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朝回龔家酒樓後,一身欲火是被風吹退了,心火還沒退,一點就燃。


    他習慣性地想借洗澡清心除火的時候,小柳突然闖入,但什麽都沒說。


    其實半句話都不用說,甚至連那雙會說話的眼睛都忽視,心意仍然是最明確不過。


    秦朝不好再繼續假作不懂少女懷春,也豁了出去,真言吐露真心,不再藏著掖著。


    時間在不知不覺中流逝,主要還是他在說,小柳在聽。像是聽書又不是聽書,至少雙方都比說書還緊張,還激動,還情動。秦朝嘴上是說了無數,但繞來繞去,話中大意無非是――如果有女人死都沒見過一個符合心意的夫君,男人死都沒見過一個符合心意的賢妻,自己沒死是屬於其中半個。非妻即妾,沒必要,而且那對未來的妻子不公平。


    說了半天,秦朝見說累了都不中用,心中一動,改說男人至少得保護好自己的女人,忙著舉例說明自己現在的實力不夠。這當然得有一個比較實際的標準可以實現,不然連‘北喬峰,南慕容’那種實力也都還不一定夠。見小柳還不死心,狠心又加上“要聽我的話……”等十分苛刻的條件,本來還擔心過分過了頭,不料她居然越聽越高興。


    秦朝承認,自己對女人最如何深入了解,終究不是女人。


    他不知道,他之前那仿佛什麽都可以不當一回事的態度,不但氣壞了龔婉,也嚇壞了小柳。反之,他嘴上說得越狠,小柳顯得越輕鬆,可以越放心,就當他是‘刀子嘴,豆腐心’。何況,他眼裏那些狠,在小柳眼裏是半點都不狠。要換了他原來那個時代,計劃生育使女人快被男人捧上天,稍狠一點的話都聽不入耳,那自然是另一回事。


    女人心,海底針。


    棋盤上不落子是複雜,落了子,最複雜都被確定下來。


    小柳像打了勝仗還趁勝追擊,開心地開始了第一次貼身服侍,光溜溜地翻倍延長了梳洗的時間,漸漸演變成了遊戲式的鴛鴦戲水。突然一陣冷風吹來,吹得小柳皮膚上起了雞皮。


    秦朝身上也冷,心熱得要命。


    門開了,出現的是鍾靈和木婉清。


    “淫賊!啊…………”木婉清尖叫起來。


    大群公雞齊報曉都不如那聲音厲害,立至常人無法企及的高度不見回落,瞬間傳遍了方圓不知幾裏,像打破了寂靜的夜空,回音不絕於耳。


    “呀!真不要臉呀!”鍾靈的語調比戲台上的高人還柔腸百轉。


    “虧我還當你和其他男人不一樣!”兩女異口同聲,配合完美。


    “男人離不開女人照顧,是不是?”秦朝趁兩女喘氣的功夫,弱弱地解釋道。


    “兩位主母請不用擔心,小柳不會搶什麽名分,隻求跟在公子身邊,就知足了。”小柳以為這話肯定會讓兩女放心不少,不料反而是在火上燒油。


    兩女頓時一齊火山爆發,立即變身成了殺人不眨眼的女魔頭。


    眨眼間,鍾靈的閃電貂,木婉清的毒箭,從不同方位衝向秦朝。


    秦朝連下半身的衣服都顧不得穿好,盡力展開淩波微步,抱起小柳裸奔而逃。腳下淩波微步像是升了級,效果連自己都被嚇了一跳,但又來不及深想,隻知越快越好。


    兩腿間那地帶此時最安全也最危險,順帶,將成年男子的裸體來了個完美展示。


    鍾靈和木婉清第一次麵對這種情況,不免臉紅耳赤,身體變得既陌生又奇怪,一身輕功竟發揮不出原來一半。但最害羞的還是心裏,知道遇上別的男人不會這樣。


    兩女腦海裏不由而同地冒出了‘初戀’兩個字,漸漸對號入座。但兩女又有不同:木婉清是在故意排斥之中,打起了拉鋸戰;鍾靈是在故意投入之中,很享受初戀的感覺。


    閃電貂成了秦朝最大的威脅。


    他是男人還是女人?穿不穿衣服?身材好不好?閃電貂完全可以一概不管。


    在小柳眼裏,那閃電貂快時像拋繡球一樣化成了一團白影,當真是快如閃電一般,慢時也像貓捉老鼠一般敏捷,當然也不是老鼠可以比,總之是快。


    但在秦朝眼裏,閃電貂雙眼發紅,時快時慢,時近時遠,忽左忽右,身法飄忽不定,像是學過殘缺版的淩波微步,正在現場解說。


    值得危機關頭,秦朝來了個超水平發揮,跟閃電貂現學現賣,淩波微步又像在升級,很快把不在狀態的鍾靈和木婉清甩開一大截。閃電貂又追了好一陣,回身消失在草叢中。


    秦朝心頭一鬆,輕功立馬又掉回了原來的水平。頓時被嚇了一跳,一口氣差點提不上來。幸虧他平日下足了功夫,對淩波微步熟之又熟,像是被自動化,步法自然而然地接起,氣隨之又被理順了。


    又不知跑了多久。


    明知鍾靈和木婉清被完全甩開,秦朝自己都不知道為什麽還放心不下,又跑了一陣,突然停下。驚訝,多抱了一個人,多跑了這麽久,不但不覺得累,還渾身舒暢。不過這還不是最驚訝,最驚訝是下麵那根寶貝落入了小柳手中,正在急劇變大變硬變長,變得勢不可擋。


    “小柳,別……”


    “不要臉!”頭頂響起一聲女人的喝斥,聲音很熟悉悅耳,秦朝來不及多想,感覺幾處穴道接連麻了一麻。心中一動,假裝暈倒,默運北冥神功,吸收被送上門的內力。


    鼻中吸入一縷美人的幽香,感覺與木婉清的體香相近,又有明顯不同,一聞就知道是木婉清的師父兼母親,‘修羅刀’秦紅棉。書中是殺人不眨眼,現在又不像。


    “臭小子,警覺性蠻高的嘛!但還遠不是我秦紅棉的對手。”


    秦朝聽了這話,確定了是秦紅棉,更不敢動。


    秦紅棉猶猶豫豫了一陣,提起他走了兩步,又將他扔地上。走走停停,提提扔扔。如此反複,最後還是把他扔了,還在他身上踢了十幾腳,然後隻帶走了小柳。


    半路遇上木婉清和鍾靈,被木婉清一聲娘嚇了一大跳。


    ……


    秦朝雖然知道秦紅棉走了,但還不敢‘醒’過來,自己都有點不明白自己在擔心是什麽。是怕還有人躲在一旁?還是怕秦紅棉又暗中返回,一氣之下砍了自己兩腿間那杆寶槍?


    剛剛那寶槍實在是太過起眼,被小柳舉起後來不及收回,又被秦紅棉刺激,越想控製越不妙。怪不得秦紅棉會忍不住要踢自己十幾腳,沒踢那兒已經是腳下留情。怪不得沒有將自己和小柳一塊帶走,恐怕也是寶槍在無意中立了大功。也可以從中看出,秦紅棉在男女方麵的的經驗還是太嫩了,被段正淳開發得還不夠,否則根本不用如此在意。


    秦朝最開心是被秦紅棉點穴,一次送上好幾份內力。雖然自己隻用其中一份最小的就已經足夠正式開通北冥神功,像電腦在自動運行之前要人工接通電源。


    但若沒有北冥神功呢?


    恐怕是男人都賭不起。


    秦朝表麵仍一動不動,暗中運轉北冥神功,潛心體會內力的神奇。


    最神奇的地方不在氣海,內力有一半消息在了下麵那根寶槍內,感覺對寶槍多了些控製,但不知是不是錯覺。現在是不清楚其中的具體原因,但至少開始明白了,北冥神功原來真的隻有真正的男人才可以修煉,連太監都沒法修煉。不然李秋水早就忍不住在師兄無涯子的保護下廢功修煉,將來王語嫣也可以,書中段譽中意的女人都可以修煉它。


    留下秘笈的逍遙派前輩為什麽不在這方麵加以說明?原因可以是言多必失,有損形象。秦朝找了又找,突然又不想找,心想:“就當那位前輩真的不知道好了,何必揭露……”


    不知又過了多久,耳邊忽然傳來一聲輕柔婉轉地嬌笑:“秦公子,別裝了好嗎?”


    聲音是很甜美,嚇了秦朝一大跳。本來還準備繼續假裝,但突然想起鍾靈的母親甘寶寶,急忙一個就地十八滾避開,不裝了。


    甘寶寶不是秦紅棉,自己別關公麵前耍大刀,既然已經起了懷疑,裝得最好都不管用了。又提心吊膽,白癡般地等了半夜,發現自己對‘俏藥叉’甘寶寶的了解遠遠不夠。


    暗歎:“盡信書不如無書。”


    暗問:“這女人會不會比書中還狡猾?”


    甘寶寶早就走了,留下了一套男衣,比他原來那套粗衣值錢多了。什麽都不用說,秦朝由此已經可以斷定甘寶寶跟了很久。有心算無心,防不勝防。但要換了喬峰,誰還敢跟?


    顧不得繼續深想,以最快速度穿上衣服,發現居然十分合體、舒服,遠勝過原來穿的那套。心中一動,暗道:“難道甘寶寶會有這麽心靈手巧,這麽快就幫我改好了這套衣服?又或者這隻是個巧合?”


    忍不住要問:“真的就這麽巧合嗎?”


    用心仔細觀察下,秦朝很快就發現有好幾處改動的痕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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