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現在還沒在公司,我郝壞的休假時間是我自己的,任何人的話在我看來都是放屁。”


    郝壞除了萬不得已動手打架的時候,還從來沒有表現的如此有侵略性,因為他太了解陳方明的性格,隻要一個壓不住他的氣勢,那自己就會徹底被他的氣勢壓下去,所以對這種人絕對不能玩軟的。


    “郝壞,你……”


    陳方明被郝壞說的一時間啞口無言,最後他恢複了一下平靜,笑道:“郝壞,你有種,咱們走著瞧,看是我這個公司副總厲害,還是你這個書畫鑒定組的小組長厲害。”


    “嘿嘿,不過是一個小組長,怎麽能跟副總經理比。”黑痣男子是時候的調整好心態,拍起了陳方明的馬匹,當然最好的方法就是用話嘲諷郝壞。


    “艸你媽,讓你的狗嘴不幹淨。”


    王拔可真的耐不住性子了,他不管自己是個什麽職位,也不怕得罪陳方明,在他眼裏隻要能給郝壞出氣,他可不管身前站著的是誰,哪怕是個總統,也得給他一拳。


    “哎呦,你個臭小子敢打人。”


    黑痣男子挨了王拔一拳,伸手一摸牙還真就給他打掉了一顆,雖然氣勢很凶,可真動起手來他哪裏是王拔的對手,沒幾個回合就被按在了地上。


    “打的就是你。”王拔劈頭蓋臉的下手可不輕,打的黑痣男子一個勁的叫苦不休。


    “郝壞,你敢慫恿人打人,我看你是不不想幹了。”陳方明抓住機會立刻給了郝壞炒魷魚的威脅。


    郝壞臉上從容的笑容告訴自己的對手他並不害怕,並滿臉壞笑道:“第一,我隻是個病人,我沒有動手。第二,王拔不是我能提拔的,他可是邢副總經理提拔的,所以他並不是我的人。”


    “我說是你的就是你的,我今天就要炒你魷魚。”


    “就憑你。”郝壞露出了滿臉的壞笑,隨後將手指指向了他的身後道:“那你也得問問她同不同意?”


    “誰能管的了我。”陳方明狂妄的大笑道。


    “我。”一句有些冷漠的聲音傳來,高跟鞋的聲音隨後出現,不過多時,一聲白色長裙的邢美琪出現在了郝壞和陳方明的跟前。


    邢美琪也不是一個人來的,身旁還站著一個郝壞沒有見過的漂亮女人,那女人一席黑色長裙,年齡大概也隻有二十歲左右。


    兩個美女一黑一白的晚禮服打扮,相互輝映格外引人注目。


    “美琪,你來了,今天是我正事成為拍賣公司副總的日子,你能來我真的很高興。”陳方明看到邢美琪就軟了,這好像有句話來形容,叫鹵水點豆腐,一物降一物。


    “我不管今天是誰做副總經理,總之我隻做我份內的事,出息活動也是為了應酬。”


    邢美琪看都不看陳方明一眼,而是和身旁的黑衣女子說了幾句,隨後那女人點了點頭離開了。


    邢美琪不但沒有讓王拔住手,反而嚴令道:“王拔,打夠了之後,將這狗仗人勢的家夥連人帶攤都給我清理出去,剛剛賭石大廳的孫總說了,不歡迎對我朋友出言不遜的人在她的地方出現。”


    郝壞聽邢美琪的話,心中不免暗想著剛剛那個黑衣服的女人,聽邢美琪的話好像那人姓孫,應該是賭石大廳的負責人甚至是老板。


    “美琪,這可是我的人,我大小也是拍賣公司的副總經理,你多少給我留點麵子……”


    “我跟你沒有任何麵子可言。”邢美琪說完,轉身走到了郝壞跟前,並不在乎自己的身份,蹲下來用手摸向了他打著石膏的腿。


    “疼嗎?”邢美琪很心疼的樣子問郝壞道。


    郝壞笑了笑,笑得比剛剛陳方明還要得意一百倍,那笑容顯然是給他的還禮。


    陳方明的臉上變了顏色,隨後不知道哪裏來了一股勇氣道:“美琪,你不該利用跟賭石大廳孫總的關係,來對付我我的人。”


    “那又怎樣?”


    “雖然我管不了賭石大廳,但在拍賣公司和你一樣是同級別,我也同樣可以開除郝壞。”


    “你敢。”


    邢美琪並不是唯一一個說“你敢”的人,而是有另外一個女人和她一道說出,那人證實是一身火紅晚禮服打扮的戴妖嬈。


    不知何時出現的戴妖嬈,擺動身姿走到陳方明跟前的時候,露出了一臉標誌性的媚笑:“我是天涯拍賣公司的總經理,是不是該給我個麵子。”


    “大嫂,您怎麽也護著那個小鑒定師。”


    陳方明的父親和邢美琪的父親,也就是戴妖嬈的老公公是至交,所以他稱呼戴妖嬈為大嫂並不為過。


    戴妖嬈可不想讓人將自己跟郝壞聯係在一起,那樣對她來說沒有任何的好處,所以在想了想之後才小聲對陳方明道:“我沒有護著郝壞,我隻是不希望你得罪我的小姑子。”


    陳方明看了一眼郝壞,而後又看了一眼邢美琪和戴妖嬈,顯然他剛剛上班,說什麽也不能第一天就得罪了公司總經理和副總經理,所以他最終隻能妥協道:“好,今天有大喜事,也犯不上位了一個鑒定組組長而掃興。”


    “大侄子,你可得幫我,我這剛花了不少錢弄了這些賭石,這我可就賠本了。”


    一旁被揍得鼻青臉腫的黑痣男子在聽到陳方明妥協後,立刻走到了他的跟前,將滿手是血的手抓住了他的胳膊上,但這個行為也激怒了滿肚子氣的陳方明。


    “誰是你的大侄子,別以為以前是我老爸的司機就在這裏胡茬,看**吧我的西服都弄髒了。”


    陳方明伸手一個耳光,打在了原本已經滿臉傷痕的黑痣男子臉上,隨後看了郝壞一眼,轉身離開了。但他並沒有走遠,而是便和一些認識的人打招呼一邊繼續注視著郝壞的一舉一動。


    “陳方明,**的王八蛋,我是因為你而弄成這樣的。”


    黑痣男子一屁股做在了地上,可隨後他便感覺到了什麽並走到了戴妖嬈的跟前,哀求不要將自己轟走。


    “呦,這個我說了可不算。”戴妖嬈看了邢美琪一眼,而後又將目光看了郝壞一眼,隨後她也轉身離開了。


    “邢總,您可得幫幫我……”邢美琪看了一眼黑痣男子,也懶得和他廢話,可無奈那家夥一直苦苦哀求,她最終還是說了一句,“求我沒用,得罪了誰去求誰,隻要他原諒了就成。”


    “郝壞,如果消氣的話,我可以和我的好朋友孫總說一聲,讓這家夥繼續留在這裏。”邢美琪說完,朝著郝壞笑了笑,隨後溫柔道:“你先在這裏呆著,我去和父親打個招呼,然後回來找你。”


    因為大廳人多,所以郝壞沒有著急和邢美琪開口借瓷器,打算等一會兒在和她商量。


    目送邢美琪離開的過程中,看到黑痣男子朝著自己走了過來,隨機便將臉轉向了王拔,讓他安心去上班了,看著王拔走後,郝壞將目光看向了黑痣男子。


    黑痣男子見郝壞將其他人送走後,立刻上前蹲在他的輪椅前一個勁的苦苦哀求,顯然沒有了最開始那種仗勢欺人的囂張勁。


    “我可是個瘸子,您怎麽能求我呢,這可使不得。”


    “哎呦,郝兄弟,我剛剛是有眼無珠,在說我那樣做可都是陳方明那個家夥指使的。”


    黑痣男子聽郝壞話中帶話,伸手在自己臉上抽起了耳光,邊抽邊道:“郝兄弟,你就可憐可憐我,把我當個屁給放了吧。”


    郝壞地這樣的狗腿子一百個看不上,所以並不想原諒他,可就在他剛要拒絕的一刻,黑痣男子的手抓住了郝壞的胳膊,那一刻扳指突然傳來了一股異動。


    “難道這家夥身上有什麽好東西?”


    郝壞認定了男子身上有什麽好東西吸引了扳指,隨後露出了一臉笑容:“哎!其實大家都不容易,可我這段時間找了好多的賭石,可惜沒有一塊能看得上眼的,你也知道,人這心裏要老總惦記著什麽,是件非常難受的事情。”


    黑痣男子似乎明白了什麽,隨後一張苦瓜臉也露出了些許的笑意道:“這個好說,我哪裏那麽都新來的賭石,郝老弟你隨便挑,我一折賣給你。”


    “價格不錯,但你那些東西我剛剛都看過了,還真沒有看得上眼的。”


    郝壞說話的時候,眼睛卻在黑痣男子身上尋覓著,並發現他腰間的腰包型號比普通腰包顯然要大上好幾圈,鼓囊囊的好像裝了個痰桶一樣。


    黑痣男子被郝壞的話弄的有些猶豫,但最後他還是歎息一聲取下了腰包,並從裏麵掏出了一塊真差不多半個暖壺大小的石頭,底色發黃的石頭外表覆蓋了一層豔麗油亮、如同鮮血一般顏色的物質。


    “郝老弟,隻要你能放過我,這東西算我送給你好了。”


    郝壞雖然心裏急不可耐,但還是笑了笑,才將石頭從黑痣男子的手中接了過來。


    “這是個什麽東西?”郝壞不知道這種東西是個什麽玩意兒,最糟糕的是身邊沒有人在,如果去問黑痣男子顯然又不合適。


    郝壞正一籌莫展的時候,身後的影子突然伸手將那滿布血滴的石頭拿在了手上,隨口道:“好東西。”


    “你也懂賭石?”如果那石頭的名字郝壞很好奇外,影子懂賭石也就是第二個疑問了。


    “一點點,這東西的名字我還是認得。”影子說完,對郝壞道:“這是雞血石原石。”


    “雞血石?”郝壞肯定聽說過這東西,但一直以來都沒有見過實物,所以他剛剛見到的時候並沒有一眼就認出那就是雞血石。


    “這姑娘真是好眼力,不但看出了這是雞血石原石而且還知道這東西不錯。”


    黑痣男子在對影子一陣誇讚後,解釋了有關雞血石的知識,而這也讓郝壞第一次對雞血石有了基礎印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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