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人難做,古今皆同。惡一次就惡了,偽了次就偽了,壞一次就壞了。秦朝明知不該答應還是答應了,既因為以前對霍八印象不錯,也因為對霍紅的憐憫,還因為霍青的再三央求,又因為‘不孝有三,無後為大’不想見他霍家鏢局後繼無人。


    他要懷疑是他的自由,反正現在後悔都遲了,有什麽好說?


    別人不是很相信自己的人品,說明自己做得還不夠好。不過相比別人絕對相信自己,做得不夠好都不用背負太大的心理壓力。男人似乎比女人更難絕對相信自己,似乎也更為難得。


    “憑他的武功,要不知不覺地做到,似乎也不難。”霍八心想。


    他嘴裏不說,霍夫人都有猜到他在想什麽,自覺**不離十。


    別說他這老江湖有懷疑,霍夫人也有懷疑,不然也想不到一塊去。連木婉清都無法絕對相信秦朝,不然就不用擔心有別的女人加入。相信與不信的矛盾,是人都無法避免。


    霍八無法例外,霍夫人也無法例外,木婉清都無法例外。


    “龔夫人不可信,霍夫人就可信嗎?”木婉清自問。


    秦朝自認對霍夫人沒什麽不對,有那時間不如去想天龍第一美人。心中很矛盾,不知第一美人是完美好,還是不如想象中完美好。又或者兩者都不夠好,不如九全一缺。


    或九缺一全。


    別十全十美,至物極必反。


    又或者,相見不如不見好。


    見與不見,答案其實都早已注定,是人都不可能無可挑剔,王語嫣最美都絕不是無可挑剔的最美。老天都無法改變這一事實,要改的是見麵之時要不要表現得更男人。


    要不要再透視透視?


    要不要一吻定情?


    搖了搖頭,來自女人的麻煩還不夠多嗎?


    那方麵能不想還是不想為妙。


    武功最高都不是非要越界不可。那至少說明還不夠控製自如,表麵最高不是沒了提升空間的最高。以前不透視,甘寶寶或許不會跳那**舞,其它原因最多都隻算是毛毛細雨。


    聯係上懷孕,最難理解都要理解。如今唯有三十六計走為上,不然隻要引來一群女人夥同在一起法不責眾,圍住酒樓,一天、兩天、三天……就是不走,就想懷孕,咋辦?


    對她們懷孕的共同心願。最不理解都要理解。最輕也想多求一個兒子,既失敗不起,也不敢每次都隻一次就成功,一而再,再而三。到那時,恐怕連佛門的香火都比不上了。


    說什麽都不能讓事情發展至那種不可收拾的情況。不想隱居,很難全神投入到武功的修煉。隻要還不夠冷血無情,像霍母那類事情早晚還會繼續,隻此一項都能惹來無數麻煩。


    時間越久。越掩藏不住。


    可以透視的人有幾個?


    不知秦夕落可不可以。


    看著是不行。


    別人更加沒辦法辦到,最如何猜測也還是猜測。


    站在由多個小移動擂台拚合在一起的大擂台上,秦夕落右手拔出烏木劍,擂台下驚呼之聲四起。此起彼伏。見他左手拔出百戰刀,不少人都不由自主喊出了《尋秦記》。


    “墨子劍法!”


    “百戰刀法!”


    “戰場無敵!”


    “秦皇之師!”


    “天啦!贏政是小盤。”


    “老天!開什麽玩笑?秦龍真是真人真事!”


    “誰能告訴我,這是不是在做夢?”


    ……


    最開心的是那五十武士,真心希望天天都有這種欺負成名高手的機會。


    按江湖規矩。正式比武隻限一對一,難得有公開比武的車輪戰,一般都隻限三輪。像這種五十人一起上的機會更加難見。甘不文多次提醒大家小心,但看來沒什麽效果。


    心知越接近比武越沒人聽得進,明知說得越多越起反效果,老還是忍不住提醒。事實上甘不文並不認為會敗,實在想不出對方能有什麽勝算,不然還是不用公開比試的好。


    己方最怎麽發揮失常,似乎都無傷大雅。最終區別,隻不過是勝得夠不夠漂亮而已。除非像之前一樣隻準備隻用二十個人上去,那樣的話,說不定勝負倒還有些懸念可言。


    見到十二張弓和十三張弩出現在擂台上的時候,觀眾席上頓時噓聲一片。


    有人大喊:“別說什麽西南四大武林世家的家主,就算現在站在台中間的是真正的武功天下第一……”話沒說完已經被旁人緊緊捂住了嘴。


    “既然秦老家主自己都沒反對,西南第一也不見反對,要你‘快刀’戚七七來說?”


    ……


    小柳第一個發現,秦朝和秦夕落表麵神色不動,實際應該都是不驚反喜。腦筋一轉,也明白了過來。換個地方,換一批人,這些弓弩的威力或許可以威不可擋,此時卻反而容易誤傷自己人。除非能事先拉開距離,遊擊作戰,不然很容易攪成混水摸魚之局。


    忽然,聽龔婉道:“秦老故意站在中間被十麵包圍,原來是別有用心,別人傻才以為他傻,以為他很狂妄自大……”


    小柳點頭道:“這些自大狂,半路被秦大哥教訓了都還不知吸取教訓,仍把秦老家視為一般高手對待。這不是我想輕視他們,站得這麽近已經是在找死,何況還有這麽多活耙做盾牌,實在是太不爭氣。那甘不文倒是有些小聰明,至少知道站遠一些看形勢。”


    隻見秦夕落站在擂台正中,雙目低垂,木劍觸地,有若老僧入定。與周圍武士形成強烈的動靜對比,漸漸形成了使人透不過氣的張力。觀眾席越來越靜,眾武士無一不受影響。


    “這種靜態是墨子劍法的精要,越等下去隻會越吃虧,開始吧!”甘不文本來不打算開這個口,猶豫再三還是第一個喊了開始。


    話音剛落,隻見黃眉大師哈哈大笑著從西南門衝入。


    “墨子劍法重守不重攻的精神,別說在千年前與那時代劍術和心態大相逕庭。就說在現在,兩敵對壘,誰不是全力搶攻,務求一舉斃敵。”語氣一轉道:“腿都快跑斷,還好,趕上了。”


    與他同來的還有天龍寺的本因方丈。秦朝第一個迎上,隨手遞上兩包玉紫剛剛轉送的蛇膽炒瓜子。這些瓜子都是源自甘寶寶那雙巧手,一般沒機會享受。


    本因方丈笑了笑,沒說什麽。


    他在西南武林中的地位,近似少林方丈玄慈在中原武林中的地位。但現在來得不講半點排場,像普通人一樣坐在一旁觀戰,沉默不語。


    黃眉大師嘴上一停,馬上覺得隻一雙眼睛遠遠不夠用,主要是擂台上變化太多太快,其次是被秦朝那一雙手給吸引住。要比他身體觀察他的武學天賦,他那雙手無疑最吸引目光。


    既有女人的纖細,又不失男人的陽剛。說長不長,說短不短。黃眉大師既很羨慕又很可惜,他這雙手要能與自己徒兒對換一下,再不用愁金剛指後繼無人。


    擂台上傳來一聲暴喝道:“秦家憑什麽跟段家平起平坐……”話音未落中刀光閃耀,暗器四射中箭矢齊射……一聲長嘯從秦夕落口中響起,轉眼就把其它聲音都壓了下來。


    唉……


    歎息聲中,隻見秦夕落十分失落地站在擂台中間,四周倒了一地。那些武士除了被他點中了穴道,其它都是被自己人誤傷。大戰開始了嗎?


    怎麽好像已經結束了。


    “怎麽回事?”有人第一個問出了大部分人的心裏話。


    秦夕落在擂台上慢悠悠地走了一圈,順手給眾武士解了穴道,見無人再有膽量上台挑戰,自顧自從西門走了。


    黃眉大師第一個走上擂台,嗬嗬笑道:“貧僧也來試一試,不過……”本想說:“我可不敢稱大宗師,隻十個武士都多了。”哪知眾武士正愁找不到出氣的對象,一哄而上。


    本因方丈見機快,立馬出手用一陽指隔空點倒兩個,使黃眉大師有了空隙與他合夥,共同麵臨的壓力至少比合夥前要小上一倍。不然黃眉大師的金剛指更擅長殺人,不大開殺戒的話,隻得老老實實挨上一頓揍,不死都要脫層皮,傷不傷人是沒臉見人。


    眾武士中有一小半見機不妙一哄而散,其他全被一指一個點住,一個接一個趴倒在擂台上。比起玫瑰仙子的袖箭一射一群,感覺上少了殺氣,看著也少了爽快。


    袖箭隻可以在中短距離內揚威,金剛指不是金剛弩,比袖箭更受距離限製。想到木婉清那手袖箭,黃眉僧之前以為是旁門左道,很是瞧不起,現在是暗中慶幸。


    隱約希望,她將來少收幾個徒弟。靜下心想,不怪木婉清,不怪袖箭,不怪金剛指,戰場與江湖不同。那些中了本因方丈一陽指的還好,中了黃眉大師含怒而發的金剛指,才是眾武士中最倒黴的一群。


    外傷還好,內傷至少得養上半個月。


    怪不得他怒,他那一對標誌性的黃色長眉,左邊斷掉一大節,右邊斷了一小節。明顯是有人趁機刻意而為,應該是早就計算好了的出手,料定了他那時候很難再保護。


    那人是誰?


    是甘不武。


    但有那想法的明顯不隻他一個,隻他一個很難辦到。(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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