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突然感到久違的好運氣又回來了,雖然經曆了一番驚險的搏殺,但是這個倉庫也給我們提供了極大地好處,所有丟失的裝備都能夠得到補充,竟然連車都準備好了。雖說這車放了這麽久能不能再開起來還是兩說,但是看輪胎的老化程度,應該是沒有問題。


    倉庫裏的東西極全,衣食住行樣樣包含,除了造型猥瑣的衣服和快成化石的罐頭,基本都能用得上。在倉庫的盡頭,是一扇巨大的鐵門,應該可以通往外麵。


    我們把倉庫基本全搜索了一遍,隻剩下角落裏的一堆物資。這些東西擺放得比較奇怪,並沒有像其他的物資一般簡單擺放在地上,而是全部堆放在角落中用鐵枝圈出來的一個小房間裏。


    我們聚攏在這個小房間外麵,每一根鐵枝都粗若兒臂,中間開了個小門,已經被嚴重破壞了。房間中的的東西用一大張帆布蓋著,已經被掀開了一角,露出一個一人多高的大鐵籠子,這個籠子的一角被扭曲成了一個很可怕的樣子,破了一個足夠人爬出的洞。我心中湧起一股極為不安的感覺,趕忙把刀拔了出來。


    小花道:“那個玩意是從這裏跑出來的?”


    我心說廢話,這誰都看得出來,同時心中有些疑惑,剛才沒有發現,這才注意到倉庫裏的物資並沒有被動過,那個鬼東西是靠什麽活了這麽長的時間?倉庫裏麵陳腐的空氣讓我的腦子變得有些遲鈍,我甚至沒有去想這裏麵到底關了幾個怪物,會不會再有一隻突然衝出來?


    容予思突然道:“進去看看?”


    我下意識地答應一聲,走進破爛的小門,容予思緊跟了進來,低聲道:“小心點!”


    走近這堆東西,我才感到了害怕,帆布底下高高低低的無疑全都是些鐵籠子,這些鐵籠子裏麵都關了些什麽?是不是還有活的?會不會再衝出來?都是未知之數。我心中暗罵自己暈了頭,想也沒想就進來了,趕緊裝了東西走人才是正事,這些怪物有什麽好看的?但這時候後悔也沒有用,隻能強撐著。


    我左手拔出槍,拿刀挑起帆布一角,慢慢將帆布扯了下來,帆布下麵是六個籠子,幾十年的積灰從頂上瑟瑟而下,漏到了籠子裏麵。借著手電筒的光,我看到籠子裏麵關著的東西都幹癟地貼在籠壁上應該是已經死透了,心中長出了一口氣。


    每個籠子上都焊著一個大標簽,上麵寫著很多日語,但是我根本就看不懂。看來這裏存放的應該是試驗樣品了,我心中想,沒想到這個地方研究的竟然是這樣的東西。我不禁想起關於納粹不死軍團之類的電影,這幫納粹的想象力和他們的野心一樣令人發指,當他們把那種荒誕不經的想象變成現實的時候,他們更像是掌握這個世界本質秘密的人!


    剛才那個怪物在完全沒有給養補充的情況下活了這麽久,仍然擁有如此可怕的力量,我看了看雞蛋粗被擰成麻花的鐵枝,心中駭然。如果能控製這種怪物,真的組成軍隊,絕對是一隻可怕的力量!


    站在這種邪惡的想象麵前的時候,沒有人能夠控製住自己的好奇心,我開始仔細檢查籠中的遺骸。這些怪物應該已經死了很久了,倉庫中幹燥的空氣很好的保存了它們的屍體,讓我能夠一睹這段隱秘的曆史。


    這些怪物都經過了不同程度的改裝,有的雙手被套上了厚厚的鋼套一直到胳膊肘,有的整個腦袋都被封在鋼鐵之中……不對,這些不應該是改裝,而是禁製。它們一定在這些地方有些特別強力的手段,除了這些禁製,恐怕這些鐵籠子也困不住他們。


    這時候,有兩個非常特別的遺骸吸引了我的注意。應當說這裏麵的怪物都夠特別的,要在這些極為特別的遺骸中發現更為特別的殊為不易。但是這兩具遺骸的確是奇特到了讓人一眼就能注意到的程度。


    一具遺骸完全就是個人類姑娘的樣子,當然這一點談不上什麽奇特,可能本來就是個人,但是一個正常人的遺骸擺在這麽多怪物之中,本身就是個很奇特的事情。我拿刀將其翻了個身,後麵也沒有什麽不對,隻是死亡後溢出的脂肪將白裙子沾染的一塌糊塗。


    另一具遺骸則要古怪的多,體型也大的多,基本上是一個一米六左右成年男子的樣子,隻有腦袋比常人要大了三倍左右,巨大的後腦勺加上常人的臉,看起來怪異無比。但是再怪也就是像et而已,跟那些怪物比起來沒有什麽特異之處,怪就怪在這具屍體並沒有像其他的那樣變成肉幹,而是仍然保持的較為豐滿的體型。


    容予思安安靜靜地站在我身後,輕聲說:“四安,走吧!”


    我在她的聲音裏聽出些別樣的情緒,奇怪地回頭看她一眼。她並不看我,低著頭,長發垂下來跟鬼附身了一樣。


    “再等一下,我看看這個家夥。”我並沒有想其他的,指了指那個大腦袋說。


    容予思沒再說話,我繞過去,拿刀子撥了撥那個大腦袋。觸手很柔軟,簡直像是活的一樣,我正在斟酌是不是要手賤摸一摸的時候,那個大腦袋竟然動了動,滿麵的厚厚灰塵裂開兩道縫,睜開了眼睛!


    我被嚇了一跳,猛地向後一竄,後背重重地撞到了鐵欄杆上!小花聽到動靜,趕忙竄了過來。


    “怎麽了?”


    我頂著一頭灰,指著那個籠子,“還有個活的!”


    籠子裏麵,那個大頭人竟然哆哆嗦嗦地坐了起來!


    看到它小花卻高興起來,“哈,還有一個,我來幹掉他!”說著就要朝前湊。


    我卻覺得小花這樣有點不妥,但到底哪裏不對我也說不上來,可能是這個怪物除了腦袋大別的地方都太像人讓我有些不忍,再說我本來也不是個好殺的人,對小花的這種這種麵對殺戮表現出來的興奮有些反感。但是小花畢竟也是我們的同伴,這個怪物活了這麽久還不死,必定跟人扯不上什麽關係,我要是這麽貿然阻止他似乎又不太好。


    猶豫間,小花已經掏出了那柄手術刀開始比劃,而那怪人緊盯著他,全身還在哆嗦不停,一層層的陳年老灰紛紛掉落下來,我心中的不忍終於到了一個高峰。開口阻止道:“小花,咱們還是趕緊收拾東西想辦法出去,別再節外生枝了!”


    小花頭都沒回,“不殺它才是節外生枝,是知道這東西會給咱們搞什麽麻煩?”


    小花這麽一說我也不說話了,他說的的確有道理,雖說這東西關在這麽結實的籠子裏看起來並沒有什麽破壞力,但是跟他關在一起的可都是些不好惹的東西,我們對它也不能小瞧。更何況這裏的匪夷所思之處,我們見到的可能隻是冰山一角,這個家夥腦袋這麽大,很難說是不是有什麽精神控製之類的能力,一旦相對我們不利,的確是非常要命的事情。


    小花看我默許了,一到就衝那怪物碩大的頭顱啄去,誰曾想那怪物腦袋一晃卻躲開了,跑到小花夠不著的地方去了。我一看這東西恢複了精神,拔出手槍來就要開火,那怪物明顯注意到了我的動作,竟然擺著手結結巴巴地開了口。


    “白,白殺俺,俺是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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