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對相貌醜陋的虛竹,葉二娘相處越久,越難免心生懷疑,越害怕上當,越不敢去揭露真相,於是更想要再生一個兒子出來。:頂:點:3..co


    特別是知道段譽不是段正淳的親生兒子後,對虛竹的來曆更難免心生懷疑,隻是嘴上從來都不說。


    而且對虛竹的愛也是真愛,隻是愛得越深越難免,越難避開。這跟過去對玄慈是一個道理,不同是:


    一個生恨,一個生疑。


    葉二娘懷孕後甚至敢懷疑親生兒子早被蕭遠山殺死,換成一個契丹人與漢人的雜種,在雜種的背上和兩邊屁股上各點上九個戒點香疤。這麽一計接一計環環相套,不怕敗露。暗中看自己笑話,將雜種當親生兒子,親生兒子都認錯。這樣,蕭遠山的的仇當然報得更加痛快淋漓。他做了後是否後悔過都不必說出去,說了更多是在打他自己的臉。


    不但葉二娘懷疑,連玄慈都有過懷疑。


    隻是不像葉二娘再次懷孕後那麽狠,那麽地深入。


    經受秦朝點撥後,葉二娘和玄慈都已清楚,蕭遠山並不像表麵那般有勇無謀,而是和他兒子喬峰一樣心細如發,可能比慕容博更狡猾更陰險,像草原上那些狼一樣。


    如果說他不像狼,可能更像是狼中之王。東郭先生和狼的故事,玄慈和葉二娘從小就都很熟悉。也知道狼的眼淚絕不能信,狼王比貓更擅長貓哭耗子假慈悲。


    藏身少林寺是自知武功還不夠高強,不然便不用找理由偷學。事實也證明,他的武功遠不如他兒子年青時候高強。雖然他的武功相對中原群雄已經奇高,但還是遠遠不夠。


    中原武林的強大,從表麵一眼看透,絕不是那麽容易。以蕭遠山的智慧,最怎麽小瞧中原武林都不是那麽容易上當。難免有懷疑。


    不然也不會一躲三十年,明搶更威風。


    要報仇報得更徹底,何不直接挑了少林寺?


    事實真要這麽說,局勢可就不是一般地糟了!事實上,玄慈對那無名掃地僧度化蕭遠山、慕容複兩大魔頭之舉,早就有過和秦朝類似的懷疑。


    即使不主動懷疑,也不得不被動懷疑。


    因為‘大輪明王’鳩摩智也懷疑,而且寫信給玄慈,在信中都說了。


    鳩摩智雖然暫時勝不了秦朝,但仍然是那麽地有勇有謀。最後在信中說道:“秦朝那神秘的來曆,以及那些怪異的言行,最怎麽不可信,至少比那人要可信百倍。”


    如果沒有自己犯下大錯在前,鳩摩智一錯再錯在後,玄慈怎麽都不願相信。現如今是想不懷疑都難,越懷疑越感到力不從心,也越感激秦朝幫忙提升虛竹的武功。


    不管虛竹是真兒子還是假兒子,玄慈都深信他對佛門的虔誠。相信這才是關鍵。


    玄慈都認了,葉二娘能不認嗎!假使真假都認了,還有必要追究真假嗎?


    玄慈更懷疑鳩摩智的好心,不管自己信不信都中了他的計。信了他。少林寺難免會有一場內戰。不信便得給別人更多改邪歸正的機會,萬一失敗了,後果更不堪想象。


    上一次誤信於人,釀成這麽多慘事。這一次還要誤信於人嗎?


    再過一些年,靈字輩的高僧真正死絕,誰還能阻止他們作惡?


    好在還有個秦朝。不論正邪都難免兩虎相爭之勢。


    但這越困難越不能把一切都寄希望在別人身上,又或寄希望於老天爺,或寄希望於佛祖保佑。


    自己不能什麽都不做,總要盡力去阻止。


    葉二娘知道阻止不了他,大發感慨道:“由好變壞易,由壞變好難。難得變好了,又不是再也不能變壞。度化不是不可以,隻是最怎麽度化都難以保證,最怎麽保證都不能絕對保證。”


    心中加了句:“佛祖最怎麽佛法無邊都不能保證,何況你我他!”


    葉二娘的實際行動比言語對玄慈更有說服力,隻一個參悟密宗歡喜佛就夠了。玄慈不用她用更多事實來證明,也不敢。最不願相信都不能不相信,承認由好變壞易,由壞變好難……


    另一邊,黃蓉首次出現在聚賢莊內。


    秦朝一言不發坐在客廳左首,黃蓉坐右首,手裏把玩著一根碧綠玉棒。下方左首坐著的是聚賢莊主人遊驥,左首第二位坐著的是遊驥的弟弟遊駒。下方右首坐著的是丐幫長老吳長風。


    其餘人都很自覺站著,不管是什麽神色,大都難掩心中的激動。越來越多視線落在吳長風那張漲得通紅的紅臉上,看他神色忸怩不安,幾次張口都未吐出半個字來。


    遊氏雙雄見慣大場麵,仍控製不住越來越忐忑不安,尋思:“到底是什麽事讓吳長老那麽為難?到底與咱聚賢莊有什麽關係?”左思右想找不著半點頭緒。


    旁邊美婢奉上茶水點心,無一不是精品中的精品。秦朝和黃蓉碰都未碰。吳長風一杯又一杯地喝個不停,似乎想要用茶水把自己灌醉,便可暫時不用繼續為難下去。


    大廳內一片寂靜。


    突然,從後院傳來一聲女子的尖叫。遊驥臉色一沉,尷尬道:“是劣子在與婢女們玩鬧。”


    吳長風道:“是遊坦之嗎?”


    遊驥神色更加尷尬,歎道:“正是這個敗家子。不喜歡學武,隻愛吃喝玩樂,再加上夫人護著他,著實讓人傷透了腦筋。”


    吳長風臉色更加難看,心道:“以前是你傷透了腦筋,以後是我。養生堂主和幫主都讓我收你這個兒子為徒。我左推右推,躲來躲去,今日終於逃不掉,被趕鴨子上架。”


    想到秦朝那條件,吳長風實在沒理由不答應。


    條件說來很簡單,一句話:“一百年不做皇帝。”吳長風卻是怎麽都拒絕不了,寧死都不願拒絕。可現在,不是要他死,感覺卻比死要難上無數倍。


    死都不怕,還怕什麽?


    終於,吳長風快言快語道:“我想收他為徒。莊主不答應的話,當我沒說便是。答應的話,別問原因,否則還是不答應的好。”破罐子破摔,豁出去了。


    似乎連遊氏雙雄都忘了,怎麽又來了個遊坦之?


    原來遊坦之不隻一個,原來那個是遊駒的兒子,現在這個是遊驥的兒子。


    上次將秦朝都騙過了,這次秦朝又找上門來,遊氏雙雄還想怎麽騙!


    表麵上這麽做是很不自量力,但最怎麽不自量力都已經冒過一次險,而且僥幸成功了。可惜還不夠完美,不然便不會有今日這麻煩。


    雖然秦朝仍一言未發,但這似乎比說上一萬句威脅的話還管用。


    遊驥心頭一顫,時而望向吳長風,時而望上弟弟,時而望向秦朝和黃蓉,時而望向後院,腦中亂成一團。不過總算理解了,吳長風之前為何那麽為難,隻是現在輪到了自己。


    遊坦之是個什麽貨色,兄弟倆心裏清楚得很,實在想不通怎麽會被吳長老看中?


    而且還是那麽為難地看中!


    唯一的理由,隻能說是欺騙秦朝的報複。但這叫什麽報複?


    這很明顯是一番好意呀!隻是越好心好意越叫人看不懂。


    遊駒忽然決心不管那麽多,直問道:“是關門弟子嗎?”


    吳長風紅著一張關公臉道:“說了什麽都別問。隻一句話,答應或不答應。”想了想,補充道:“別怪我。我自己都想不通。”


    兄弟倆對視了一眼,齊齊望向黃蓉。


    黃蓉微微一笑道:“丐幫的信譽你們信不過,吳長老的為人呢?”說話的時候,後院又傳出一聲女子的尖叫。


    遊驥此時的臉色比吳長風好不到哪裏去,恨不得找個地洞鑽下去,但又不得不回答她這丐幫幫主的話。


    “唉……”遊驥一聲長歎,緩緩道:“不是信不過丐幫,而是犬子太不像話。”


    黃蓉道:“你這樣把他一直關在家裏,更不是辦法。”


    遊驥道:“不是不知道,但實在拿他沒辦法。”


    黃蓉好奇道:“你們在外麵子女成群,為何獨獨對他那般寵愛?”


    隨即發現遊氏雙雄有推托之意,搶先道:“為了他,你們敢冒險欺騙‘還看今朝’。如果說這還不叫寵愛,什麽叫寵愛?”


    話中另一層意思表明,遊氏雙雄最怎麽善忘都還有不少沒忘。


    遊驥猶豫了半天,才吞吞吐吐道:“那孩子出生時命大,幾次出事都沒死。夫人從小將他當成奇寶,以為出生時命大,將來必成大器。”


    黃蓉心想:“你自己不是那麽想的嗎?


    出了事全推到夫人頭上,算什麽男人?”對遊氏雙雄越發看不起。


    暗笑秦朝原來那招牌‘天機子’,險些被玄慈那一家和遊氏雙雄這一家給砸了。沒想現實的江湖竟然有這麽波雲詭譎,一個自家不認得自家兒子,一個自家都想忘了自家兒子。


    要不是忘了不少,不會裝得這麽像。如果不能裝得這麽像,秦朝最怎麽相信原來那,也不會這麽容易上當。要忘得這麽恰到好處,事實並沒有想象中那麽難。(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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