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朝心道:“難怪你這張臉能比她那張臉還蒼白無血!不但常年住在地下不見陽光,還老喜歡蒙著臉,不白才怪。若非你內功深厚,加上其它方麵保養得當,隻怕更見不得人。”嘴巴卻像被另一個腦袋控製,很自然地說道:“你說你家比我這兒還強上許多,難道是住在當年始皇建造的古墓之內?始皇的古墓可不止一個。”


    秦老家主笑道:“難怪別人說你這小子有顆七巧玲瓏心,一點就透。”


    秦朝道:“我知道在終南山有一處古墓,曾懷疑那是始皇所建。”


    秦老家主訝道:“你這小子真的很神秘,那兒確有一處古墓,不過隻是個半成品,甚至連半成品都算不上,早就被廢棄。我正準備拿它做點用,還在猶豫不決之中呢!”


    秦朝暗笑:“這算什麽,我連那還未出生的古墓派林朝英和小龍女都知道。”心想:“你還在猶豫不決什麽,難道想找個像林朝英那樣的養女?主意倒是不錯。隻是必須得注意培養的方法,別隻懂得養成那種性格極端古怪的大宅女,不懂其它。”


    嘴上說道:“我知道,那些皇帝不管陪葬的財富是否真多,都難免會擔心死後被人盜墓,都喜歡多弄些假墓,用來分散注意力。假墓往往弄得比真墓還真。始皇最怎麽不同,假墓隻會比別的皇帝更多,比別的皇帝更好。但把古墓當成家族的避難所,延續血脈,這還是首次聽說,從未見過。這招反其道而行之,置之死地而後生,用得真是高明之至。”


    秦老家主很得意地嘿嘿笑道:“那是當然。老祖宗當年是何等地雄才偉略,若連這點都做不到,那才真是笑話。”


    秦朝心想:“秦始皇最厲害,最終還不是也難逃一死!而且驪山陵在千年後被人挖了個底朝天,秦始皇陵兵馬傭成了觀光遊樂之所。”


    又想:“這裏的秦始皇不一定是那裏的秦始皇,現在說這些好像有些不恰當……”心裏轉著各種稀奇古怪的念頭,嘴裏說著不著邊際的話:“不知當年的秦始皇,武功與劍聖曹秋道比,到底是高還是低?是高出太多還是低了太多呢?”


    秦老家主愕然道:“那怎麽比?”


    “是呀!尺有所長,寸有所短,怎麽比?”秦朝分析道,“不能因為尺長而斷定寸一樣長,甚至更長呀!秦始皇有雄才偉略不假。但在武功上,似乎並沒什麽特別傑出的成就。據我所知,秦始皇對練武一向不怎麽感興趣,認為那隻是匹夫之勇。但這不代表,始皇對增強個人實力不感興趣,反而比常人的興趣更濃,野心更大。”


    秦老家主似有所悟,一時又悟不透,急得直撓頭,問道:“怎麽說?”


    秦朝道:“秦始皇是個聰明人,知道再打下再多的土地對他而言都隻是錦上添花,沒那必要,轉而把精力都投入到求仙問道上。可歎憑他的智慧,再加上他能調動的人力、物力,卻一生不得深入,隻得到一個可悲可笑的結果。為什麽?”


    他臉色一正,十分嚴肅道:“我們不是仙人,不好妄談仙道。就像之前,我們不是四大世家的人,不好妄談四大世家的事情。”


    秦老家主道:“那甘寶寶敢作敢為,敢發武林帖開西南武林大會,你才是最大功臣。”


    秦朝心中又苦又甜又酸,暗道:“若沒這西南武林大會,咱又何必急著離開這兒。甘寶寶絕不是喜歡被人搶風頭的人。這狗屁武林大會,比書中全冠清借‘練成少林《易筋經》,加毒王之王冰蠶之毒,加星宿派毒功’的遊坦之和‘天下第一大幫’丐幫之名舉辦的武林大會還狗屁。那些醉翁之意不在酒的家夥都正好借機前來賭一把,賭不中就都怪咱小氣,咱再混在這裏麵實在是太吃力不討好,還是‘三十六計,走為上’。”


    嘴上道:“擁有了實力也就擁有那份話語權。如果接觸不了‘西南武林四大世家’,直接來一個‘五大世家’,自己定標準,自己定規矩,不管是主動權還是話語權,都掌握在自己手裏豈不更好。如果能借此引出真的四大世家,不管什麽標準,不管什麽規矩,不管大家講什麽,不還是得回歸老路,最終仍得憑實力說話。換句話說,如果我們擁有仙人般的實力,又不懂什麽是舊的仙道,何不自己製定一個新的仙道,不是嗎?”


    秦老家主瞪大了眼道:“你小子想得真夠大膽,但說的也是至理名言。就像有些武功連親生兒子都不傳,徒弟根本學不到,難道就不知道自創,否則又如何超出師父,這麽下去,豈不是一代比一代差。那舊的仙道,如果我們怎麽都求不下來,難道就不會自己創造一種新的仙道,不然仙人終究是一代不如一代,最後又隻剩下凡人。道理真是簡單之極,為什麽大家都老是想不通呢!如此一來,仙道可望,仙道可望矣!”


    哈哈一聲長笑,滿臉興奮道:“就憑你這句話,我不殺你了。不然,世上豈不又少了顆仙人的種子。”


    秦朝拱手道:“多謝秦老。”神態和語氣都十分之平淡無味。


    秦老家主見了,一股怒氣直衝胸口,轉念一想又笑了,說道:“你呀!不是這種人,也成不了仙種。老夫對你是越來越感興趣了,這樣吧!老夫本來打算收你為義子,現在知道你絕不可能答應,便改為與你結拜為同姓兄弟,誰也不算高攀誰。而且,對於咱們這些武功快達到世間極致的人,接下來追求的無非就是仙道之類,反正是越來越虛無小飄渺不可求。對於這些,年齡將不再是關鍵,不必再像凡夫俗子那樣斤斤計較,你說呢?”


    秦朝認真思考了一個又一個問題,才十分誠懇地回答道:“話是不錯,但我也有我的規矩。路遙知馬力,日久見人心。慎重起見,咱們必須呆在一起至少一年以上,才能決定能否繼續結拜為兄弟。另外,咱必須鄭重說明,咱們並不是武功快到世間極致的人。”


    “你說咱們並不是武功快到世間極致的人,難道你師門中真能高手如雲?”秦老家主低頭一陣沉思,抬頭笑道:“你這考慮更周到。短期內再怎麽麻煩,比起長遠的麻煩都不算什麽麻煩。不過你好像是想讓我跟在你身邊一年以上,而不是你跟在我身邊?”


    “如果自己沒有達到那種高度,真能準確判斷得了別人的高度?”秦朝沒正麵回答。


    對另一個,他毫不猶豫地正麵回答道:“讓我跟在你身邊一年之久也不是不行。隻不過,那樣我們就最多隻能做一對最好的朋友,永遠再做不成兄弟。多條朋友多條路,兄弟則不一樣。朋友是多多益善,最重的是數量;兄弟是精挑細選,最重的是質量。”


    兩人你瞪著我,我瞪著你,秦老家主漸漸加大了氣勢,秦朝隨之漸漸加大了精神力的投入,雙方互不相讓,整整相持了一天,中途三餐未進。


    秦老家主見秦朝一直後勁不斷,源源不絕,心中很是詫異不解,停了下來,鬱悶道:“你這小怪物,大變態,氣勢怎麽可能無窮無盡,打破了勢不能久的常規。這還好說,怎可一直不停地加強,不見有一絲一毫的回落?豈有此理!豈有此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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