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雙清接嘴道:“北喬峰的厲害,已天下皆知,主人越厲害,別人越懷疑。‘劍神’卓不凡和‘芙蓉仙子‘敢這麽上門來挑戰,自然也是不肯相信。不但不相信別人,自己親眼所見都難以相信。”


    喜不自禁,心道:“有了這些核心標準法則,以及目標方向的指引,那些原來覺得匪夷所思的事情,現在輕易就可解釋得通。解除了這些武學上的模棱兩可,念頭更通達,學起武來又怎能不快。主人的話一字千金,難怪武功有這麽高,奴婢現在能提升這麽快!”


    心中一歎,暗道:“可惜!道理上說得越透徹簡單,事實越容易讓人覺得不值一提。人性如此,隻有得不到才越想要得到,其實能得到才更值得珍惜。無論奴婢怎麽感激主人,同樣阻止不了心生變化。隻這些天就已變了又變,變了很多,大半是不由自主而變。”


    偷偷一笑。


    “《尋秦記》裏說得好:‘女人如水,本性善變。’有人說女性本淫,那絕對是錯誤理解。因為善變不過針對男人而言的對比,淫卻必須得男女雙方一起合作才行。”


    “別人不理解我對主人的真心,哪知我對仙道的真心,經曆了幾十年的苦心研究,才得到一時片刻的醒悟,明白了根源還在劍道,在人道。而主人也是這麽一把劍,這麽一個人,卻比我更早、更快、更多、更高、更好……”


    龔婉亦由武功想到了女人的善變,心道:“大部分女人,不隻管不住自己的嘴巴,更管不住自己的情感。一個女人,能保持多久的忠貞。女人自己都說不準。”


    歎了一歎。


    又想:“看來隻有‘路遙知馬力,日久見人心。’。這並非是輕視女性,男人中有條件有幾個會不上青樓,那恐怕也是罕見之極?有條件誰會不喜新厭舊!人類的天性如此,控製不住很正常,控製得住才厲害。”


    忽然想到眾女對秦朝的感情,認為唯有小柳是從一開始就看中他了。其她幾女都屬於慢熱型。但又不是一般的慢熱型,而是心思多變的慢熱型,對他的看法一變再變……


    心思一轉,又轉到了武功上。


    “練武的目的,也有提升對自身的控製力。除了實實在在的肉體,還有虛則實之的心靈。一偏重外功,一偏重內功。外功表麵容易入門,缺了內功的成就極為有限。按大師兄所說,外功居外。內功居中,心功更接近核心。最簡單的內功是心跳,以呼吸控製心跳,以心跳控製氣血,以氣血帶動內力,以內力通經、活脈。以念力調節穴位,形成一個個大小周天循環,升級人體內的能量體係。”


    默念:“內外兼修。氣血同行,一主心髒,一主丹田。”


    想呀想,思維突然又一轉,想到了酒功,心道:“酒能影響人的思想和行為,隻這就已經影響到了外功和內功的修行,所以很自然就有了酒功。但別以為這條捷徑可以不受限製,至少普通的酒作用不大,越好的酒越物以稀為貴。”


    思維忽轉:“越堅貞的女人越難得。比好酒更難得。現在造成夫妻之實容易,將來一旦反悔該怎麽辦?”心頭一亮,愕然發現是自己誤會了秦朝。


    真正不懂得男女間真情的人不是他。而是自己。在男人和女人之間,還真少不了用時間來考驗。既可以考驗女人,也是在考驗他自己。


    那又不隻是考驗,其中的選擇和機會都最真實不過,最自由不過。


    非是鄙視那種感情衝動下的癡心人,辛掌門不就是嗎?小柳也是。


    耳邊正好傳來小柳的聲音:“曾經滄海難為水,除卻巫山不是雲。我心裏有了大師兄,將來無論怎麽變,都裝不下其他人了。取次花叢懶回顧,半緣修道半緣君……”


    話未說完,被阿朱打斷道:“不懂就別亂說,這是首用來悼念亡妻的詩,把其他女人比作花,作者之所以懶得眷顧花叢,一半緣於專心品學修養,一半緣於太過思念亡妻。”


    木婉清本來隻留下小半顆心放在外麵,另一大半正沉浸在新的武學體係裏,隱孢覺得就快要突破什麽,阿朱的話一來,哢嚓一下,思路正巧斷了,頓時氣得她想要吐血。


    想起秦朝對兩女的不同,心中更不是滋味,冷哼道:“別以為就你們姐妹倆有學問,我倒是覺得,小柳解釋得比作者的原意都還要好。反正我心裏麵有了秦大哥,將來無論怎麽變化都還是隻有秦大哥一個男人。


    別人是好是壞?是美是醜?關我屁事呀!


    什麽品學修養,什麽思念亡妻,全是他媽的狗屁不通。都是那些腐儒、書呆子們用來害人害己的解釋,好像什麽都必須按他們說的來說才對。一個接著一個批評秦大哥的《尋秦記》,這也不是,那也不是。但要不是這本書對他們有用,又怎麽會讀了一遍又一遍,記在心裏還不夠,還要左右分析。這不很自相矛盾嗎?”邊說邊又搶占了秦朝的胸膛。


    卻又不準他動摸。


    除非換個隻有兩個人的地方,那是求之不得。


    各色目光如箭雨般從四麵八方射來,這是什麽享受?秦朝很難說。說不得,動都動不得。那天在浴室內,隻是輕輕地在禁區的外圈動了一動,不料這世上真有那麽敏感的女體……


    當著眾女的麵,男女兩方都來不及掩飾了。


    事後當真是無臉見人,羞於啟齒。木婉清好幾次偷襲不成,仍想要殺人滅口。在眾女看來,真正要保密的是她自己。


    外人從哪裏知道。


    鍾靈都隻當她是眾女中最保不住秘密的一個,一直想從她嘴裏,套出那天發生在浴室內的詳情。結果當然是徒勞無功,白費力氣。鍾靈不以為奇,更不以為錯,隻當這就是女人與女人之間的戰爭,就連最親密的姐妹都無法避免,甚至更加地激烈。認為母親和秦姨已經是最好的例子,現在又輪到了她們的女兒。


    木婉清既不敢動,又禁不住不時摩擦挑逗。自知這樣肯定會越來越深陷其中,結果隻有變得像母親對父親一樣不可自拔,但那又怎麽樣?


    這可是自己唯一的夫君呀!


    秦朝早已意識到:要娶木婉清就要幹脆點,隻用半晚就可以。多則比鎮南王對修羅刀多用幾晚。不娶就等於在逼著她變心,不隻變成第二個秦紅棉,後果甚至會更加糟糕。


    卻不敢輕易拒絕。很是愧疚,更不能現在就娶。緣份不假,真心難求。真情難割,施舍最好心都傷心,對彼此的未來都不好。不用想知道,木婉清要的絕不是什麽施舍。


    對於能抱不能動的滋味,一開始談不上什麽喜歡,但時間久了,秦朝很自然就轉變了心態。比起將所有都美人拒之門外,隻能隔岸觀火,或玩火自焚,這樣對彼此或許已經是最好。


    秦朝一邊享受習慣了的美色考驗,一邊繼續之前的話題。


    何為武者?男人能一招擊敗普通的成年男子,十拿九準,就當得上武者之稱。換了女人,自然是以普通的成年女子為準,關鍵是隻用一招便十拿九準;


    何為武士?能一招擊敗普通武者,十擊九中,就當得上武士之稱;


    何為武師?能一招擊敗普通武士,便當得上武師之稱;


    何為大師?能一招擊敗低級武士,便當得上大師之稱,但還隻是低級大師。能一招擊敗中級武士,才是中級大師。依此類推,能一招擊敗高級武士,便是高級大師;


    何為宗師?到了宗師,由量變生質變。這是個很大分水嶺,彼此之間不再三招兩式分勝負,就算實力上相距不隻一點兩點,而是幾十上百點,有可能戰上幾百上千招仍勝負難分。


    天外有天,人外有人。


    一般武功天下第一,打遍天下無敵手,隻是突破了宗師,當得上大宗師之稱。


    大宗師之上的英雄好漢,要爭的至少是整個天下,而不再僅僅是個人虛名。


    再往上,更厲害的人物更不用爭那一畝三分地。求的不隻是人道,還有天道。


    呂布的武功天下無雙又如何!帝師王越,隻論劍術乃是江湖和官方都公認的天下第一,論活得瀟灑,卻連呂布都不如。三國時期,天下大亂,群雄輩起,終究卻還是猛虎架不住群狼。何況現在,槍打出頭鳥。如果覺得是三國時期的武功不行,《太平清領道》、《遁甲天書》行不行?


    張角的黃巾道術高不高?


    更不用說於吉、左慈那些大地遊仙級的人物。


    秦朝這番話主要是想跟辛雙清說,借黃巾力士的恐怖來解釋催眠術,用舊日道術來衡量今日的武功。可這是連自己都無法肯定的曆史,隻能隔靴搔癢,又能有什麽作用?


    無心插柳柳成蔭。龔婉很快又有了新的突破,借助百裏香的輔助,好似有一個擁有百年功力地宗師在一旁不計功力輔助,進步的速度連辛雙清見了都控製不住有些眼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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