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33章站隊
“我不會離開的，我堅定的支持洛鎮長發展秦山鎮經濟的計劃。”想清楚的梁家和，神色非常認真的說出了自己的選擇。
“真的？”齊斌意味深長的看著他，“你剛才做了激烈的思想鬥爭我能看出來，你可要想清楚了，我隻是延山縣的縣長，現在，有人是告到了東山市去，而且，還是直接向二號告的狀。
最終的結果怎麽樣，我還真沒法說，我也可以實話告訴你，就算離開了這兒，我們在其他地方的發展，也不見得有多差。
而你，卻是土生土長的秦山鎮人，要是因為此事解甲歸田，耳邊聽到的是什麽，你應該非常清楚。
我呢，純屬對你負責任才把整件事情拆開來分析，到底怎麽辦，你一定要考慮清楚了。
畢竟，你還有一家老小要養活，還要考慮兒孫們的將來，所以，就算你現在倒戈和我們對立，我們都不會怪你的。”
話真說到這份上，梁家和反倒是不再猶豫，神色堅定的看著齊斌：“齊書記，我也不瞞你，剛才，我的確有一刹那的後悔。
畢竟，我走到今天也挺不容易，可是，既然已經做了選擇，我就要為自己行為負責任。
假若就此解甲歸田，我也沒什麽好後悔的，不管怎麽說，我老梁在最後關頭，選擇了為老百姓考慮。
我也相信，總有一天，鎮子上的老少爺們會知道，我老梁，是為了他們才把官給丟了的。”
最後這句話的言外之意就是，就算他為此丟了官，隻要鄉親們認可，他在鎮上的威信就不倒。那麽，兒孫們照樣可以挺直了腰杆子做人！
“真的不改了？”朱紅雨再追問一句。
“不改了。”梁家和皺皺眉頭，“姑娘，說真的，你和我說話這個態度，我很不喜歡。
齊書記是我的領導，說什麽都是應該的，你說你憑什麽也這樣說我？我告訴你，我心裏很不舒服。”
“噗!”洛葉噴笑著拍拍朱紅雨，“朱姐。注意一下態度。”
“齊書記，咱們既然是一個陣營的人了，我也不再裝。您對我吆喝幾句，我覺得挺光榮的。
可是，每一個人都對我吆三喝四的，我心裏就會有些不舒服，我老梁再怎麽說。也是在鎮長的位置上坐了十二年。
論年齡，論資曆，給我稍稍的一點尊重，也是應該的吧？”顯然，在得知齊斌有可能被擼的情況下，梁家和雖是選擇了繼續站在這邊。態度上卻是有了些變化。
“我想你誤會我的意思了，和你強調一下，並不是故意難為你。也不是在狐假虎威，我呢，是由此決定接下來怎麽對待你。”
朱紅雨說著撥通了電話，“秦伯伯好，我是紅雨……嗯。我對這邊的氣候還算適應，您想。我是當兵的嘛，適應能力哪能不強？
對，齊斌親自過來的，我們現在正一起吃飯呢，秦伯伯要和他說幾句嗎？嗯，好我把電話給他。”朱紅雨把電話遞向齊斌，“秦伯伯要和你說話。”
齊斌趕緊接過去：“秦書記您好……對，我現在正在秦山鎮呢……是，洛楓的這個計劃非常好，對秦山鎮的發展絕對有著裏程碑式的意義，我一定會盯到底的。
……您放心，這事兒要是再出了什麽岔子我負荊去市裏請罪，您怎麽罰我都行。
……嗯，除了我和紅雨，洛葉也在呢……對對，就是那個小小年紀就升到少校的洛葉，好，我把電話給她。”
電話轉到了洛葉手裏，“秦伯伯好，對，我聽喬伯伯提起過您，說您和他是最好的朋友了。
……好啊，我們回去的時候要從東山市走，到時去拜訪您，不過，沒什麽象樣的禮品，您可別嫌。
……對對對，我怎麽忘了，紅雨就象您的親侄女，您哪會在意咱們帶不帶禮物……對對，紅雨姐找您有挺重要的事情，我把電話給她。”
電話再次轉回到朱紅雨手裏：“秦伯伯，我找您是為了公事兒，剛才被您一打岔兒，忘了。
是這樣的，洛楓現在是秦山鎮的副鎮長，他根據當地的實際情況，搞了一個大棚種植計劃。
這個計劃越早上馬對老百姓的利處就越大，因為，他們在種植的同時，就和良友簽訂了收購合同。
這樣，但凡是種了，就不必擔心銷路，當地的勞動力過剩過閑情況會立即得到改善，各家的經濟情況自然也就會相應的改善。
由此帶來的直接好處就是，孩子的教育問題會得到切實的解決，這個的好處我就不羅嗦了。
而現在的問題是，洛楓自來到秦山鎮，計劃就一直受到阻擋，我們也是替他著急，才趕過來看一看。
結果，有人就小題大做的告到市裏去了，剛才，江市長給齊斌打電話興師問罪來了，而且，根本就不聽齊斌的解釋。
按說，這事兒麻煩秦伯伯也不好，可是，我和洛葉在來秦山鎮的路上，看到了太多不屬於這個年代的貧窮，我們真的是心有感觸。
為什麽有些人，自己過的舒服了，就可以為了私利完全不顧百姓的死活？大人能拖得起，孩子拖不起。
秦伯伯，這事兒，我們就打算采用非常手段了，不為別的，就為了減少輟學的孩子，我們也要采用非常手段來解決這件事兒，假若您不想管，我就找喬伯伯了，您看著辦吧。”
“你這丫頭，怎麽就改不了這一點就著的炮仗性子？就這麽點事兒你找老喬那兒去，不覺得是個笑話？
他是省長，不是救火隊員，要是一個小鄉鎮的事情，也要他親自插手才能解決，那我們這些人，都回家咱紅薯好了。
還有，就衝著老首長對我的關照。丫頭你開了口的事兒，我哪能不管？放心吧，這事兒你們該怎麽做就怎麽做，不會有問題的。
好了，有人來了，我不和你多說了，你好好照顧自己，別讓老首長掛心，我掛了。”
最後的這段通話，朱紅雨打開了免提。是以，秦書記的話便清清楚楚的傳到了每個人的耳朵中。
她這樣，自然是故意的。
隻有讓梁家和認識到洛楓身後的背景有多強悍。他才會心甘情願的配合洛楓的計劃。
至於洛楓是不是有能力，在以後的工作中，梁家和認識到的，對於一位又有背景又有實力的官員，他還會生二心嗎？
相信此生。他都會死心塌地的追隨在對方身後，就算為了子孫輩，也一定要那樣做。
但要達到這個目的，就必須先把他的自尊踩下去，然後，再讓他一點點的明白。即便這些人這樣待他，也是他的榮幸。
這也就是先前她對他的態度極差的根本原因之一，事實上。她向來就不是見人下菜單的性子。
而正如朱紅雨所料。
梁家和這心情，就象坐了一場過山車。
原本的後悔，漸漸的被激動和興奮取代，最後，又化作了後悔。他可沒忘了，剛才。他可是正兒八經的聲討過朱紅雨的。
“齊……齊書記……”
“洛鎮長……”
“洛小姐……”
“朱……朱小姐……”
梁家和囁嚅了一圈兒，也沒說出個所以然來，不過，看他的臉色就知道，他想說的是什麽。
朱紅雨也不難為他，衝他壓壓手：“你不用害怕，我不是個記仇的，我先前那樣試探你，也是想看看你的品性。
實事求是的講，你這人缺點還是挺多的，但是，好在到了關鍵的時候，你還算能拎的清。
過去的事兒，就不提了，以後你隻要好好的配合洛楓的工作，把秦山鎮建設起來，就比什麽都強。”
梁家和起身，用力的點著頭：“是！是！我一定會的！”
“我也不瞞你，我是洛葉的好朋友，所做的一切，除了幫她這個朋友，最主要的，是為了秦山鎮的百姓。
洛葉本人是良友的大股東，她為什麽舍近求遠的拋棄利潤來這邊和村民們合作？無非就是為了讓當地的老百姓過上好日子。
當然，支持洛楓的工作也是原因之一，但是，做為人，誰又沒有一點點私心？對不對？”
“對對，私心是一定要有的。”梁家和答完又覺得有些不對，趕緊搖頭，“不是，我不是那個意思……”
“不用解釋了，你的意思我明白，咱們食的是人間煙火，就不能用不食人間煙火的標準來要求自己。
人要是一點私心沒有，就不能稱之為人，算了，這種牽涉到哲學，一天一夜都理論不完的事情，我就不用解釋了，相信梁鎮長明白我的意思，對吧？”
梁家和連連點頭：“明白，當然明白，人活著，就要有奔頭，而這個奔頭，肯定是首先和自己最親近的人有關係。
就象我，所做的一切，就是為了讓我的家人過上好日子，可是，在讓我家人過上好日子的同時，又能讓別人過上好日子，當然是應該的。”
說到這兒，似是意識到自己以前的做法不是這樣，就又補充一句，“當然，我說的是現在的自己，我就是普通老百姓，想的就局限在這兒。
我相信，象齊書記，洛鎮長，洛小姐，朱小姐，肯定是為家人爭得臉麵的同時，讓更多的人過上好日子。
如果說我是小義，你們就是大義，咱們雖然沒法比，但殊信途同歸，咱們還算是一條道兒上的。”
齊斌笑了起來：“梁鎮長，先前我倒是小瞧你了，這說起來，一套套的，行啊。”
“嘿嘿……”梁家和摸著腦袋，一臉的開心，這個時候，他已經基本確定，能繼續在秦山鎮留下來的，是他，而不是焦作庭了。
同一時間，焦作庭卻是在被自家大舅子咆哮：“……你那眼睛長了是喘氣的？啊？焦作庭我告訴你，要是我這次的機會就這麽沒了，就全部都是你害的！”
“錢縣長……”
“叫我錢副縣長！”
焦作庭心裏立時就慌了，平時他要敢叫他一聲錢副縣長，他能跟他蹦了，而現在，卻特別強調他是錢副縣長，那代表著什麽？
“算了，就這樣吧，成事不足，敗事有餘！”
聽筒裏的盲音，聽在焦作庭的耳中，如催命符一般讓他膽戰心驚。
能在秦山鎮屹立不倒這麽多年，先是延山縣副縣長又到常務副縣長的大舅子錢寶剛是他最大的靠山。
現在，他的靠山就這麽倒了，那他……
想了想，他再撥通大舅子的電話，對方卻是接都沒接直接就掛斷了，這讓他更慌了，趕緊撥給了自家老婆錢寶娥。
錢寶娥聽了他的講述，歎一聲，拒絕了幫他向錢寶剛求情的提議。
“老婆，這個時候了你不幫我，還有誰能幫我？要是我下去了，咱家過的可就不是現在的日子了。”
“我是你老婆，哪能不幫你？”錢寶娥再歎一聲，“我不打這個電話，是不想讓你連最後一線機會都失去。
寶剛是個什麽脾氣，這麽多年了你不知道嗎？如果他真的受你連累失去了機會，你現在纏的越緊，隻會讓他越煩。
以後，就算能拉扯你一把，他也不會再伸手，老公，緩緩吧，不管結果怎麽樣，等寶剛氣消了我再求他。
你放心，隻要寶剛還在縣裏，你這個書記的頭銜就丟不了，這個包票，我還是敢給你打的。”
“老婆，我就知道你對我最好了。”
“行了，別說些沒用的，以後對我好點兒，別在在外麵惹些不該惹的帳，我就謝天謝地了。”
“老婆，那都是別人亂傳，我對你的心意，你還不明白嗎？而且，我要真有那樣的事兒，怎麽可能天天回家，對不對？”
電話那端傳來一聲輕歎：“好吧，你該怎麽做就怎麽做，別自亂了陣腳，我現在就去大哥家，探探消息。”
“是！老婆，還是你對我最好！”
掛斷電話，焦作庭又精神起來，錢寶娥和錢寶剛兄妹的感情非常好，正如錢寶娥所說，隻要錢寶剛氣消了，隻要錢寶剛還在縣裏，就不可能不管他。
畢竟，錢寶剛也在縣裏任職那麽多年了，哪可能一下子丟了官職？那麽，也就是說，他這書記的帽子，可以一直戴下去了！
還有一更，補昨天的。
“我不會離開的，我堅定的支持洛鎮長發展秦山鎮經濟的計劃。”想清楚的梁家和，神色非常認真的說出了自己的選擇。
“真的？”齊斌意味深長的看著他，“你剛才做了激烈的思想鬥爭我能看出來，你可要想清楚了，我隻是延山縣的縣長，現在，有人是告到了東山市去，而且，還是直接向二號告的狀。
最終的結果怎麽樣，我還真沒法說，我也可以實話告訴你，就算離開了這兒，我們在其他地方的發展，也不見得有多差。
而你，卻是土生土長的秦山鎮人，要是因為此事解甲歸田，耳邊聽到的是什麽，你應該非常清楚。
我呢，純屬對你負責任才把整件事情拆開來分析，到底怎麽辦，你一定要考慮清楚了。
畢竟，你還有一家老小要養活，還要考慮兒孫們的將來，所以，就算你現在倒戈和我們對立，我們都不會怪你的。”
話真說到這份上，梁家和反倒是不再猶豫，神色堅定的看著齊斌：“齊書記，我也不瞞你，剛才，我的確有一刹那的後悔。
畢竟，我走到今天也挺不容易，可是，既然已經做了選擇，我就要為自己行為負責任。
假若就此解甲歸田，我也沒什麽好後悔的，不管怎麽說，我老梁在最後關頭，選擇了為老百姓考慮。
我也相信，總有一天，鎮子上的老少爺們會知道，我老梁，是為了他們才把官給丟了的。”
最後這句話的言外之意就是，就算他為此丟了官，隻要鄉親們認可，他在鎮上的威信就不倒。那麽，兒孫們照樣可以挺直了腰杆子做人！
“真的不改了？”朱紅雨再追問一句。
“不改了。”梁家和皺皺眉頭，“姑娘，說真的，你和我說話這個態度，我很不喜歡。
齊書記是我的領導，說什麽都是應該的，你說你憑什麽也這樣說我？我告訴你，我心裏很不舒服。”
“噗!”洛葉噴笑著拍拍朱紅雨，“朱姐。注意一下態度。”
“齊書記，咱們既然是一個陣營的人了，我也不再裝。您對我吆喝幾句，我覺得挺光榮的。
可是，每一個人都對我吆三喝四的，我心裏就會有些不舒服，我老梁再怎麽說。也是在鎮長的位置上坐了十二年。
論年齡，論資曆，給我稍稍的一點尊重，也是應該的吧？”顯然，在得知齊斌有可能被擼的情況下，梁家和雖是選擇了繼續站在這邊。態度上卻是有了些變化。
“我想你誤會我的意思了，和你強調一下，並不是故意難為你。也不是在狐假虎威，我呢，是由此決定接下來怎麽對待你。”
朱紅雨說著撥通了電話，“秦伯伯好，我是紅雨……嗯。我對這邊的氣候還算適應，您想。我是當兵的嘛，適應能力哪能不強？
對，齊斌親自過來的，我們現在正一起吃飯呢，秦伯伯要和他說幾句嗎？嗯，好我把電話給他。”朱紅雨把電話遞向齊斌，“秦伯伯要和你說話。”
齊斌趕緊接過去：“秦書記您好……對，我現在正在秦山鎮呢……是，洛楓的這個計劃非常好，對秦山鎮的發展絕對有著裏程碑式的意義，我一定會盯到底的。
……您放心，這事兒要是再出了什麽岔子我負荊去市裏請罪，您怎麽罰我都行。
……嗯，除了我和紅雨，洛葉也在呢……對對，就是那個小小年紀就升到少校的洛葉，好，我把電話給她。”
電話轉到了洛葉手裏，“秦伯伯好，對，我聽喬伯伯提起過您，說您和他是最好的朋友了。
……好啊，我們回去的時候要從東山市走，到時去拜訪您，不過，沒什麽象樣的禮品，您可別嫌。
……對對對，我怎麽忘了，紅雨就象您的親侄女，您哪會在意咱們帶不帶禮物……對對，紅雨姐找您有挺重要的事情，我把電話給她。”
電話再次轉回到朱紅雨手裏：“秦伯伯，我找您是為了公事兒，剛才被您一打岔兒，忘了。
是這樣的，洛楓現在是秦山鎮的副鎮長，他根據當地的實際情況，搞了一個大棚種植計劃。
這個計劃越早上馬對老百姓的利處就越大，因為，他們在種植的同時，就和良友簽訂了收購合同。
這樣，但凡是種了，就不必擔心銷路，當地的勞動力過剩過閑情況會立即得到改善，各家的經濟情況自然也就會相應的改善。
由此帶來的直接好處就是，孩子的教育問題會得到切實的解決，這個的好處我就不羅嗦了。
而現在的問題是，洛楓自來到秦山鎮，計劃就一直受到阻擋，我們也是替他著急，才趕過來看一看。
結果，有人就小題大做的告到市裏去了，剛才，江市長給齊斌打電話興師問罪來了，而且，根本就不聽齊斌的解釋。
按說，這事兒麻煩秦伯伯也不好，可是，我和洛葉在來秦山鎮的路上，看到了太多不屬於這個年代的貧窮，我們真的是心有感觸。
為什麽有些人，自己過的舒服了，就可以為了私利完全不顧百姓的死活？大人能拖得起，孩子拖不起。
秦伯伯，這事兒，我們就打算采用非常手段了，不為別的，就為了減少輟學的孩子，我們也要采用非常手段來解決這件事兒，假若您不想管，我就找喬伯伯了，您看著辦吧。”
“你這丫頭，怎麽就改不了這一點就著的炮仗性子？就這麽點事兒你找老喬那兒去，不覺得是個笑話？
他是省長，不是救火隊員，要是一個小鄉鎮的事情，也要他親自插手才能解決，那我們這些人，都回家咱紅薯好了。
還有，就衝著老首長對我的關照。丫頭你開了口的事兒，我哪能不管？放心吧，這事兒你們該怎麽做就怎麽做，不會有問題的。
好了，有人來了，我不和你多說了，你好好照顧自己，別讓老首長掛心，我掛了。”
最後的這段通話，朱紅雨打開了免提。是以，秦書記的話便清清楚楚的傳到了每個人的耳朵中。
她這樣，自然是故意的。
隻有讓梁家和認識到洛楓身後的背景有多強悍。他才會心甘情願的配合洛楓的計劃。
至於洛楓是不是有能力，在以後的工作中，梁家和認識到的，對於一位又有背景又有實力的官員，他還會生二心嗎？
相信此生。他都會死心塌地的追隨在對方身後，就算為了子孫輩，也一定要那樣做。
但要達到這個目的，就必須先把他的自尊踩下去，然後，再讓他一點點的明白。即便這些人這樣待他，也是他的榮幸。
這也就是先前她對他的態度極差的根本原因之一，事實上。她向來就不是見人下菜單的性子。
而正如朱紅雨所料。
梁家和這心情，就象坐了一場過山車。
原本的後悔，漸漸的被激動和興奮取代，最後，又化作了後悔。他可沒忘了，剛才。他可是正兒八經的聲討過朱紅雨的。
“齊……齊書記……”
“洛鎮長……”
“洛小姐……”
“朱……朱小姐……”
梁家和囁嚅了一圈兒，也沒說出個所以然來，不過，看他的臉色就知道，他想說的是什麽。
朱紅雨也不難為他，衝他壓壓手：“你不用害怕，我不是個記仇的，我先前那樣試探你，也是想看看你的品性。
實事求是的講，你這人缺點還是挺多的，但是，好在到了關鍵的時候，你還算能拎的清。
過去的事兒，就不提了，以後你隻要好好的配合洛楓的工作，把秦山鎮建設起來，就比什麽都強。”
梁家和起身，用力的點著頭：“是！是！我一定會的！”
“我也不瞞你，我是洛葉的好朋友，所做的一切，除了幫她這個朋友，最主要的，是為了秦山鎮的百姓。
洛葉本人是良友的大股東，她為什麽舍近求遠的拋棄利潤來這邊和村民們合作？無非就是為了讓當地的老百姓過上好日子。
當然，支持洛楓的工作也是原因之一，但是，做為人，誰又沒有一點點私心？對不對？”
“對對，私心是一定要有的。”梁家和答完又覺得有些不對，趕緊搖頭，“不是，我不是那個意思……”
“不用解釋了，你的意思我明白，咱們食的是人間煙火，就不能用不食人間煙火的標準來要求自己。
人要是一點私心沒有，就不能稱之為人，算了，這種牽涉到哲學，一天一夜都理論不完的事情，我就不用解釋了，相信梁鎮長明白我的意思，對吧？”
梁家和連連點頭：“明白，當然明白，人活著，就要有奔頭，而這個奔頭，肯定是首先和自己最親近的人有關係。
就象我，所做的一切，就是為了讓我的家人過上好日子，可是，在讓我家人過上好日子的同時，又能讓別人過上好日子，當然是應該的。”
說到這兒，似是意識到自己以前的做法不是這樣，就又補充一句，“當然，我說的是現在的自己，我就是普通老百姓，想的就局限在這兒。
我相信，象齊書記，洛鎮長，洛小姐，朱小姐，肯定是為家人爭得臉麵的同時，讓更多的人過上好日子。
如果說我是小義，你們就是大義，咱們雖然沒法比，但殊信途同歸，咱們還算是一條道兒上的。”
齊斌笑了起來：“梁鎮長，先前我倒是小瞧你了，這說起來，一套套的，行啊。”
“嘿嘿……”梁家和摸著腦袋，一臉的開心，這個時候，他已經基本確定，能繼續在秦山鎮留下來的，是他，而不是焦作庭了。
同一時間，焦作庭卻是在被自家大舅子咆哮：“……你那眼睛長了是喘氣的？啊？焦作庭我告訴你，要是我這次的機會就這麽沒了，就全部都是你害的！”
“錢縣長……”
“叫我錢副縣長！”
焦作庭心裏立時就慌了，平時他要敢叫他一聲錢副縣長，他能跟他蹦了，而現在，卻特別強調他是錢副縣長，那代表著什麽？
“算了，就這樣吧，成事不足，敗事有餘！”
聽筒裏的盲音，聽在焦作庭的耳中，如催命符一般讓他膽戰心驚。
能在秦山鎮屹立不倒這麽多年，先是延山縣副縣長又到常務副縣長的大舅子錢寶剛是他最大的靠山。
現在，他的靠山就這麽倒了，那他……
想了想，他再撥通大舅子的電話，對方卻是接都沒接直接就掛斷了，這讓他更慌了，趕緊撥給了自家老婆錢寶娥。
錢寶娥聽了他的講述，歎一聲，拒絕了幫他向錢寶剛求情的提議。
“老婆，這個時候了你不幫我，還有誰能幫我？要是我下去了，咱家過的可就不是現在的日子了。”
“我是你老婆，哪能不幫你？”錢寶娥再歎一聲，“我不打這個電話，是不想讓你連最後一線機會都失去。
寶剛是個什麽脾氣，這麽多年了你不知道嗎？如果他真的受你連累失去了機會，你現在纏的越緊，隻會讓他越煩。
以後，就算能拉扯你一把，他也不會再伸手，老公，緩緩吧，不管結果怎麽樣，等寶剛氣消了我再求他。
你放心，隻要寶剛還在縣裏，你這個書記的頭銜就丟不了，這個包票，我還是敢給你打的。”
“老婆，我就知道你對我最好了。”
“行了，別說些沒用的，以後對我好點兒，別在在外麵惹些不該惹的帳，我就謝天謝地了。”
“老婆，那都是別人亂傳，我對你的心意，你還不明白嗎？而且，我要真有那樣的事兒，怎麽可能天天回家，對不對？”
電話那端傳來一聲輕歎：“好吧，你該怎麽做就怎麽做，別自亂了陣腳，我現在就去大哥家，探探消息。”
“是！老婆，還是你對我最好！”
掛斷電話，焦作庭又精神起來，錢寶娥和錢寶剛兄妹的感情非常好，正如錢寶娥所說，隻要錢寶剛氣消了，隻要錢寶剛還在縣裏，就不可能不管他。
畢竟，錢寶剛也在縣裏任職那麽多年了，哪可能一下子丟了官職？那麽，也就是說，他這書記的帽子，可以一直戴下去了！
還有一更，補昨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