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壞很肯定李墩兒有件東西,隻是不知道是件什麽東西?需要自己幫什麽忙?所以在想了想之後,笑著對副駕駛上的李墩兒道:“胖子,這都快晚上飯點了,你還不走?”


    “老壞,賭石大廳的時候我可是輸給你,你不會這麽好心放過我吧?”李墩兒顯然有心事,可他也知道郝壞剛剛也隻是隨口一說,或許說是一種玩笑而已。


    “那咱們就酒桌上談。”


    “嘿嘿,我正等著你請我吃頓好的。”李墩兒說完,不禁吞了口口水下肚,那樣子似乎已經做好了大吃郝壞一頓的準備。


    “胖子,憑什麽我請你吃飯,別忘了,你可還欠我一跳人命呢?要吃飯也該是你請我吧?”


    李墩兒知道郝壞是在故意和自己開玩笑,也不生氣,反到沒皮沒臉的笑了笑道:“老壞,沒那麽小氣吧,剛剛你可是還給了那王拔兩萬塊,不會對一起打架的我李墩兒這麽吝嗇吧?”


    “胖子,知道我為什麽給王拔兩萬塊嗎?”


    “為什麽?”李墩兒問道。


    “不管是出於什麽目的,首先那小子沒有要賭石的兩萬塊,還幫我剩下了進貨的三萬塊,出手翡翠的時候還讓我多賣了五萬塊,這些錢加起來,可是整整十萬。其次,那小子和他表哥在古玩城也算有些能力,以後肯定還有用得著他們的地方,所以我得喂足了他們。”


    郝壞的話讓李墩兒覺得非常溫暖,因為郝壞坦誠不公和自己說了那麽多,證明他沒有把自己當成外人,那中感覺是比收到兩萬塊錢還要滿足。當然,郝壞就是要他有這種感覺。


    “老壞,你怎麽跟我說這麽多?”李墩兒能感覺到郝壞是個很有心計的人,可他的話卻又是如此的真誠,好像對自己和王拔他們大有不同,這也讓他產生了好奇心。


    “因為你是和我一起打架的好兄弟,記住,是兄弟,不是‘好哥們兒’。”


    李墩兒這個看上去總是一臉笑容的青年,在聽了郝壞的話後,臉色明顯有些激動,一雙眼睛也變得有些晶瑩,看來他之前說的沒有個像樣的朋友的話是真實的。


    “老壞,我想跟你喝一頓。”李墩兒語氣嚴肅道:“今天晚上你在酒桌上把我李墩兒放倒,我才真正服了你,這輩子都跟定你了。”


    “一言為定。”


    郝壞的臉上露出了一臉的壞笑,他沒有想到有一天自己居然會放棄拳頭而用起了心機,雖然他並不知到底是古玩行在改變這自己,還是扳指無意中在改變自己,但他很清楚自己真的變了。


    一家還算不錯的飯店包廂中,郝壞三人特意要求換來了一張小點的餐桌,因為郝壞決定和李墩兒“劃拳”。


    劃拳又叫豁拳、猜枚、猜拳、拇戰,是我國古傳至今仍時尚流行的飲酒遊戲,它增添酒興,烘托喜慶,是一種民間的酒令。其技巧性頗強,給玩者留有神機鬥智的餘地,且因玩時須喊叫,易讓人興奮,極富競爭性。


    飲酒時兩人同時伸出手指並各說一個數,誰說的數目跟雙方所伸手指的總數相符,誰就算贏,輸的人喝酒。


    玩法其實非常簡單,兩人劃拳的時候,同時伸出一隻手,用攥起的拳頭代表零,一到五個手指自然代表一到五個數字,先出拳的人嘴上喊著以數字為代表的酒令詞,如果兩人伸出的手指表示的數字相加與先出拳的一個人嘴裏喊出的數字相同,那麽這個人就算贏了這一拳,輸了喝酒。


    當然,如果自己喊的是“八仙過海”,而自己僅伸出了一個手指,那麽對方即使伸出五指也不可能湊成八,這種拳就叫臭拳,如果不是事先約定,還是要罰酒的。


    劃拳時,伸指喊數的範圍為一至十,並附之以吉利語句。劃拳時口所喊字數,因地域不同而不同。劃拳人擦亮嗓門高喊酒令詞,兩眼酒令詞為,一定,兩好,三元,四喜,五魁,六順,七巧,八仙,九長,全福。


    三言為,一定終,兩相好,三元郎,四發財,五經魁,六六順,七巧圖,八匹馬,久九長,全福壽。


    四言為,一定終身,兩相情願,三星高照,四季發財,五子登科,六六大順,七巧成圖,八仙過海,九九長壽,全家福祿。


    郝壞和李墩兒的酒令詞為三言,就在剛剛,郝壞,伸出了四個手指,而李墩兒緊跟著伸出三個手指,大喊了一聲“八匹馬”。


    郝壞見李墩兒輸了,大笑這端起了他跟前的酒杯遞了過去:“胖子,你喝酒”。


    雖然是在喝酒,但郝壞此時卻在琢磨著李墩兒要請自己幫忙,到底是件什麽事情,雖然心裏還不清楚,但他認為肯定和古玩脫不開關係,弄不好還會是一件很難得的好東西。


    李墩兒仰天長嘯,舉起酒杯深深喝了一口,大聲道:“再來,我就不信贏不了你一次。”


    “你舍得死,我郝壞就舍得埋。”郝壞大笑著放下一句狠話,頓時,整個小屋裏,充斥著他和李墩兒萬丈豪氣的三言酒令詞。


    唐菲兒見郝壞和李墩兒玩的開心,索性也沒有打擾他喝酒。


    “哥倆好哇,六六六,八匹馬。”


    “胖子,你又輸了,喝酒。”李墩兒已經連著喝了兩大杯六糧液,在喝完最後一杯後,他說什麽也不和郝壞在劃拳了,紅著臉靠在椅背上已經顯出了醉意。


    “老壞,我是真佩服你,佩服的五體投地。”李墩兒雖然有些微醉,但臉上的表情卻顯得很平和,沒有了以往的笑容,卻顯得非常實在。


    郝壞笑了笑,伸手接過唐菲兒遞來的紙巾,擦了擦嘴上的油漬,大笑道:“你也不錯,懂得賭石,和盜墓。”


    “盜墓”二字被郝壞說的很重,可李墩兒知道他是在調侃並無其它嘲諷之意,所以並沒有生氣,反而在拍拍大腦門後,有些神秘兮兮的壓低了聲音。


    “老壞,說起這盜墓,差點讓我忘了件大事。”


    郝壞看李墩兒的樣子絕非是在為玩笑而鋪墊,所以緊跟著問了一句:“什麽大事?難道是你想讓我幫忙的那件事情?”


    “你猜對了。”


    李墩兒說完,準備要伸手去套東西,當他看到唐菲兒的時候,手很自然的從新放到了桌麵上,臉上頓時露出了謹慎的笑容。


    唐菲兒自然明白了李墩兒的意思,她起身笑著朝著李墩兒點點頭,而後對郝壞說要去下洗手間,顯然是不想打擾他們談正事。


    郝壞一把拉住唐菲兒的手,在她坐下到原位後,對李墩兒鄭重其事道:“菲兒是我最信任的人,你要不想說就別說。”


    “不是那個意思,我隻知道你老壞人夠意思,但還不知道這位小姐和你到底是個什麽關係,現在我明白就好了。”


    李墩兒收起大笑,謹慎的看了一眼門口,從中山裝的內兜裏掏出一個不大點的盒子遞給了郝壞:“老壞,給你看看這個。”


    “什麽玩意兒,弄得你神秘兮兮的。”


    郝壞接過盒子的時候覺得沉甸甸的有些綴手,打開盒子後,發現裏麵的東西還被好幾層報紙緊緊包裹著,報紙很褶皺,這說明裏麵應該是“易碎”的物件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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