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陰豢嘴角的笑意出現的時候,我的心隨之一沉,剛剛那麽一番交談又幫我爭取了一點的時間,不過這點時間還是不夠,隻要能夠在陰豢扔出那個圓團之前將力蓄好就好了。


    不過陰豢明顯是不打算給我這個時間,他很快就將手中的那個圓團朝著陣法扔了過來,黑色圓團猶如一道閃電一般快速的朝著下麵衝了下來,狠狠的砸在了陣法的壁障之上了。


    這一擊非常的厲害,陣法壁障開始劇烈的搖晃了起來,遠比剛剛陰豢直接拍在壁障上麵搖晃得更加的厲害,胖子按下的玉麒麟上麵的顏色已經差不多紅得發紫了,所有的符咒也都被拉伸得筆直了。


    我的力已經蓄得差不多,隻需要一點點時間就可以發出去了。胖子和安凝的臉色也隨著陣法壁障的晃動而陰晴不定了起來,要是陣法的壁障就這樣完蛋了,那我們幾個也要跟著完蛋了。


    我死死的盯著晃動的壁障,全力蓄力,一定要趕在陣法壁障消散的時候完成蓄力,要不然我們就真的要徹底完了。我的眼睛睜大著看著眼前的情況,隻願上天能夠站在我們這邊。


    那個黑色圓團打擊在壁障上並沒有立即消失,而是緊緊的貼在壁障之上,隨著壁障的晃動而微微晃動著,身型也越來越小,玉麒麟上的光芒也越來越盛,似乎玉麒麟在和那個黑色圓團在抗爭著。


    快了,力即將完全蓄好,就差那麽一點點了,玉麒麟的光芒逐漸由紅變得烏紫,緊緊貼在壁障上麵的黑色圓團也從籃球大小逐漸變成了乒乓球大小,陰豢嘴角的笑意更加的濃厚了。


    胖子的臉色在看著玉麒麟的變化後變得慘白了,聲音急切的說道:“老丘,不好了,我家老頭跟我說過,這個玉麒麟的顏色一旦變成了烏紫色,那麽離玉麒麟毀滅的時候就不遠了,撐不了多久了,成敗就看你的了!”


    安凝也隨即用堅定的眼神看向了我,我深感身上的擔子的沉重,陣法壁障的搖晃更加的劇烈了。突然心弦一動,我明顯的感覺到我手上的力已經積蓄完成了。


    還沒等我為這個感到高興的時候,徹底變成了烏色的玉麒麟突然炸裂,本就沒有剩下多少的黑色圓團也在這個時候消逝了,一直搖晃的壁障上也出現了道道裂痕,迅速的破裂開來了。


    在壁障完全破裂開的時候,我就將手上積蓄的所有力量瞄準了陰豢直接轟出了一拳,這也是彭輝創造的術法的獨特之處。


    彭輝在生前死於鬼邪之手的時候就深感道法大多是遠戰之法,符篆、陣法都間接的使用了外力,並非自身的體力,另外道法之中雖有鍛煉身體的法子,但是卻僅僅是強健身體卻完全做不到與鬼邪近戰。


    當年他死的時候就是被鬼邪欺到近身,偏生手中的符篆卻有悉數用完,雖然利用了自己所學踹翻了幾個衝在前麵的鬼,但是卻抗不過鬼邪的數量和集中起來的力量,最終死於鬼手。


    到了地府之後他就一直嚐試著將自身的力量提到極限,這樣遠可攻,進可守,這種理念也被他給加進了自創的術法之中,經過自身的領悟之後總算將這麽術法領悟而出。


    我現在用的這個就是彭輝領悟出來的結果,吸收周圍的陰氣和自然之力瞬間提升自己的力量,全部聚於自己的手中,然後猛然轟出,威力十分巨大。


    這門術法一旦熟練起來將會是犀利的大殺器,盡管我的魂魄和李諫的精魂相糅合,繼承了他的力量,但是也僅僅時能使出而已,想要熟練的運用還是要靠自己的使用積累經驗,這個世界上從來沒有一順再順的捷徑。


    正因為我對這門術法並非那麽的熟悉,積蓄力的時候也就用的是最尋常的方式,彭輝盡管創出了一個更加好的吸取陰氣和自然之力的方法,但是這個方法就連李諫都沒能參透,更不要說我了,所以才會使用這麽長時間。


    術法使出後,一團灰氣就朝著陰豢猛衝了過去,陰豢完全不把我的攻擊放在眼裏,僅僅是伸出一隻手直對著我轟出去的術法,嘴角的笑意依然不減。


    不過陰豢很快就為他的輕蔑付出了代價,盡管積蓄的時間比較長,但是量也明顯是非常多的。當那團灰氣接觸到陰豢那隻伸出的手的時候,陰豢的臉色立馬就變了。


    那團灰氣直接就轟上了陰豢的手,陰豢想要抽出那隻手,但是卻已經牢牢的被那團灰氣給咬住了。不光是那隻手,隨後就是陰豢的整個身子都逐漸的被那團灰氣給咬住。


    陰豢臉上立馬很是憤怒和不解,我看到這一幕方才鬆了一口氣,胖子和安凝剛剛一直緊繃著的臉也鬆了不少,胖子的臉上還浮現出了欣喜,安凝也露出了一絲笑容。


    不過我卻感覺不到一點欣喜,陰豢的氣息依然存在,盡管變得弱了不少,但是比起之前並沒有弱上太多,也就是說我並沒有對陰豢造成致命性的傷害,一旦沒有給他致命的傷害就不能高興得太早。


    當場麵完全恢複得時候,陰豢的身影依然佇立在眼前,隻不過此時他的樣子卻看起來非常的狼狽,伸出來的左手手臂已經完全消失不見了,隻剩下了一個獨臂,黑色的軀體也變得稍微有些虛幻了起來。


    陰豢的嘴角的笑意也完全消失不見了,他的臉上一臉的不可思議和不敢相信,雙眼中也充斥著驚奇和憤怒:“怎麽可能,僅僅是這麽斷的時間裏麵,你怎麽會變得這麽的強,怎麽可能會傷到我!”


    陰豢沒有直接別消滅讓胖子和安凝的笑意消失了,不過陰豢的狼狽樣也讓胖子的有些忍不住嘴賤了:“怎麽樣,怕了吧,別看你表麵上好像沒啥事,但是其實你已經受了嚴重的內傷,趕緊找個遠些的地方療傷去吧,要不然下次就直接滅了你啊!”


    胖子一邊說還一邊朝我和安凝擠眉弄眼,擺明是讓我和安凝配合著他一起忽悠陰豢。要是別人或許我會配合胖子,但是麵對陰豢,我卻沒有那個心思去配合胖子,陰豢也絕不會上那個當。


    安凝看到胖子的樣子朝他招手讓他不用忙活了,胖子看到這樣隻好不再朝著我和安凝擠眉弄眼了,雙眼轉而盯著陰豢,似乎是想看陰豢上不上當。


    陰豢冷冷的看著胖子:“內傷?就算有了內傷,你們幾個就是我最好的療傷藥,想不到你們還有兩把刷子,但是在我的麵前這種程度是遠遠不夠的。”


    陰豢的本事在之前也見識過,不過現在這裏的也隻是他部分力量的一個分身,剛剛那一擊肯定也是對他造成了傷害,要不然他剛剛的反應也不可能那麽的劇烈,但是他受傷的程度到底是多少我卻也並不明白。


    稍一思量之後,我就打定了主意,三十六計走為上計,現在我也一時摸不清眼前這個陰豢分身的底,幹脆腳底抹油開溜好了。


    剛剛在想的時候,我就已經暗中伸出手拉住了胖子和安凝,主意甫定,我隨即就使用起術法拉起胖子和安凝往後跑了。


    幸好我們現在是魂魄狀態,根本就沒有多少重量,拉著胖子和安凝完全沒有任何的壓力,再加上術法的助力跑得非常的快,在家上房子已經變得千瘡百孔了,想要從這殘破的聖君府裏麵逃出來也不是什麽難事。


    我這突然來的腳底抹油完全是出其不意,之前我一直盡力控製著自己的表情,讓陰豢看不出我心裏想的東西,如此一來,當我跑出去的時候陰豢完全沒有反應過來。


    正是如此,幫助我贏得一段寶貴的時間,很快就已經飄出了很長一段距離了。胖子和安凝被我拉著,我事先也沒跟他們商量,這麽一拉,他們也沒有意識過來,等他們兩個意識過來了,他們兩個已經被我拉得飄到半空了。


    胖子反應過來後,先是罵了我幾句後,就開始說道:“哈哈,老丘,還是你丫的聰明,那老小子估計現在還沒有反應過來,我們這一跑看他還怎麽找我們,哎,我說幹脆我們就這麽從這裏出......”


    胖子說到一半就戛然而止了,安凝焦急的聲音也在這個時候傳了過來:“在山,那個家夥追過來了,你要注意啊!”胖子也隨之大呼小叫的喊道:“這老小子的速度也太快了吧,這丫完全是個變態啊,老丘,趕緊跑啊!”


    聽到胖子這麽說,我再次催動術法加快自己的速度,讓自己飄得更快,但是我在這段時間裏麵練的陰氣並不是很多,這個術法又很是耗費自身陰氣。


    盡管地府有著眾多的陰氣,但是這不是修仙,不是可以在用法的時候臨時吸收的,道法講究自身積累的,我估計著我這是堅持不了多長時間了,急忙往下看去。


    剛剛跑的時候有些慌不擇路,此時我發現下麵竟然就是之前那個猶如貧民窟的地方,也許在這裏還可以躲避一下,我連忙朝著下麵俯衝了下去。


    (cq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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