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宮...士郎。”


    妃宮雪輕輕的覆述了衛宮士郎的名字一次,暗地裏卻是默默地把這名字刻在她的心中。


    三千年以來,一直牽掛著對方..直到此刻,總算是得到了對方真正的名字..


    “衛...宮...”


    衛,即守護的意思..


    宮,則與她的名字重迭...


    合起來的意思,則是衛宮士郎會守護她妃宮雪...而在事實上,他的確與她相遇了,並且在八歧大蛇的蛇口下救了她一命。


    即使放著這段的經過不提..在往後的日子裏,衛宮士郎給她的劍與鏡也不止一次保護了她...


    這...會是一個巧合嗎?還是說...真的是命中注定?


    “話說回來..雖然好像說得有點晚了..但是..”頓了一頓,衛宮士郎撫了撫妃宮雪的腦袋“真的成長了呢...小雪。”


    僅隻在半天之前,saber就是這樣跟他說的...


    沒想到僅在半天之後,衛宮士郎居然會對著妃宮雪說出一模一樣的話...


    就連他自己想起來也感到有些好笑..但是,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最近遇上的事情實在太多了,在覺得有點好笑的同時,衛宮士郎又覺得其實這好像也沒什麽特別似的。


    而且,畢竟當初在妃宮雪麵前他也是擺出一副長輩的姿態的..所以此刻衛宮士郎會表現出這種因後輩成長而感到欣慰的動作,實際上也是的確沒什麽出奇的。


    “.....”


    如果一定要說的話...


    奇,就奇在妃宮雪的反應。


    腦袋上傳來被衛宮士郎撫摸的感覺,妃宮雪非但沒有絲毫動怒的先兆,臉上更反過來帶上了一抹的羞紅,好像很喜歡這種感覺的樣子。


    堂堂天照大禦神,竟然會像小動物一樣任由一個男(?)性撫摸她的腦袋?這在旁人來看絕壁不科學!


    也虧得衛宮士郎剛剛給如果倒在地上的老神官施下了催眠的詛咒..如果讓他看到這一幕的話...這次恐怕就不是口吐白沫了,而是吐血身亡了。


    這種親昵的舉動,也就隻有在衛宮士郎和妃宮雪兩個當事人的眼中才會覺得沒什麽關係而已。


    “對了,月他怎麽樣了?我聽說你們是待在一起的?”


    雖說妃宮雪好像沒什麽反感的樣子,但是畢竟人家現在也是大姑娘了,老是在摸人家的頭也不太好。


    半晌之後,在問起妃宮月的同時,衛宮士郎順勢抽回了伸出的手。


    “小月的話,現在應該是在伊艾姐那邊吧?”看到衛宮士郎居然這麽快便把手伸回去了,不由得便覺得有點可惜,妃宮雪的小嘴努了努“雖然不知道為什麽,但是伊艾姐她說有事情想找小月幫忙,說是要他在中午兩點時不偏不倚的乘電車到一個叫冬木市的地方...話說我之所以會在這裏,也是因為伊艾姐說今天會有一個很重要的人來這裏找我呢。沒想到等著等著你就和小宗一起來了..”


    “那個家夥...果然算好了嗎?”


    聽到妃宮月已經落進了伊艾的魔手之中,衛宮士郎不由得開始為這個很久不見的弟弟默哀起來。


    須知道伊艾的性子本來便喜歡捉弄別人了,像是妃宮月這種軟軟的偽娘欺負起來更是順手,遇上了伊艾後者想必會被玩弄得比衛宮士郎更狠。


    心中甚至腦補出妃宮月在伊艾的請求(強迫)下換上了女仆裝看店的樣子,衛宮士郎不禁搖頭歎息起來。


    月啊...你的犧牲不會白費的。過年過節時我肯定會給你上香的,你安心地去吧...


    “話說回來,小宗是誰?”


    在心中給妃宮月默哀了十秒鍾之後,就彷佛突然記起了什麽似的,衛宮士郎抬起頭來問上妃宮雪一個其實他糾結了好一會的問題。


    老實說,在場的人就隻有那麽三個而已...去除他和妃宮雪,那就更隻餘下一個的可能性。


    但是..


    不管再怎麽說也好...


    應該不會吧?...


    “小宗不就是小宗嗎?”


    就彷佛衛宮士郎問了什麽奇怪的問題似的,妃宮雪一臉驚訝地指了指旁邊躺下了的老神官。


    “......”


    好吧...真的猜中了。


    雖然知道兩者的年齡其實和彼此外貌之間的相差完全無關..但是看著一個少女叫一個老伯做“小宗”還是說不出的別扭..


    話說..原來這老伯叫小,不對,叫宗嗎?


    “對了,衛宮先生...”


    “如果然不介意的話,叫我士郎吧。我隻習慣不熟悉的人叫我先生。”


    “那麽..士郎。”在叫衛宮士郎的名字時,妃宮雪的俏臉上又是一紅,但是隨即又被她隱去“你應該不可能住在水尾神社...如果我有事要找你的話,應該到什麽地方去找你?”


    應該到什麽地方去找你..簡單來說也就是在繞著圈子地問衛宮士郎住在什麽地方了。


    如果是同性的話還可說另作別論...但是彼此既然性別不同,問出這種的問題,即使妃宮雪對衛宮士郎沒有好感也好,也很容易給人一種動機不純的感覺,更別說她現在真的是這個情況了。


    雖然已經是繞著圈子來問了,但是終究也是不好不意...此刻的妃宮雪的臉頰已經緋紅燒透,直紅到耳根去了。


    如果是一般人的話,就算是瞎子也好,或多或少應該也能從妃宮雪的話中找到一點半點蛛絲馬跡吧?


    “唔?怎麽了?難道說有人敢找妳的麻煩?不要緊,妳告訴我他們是誰,我明天便踹了他們的老家。”


    遺憾的是,在這方麵衛宮士郎不單止是瞎子,而且還是超級瞎子,妃宮雪話中的圈子可說是白繞了。


    此刻,剛聽到妃宮雪說如果有事情的話便去找他,立即便腦補成有人找妃宮雪的麻煩,衛宮士郎的臉色立即就是一沉。


    昔日的話,還可說因為他終究是穿越人士的緣故,不能在神代久留,所以不得不扔下妃宮姊弟不管...但是時至今日,竟然還有人敢在他的眼皮底下找妃宮雪的麻煩?


    那家夥肯定是不想活了。


    “不﹑不是的!”看到那邊的衛宮士郎百分之一百是誤會了些什麽,妃宮雪趕緊更正道“我隻是在想如果知道你住在那裏的話,改天能找你那個..喝茶﹑賞花之類而已!”


    或許是因為不好意思吧,妃宮雪越是說下去就聲音就越輕...


    說到最後,聲音輕得幾乎能和蚊子一較長短了。


    “喔喔,原來是這樣”


    也就虧得衛宮士郎的聽力比他的情商高出百倍以上,才能夠聽清楚妃宮雪在說些什麽。


    難得對方已經說得如此直白,這次倒是沒有再產生什麽誤會了,衛宮士郎爽快地回答了妃宮雪的問題。


    “將來的話不好說。但是現在的話,我是住在冬木市哪。”


    “冬木...難道是伊艾姐住的地方?!”


    聽到衛宮士郎說出冬木這名字,妃宮雪的俏臉上驀地便是一驚。


    畢竟,既然伊艾都住在那裏了,她當然不可能不知道冬木市這個地名。


    隻是就如同時計塔中絕大部分的人一樣,她做夢也想不到以衛宮士郎實力來說,竟然會選擇住在這麽一個毫無特色的小鎮裏。


    當然了,如果她能夠知道衛宮士郎的身世的話,想必便再也不會感到半點的驚訝了。


    “對...那家夥還坑了我做她店裏的副店長...嘛,雖然她開給我的薪酬不錯就是...我說,妳在做什麽?”


    說到一半,衛宮士郎也顧不得再自怨自艾了。


    原因無他,不知道從什麽時候起妃宮雪已經走到了神像的麵前,一雙雪白的小手正在把神像手中的鏡子扯下來。


    “我說....雖然是自家的神社哪,但是胡亂拿別人的東西好像還是不太好...話說,這麵鏡子怎麽好像有點眼熟?”


    不管是鏡上的紋路也好,還是說鏡子散發出來的靈力也好...兩者都給衛宮士郎一種似曾相識的感覺。


    對,縱使莫名其妙,但是心中老是有一種異樣的熟悉感,就好像自己曾經是這麵鏡子的契主似的......


    話說,這麵鏡子不就是當初娘閃閃給他的那麵嗎?!


    “這麵八咫鏡..自從我將管治權還給人類之後,便一直放在這裏了。因為我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活到再次與你相遇,所以隻好采用這種寄放的方式...但是現在看來是沒有需要了。”


    沒有理會衛宮士郎的勸阻,妃宮雪徑自把散發著靈氣的八咫鏡從神像的手中扯了下來。與此同時,她的右手散發了一陣白光,一把銀白色的長刀緩緩地連刀帶鞘出現在她的手裏。


    “那麽..現在便如約歸還了。”


    毫無疑問,鏡子是娘閃閃當初給衛宮士郎的那一麵防具,長刀則是衛宮士郎當初幾經辛苦鍛造的那一把武器。


    在三千年前,衛宮士郎把前者借了給妃宮雪,把後者送了給妃宮雪。


    沒想到在三千年後...會以這樣的形式再次見回這兩件神器。


    此刻,在把長刀與鏡子迭在一起之後,妃宮雪把它們遞到衛宮士郎的麵前,靜待他把兩件物件拿回。


    “不,雖然我的確是說過要收回鏡子,但是那把刀卻是送給妳的禮物..小雪,妳還是把後者收回...”


    “素戔嗚尊的身上,豈能無劍?更何況在與神話同化的現在,我隨時隨地都能夠具現這兩件寶具...縱使威力不及真品,也足夠讓我防身了。”就如同數千年前衛宮士郎硬是把這兩件神器放到妃宮雪的手上,在數千年後的現在,妃宮雪也硬是把它們塞到衛宮士郎的手裏“話雖如此,誓言是不會變的。現在..我確實地把天叢雲劍和八咫鏡還給你了。取而代之地,從今以後,你得遵守天叢雲的誓言代替它守護我...可以嗎?.....士郎。”


    p.s.1:唔..因為這章長了一點的緣故,故此便拖到這個時間了。總而言之,說要燒節操便絕不食言,四更到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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