避開地上的碎石,讓開路旁倒塌的樹幹,順著殘餘的階梯,踏著這風化了不少的石板搭建而成一路向上,直到路的盡頭。


    高高的站在城樓之上,底下是被劈碎了的一時還未來得及修複的城門,而城門的外麵,一個個帝國士兵標杆挺立,密密麻麻的在戰錘查爾斯身後高聳的站立。


    揮揮手,雖然除了戰錘查爾斯和裏奧一世外,這些帝國士兵還都是如木頭人一樣未有任何舉動,但謝雷已是非常滿意了。6萬於人的帝國大軍經曆多爾帕克斯城一役和那神秘人的恐怖打幾下總計還剩餘有59000多人,這就是資本,和那隨時可能到來的奧蘭王國方麵軍隊的戰鬥的資本。作為封建時代最為精良的兵種,劍士從800人的陣容降至600於人,而步弓手也是從300人削減至不足150人,這可是消耗了巨量的本就沒有什麽貯藏的黃金資源而生產出來的兵種,沒死一個都會讓謝雷肉痛三分,從哪失去的,就從那討回來。


    彎下腰,俯身查看了眼被高懸在城門上,迎風擺動的那7具屍首,被幾乎完全截肢,支離破碎的殘骸已經被修複完畢,再套上一件勉強遮羞的短褂,還能瞅出謬端的地方不多,不過從頭部,手臂,還有一時沒有完全遮蓋住的軀幹,陣線縫合的痕跡曆曆在目,以繩索套住頸脖,鐵鏈勾住琵琶骨的屍體被穩當的固定在城樓下半米左右的位置,而這個位置,無論是從城內往外看,還是城外向內瞧,都會無一列外的第一眼就瞧見這幾句細看之下就會發現受到過恐怖殺戮的屍體,不過這也是謝雷的意願,既然要戰,那麽決心就必須夠大,不論是對自己,還是對可能潛伏的某人,一概而論。


    “我勇敢無畏的士兵們,我是你們的王,你們的陛下……”略微向前走了幾步,直到半個腳掌都已經懸空,謝雷高高抬起手臂來對著下麵的帝國士兵振臂高呼。


    “我要你們為我而戰,為我開辟疆土,為我奮勇向前……”


    “………………”沒有回應,實話,對於如同木頭人一樣隻是被動接受各種命令的帝國士兵而言,這無異於對牛彈琴,但這卻絲毫沒有阻礙到謝雷的大聲高呼。站在這樣的高台之上,下麵是對自己絕對忠誠的軍隊,任誰也會熱血沸騰。


    “我曾經犯下了一個錯誤,也因此我失去了一個對我非常重要的朋友,一個我的啟蒙老師,可惜啊,當時的我,卻是言者諄諄,聽者寥寥,後悔啊………………不過!!!!也正是因為我這位亦師亦友的同伴,所以我才能走到今天這步,這離成功隻差一步的路途,我要感謝他,沒有他,就沒有現在的我……………………”


    “陛下在什麽?你聽得懂嗎?裏奧一世。”戰錘查爾斯心的用手拐碰了碰裏奧一世悄聲詢問道。


    “注意聽就好了,你會明白的。”裏奧一世低聲回答道,他也沒去看戰錘查爾斯那張分外疑惑的臉,他的目光死死鎖定在那城樓上的人影,目光中充滿了火熱和絲絲懷柔。


    “現在,我已經成熟,我會對我做出的每一項決定都深思熟慮,,所以,你們會跟在我身後,開創輝煌…………不過在這之前……”謝雷激昂的話鋒為之一轉,微微有些低沉下來:“我們必須讓世人見識到我們的強大,無尖可摧的強大,奧蘭的軍隊,他就是一塊試金石,我的軍隊,我的士兵,你們要為我徹底的擊垮這支來至奧蘭的螻蟻,我要你們踏在他們的鮮血上一直向前,將他們統統消滅,以此,揚我之威……還有,複仇!!這是一場複仇之戰,我要你們,竭盡全力的去戰鬥,直到最後一刻……”


    “裏……裏奧一世,陛下是在你嗎?”戰錘查爾斯遲疑的撇過頭來,看向正目不轉睛注視著謝雷的裏奧一世。


    “或許是吧,不過不是我,是裏奧一世。”裏奧一世嘴裏著另戰錘查爾斯分外疑惑的話語,也沒有去為困惑不已的戰錘查爾斯解疑的想法,裏奧一世的目光至始至終都定在謝雷身上,從未曾離開。我永遠替代不了他嗎,陛下……歎息了一下,裏奧一世輕輕的垂下頭。


    “可是,逝者已矣,生者卻還要繼續,複仇不會結束,但新生總在前方…………戰錘查爾斯!!!”


    “是,陛下。”聽見謝雷呼叫自己的名字,戰錘查爾斯連忙高聲回應到,“嗯?”瞧見謝雷沒有向自己望來一眼,。戰錘查爾斯又是迷茫了……


    “艾息爾弗利夫!!!!!阿提拉!!!!!………………以及裏奧一世,他們都是我新的夥伴,我很感激他們,也很敬佩他們,他們的強大,他們的智慧均是現在的我完全無法比擬的,但是!我會成長,直到這世界無法容下我,到時候,我的士兵們,我要你們為我打破這片天空,我要將這片天空延展到的地方全部成為我的國土!!!!!!!”


    “陛下。”戰錘查爾斯不再抓撓猴急的想著腦中那怎麽也解不開的謎團,他定定的看著謝雷,半響,戰錘查爾斯無聲的將雙刃巨斧倒插在地,左手抓住幾乎全部沒入土地的斧柄,右手抱拳放在心口,右腿彎曲,左腿跪在地麵,身軀筆直打直微向前傾,頭顱隱沒在胸膛:“是的,願意為您效勞,陛下…………”


    默默的轉頭看了眼戰錘查爾斯,眼神稍稍在戰錘查爾斯半跪的身軀上停留了一下,裏奧一世回過頭來,再次深深的看了謝雷一眼,雙臂低垂懸在兩旁的腰間,頭也是微微低下,默不作聲之中的動作像是孕育了巨大的信念,身後,帝國士兵的人海如同被收割的麥子,一簇一簇的倒下去,半跪在地,沒有聲音,但冰冷的器械卻是直直的對準天空,默默的無聲中一股強大的力量匯聚著。


    “這是一場複仇之戰,也是一場榮譽之戰,更是關乎我們生死存亡的戰爭,所以,你們……”謝雷突然背過身去,麵朝多爾帕克斯城內:“選擇吧,多爾帕克斯人,是加入我這一方,供我驅使,還是投靠奧蘭一方,任我殺戮,選擇吧,多爾帕克斯人,還有……我統治下的所有生靈,我是你們的王,至少無上的王,我要你們完全忠誠於我,任何敢於背叛我的人,無論你是誰,都將麵臨世界上最可怕的刑法……”


    “帝國宏威,揚之浩氣,血不流幹,誓不休戰!!!!!我的士兵,為我而戰!!!!”


    “遵命!!!!!!!!!!!!”勢如海濤,洶湧澎湃,由5萬9000於名帝國士兵共同匯聚而成的齊聲呐喊,衝破天際,幾乎將多爾帕克斯的城牆震垮。


    沒有情感,一雙雙沒有任何想法念頭的眼中隻有著對命令的決定服從,對於這些沒有情感可言的帝國士兵道上這麽一通,謝雷卻不覺得多餘,因為在謝雷心底,這本來就不是對帝國士兵發出的演講,而是對自己,對自己這顆被殘暴,嗜血所占據的內心中那僅存的絲絲膽怯和彷徨發出的呐喊,沒有退路,背水一戰,為了帝國的發展,為了自己,也為了死在奇依城的裏奧一世,這一戰,勢在必行………………


    再見了,裏奧一世。仰望天際,高高的天空中,一群看似無憂無慮的鳥群緩緩飛過,不知何時,濕潤的眼眶兩行清淚輕輕流下,複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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