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薑和李墩兒走後,小屋裏隻剩下了郝壞,他坐在炕上考慮著二人回來後就馬上去河套看看,這裏不能耽誤太長的時間,畢竟和那三隻失竊的瓷器太重要。


    郝壞正想著,一股炒菜的香味從屋外傳了進來,吃慣了飯店菜肴的他立刻被那土灶中的美味所吸引,深深咽了一口唾沫。


    沒一會兒的工夫,薑月兒端著一盤雞蛋西紅柿和一盤炒蒜苔走了進來,放在了角落中的小餐桌上,隨後又從外麵端來了剛剛烙好的大餅。


    郝壞肚子呱呱亂叫,薑月兒則吐了吐舌頭問道:“就這些,如果你不喜歡的話,就等著大胖子買回好吃的東西。”


    “不用,這些足夠了。”郝壞說完,也不管之前和薑月兒的矛盾,拄著登山杖便要朝著餐桌走去,可剛剛邁開步子卻想到了什麽鬼點子,“之前不是說我非禮你嗎?這次我就讓你知道知道什麽才算是非禮。”


    郝壞發現了小屋裏的地麵是紅磚鋪就而成,這讓他頓時生出一個點子,隨後將拐杖故意塞進了紅磚的縫隙中,腿腳不靈便的他立刻失去了重心朝著餐桌栽了過去。


    “別打翻我剛做好的飯菜!”


    薑月兒本能的張開雙臂想要扶穩失去重心的郝壞,可偏偏後者一頭栽進了她的懷裏。


    兩人的姿勢讓她頓時感覺尷尬了起來,麵對一個和自己年齡相仿的大男孩將臉埋在胸口,薑月兒愣了一會兒後猛地朝後推了一步。郝壞一頭栽倒在了地上。


    “哎呦,死丫頭,摔死我了。”


    郝壞胸口吃痛,趴在地上卻並沒有起身,一來腿腳不便,而來也想嚇唬嚇唬月兒。


    “你個混蛋,故意非禮我,這次說什麽也不能饒了你。”薑月兒伸手拿起了牆角邊的掃除,朝著地上的郝壞便要揮打過去,可她也頓時發現了趴在地上了郝壞一動不動。好像個死人一樣。


    “喂。你別嚇唬我,快點給我起來,不然我真的打你了。”


    薑月兒雖然嘴上夠硬,但心裏已經有了不好的感覺。用掃帚捅了捅郝壞之後。小心翼翼的俯身想要查看一下郝壞的情況。但使了吃奶的勁頭也沒有將他的身體板過來。


    看著一動不動的郝壞,薑月兒有些慌亂了。


    “嘿嘿,這次還不玩死你。”


    陣陣竊喜的郝壞。暗中用力,在薑月兒再一次的翻轉他身體的時候轉過了身體,麵無表情的他閉住呼吸裝出了一副假死的樣子。


    “喂,你可別嚇唬我……”


    薑月兒真的被郝壞的樣子嚇到了,伸出手指放在了郝壞嘴唇上方想要探探他的鼻息,當發現並沒有呼吸打在手指上的時候,驚得她猛然站起身,驚歎道:“喂,你個短命鬼,不會就這麽死了吧?”


    薑月兒急的差點哭了出來,手足無措的她頓時掏出手機想要撥通父親的電話,可她居然忘了父親根本沒有手機。


    “媽呀,這可怎麽辦,叫救護車最起碼也得一個小時才能趕來,那時候人都死了。”薑月兒急的直跺腳,一時間也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郝壞將眼睛睜開一個小縫隙,看向了焦急異常的薑月兒,嘴角忍不住微微上揚了一些,差點笑了出來。


    隻是想給薑月兒一點教訓的郝壞準備趁好就收,他對那女孩也並沒有任何的非分之想。


    郝壞正要準備起身的時候,薑月兒突然將目光看向了他,致使他下意識的閉上了眼睛,因為作戲就要做好,不然被發現的話肯定是要丟人的。


    郝壞剛剛閉上眼睛便聽到了薑月兒急切的話語:“不管了,還是救人要緊。”


    “還能怎麽救人,難不成是要來個人工呼吸?”


    郝壞想到上訴四個字眼的時候,立刻便要睜開眼睛,他顯然不想和無關緊要的女人發生什麽肢體上的親密行徑,顯然那對他來說並沒有任何的意義,而且對於心中摯愛來說還是一種褻瀆。


    雖然之前郝壞也和邢美琪、戴妖嬈有關親密舉動,但那都抱有強烈的目的性,而此時卻又不同,可他剛剛睜開眼睛的時候卻發現薑月兒的紅唇已經印在了自己的嘴上,而且因為怕羞的緣故緊閉著一雙秀目。


    薑月兒並沒有發現郝壞此刻睜大的雙眼,並且一股腦的將嘴中的香氣朝著郝壞的嘴裏猛吹。


    郝壞腮幫一股一股的,顯然這一次的強吻和當時邢美琪在柳樹下的那一次有些不同,這一次他更加的被動,在沒有任何利益下進行的這種男女之親讓他極為的不適。


    蔫壞的郝壞第一次被人弄得有些被動,就在薑月兒的嘴唇換氣的時候,郝壞幹咳了一聲,準備趁好就收。


    薑月兒聽到郝壞的咳嗽聲後,先生一陣激動,而後便是小女生的那種羞澀浮上心頭,不自覺的轉過身,用手臂擦拭起了唇上的唾液。


    “怎麽回事?我怎麽會躺在地上?剛剛發生了什麽?”


    郝壞故意裝出剛剛蘇醒的樣子,看著眼前的背對自己的薑月兒,很清楚對方顯然是有些害羞了。


    薑月兒支支吾吾好一會才轉過身,隻是她的臉上還難免殘留著死死紅暈,但她還是將郝壞攙扶了起來,讓他坐在了餐桌旁的破椅子上。


    郝壞沒有在逗薑月兒,免得露出破綻惹怒這個潑辣的姑娘。


    “味道不錯,你經常炒菜?”郝壞嚐了一口西紅柿炒雞蛋,雖然味道很淡,可吃慣了大魚大肉的他,再次品嚐到清淡味道的時候,還是忍不住稱讚起了薑月兒的手藝。


    被人誇讚總是一種很享受的事情,哪怕是以往很討厭的人。薑月兒臉上露出了一個淺淺的笑容,隨後道:“你們這些人大都市的人都是些賤骨頭,這種飯菜在你們眼裏真的有這麽香?”


    “大都市?”郝壞笑了,笑得頗為感慨:“不是來自大都市的人就全都是富豪,我和我的朋友都是苦出身,生活也隻是剛剛好轉了一些……”


    郝壞一直很不喜歡在強者麵前道出自己以前的苦日子,倒也不是他認為薑月兒的出身在農村家庭就是弱者,而是她和自己並沒有利益上的關係,所以說話也就隨便了點,而且句句都顯露著真誠。


    薑月兒聽著郝壞的訴說。剛開始的時候還隻是勉強聽了幾句。可慢慢的她被郝壞的真誠打動了,聽得也格外的入神,一雙眼睛不知不覺停留在了郝壞的臉上,覺得眼前的這個家夥已經顯得不那麽討厭。好像還很有魅力的樣子。在郝壞停歇的間隙也介紹起了自己的情況。


    郝壞通過薑月兒的介紹才發現原來她真的是在北市的學生。這地方能夠出個北大的學生可這是不容易。


    慢慢的兩個人聊的很是投緣,但薑月兒突然想起了什麽,左右看看後叫道:“兒子?”


    “兒子?”郝壞聞聽薑月兒的呼喊後。顯然有些驚愕,差點就笑了出來,他可沒有想到薑月兒已經為人母,看她的樣子好像她的兒子都已經是個會走的小不點了,如此一來她豈不是十幾歲就當了母親。


    “是你的寵物狗?”


    郝壞通過觀察才發現薑月兒叫兒子的時候,目光一直看著地上,這讓他猜測到薑月兒口中的兒子很有可能是一條狗。


    “沒錯,是我們室友的一條狗狗,整個寢室的人都叫他兒子,我這次回家特意抱回來的,要是給人家弄丟了可就遭了。”


    薑月兒顯得很焦急,顯然她不想因為弄丟別人的狗狗而讓自己的父親承擔賠償的錢財,雖然她也知道父親這段時間因為挖寶賺了不少錢,但那些錢大部分都償還了奶奶住院期間借下的欠款。


    “肯定是去河灘玩了,這些天我爸總是帶著他去河灘挖寶,要是掉進大黑坑可就遭了。”


    “聽你父親說起過一次大黑坑,而且你們這裏的人似乎對大黑坑都很畏懼,能不能跟我講講?”


    郝壞聞聽到大黑坑的時候也立刻來了興致,之前他就感覺到大黑坑似乎在這裏人的口中很是神秘,所以這一次他終於忍不住問起了薑月兒有關大黑坑的事情。


    “大黑坑是河道中懶腰而成的一個不知道有多深的水坑,不管河道幹涸了多少年,大黑坑裏都一直有水,哪裏經常有人水性極好的人淹死。


    “原來是這樣,難怪老薑提起大黑坑的時候有些謹慎,原來是忌憚哪裏經常有人溺水。”想罷,郝壞問薑月兒這些天還有沒有人挖出過古玩。


    “這我就不知道了,我請病假的這些天很少出門。”


    薑月兒很短暫的說明了情況,可她一心都在室友的寵物狗身上,而且她已經做好了要去河套找尋的打算。


    “我跟你一起去吧?”郝壞急切想要去河套上看看,他已經等不及李墩兒回來,幹等著的滋味也的確不太好受。


    “你的腿還不大靈便,要是出了什麽狀況,那大胖子還不吃了我!”薑月兒雖然對郝壞的態度有所改變,但她可是想去找狗狗,不行帶著一個累贅。


    “我腿沒有關係。”郝壞說話的時候,將登山杖靠在牆角,一人站了起來,試著走了幾步,雖然右腿還稍稍有些不適,但卻已經沒有了大礙。


    “好了,你還是拄著登山杖吧,可別在絆倒了,剛剛……”


    “剛剛怎麽樣?”郝壞忍著沒有笑出來,但卻將目光看向了薑月兒稍顯紅暈的臉上。


    “沒什麽,既然你想跟著那就一起吧。”


    薑月兒同意了帶郝壞一起去河套,轉身出去將剛剛洗好的衣服取來,進屋的時候不免捂著嘴笑道:“你穿我爸的衣服太別扭。”


    郝壞穿好自己的衣服,套了套口袋卻發現錢包和之前裝在兜裏的那塊黃金元寶不見了。


    “遭了,我的東西怎麽不見了,不會是被那死丫頭偷了吧?”(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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