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聲音是如此熟悉,我曾經無數次在這種聲音中拚殺逃離,也曾經無數次在噩夢中被這種聲音驚醒。


    我起身走到窗邊,正看到一行人匆匆走來,劉東西提著刀走在最前麵。


    “安哥,不好了!”劉東西在樓下就看到我,仰著頭在那嚷著。


    “格迦們都瘋了!我們得找地方守起來!”


    我心中一動,回頭去看小闞。她已經坐了起來,怔怔地看著我,懷中緊緊地抱著我們的孩子。


    劉東西和王大可跑了上來。


    “趕緊走吧,離這裏不遠有個地方,格迦絕對攻不進來!”


    劉東西氣喘噓噓地說。


    “你們帶著她娘倆先走,我收拾下東西。”


    看著王大可扶著小闞匆匆離去,我趕緊回頭收拾。


    應該說連著幾個月的安逸生活使我們放鬆了警惕,除了武器裝具還是打包放好,其他本該裝好包帶著就走的東西卻散的到處都是,我們已經完全把這裏當做了自己的家,之前小闞讓我們改的各種嬰兒用品扔了一桌子。


    被這武器裝具,我急火火繞了一圈,發現是在是毫無頭緒,幹脆扯了件衝鋒衣,把孩子用的東西斂了一包背著就下了樓。


    其他的東西不重要了,反正也可以用別人的。而且我感到這事並沒有表麵上看來的這麽簡單,說不定隻是虛驚一場。


    劉東西找的這個地方很不錯,足夠大,但卻不是太大,我們防守的時候不至於顧此失彼。整個建築坐落在一個一人多高的台子上,地勢比較高。牆壁全都是極厚的白玉,我目測了一下,就算是荏全力一擊也不可能將其摧毀。


    一共有四個門,我們用力關上其中三個,留下一個正對著南方。


    “什麽情況?”我安頓下小闞,蹲在南門口的台子上問劉東西。


    他搖了搖頭,臉上也有些迷惑,“不知道,我們在第七重的時候聽到牆那邊的格迦像瘋了一樣狂吼亂叫的。具體什麽原因不知道,穩妥起見我們就跑回來了。”


    我點了點頭,“不錯,畢竟我和現在不同了。”


    劉東西看看我,笑了笑:“恭喜你!”


    我沒有客套,“你說我是不是變了?”


    “哪裏變了?”


    “變得軟弱或者什麽的……”


    “你他媽本來就是個軟蛋!”劉東西笑罵道,“你看你攤在女人肩膀上的那熊樣!”


    我本來想罵他,可聽他提起了荏卻突然愣住了。


    作為格迦的王,她的管理方式和我們截然不同,所有的人包括我都認為他們忠誠和服從都建立在信息素的基礎上。也就是說,荏是天生的王,他的身份來自於她身體的密碼。


    但是我記得清清楚楚,此前在丹水池上的時候,她的血液被分離成兩份,一份金黃色的匯入了丹水池,而另一份則保留了下來。


    我不知道這會不會將她的密碼清零……天生的王者若是失去天生兩字,恐怕下場比落在義軍手中的人類君王還要悲慘。


    那些咆哮……


    我猛地站起來,“我得去看看!”


    “我和你一起去!”劉東西也站了起來。


    我攔著他,跳下高台,“你在這裏,照顧好小闞。”說罷便轉身朝外跑。


    “四安!”跑了幾步,盧岩的聲音從上麵傳來,“要出去嗎?”


    我回頭看去,盧岩正盤腿坐在建築頂上,一根長棍橫在膝頭。


    “我也想去看看!”


    他沒等我回答,單手拿起長棍,幾乎沒做什麽動作便飛身躍下。


    我看著那根金黃色的木棍點入地麵,上麵還帶著沒有刮削幹淨的樹皮。


    “你的身體?”


    “很好。”盧岩用它那種帶著茫然的聲音回答道,舉步向前。


    我們穿越仍在流淌的丹水河和樹林,那條繩索仍然在牆頭掛著。


    丹水河邊有棵不知名的樹被劈開,金黃色的木質中竟然還包著半塊殘碑。


    我沒有去看那塊碑的內容,看那金黃的木頭,盧岩的棍子一定是取材於此,他一定是預感到了什麽,才會做好了準備。


    “盧岩,什麽情況?”


    盧岩看了看那棵樹,麵無表情。


    “以防萬一。”


    “什麽萬一?”我問了一句,心中關於荏不好的預感更甚。


    “萬一你後悔了呢?”盧岩側頭看我,嘴角勾起一點淡淡的笑。


    我聽懂了他的話,心中突然被一種感動所充滿,我知道,若是我作出不同的選擇,他就會擎起手中長棍,殺光城中的異族,保得我們的平安。


    “去看看吧……”麵對他淡然的眼睛,我有千言萬語卻無法說出口,隻能這麽淡淡地說了一句。


    盧岩用木棍的一端輕觸我的胸口,之後便豁然轉身,攀住繩索,一躍上牆。


    牆外全是格迦,不管是大型的普通格迦還是身材矮小的類人格迦都聚在一起,興奮地不知所以。很多格迦都仰頭向天嚎叫,甚至完全沒有看到站在牆頭的我們。


    我沒有看到荏。


    所有的格迦都站在那裏,像是在等待著什麽,還有不少格迦從外麵湧進來。


    那種熟悉的嚎叫聲充滿了所有的空間,但我卻發現這種聲音又是如此陌生,它裏麵竟然沒有那種瘋狂的暴戾氣息,甚至充滿了一種難言的生之喜悅。


    “沒有危險。”盧岩道,“他們……”


    盧岩的話沒有說完,我卻看到荏出現在大殿門口,一身白衣沾滿血汙,神情憔悴不堪卻帶著種非常吸引人的光芒。


    所有的格迦同時舉起手來,嚎叫聲震耳欲聾。


    荏也猛的舉起手來,在她的手中,嚎啕大哭的,竟然是個粉嘟嘟的**嬰兒!


    “生了。”我對盧岩說。


    盧岩卻不是以往那種一切了然於胸的淡定摸樣,有些茫然地問我,“誰又生了?”


    我指了指荏,“格迦!”


    荏這時已經發現了站在牆頭的我們,興奮地將手中的孩子轉到我這邊來。


    那孩子竟然也是很興奮的樣子,看到我之後興奮地蹬著小腿,臉上竟然在笑。


    那種幹淨的純真笑容,在一群格迦中極為醒目,像是一道透明的陽光從烏雲的縫隙中射出,刺痛我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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