帶著焦慮等負麵情緒一掃而空,然而,新生的疑惑卻在saber的心中揮之不去。


    抱著比之前嚴重的滿腹疑問,saber默默地將注意力放回看著眼前的局勢發展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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