裂縫裂到一定程度後,突然地麵就停止了晃動,裂縫中的魔氣越冒越多,幾乎是陣陣烏雲般的從地下湧出,這些魔氣看起來就跟我在學校的時候,廢棄宿舍裏麵那個被魔氣入體的女鬼身上冒出的魔氣一模一樣。


    當初就有些想不通為什麽女鬼身上會突然出現魔氣,想來那些魔氣應該就是這個魔物身上的魔氣溢出來飄到那棟廢棄的宿舍的,碰巧就傳到了女鬼的身上。


    在裂縫旁邊往下看去,一片黑呼呼的,除了陣陣旺盛升騰的烏黑的魔氣外什麽也看不到,墨弈臉上再次出現了凝重的表情,贏勾和鷹鉤鼻站在外麵看著裏麵的情形也都是一臉的緊張。


    我感受著周圍的魔氣,感覺到渾身的汗毛都豎了起來,一陣冷颼颼的感覺從後背傳來,這些魔氣實在是太盛了,盛得讓我幾乎喘不過氣來,深吸一口氣都感覺有些困難。


    我看著眼前這個裂縫也感覺就像是魔鬼張開的巨口一般,獰笑著想要吞噬著世間的一切,那些魔氣更是讓這個裂縫顯得更加的猙獰了,看著我很是感覺有些眼暈。


    正在我看著那個裂縫的時候,從那個裂縫裏麵突然傳來了一陣怒吼聲,怒吼聲響起的時候,整棟樓竟然都開始搖晃了起來,牆壁上那些浮起的牆皮和積累了不知道多年的灰塵都簌簌的往下掉。


    樓梯口處的木樓梯也發出了吱呀吱呀的**聲,我站在一旁也感到耳膜生疼,裂縫旁邊的那些磚石也在這個怒吼聲的震動中裂開往下落去,落地的聲音良久都沒有從下麵傳上來。


    隨著怒吼聲傳來後,地麵又開始劇烈的震動了起來,那個裂縫開始逐漸擴大了起來,而且這一次的震動明顯比上一次要強烈了不少,裂縫很快就朝著我這邊蔓延了過來,一個沒留神我腳下的地麵突然就空了。


    還沒來得及反應我就感覺到我的身子在往下墜,就在我要掉下去的時候,一隻手突然伸了過來把我給拉了上去,而且還把我朝著外麵拉了出去,當我感覺到地下的堅實後方才鬆了一口氣。


    不過剛剛鬆了一口氣,墨弈那平靜的聲音就傳了過來:“趕緊跑,這裏不是安定的地方,那道裂縫很快就會延伸過來!”我立馬看向了那朝著我這邊開裂的地縫。


    看到這裏,我連忙從地上蹦了起來,朝著更加安全的地方跑了過去,跑了一陣路後我方才停了下來,朝著身後看去發現那道地縫的開裂已經停止了,我這才蹲下來舒口氣。


    剛打算看看贏勾和墨弈他們是怎麽個情況,從地縫之中突然就冒出了一個角,看著那個冒出來的角我就感覺到一陣冒涼氣,那個角跟我在地府夢到的那個魔物的角一模一樣。


    隨著那個角出現的還有地麵的劇烈震動,在震動之中頭也慢慢的伸了出來,凸起的額頭,血紅的眼睛,粗糙猶如樹皮的褐色皮膚,出來的一切都跟我夢中的情景一樣,如果事情真的跟我夢中一樣這個世界就真的要完蛋了。


    贏勾和墨弈在魔物出現的時候也同時朝著那個魔物露出的部分攻了過去,鷹鉤鼻也迅速的朝著那些士兵聚集的地方跑了過去想要指揮那些士兵,而巫陰教主此時卻一臉癲狂的朝著那個不斷朝外冒出的魔物走了過去。


    “我的奴仆,是我將你從暗無天日的地下召喚而出,現在請聽從我的命令,征服這個世界,讓一切卑微的螻蟻在你的麵前卑尊屈膝,現在請尊我為主吧!”巫陰教主突然朝著那魔物癲狂的呼喊著。


    此時那個魔物已經從地下伸出了一隻手,而巫陰教主也張開雙臂站在了魔物的麵前,嘴角咧出了一個不可思議的弧度,似乎是已經看到整個世界都匍匐在他腳下的場景了。


    魔物那雙血紅的眼睛也轉到了巫陰教主的身上,從地下深處的那隻手突然猛地朝巫陰教主抓了過去,巫陰教主依然無動於衷的,任由魔物將他自己抓在手中,依然在朝著魔物喊著那些癲狂的話語。


    贏勾和墨弈的攻擊也很快在魔物的身上開了花,但是魔物卻猶如銅筋鐵骨一般,完全對贏勾和墨弈的攻擊不在意,依然緊緊的盯著自己手上抓著的巫陰教主,血紅的眼睛看起來很是有些恐怖。


    戲劇性的一幕突然出現了,魔物突然張開了自己的手,將自己手上抓著的巫陰教主朝著自己的口裏扔了進去,巫陰教主連叫都沒有來得及叫一聲就完全被魔物吞了進去。


    看到這一幕我都有些驚得合不上嘴,本來我還以為巫陰教主可以控製這個魔物,但是沒想到準備了十幾年想要把這個魔物召喚出來的巫陰教主,卻在召喚出這個魔物的時候成了第一個犧牲品。


    巫陰教主是一死百了了,但是麻煩事就更大了,魔物在吞食了巫陰教主後更是一直在從地下往外爬出。沒一會兒,魔物的身子就出來了差不多一半,魔物的角也直接盯穿了二樓的樓層。


    鷹鉤鼻這個時候也帶著一隊裝備精良的士兵過來了,隔著魔物有一段距離的時候,那些士兵突然蹲了下來,全部都將手上的槍全部都對準了魔物。


    那些士兵的全部都是一臉的難以置信,甚至我從他們的眼神裏麵也看出了恐懼,現在他們能做到這樣拿槍對著魔物也許僅僅隻是因為良好的軍事素養在支撐著他們吧。隨後鷹鉤鼻一聲令下,那些士兵的槍就全部打了出去。


    槍聲大作,無數發子彈全部都朝著魔物打了過去,但是那些子彈打出去對於魔物就像是瘙癢一般不痛不癢,魔物完全都沒有注意這些士兵打向它的子彈,依然在用手支撐著從地下往外爬。


    那些士兵一直將槍中的子彈全部打完都沒有能夠撼動魔物半分,不過這也讓魔物顯得有些厭煩了,直接朝著那些蹲在地上的魔物猛地吹了一口氣,直接就把那些士兵吹得東倒西歪了。


    鷹鉤鼻見這一招不管用,隻能命令那些士兵全部撤退,拿出自己的長鐧,往前走了幾步。我感覺不能再袖手旁觀了,拿出身上帶著的所有符咒朝著魔物扔了過去,同時也施展開了身上的術法。


    配合著符咒,我施展起了術法中的一招--合符術,這是彭輝有感於自身力量和自然力量結合的一個嚐試,將自身的道術和符咒的力量相結合,以自身的意識來操縱符咒的方向和增強符咒的力量。


    這個聽起來非常的不可思議,當初我在了解到這個的時候也完全不敢相信還有這樣的術法,哪怕是現在我都不怎麽相信,不過現在這種緊急的情況也由不得我信不信了,隻能使出來了。


    符咒扔出去的同時,我也試著運行術法來操縱符咒的方向,不過由於是第一次使用並不是很熟練,而且控製起來也非常的晦澀,不過還是勉強的做到了,符咒也全部都貼在了魔物的額頭上麵。


    符咒隨之觸發,不過卻依然收效甚微,魔物雖然看起來受了一些傷害,不過它搖晃了幾下腦袋後就又重新專注著從地下爬出來。


    墨弈和贏勾開始也朝著魔物打了幾下,但是那幾下可能是因為沒有用全力,雖然將魔物的腦袋打凹了幾處,但是依然對魔物的傷害不大。


    墨弈和贏勾見到這樣對魔物不能產生什麽作用後,直接就跳到了魔物的腦袋上麵,直接就握住了魔物頭上的那兩隻角,兩人稍微停了一會兒,一起發力猛地將魔物的角往外拔。


    贏勾和墨弈的力氣還是非常大的,這樣猛地一拔,直接就把魔物的頭皮拔得緊了起來,那兩隻角甚至有被拔起來的可能,這一下還真就沒有能讓魔物淡定了,魔物那雙血紅的眼睛也在這個時候猛地瞪大了。


    一雙手瘋狂的伸向了自己的頭上抓著,想要把贏勾和墨弈從他的頭上抓下來。贏勾和墨弈見到魔物變得如此癲狂也不直接與之相抗,在魔物的頭和肩膀上不聽的跳躍著,躲避著魔物抓來的雙手。


    魔物抓了半天沒有抓到贏勾和墨弈,雙眼中立馬就充滿了憤怒,一雙手開始朝著四處雜亂的打著。此時的魔物僅僅隻是露出了腦袋和半個身子都差不多有兩層半樓高了,這一大直接就將一旁的樓打垮了一半。


    樓正麵的承重牆在魔物的打擊下幾乎是垮塌大半,兩半的牆體開始向下垮塌,這一垮直接就壓在了一起,剛好形成了一個三角形的結構撐住了垮塌的樓梯,大量的磚石也隨著垮塌的牆體往下落,濺起不少的煙塵。


    煙塵還未散去,魔物的雙手再次揮舞了起來,剛剛形成三角形結構的樓體再次被打中,整棟樓也再次開始垮塌了起來,這次的垮塌更加的嚴重,整棟樓幾乎完全垮掉了。


    遭殃的不僅僅是這一棟樓,周圍的地麵和一些低矮些的建築也全部都遭了秧,贏勾和墨弈在魔物瘋狂的打擊之下隻好見縫插針的打擊魔物,不過還是收效甚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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