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雙清早知主人是看在昔日的緣份上,卻還是忍不住為了一時的快活,一直在透支那點緣份。(.)[wx]。若再這麽透支下去,主人對自己越好緣份越淡,遲早有一天……


    深想下去,身上直冒冷汗。


    夜風一吹,皮膚上起了一層雞皮疙瘩。


    心生清涼,腦袋隨之變清醒不少。


    “主人,奴婢明白了!奴婢知錯了。那約定最多不過三年,不到前幾十年單身的十分之一,奴婢一定會堅守到底。”辛雙清對著寂靜的夜空大叫。


    會不會吵著別人?


    別人聽見後會怎麽想?辛雙清想都沒想,就想痛痛快快喊出來。原本可以在心中祈禱,悄悄地告訴主人,但那樣根本表達不了此時異常火熱的心情。


    秦朝去了慕容阿碧的房外,發現她還沒睡,一個人在跳舞。麵對這情景,秦朝有束手無策之感。


    平日裏,慕容阿碧最不讓人煩心,跟她在一起最舒心。可她溫柔之極的表麵下是一顆堅強之極的心,異常聽話的表現不過是外在的行為,內在的思想其實極有主見。


    最後,秦朝隻是和她睡在一起,睡了一覺什麽都沒做。天亮後一起吃了個早餐,喝了兩杯李嬤嬤提供的鮮奶。


    每人一杯,是有難為李嬤嬤,但一個人喝實在不是滋味。


    最近李嬤嬤很忙,對情報工作忽然興趣濃厚起來。


    玉朱找回來一對替身,替身玉朱跟李嬤嬤似乎天生合得來,關係既像好姐妹又像母女。替身玉朱名義上的親生母親還在,但因為早年賣了她們姐妹,感情變了味變不回去。


    那一家在替身玉朱、玉紫的幫助下,從村裏最窮變作鎮裏最富的一家,城裏買新房,豪華馬車配了一輛又一輛。車夫、馬夫等仆人都已有上百,還人心不足,添了又添。(.)


    以前賣掉兩個女兒,現在買回一大群年青漂亮的女仆。


    學會了享受,學會了偷懶,洗腳都不用自己動手。


    鄰居和親戚都羨慕和嫉妒得很,紛紛以那一家為榜樣,賣女變得比嫁女還吃香。因生雙胞胎機率太低,大都不過是姐妹同賣。


    三姐妹以上,賣得更吃香。價格是漲了又漲。


    那一家過去雖然不像喬峰那養父養母那麽好,但也不壞,可惜敗給了金錢。起初雖然對玉朱、玉紫姐妹有些愧疚,但後來從心底裏認為,當年那行為無比正確,沒有半點錯。


    不以為恥,反以為榮。


    若說有錯,那是賣之前對玉朱、玉紫關愛太少,要不然現在收獲很可能會大上許多。


    李嬤嬤彌補了替身玉朱在母愛方麵的缺乏。但替身玉朱已經不怎麽相信母愛。或者說。母愛變了味。


    原本患難見真情,一般越是貧窮之家越有人情味。但夏天的飯菜很容易變味。某些環境下,事情會向相反的方向發展,越窮越沒人情味。隻聞銅臭味。


    女兒給人家為奴為婢,換回自家的榮華富貴,在鄰居、親戚、朋友麵前大肆炫耀,在奴仆麵前囂張霸道。


    有錢是大爺。下人不是人。


    一鞭又一鞭,鞭子上可以滿是倒勾。


    替身玉朱那些表兄弟,今天裝窮裝病向她討要錢財。明天裝弱討要武功秘笈,後天在青樓、賭場玩瘋了,半點愧疚都不見。暗底下還很不滿,怪玉朱、玉紫姐妹無情、不孝、小氣……


    那一家姓王,替身玉朱、玉紫姐妹一直是姓玉,這能有什麽不孝?


    喬峰至少曾姓喬,越孝順越不敢對養父養母表現太好。寧可一直背負不孝的罵名,也不敢因對喬三槐夫婦太好而將他們卷入江湖,最怕親父蕭遠山報複。


    表麵要好太容易,表麵不好太難做。


    或許連喬峰自己都有覺得這是在杞人憂天,唯秦朝不這麽覺得。看不看小說,秦朝都不這麽覺得。不然便不用這麽小心,熬到現在才結婚,越喜歡越不敢對霍青表現太好。


    對木婉清那一身武功,一直是提升越多越不放心。


    反過頭來看,提升的越多,正說明她原來還是太弱。


    再說玉朱。


    真正的玉朱,婚禮都沒參加又走了,看來醋經真不小!


    西行又帶走大批手下和寶物,顯然是跟定了秦夕落。帶走的越多,再次跟秦朝劃清界線也越清,不然不用這麽快找來那兩位替身。


    秦朝為了方便,給兩位替身在名字中加了個‘小’字――替身玉朱改名玉小朱,替身玉紫改名玉小紫。


    外人看,這兩位替身跟真正的玉朱、玉紫幾乎沒什麽區別。可見大理教坊司在玉朱、玉紫身上花了多少心血,現在這麽用似乎很浪費?又似乎很花得來!


    這麽用替身,似乎更浪費?又似乎更花得來!


    對她們這些出身大理教坊司的女間,秦朝不想再多想。


    大理最怎麽清平,真要沒女間才怪,有女間正常。不用很奇怪,用了很正常。對自己要用,對秦夕落也要用。秦夕落不是原來的秦夕落,一次又一次身價暴增。


    玉朱、玉紫不再是原來的玉朱、玉紫,更渴望自由,同時也更渴望獲得更多武力和權力。但又希望更多憑自己的能力獲取,而不是唾手可得,越來越依賴秦朝。


    秦朝和秦夕落都很欣賞,也都很支持。玉朱、玉紫並沒有迂腐到不歡迎任何外來支持,不然便不用又一次弄走那麽多人手和寶物。秦朝這邊是多了,那邊是少了,補一補正好。


    在琉球,蘇軾當仁不讓做了實際上的文官之首,陸續從大陸拉來一大批鬱鬱不得誌的年青人。


    大宋讀書人太多,鬱鬱不得誌的太多。


    那些年青人能得蘇軾的認可,學識、才智和人品最差不會差到哪裏去,缺的主要是經驗、城府和資曆。他們不像蘇軾那麽大架子,大半都可以忍受屈居盈盈之下。


    蘇軾平時自認開明之極,這下卻怎麽都忍受不了。很清楚盈盈原來的身份很清楚,不過是個下賤的女奴。在內心深處,那是一根怎麽都拔除不了的刺。


    甚至於,對高太後和秦朝都怨言不小。


    蘇軾學秦朝,不當官,權力卻遠比當官還大,而且可以很自由自在。


    經濟上,錢生錢,不缺錢。


    蘇軾將琉球看作一塊變法強國的實驗田,順便發泄一下對秦朝和高太後的怨氣,不顧成敗一口氣提出十大方略:


    第一、高薪養廉


    大宋對官員相當優厚,俸祿包括正俸(錢)、祿粟(米)、職錢、公用錢、職田、茶湯錢、給卷(差旅費)、廚料、薪炭等許多令人眼花繚亂的名目。


    但宋代官俸製度十分混亂,官員無實職者可以領俸,有實職者則可以另加錢,在物質上優待官員。


    宰相、樞密使一級的高官,每月俸錢三百貫,春、冬服各綾二十匹、絹三十匹、綿百兩,祿粟月一百石;


    地方州縣官員,萬戶以上大縣縣令每月二十千,小縣縣令每月十二千,祿粟月五至三石。


    正俸之外,還有各種補貼,如茶、酒、廚料、薪、蒿、炭、鹽諸物,以至喂馬的草料,及隨身差役的衣糧、夥食費等,數量皆相當可觀。


    蘇軾在此基礎上整整翻上一倍,反正花的是秦朝的錢,不心痛。


    若說有痛,那是痛快。


    有錢花,痛快花,就是痛快!


    蘇軾去掉各種令人眼花繚亂的名目,隻留下五個:錢、米、田、房、職。


    在秦朝看來,那就是工資、公糧、私田、公房和公款。


    公款的數目變化最大,不好下定論。


    另外四項可定下標準。合在一起,折算成錢,最高一級俸祿是一千貫一個月。


    折算成二十三世界的人民幣,那是幾十萬月薪,幾百萬年薪。再算上公款和貪汙等收入,年收入近千萬。


    在此基礎上,秦朝加了個琉球王的私房錢,為最高一級俸祿的十倍。


    順便給吳夫人起了個正式的姓名――宋盈盈。


    高太後取笑他道:“你還不如直接叫她宋滿盈。司馬昭之心路人皆知。”


    秦朝一本正經道:“她原來的小名便是盈盈,又來自大宋,當然是這名字比較好,以示琉球王不忘本,不鬧分裂。海峽兩岸都是一家人,這還不好嗎?”


    高太後笑道:“說書先生又開始顛倒黑白。”


    語氣一轉道:“一家人當然很好,問題是誰來當家做主?”


    這問題不是那麽好說清,秦朝不想再隨便爭論下去,岔開話題道:“盈盈讓阿燕、曉嫣、曉曉和圓圓跟著蘇夫人,真是走對了。”


    高太後道:“那是。我手下多了四員大將,你家裏少了四個包袱。”


    秦朝皺眉道:“她們以前是英雄無用武之地,但不管在哪裏都不是包袱。特別是阿燕,我對她的關心太少。”


    高太後心道:“還嘴硬。”


    嘴上道:“阿燕原來是個漁婦,現在卻做得最好,隻是武功低了些,但那隻是相對我們而言。”


    秦朝道:“有忍者和鬼神護身,再加上本身不下於名門大派掌門的武功,當大將早已綽綽有餘。現在不過統領幾百小兵,跟那些小部落小打小鬧,不輕鬆才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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