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朱停下道:“再這樣下去,以後咱也不是不可以成為一代宗師。”


    “木婉清、鍾靈早都學了,咱都還沒學那一步登天的‘登天步’,就感覺一步登天了。”說不出地興奮,道不盡的開心,現實如身在夢中。


    阿碧道:“阿朱姐姐為什麽不直說,公子爺的武功真不如他。三個以前的阿碧都不如現在一個有用,你說是不是已經連升三級?”


    對比昨晚上大病難起,想想都覺得很可怕!


    阿朱道:“阿燕不也是被他救活了嗎?”


    阿碧點點頭道:“阿燕的心病和身體都到了某種極限,如果不但不幫忙,再受打擊,確實快要撐不住了。


    阿朱笑道:“多虧了阿燕,不然,他拖拖拉拉,買房都不知道什麽時候買。”


    阿碧道:“他是遠不如公子爺爽快,但確實是很溫柔多情。”


    阿朱興奮道:“不說這個了,畫畫看看,修煉真正上乘內功的時候,你我鼻中的呼吸與開水、霧水有什麽區別。


    阿碧道:“容易畫,我早畫好了。“


    阿朱笑道:“我也畫好了。”


    兩女會心一笑,決定各畫一幅。


    在此之前,先要送走昨晚準備好的那幾個女囚。算算時間,從昨晚開始特別交待,下麵對她們洗澡、洗頭的清洗和調教該也差不多了。


    有機會與西南第一武林高手近距離接觸,女囚們理應都求之不得。做了是以防萬一,不然什麽都不用做,直接送走。


    大不了,半路都逃了也好。


    秦朝在接近蘇州城西門的時候,故意放慢了腳步。不久便遇見蘇州總捕蘇三,收下了他特意送來的一張特殊路引,主要是方便通過四方城門。


    蘇三是少林俗家弟子。有資格收下特殊路引的江湖中人,至少有一半是看在少林的麵子,答應以後不再隨便當眾翻躍城牆。


    不收的話會怎麽樣?


    秦朝懶得去嚐試。


    接著受了蘇三邀請,到‘鬆鶴樓’,吃了頓中餐。


    此‘鬆鶴樓’非彼‘鬆鶴樓’,一樣是百年老店,名聲卻遠遠不及幾百年後那‘鬆鶴樓’。


    中餐時,巧遇大詞人秦觀與幾位各界名流。


    原以為,比現代那些偶像巨星還被追捧的秦觀是個潘安似的小白臉,想不到其相貌有點像蠟筆小新。怪異可笑。


    腦中思考怎麽解決自己也習慣以貌取人,耳中聽到秦觀等人聊的盡是些風花雪月之事,大談什麽蘇州第一大才女蘇曉嫣,既感到可笑,又感到可悲,覺得北宋確實是氣數將盡。


    蘇三幾次想插嘴,見秦朝似乎不想顯露身份,唯有忍著。


    ‘還在今朝’有多厲害,別人可以不知道。自己怎麽不知道!這時候,無知反而是一種幸福。對他這神秘人,師門少林寺和朝中各派係似乎都決定不了具體該怎麽辦?


    唯有讓自己先看著辦。


    中餐後,秦朝回家睡了一覺。醒來後從阿碧嘴中得知,快活樓剛剛送了一份通知,說今晚將有一場盛會,有一位本土特產的絕色美人會在盛會後秘密拍賣。


    這時秦朝才知道。秦觀那些人嘴裏讚不絕口的那位蘇州第一大才女蘇曉嫣是出自快活樓,今天將是她最後一次公開演出,之後馬上就會被秘密拍賣掉。從此開始淡出大眾視線。


    歎了一歎。


    如果不想淪為貴人的私人玩物,她是否可以選擇相信世間真愛,與窮書生私奔?


    對外當然又是另一番美好地說法,且虛虛實實地像是蒙上一層麵紗,叫人見不清,多了幻想。那麽做,蘇曉嫣的美名不減反增,更能讓客戶覺得物有所值,沒出冤枉錢。


    不然,這邊才買回家,那邊就名聲大降,甚至是臭不可聞,玩什麽玩!就怕連自己的名聲都跟著一團臭。


    就算因為一些原因被捅穿,像她這種名妓給富人做妾,大部分人並不會覺得不正常,對她再有好感也隻覺得有些遺憾。千年以後都不斷出現這類情況,不過是換了個說法,表麵好聽些。


    再深入去想,一般主要是羨慕和嫉妒她的主人,可憐自身的錢財和權利,無法享受這等美妾。很多時候都懶得往另一個方向深想――美妾最美,有什麽地位可言?


    名妓最怎麽有名,如果不能給主人增加樂子、麵子,該予以什麽地位?


    到底不過是主人的一件高級玩物,出的價錢越高越要發揮出玩樂的價值。例如李奶娘在王家那段日子,她自身的條件越好,感覺反而過得越苦,不同於普通下人,心態很不同。


    主人這詞本就包含剝削在內,一般是強者剝削弱者,富人剝削窮人,但油水多也一樣剝削。


    自己若不了解其中的殘酷真相,說不定也會像秦觀他們一樣興致勃勃地參加今晚的歌舞盛會,隻為見名動四方的大才女蘇曉嫣一麵,就覺得不虛此行。


    了解多了事情幕後的真相,隻想多準備些銀兩,今晚力爭把她拍下來,對她對自己都好。在此之前,相見不如不見,免得見到什麽不該見的東西,心裏難免會感到不舒服。


    秦朝想了想。雖然很想親自去參加今晚這場拍賣會,見識一番,但很容易惹來其它麻煩,不如讓盈盈代替自己去拍下。


    這也管,那也管,想不想都仍老是多管閑事。


    恥笑自己不去管也是找借口正事要緊,比慕容複好不到哪裏去,反不如那複國理想好。不過總歸是快些搜尋那‘還施水閣’為妙,最妙也不是找借口繼續多管閑事,不理正事。


    書中,比起大反派慕容複,段譽都成了不務正業的典型。


    現實也怪不得玉朱、玉紫姐妹瞧他不起,笑他是紈絝子弟。


    一陣熱鬧,家中又添了幾位婢女。


    昨晚都是沒了希望的女囚,今天都可以自由選擇離開,卻都好似不要了自由。世事是如此地變化莫測,幾位新婢女都感覺如生在夢中。倒也不是完全無法理解,至少外麵萬難再找到這樣的避風港,怎麽說也可以先避避風頭。


    其中,秦朝最喜歡盈盈那位小師妹,當然也是華山派女弟子。盈盈便是那吳夫人,閨名盈盈。吳圓圓笑話她吃女兒的醋,見不得主人喊自己圓圓喊得親密。盈盈自己也承認了。


    她那小師妹向問閑隻比她女兒吳圓圓大兩歲半,武功不弱,實力卻說強不強。兩年前的一場比武,中途都讓了對方半招,兩女最終是以平手友好收場。


    “唉!要說心地好,盈盈根本算不得什麽,小師妹才是真正地心地純良。可惜閑不下來,忍不住多管閑事,竟然連南慕容的閑事都敢管,這回反還要感謝他慕容家手下留情。”


    向問閑羞紅了臉,小聲道:“南慕容無恥!好人是那阿朱。”


    女俘的下場如何,不用想都知道。盈盈張口欲言,想問又不想問,怕問著了她的痛處。


    吳圓圓忍了沒忍住,好奇道:“南慕容怎麽無恥了?不說你們不都很幹淨嗎?”


    向問閑埋頭不好意思見人,小聲道:“關壓後的日子,吃喝拉撒都不方便之極,你不也剛剛經曆過了嗎?南慕容的好心都被狗吃了,當然是無恥小人。”


    “原來是這樣呀!”吳圓圓道,“小師叔竟然還這般天真!想來你是誤會南慕容了。他怎會有心思管這些芝麻小事。”


    笑說道:“別以為男人都像咱們現在的主人,爹原來都沒功夫管。”


    盈盈道:“正如主人那偶像一說,慕容公子正是你這種江南花季少女的首選偶像。小師妹是天真了些,但從不輕言好壞。”


    向問閑微微點頭,小聲道:“南慕容無恥!”


    秦朝聽她語氣無比堅定,猜她親眼見識了慕容複最醜陋的一麵,不好說出口而已。想起書中結尾處,慕容複可以說是入了魔。此前多半是露出好的一麵,但不代表不會偶爾放縱。


    奇怪的是事後,他為什麽沒殺人滅口?


    懶得想。


    最近想得太多了!


    將地下拍賣全權交盈盈去處理,驚得她張開嘴說不出話。


    半晌,盈盈才很遲鈍地想到要注意自身形象。


    吳圓圓心裏比母親驚訝許多,表現卻異常平靜。


    對這事,母女倆考慮的方向大不相同。


    在吳圓圓心裏,樂得見大才女蘇曉嫣受苦。


    母女倆五年前就聽說了蘇曉嫣的大名,後來一起參加過蘇曉嫣的三次演出,費盡力氣才得以近距離說上幾句話。當初的興奮不用說,現在的興奮說不出。


    一年前,吳總鏢頭過生日,排場弄得很大,江湖上許多知名人士不請自來道賀,偏偏在邀請蘇曉嫣時受阻,連續失敗了兩次,隻想讓她在壽宴上露一下麵都沒有成功。吳總鏢頭對此耿耿於懷不說,吳圓圓也因此恨上了蘇曉嫣,怪她太瞧不起無錫鏢局。


    現在才知她那時也是身不由已,被快活樓暗中控製了,瞧不起無錫鏢局的是快活樓。如果快活樓不讓她出席吳總鏢頭的生日宴會,增漲無錫鏢局的聲勢,她能有什麽辦法?(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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