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冷!就算是我受了這麽大的驚嚇,但還是感到了寒冷。之前的時候早有準備,身上穿的都有帶著真空粒的保暖衣,但是這種寒冷還是毫不掩飾地直紮進來,令我心髒都幾乎麻痹。


    生化實驗室就是不能小瞧,向慈這是哪來這麽些液氮?我心中吐槽,燈光到處掃著。


    這裏麵的變化不大,隻有一些設備出現了損壞,工作台上的東西已經不見,保溫箱歪在地上。


    我確信我進來之後第一眼確實是看向那麵能夠出來的門。這裏麵已經冷的像南極一樣,那東西沒有任何理由在這種極低溫的環境中還能生長成那樣的東西。所以我就懷疑這是從那門裏走出來的,說不定是我們無意中出觸動了什麽東西。但是那邊卻沒有任何變化,仍然是一行腳印從門中走出,小花並不是多麽在意那個黑乎乎的怪物,而是一直在看那行疑似花渠留下的腳印,麵罩反光看不清表情,想來會有些怪異。


    毫無聲息地,一張黑乎乎的臉從通道中伸了出來,後麵是長長的脖子和馬一樣的身體,我從未想象過會有這樣的生物存在,雖然身體很像是四足動物,但是從四肢的構造來看顯然已經解放了雙手,隻是不知為什麽,長長的胳膊仍然撐在地上,看起來像是背負了什麽沉重的東西一樣,怪異的厲害。


    但是他的臉卻和人很相像,隻是比較起來要更長一些,下巴很尖,帶著一撮胡子樣的毛發,瘦削的麵孔很像是埃及人的感覺。我知道這種把怪物朝人種上靠的想法非常無稽,但是就是控製不了自己的想法。因為實在是很像。


    其實我看不出這東西對我們的威脅所在,它行動並不是很快,也沒有尖利的爪牙,唯一令人害怕的隻是恐怖的長相和莫名其妙的來曆而已。


    “安哥,這東西想幹什麽?”劉東西看著這東西拖著得有一米多長的身子,姿勢怪異地拐著彎向我們逼來,感到有些緊張。


    “我怎麽知道?看樣子不是來握手的!”我把噴槍又對準了它,它的鼻子上還有一片白色的冰漬。


    劉東西像是笑了笑還是什麽的,反正是沒有說話。我心裏琢磨這怎麽辦,這樣一個東西我肯定跟他沒有什麽交流yu望,但是人家不動手我也不好就這麽趕盡殺絕,難道說見到什麽都給一槍才能顯示我大人類的優越性嗎?


    “安哥,我看這東西有點麵熟……”劉東西說……


    “麵熟?你鄰居?”我心說這家夥是來搞笑的嗎?又想到什麽電影上了。


    “真的麵熟,你還記的我家樹上那個祠堂嗎?外麵那個柱子……”劉東西提示著。


    我想了半天才明白過來劉東西說的是什麽,那個高大的祠堂外無數異獸摞成的柱子在我腦中逐漸鮮明起來。


    之前的時候並沒有感覺到什麽,隻是覺得這些設計非常有神秘色彩,很感染人而已。但是聽過盧岩的講述之後,我很自然的就會把所有這種類似的東西都考慮起來,不管是這個柱子,那個丹鼎,還是黃金祭壇中百獸來朝的雕塑,其中的形象,就連次序都一模一樣,最頂端的全是人類。這簡直就像是人類的進化圖譜,一次次的昌盛和衰敗,一次次的進化,這裏麵也有眼前這個怪物的身影!


    “劉東西,這是你祖宗啊!”我感歎了一句。


    “你祖宗!”劉東西煩了,不過看這東西沒大有什麽攻擊性,我們好像都放鬆了警惕。


    這時耳機裏傳來盧岩的聲音,“小心!”


    我嚇了一跳,手上的噴槍自然而然地就開火了,低溫的高壓氮氣一條白線射到那怪物身上,劉東西也開了槍,一梭子子彈盡數打在它身上,直接將其轟飛出去。


    “快走!”盧岩的聲音又響起。


    當然得走!那東西被轟飛之後我才看到十幾個乒乓球大小黑乎乎的東西從它身上掉了下來,馬上就被溫度極低的地麵東在地上,但是卻又很快生出長腿,扯下地上粘著的一層朝我們跑來。而在遠處,那個東西又掙紮著起來,並沒有發出任何聲音,但又有很多乒乓球從腹部的什麽器官裏掉出來。


    我頭皮一陣發麻,手中噴槍朝地上一個勁地掃射,幾乎要把自己的腳凍在地上,劉東西他們早就跑了起來。


    地上的小東西好像對這種低溫並不是特別害怕,雖然身體表麵變得蒼白但卻沒有失去活性,隻是長腳不時被凍在地上,行動不是很利索。


    那邊的怪物似乎已經緩過勁來了,開始朝我們這邊跑。而這時,跑在最前麵的劉東西已經鑽進了通道,我把背後的液氮氣瓶摘下來扔到那個怪物的懷中,開了一槍,調頭就跑。


    轟的一聲巨響!氣瓶在怪物的懷中炸開,有幾塊碎片甚至砸到了我的身邊。進入通道的時候我回頭看了一眼,那怪物僵立當場,全身都已經變成了深藍色,一些不同顏色的冰從身上流下來。


    大門再次關閉,我們全身而退,那個不鏽鋼筒子又落在了裏麵。我感覺我們就像是專門來送保溫盒的一樣,哪次也沒有收獲,隻是折設備。


    好在這個東西攻擊性不強,也不知道是不是低溫限製了他的能力。想到這裏我還是感到有些不可思議,之前的時候零下十多度就能控製住它的生長,怎麽這時候這麽低的溫度,它反倒活了?


    劉東西就跟知道我的想法似的,喘著氣說:“安哥你看看,跟你說過吧,你就是不信,什麽叫物極必反?”


    我實在沒想起來他給我說過什麽,隻是在心裏也煩了嘀咕,難道真的是物極必反?


    “回去再說!”我擺了擺手,給向慈打了個電話讓他準備好消毒的東西。


    一通亂噴,我們脫下了防護服。向慈的臉色不好看,但也沒說什麽,隻是問裏麵的情況。


    她並不知道裏麵的情況,我又簡單地說了一遍,向慈聽我說完,臉上變了顏色,“那個樣本變成了成熟的個體?”


    我點了點頭,“成熟不成熟我不知道,但是塊頭不小,看樣子也很厲害,我覺得要是在常溫環境下,我們可能都回不來了!”我說的這是實話,剛才的時候我還納悶這東西在小屋裏看起來很猛,倒是回去以後變得遲鈍起來,想來應該是溫度的原因。


    “裏麵的溫度不夠低?”向慈自語。


    “夠低了,再低就成月球了!”我說,雖然穿了很專業的防寒服和防生化服,但是現在身上還覺得冷。


    “那是怎麽回事?”


    格格突然插嘴道:“我有點想法你們想聽嗎?”


    我和向慈同時看向她,“你說!”


    “我覺得之所以出現了這種情況,是因為最開始的時候,這種生物已經生長了一段時間的原因!”格格道。


    我一點也沒聽懂,看著她等解釋。


    “是這樣,你看我們的細胞理論上隻能承受零度以上的溫度,一旦到達零度,細胞內的水就會結成冰產生膨脹破壞結構導致細胞死亡。”格格道。


    我有點奇怪地看著她,總覺的這話應該向慈或者王山奇說來說比較合適。


    “但是我們完全可以在零度以下的溫度中活動,就算是不穿衣服也可以,但是為什麽會這樣?因為我們身體可以調節體溫……”格格說道。


    “你的意思是說,那些細胞在溫度適宜的時候優先生長出了調節體溫的係統,然後才能在低溫環境中繼續生長?”向慈問道。


    格格點了點頭。


    我奇怪地問:“誰教你的這是?”


    格格瞪了我一眼,“姐見過,可以嗎?”


    “你來過這裏?”我問了一句就發現所有人都在看我,自己想想也覺得很白癡。


    “這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嗎?種子在脫離果實之前,已經準備好了供發芽使用的營養,在這營養消耗完之前,它會優先生長出根係來保證今後的生長。受精卵在著床之後會利用卵黃囊中的一點營養趕緊生長出血液循環係統,和母體建立聯係。這都很難理解嗎”格格疑惑的看我。


    “很正常,隻是你說的都是卵細胞,是以成長為新個體為目的的,我隻是沒想到這種細胞的適應能力這麽強……”我感歎道。


    “所以我們一定要得到樣本,隻有這樣才能成功。”向慈臉上現出一種熱切。


    “哪有那麽容易?”我歎了口氣,“現在隻希望這東西不會從那裏跑出來,取樣本還在其次。”


    說到這裏我突然被一種恐懼的情緒所籠罩,“那裏的通風口可是暢通的,那鬼東西不會跑出去吧!”


    “那裏的通風口一直暢通,為什麽溫度還能保持恒定?”格格突然問道。


    我沒有說話,思索著這個問題。格格說的不錯,要是那裏到處撒風漏氣的話是不可能精確地保持溫度恒定的。


    “如果有一個外界溫度監控裝置,倒不是不可能,不過那個時候會不會有這個設備,我不確定。”向慈想了想說。


    “會不會那東西所需要的觸發條件不隻是溫度?”我問了一句,心裏很有一個什麽話都讓我說了的感覺。


    “也有可能……”向慈想了想,“先不說這個,我覺得我們是不是可以試一試用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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