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壞,影子怎麽沒有跟你在一起?”李墩兒見郝壞一個人,感覺非常奇怪,在他們眼中影子簡直就是郝壞的“影子”,很少會不在他的身邊。


    “應該是去超市賣東西,我聽小雞急著讓我來,所以就沒有等她。”郝壞簡單解釋了一番,隨後問道:“對了,到底出了什麽事情,這麽神秘兮兮的。”


    李墩兒見郝壞發問,和小雞男使了一個眼色後,便和身邊的老薑嘮起了家常。


    小雞男笑了笑,走到郝壞跟前小聲道:“壞哥,你上次打下了好底子,這下咱們兄弟真的要發財了。”


    “發財,難道那農民又發現了什麽好東西?是官窯瓷器還是古玉?”


    “嘿嘿……,都不是,這次可真的是好東西。”小雞男說完,手中拿出了一個藍色的粗布包,裏麵裹著茶杯大小的一塊東西,看起來很墜手的樣子。


    郝壞先前就趕緊到河道中發現外銷瓷是件很奇怪的事情,此時他再度產生了好奇,眼看著小雞男將藍布掀開,裏麵的東西頓時讓他眼前一亮。


    那分明是一塊金元寶,而且雖然邊上沾著少許泥沙,但卻依然閃亮如新。


    “怎麽會有黃金元寶發現?”


    “木箱?也就是說狗頭金肯定是在沉船中的物件,有可能和那一百二十隻外銷瓷是同一艘沉船?”


    郝壞心裏納悶,但還是將那元寶拿在了右手中。那一刻,扳指傳來了異動,浮雕龍眼上射出兩道藍光,一道直奔手中金元寶,一道則飛入到了右眼,並立刻在腦海中形成的都金元寶的詳細提示。


    “清康熙官銀……”


    郝壞待藍光回到扳指中的時候,隨口道:“怎麽會出現官銀?”


    “官銀?”李墩兒聞聽郝壞的話後,不免問道:“什麽是官銀?”


    郝壞通過剛剛扳指的提示,回答了李墩兒和小雞男的問題。提到“官銀”,那就說明它是古代官府的貨幣。而古代官銀在民間或官員本身都是不能使用的。如果有人違反就會帶來殺頭的大罪。


    既然如此,那官銀就應該有著他的特殊用途,而官銀的最主要用途就是“入庫,也就是每個省的稅收。財政收入必須刻下官銀標誌的字樣或圖案。方便入國庫管理。


    官銀的另外用途除了入庫。還包括軍餉、官薪、宮用、各地建設、賑災等支出等等。


    而官銀支出給各地和個人以後,獲得官銀的單位或者個人,必須將官銀再溶化一次。煉出新的銀錠或者銀塊,這就是碎銀的主要來源,這個也是“火耗”名詞的由來。


    火燒指碎銀熔化重鑄為銀錠時的折耗,或是銀錠溶化為碎銀的折耗,在明末和清朝,“火耗”成為了官員和軍隊將領貪汙的主要手段,民間使用的銀錠大多都是軍隊和官員流傳出來的碎銀,主要的通用貨幣還是以銅幣為主,而這種黃金“官銀”就更加的珍貴了。


    郝壞了解玩官銀的來曆後,再一次將目光看向了手中的金元寶,發現在它身上果然刻著“康熙二十三年”的字樣,這說明這快黃金官銀是康熙二十三年的官銀。


    “這和那批外銷瓷的燒造時間,完全一樣,難道是巧合?”


    帶著一絲好奇,郝壞平複了一下激動的心情後,將老薑叫了過來,先是一番客套,而後便詢問起了他發現金元寶的過程。


    老薑的敘述下,郝壞才得知,原來男子的侄子和他一道去河套中挖寶,無意中挖出了一隻腐爛嚴重的木箱,而狗頭金並不在木箱內,而是和木箱緊挨著。


    郝壞聞聽老薑的話後,腦中飛速思索著,隨後問道:“和你上次發現那些瓷器的地方是否是同一位置?”


    “您說對了,和發現那批瓷器的地方一樣。”老薑回答道。


    郝壞聞聽他的話後,將目光看向了小雞男,發現對方也是一臉興奮的看著自己,他們兩人都確信如果狗頭金和外銷瓷以及金元寶來自同一艘沉船,那裏麵應該就不止這一塊官銀,沒準還會有其他的珍寶。


    小雞男沒等郝壞吩咐,並取出了五萬塊錢遞給了老薑。


    有了上一次的交易,憨厚的老薑也欣然接受了這個價錢,但這一次小雞男並沒有讓他立刻離開,而是安排他去了附近的快捷酒店。


    店裏隻剩下了郝壞和李墩兒,後者見小雞男帶著男子走後便來到了郝壞的跟前問:“老壞,小雞今天怎麽這麽大方,而且還帶著老薑去開房,小雞的性取向不會發生問題了吧?”


    郝壞知道李墩兒是在開玩笑,並沒有接他的話,而是在想了想之後才道:“明天我要和那老薑一起去那河套看看。”


    “老壞,你不會財迷到想要挖寶吧,那比買彩票都不靠譜,而且你腿還傷著呢。”


    李墩兒雖然愛開玩笑,但他也看出了郝壞和小雞男的意圖,可挖寶這種事在他看來比賭石還要沒準,所以他並不想讓郝壞親自去。


    “不行,那塊金元寶上明確寫著康熙二十三年,這和那批外銷瓷的產出年月是同一年。”


    郝壞果斷的將金元寶和沉船聯係在一起,如果兩樣東西來自同一條沉船,那這批官銀黃金原本的數量應該不在少數,沒準是一筆不小的財富,不去就等於措施良機,萬一被其他人得手豈不是追悔莫及。


    郝壞的自然有他的打算,種種跡象表麵,金錠和外銷瓷極有可能來自同一艘小型沉船,雖然挖寶對普通人來說是件撞大運的事情,但他有扳指的幫助,估計很快就能發現那筆財富。


    何況一條小河道中發現本應該在海底發現發現的外銷瓷,本就是件很蹊蹺的事情,所以郝壞也很想弄清楚到底是怎麽一回事。


    李墩兒知道郝壞的脾氣,反正他想要幹的事情,很難做出改變,索性也不在阻攔,但他還是堅持要和他一起去。


    郝壞本想讓李墩兒留在店裏,一來和小雞男一起看店,二來也可以聯係張白給尋找三件官窯瓷的下落,因為那直接關係到他能不能在接下來的幾天時間內給甄小仁帶來重創,甚至是兌現諾言將其一舉趕出潘家園。


    商量中的時候,郝壞撥打了影子的手機,想通知她明天和自己一起去保定農村一趟,可影子的電話始終關機,這讓他有了一種很不好的預感。


    “影子很少離開我這麽長時間,如果真是去超市買東西也早就該回去了,不給我打電話也就算了,怎麽還會關機?”


    “老壞,影子會不會是恢複記憶回家了?”


    “不可能,影子就算真的恢複了記憶也不會不辭而別。”


    郝壞和影子的關係一直都很微妙,但兩人最起碼也可以算是彼此的知己,他很清楚影子雖然脾氣有些古怪,但絕對不會做出不辭而別的事情,但除了這個他想不到別的理由。


    雖然有些擔心,但郝壞也非常清以影子的身手最起碼不會出什麽意外,所以他也並沒有多想,隻希望回家的時候能看到她。


    小雞男回來後,告訴了郝壞已經擺平了老薑,就以去鄉下度假為由和他一起去保定農村一趟,當然他並不知道郝壞要親自去。


    “壞哥,你的腿可還沒好,還是我去吧。”


    “我的腿沒有關係,而且有李墩兒陪我一起去,你就留在店裏打理店鋪,而且要隨時和張白給保持聯係,那三件官窯瓷對我們對付甄小仁至關重要。”


    李墩兒開車和郝壞一起回到了家裏,果不其然,影子根本就沒有回來。


    郝壞第一次感覺到影子不在後的那種寂寞,就好像卻少了點什麽,感覺有些不大舒服,和她相處的這些時間裏雖然很少聽到影子說話,但似乎已經成了他身邊很重要的一個人。


    手中嶄新的藍色登山杖是影子留下來的,想想她將東西交給自己時候的囑托,郝壞明白影子並不是不辭而別,她好像已經做好了準備。


    “難道她一直在等我腿好的那一天,難道她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做?”


    無數個問題縈繞在郝壞的腦海中,當你身邊熟悉的人在的時候,也許你並不會覺得自己擁有多少,可一旦她不在的時候就是另外的一種感覺。


    好在有李墩兒在,郝壞並沒有表現出多餘的惆悵,想來影子的獨立讓他非常放心,不至於替她擔心人身安全。


    喝了機關啤酒後,郝壞和李墩兒睡了一覺,第二天一早便有後者開車去酒店接上了老薑,三人開車使出了北市,目的地是位於北市南邊的保定市――一個名叫“北田”的普通農村。


    郝壞沒有想到,此次的尋寶之旅不但沒有耽誤他尋找三件瓷器的下落,反而還幫了他的大忙,換句話說,如果不是他下鄉尋寶,也就絕對不可能找到三件瓷器的下落。


    路虎車行駛了大概兩個小時,從高速路下來後,穿過一個小縣城後,便駛入了一條五米寬,十米高的河堤板油路上。因為常年失修,板油路麵坑窪不平,車輛十分顛簸,行駛速度也不是很快。


    郝壞隔著車窗發現河堤右邊是一個接著一個的村莊,滿是紅磚砌成的平房,而右手位河堤下則是成片的農田,農田在往右便是那條幹澀河道,近些年因為河北地區的地下水位下降,河道已經幹了好幾年。


    不時有采砂的大車從河道中駛入河堤板油路,而郝壞也看到河道裏零星的挖寶人,他們揮舞著手中的鐵釺,還有人挖累後蹲在小坑邊吸煙。(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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