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壞,你……”


    孫瑩瑩沒有想到郝壞居然會做出以上反應,她第一次感覺到了男人原來真的可以保護女人,這隻是一個轉瞬即逝的念頭,消失的就好像從沒有出現過腦海中一樣。


    “你別誤會,我郝壞可不是個憐香惜玉的主,我的目的是感動美媽,讓她覺得我這個‘女婿’比你這個親生女兒要好的多。”


    郝壞的聲音很低,低到隻有孫瑩瑩能聽到,而他在說我後,卻沒等她說話,便轉身繞過小餐桌走到了孫母的跟前。


    “美媽,手沒打疼吧?”


    “好兒子,媽沒把你打疼吧?快讓媽看看。”


    孫母心疼的伸手撫慰在郝壞的後背上,隨後道:“瑩瑩的爸爸從小就希望能有個兒子,我何嚐不喜歡兒子,可沒有想到居然生了瑩瑩,哎……”


    孫母並非不喜歡自己的女兒,而是因為郝壞能夠保護女兒的舉動而感到欣慰,這也正好證明了之前她將金鑰匙交給郝壞的舉動是正確的,這種心裏一旦環環相扣,就讓她更加覺得郝壞這“半個兒”的好。


    “媽,他不是我……”


    孫瑩瑩徹底急了,她寧可告訴母親自己找了個假男朋友來取悅母親,也不想讓郝壞搶奪本屬於自己的母愛。


    郝壞眼看孫瑩瑩的話要暴露,立刻插嘴道:“瑩瑩,你怎麽這麽不懂事,難道你忘了之前我跟你說過的話?”


    “說過的話?”孫瑩瑩想了想,問道:“你跟我說什麽了?”


    “我說過,美媽從沒恨過‘爸爸’,她之所以嫁給你繼父,也隻是想要等他回來,等他回來的時候,看到自己依然守護著他們的愛巢……。”


    “難道真的被你說中了?”


    孫瑩瑩想想剛剛母親的舉動,加上郝壞重複兩次的話,心裏也不禁有些感慨。


    “沒想到。我真是沒想到。”


    孫母聞聽郝壞的話後,忍不住後腿了半步,激動之餘更是強忍著眼淚道:“沒想到我沒等來瑩瑩的父親,卻等來了一個知心的乖兒子。”


    孫母話到濃情時忍不住放生大哭了起來。頭不禁靠在了郝壞的肩膀上,就如同一位母親在訴說著這麽多年的不易。


    “郝壞,你個混蛋,你把我媽弄哭了,看我抽你丫的。”


    “閉嘴,美媽這是高興的眼淚,我說你是怎麽做女兒的,成天說我一身銅臭,而你恰恰不也是因為賺錢忙事業,你什麽時候真正關心過美媽的心。”


    郝壞說完。忍不住將手放在了美媽的頭上,他多麽希望眼前的就是自己的親生母親,多希望母親現在還活著。


    人非草木,郝壞更非草木,他是很普通的不能在普通的青年。雖然執著於事業,但他的內心卻無比希望能有個完美的家。


    孫瑩瑩被郝壞說了個啞口無言,顯然那番話也戳在了她的心裏,讓其不得不反思為何自己居然一直都不懂母親心,甚至還趕不上一個外人,她感到慚愧、感到內疚。


    孫母的眼裏就這麽一直流淌,哭的郝壞都在懷疑到底她是高興的眼淚。還是傷心之淚。


    “可別在哭了,聽孫瑩瑩說過美媽重病纏身,要是傷心過度死在自己肩膀上,到時候可是有話說不清。”郝壞情急之下,掏出了兜裏的那枚三韓通寶古錢。


    “美媽,幫我看看這東西。”


    孫母輕輕抬起頭。將目光掃過那枚銅錢,隨後紮紮眼道:“品相這麽好的三韓通寶,你那裏得到的?”


    郝壞早就想到孫瑩瑩索要、甚至想要買那古錢,是因為美媽身為中朝混血的原因,而此時美媽的那愛不釋手的樣子更是證明了這一點。


    “和瑩瑩一起在一家韓國跆拳道管贏來的。”郝壞說到贏的時候。突然感覺是不是自己說錯話了,美媽會不會因為那種賭博,而遭到排斥甚至是收回那枚金鑰匙。


    “贏的好。”孫母聞聽郝壞的話後,露出了開心的笑容。


    郝壞長出了一口氣,心想原來她是排斥真正意識上的那種賭博。


    “美媽喜歡這東西?”


    “不,並不是我喜歡。”孫母露出了一絲笑容,想到母親的時候,她的臉上的表情變得舒展了,似乎回憶起了以前的美好時光。


    原來,孫母過世的媽媽,畢竟十幾歲才從故鄉來的中國,晚年的時候,她曾經想回去,因為身體緣故沒有能夠如願以償。


    後來孫母也想過要買件古朝鮮的古董給母親以安穩,但因為當時正是孫瑩瑩爸爸離開的時候,家境遇到嚴重的經濟問題,所以她們也是有心無力。


    郝壞聽完孫母的話,問:“後來不是一切都好了嗎?以咱家的實力,不可能找不到一件像樣的古錢?”


    麵對郝壞的疑問,孫瑩瑩站出來解釋了原因。


    原來,孫母母親是三韓通寶的鑄造者、高麗王朝——肅宗“王顒”的後代,正因如此但是孫瑩瑩的姥姥才很想得到那樣一枚古幣作為紀念。


    “原來是這樣。”


    郝壞得知原因後,不禁被孫母的孝心所感動,當然最讓他感動的還是孫母贈予的金鑰匙,所以他經過非常短暫的考慮後做出了決定。


    郝壞決定將那枚三韓通寶送給孫母以告慰亡魂在天之靈,但在那之前,他還是想在看那古幣一眼。


    伸手從孫母手中拿過那枚錢,放在右手中撫慰了一下,正當其準備開口說話的時候,他突然感覺到扳指傳來強烈的異動。


    兩道藍光在隻有郝壞一人得見的情況下赫然出現,分別飛入古錢和郝壞的右眼中。


    靈光吸收著靈氣,郝壞明顯感覺到這一次和上次完全與眾不同,直到身在古幣上的靈光吸收完精華之氣後,他才驚喜的發現,藍光已經變成了青色。


    郝壞的興奮之情簡直溢於言表,這一刻是他早就期待中的,而隻有買過這一步,他才有機會弄清楚“賭石王”內部的情況。但他卻並不確定扳指升級為青光後到底會出現哪種功能,到底能不能有絕對的能量來看透“賭石王”。


    高興之餘,郝壞發現身旁的孫瑩瑩和對麵的孫母正在看著自己,他趕忙收起思緒淡淡道:“這枚錢。就放在姥姥的靈位旁吧,她看到後肯定會特別的開心。”


    孫母沒有說話,但那一臉的欣慰之前卻是溢於言表。


    孫瑩瑩在一瞬間都覺得眼前這個郝壞並不是那麽的討厭,但隨後她便回過味來,認為郝壞隻是為了貪圖家裏的財產。


    “切,還以為你有多好心,差點被你給騙了。”


    郝壞沒有理會孫瑩瑩,而他自己很清楚,如果隻是唯獨為了討好孫母,他大可以不出一分錢一件兒物品。因為之前他顯然已經做到了。


    “瑩瑩,把三韓通寶放在姥姥的排位旁。”


    孫母的吩咐下,孫瑩瑩拿著三韓通寶走進了主屋內。


    郝壞看出孫母似乎是有意支開了孫瑩瑩,而接下的孫母話也充分證明他猜對了。


    “好兒子,你跟媽說實話。和瑩瑩發展到了什麽程度?”


    在郝壞看來,孫母的話證明了兩點,第一她真心將自己當成了半個兒子看待,第二,她也的確十分關心親身女兒的婚姻問題。


    “嘿嘿,這個,這個……”


    郝壞摸摸額頭。一時間也沒有說出個所以然,此時正巧孫瑩瑩回來做回到了他的身邊。


    “臭小子,咱們可是一家人,有什麽抹不開麵的。”


    孫母一邊保守於女人的貞操,一麵又在詢問著“兒女”的隱私,這其實本身也是一種矛盾。隻是因為其開朗的性格而沒被自己發現過。


    孫瑩瑩見郝壞的樣子後,詢問他怎麽回事,而郝壞也隻是壞笑道:“媽在問我們兩個的夫妻生活何不和諧。”


    郝壞說完,忽然感覺到孫母的問題似乎並不那麽簡單,瞄了一眼才發現孫母的雙眼明顯帶著“窺視”的目光。她難道是在懷疑自己和孫瑩瑩是不是真正的情侶。


    郝壞自然不能讓到手的半壁家產溜走,他不假思索的環抱住了孫瑩瑩的細腰,帶著一絲壞笑爽快道:“我和瑩瑩的關係很好,沒準明年就能讓美媽您報上外孫。”


    “外孫這個稱呼不好,我要讓他當我的孫子,也算是為孫家續上了香火。”


    “郝壞,你搞什麽鬼?”孫瑩瑩皮笑肉不笑的看了母親一眼,隨後伸手在郝壞的後背上狠狠擰了一把。


    “嗯……”


    郝壞強忍著疼痛,但卻報複性的將手放在了孫瑩瑩的腰上的右手慢慢下移了十幾公分,然後時間抓了一把,這下兩人的表情的變的怪到了極點。


    “郝壞,你放手。”


    “你先放手。”


    孫母看著兩個孩子的樣子,突然問了郝壞一句:“乖兒子,你真的和瑩瑩是情侶?不會是這死丫頭找個假男朋友來糊弄我的吧?”


    郝壞和孫瑩瑩在聽到孫母的話後,在同一時間鬆開了各自的手。


    “媽,你開什麽玩笑,我怎麽會做那種事情。”孫瑩瑩的演技保持的還算不錯,以至於沒有完全讓孫母發現明顯破綻,而郝壞的演技自如不同多說。


    “美媽,您看您說的。”郝壞將頭探向孫母,笑道:“就在來之前,我還和瑩瑩親熱呢。”


    “是嗎?”


    孫母不是個沒見過世麵的女人,她笑了笑,低聲問郝壞道:“那你告訴我,瑩瑩穿的什麽顏色的內衣。”


    郝壞可不是第一次遇到這樣的情況,但這一次明顯不用於上次,一時間郝壞內心百感交集,心想“怎麽又是這種問題,但這一次簡直是糟糕透頂了。


    “會是黑色的?”


    郝壞在心裏胡亂猜測著,可他明明知道這世界上不是每個女人,都和邢美琪一樣隻穿同一種顏色的內服。


    孫瑩瑩同樣的有些擔心,緊張中她抓住了郝壞的右手手腕,想要找個機會提醒他,可是母親就在眼前,她卻沒有開口的時機。


    “要是能有雙透視眼該多好,想透視賭石那樣可以透視其它任何東西,包括女人的衣服。”


    思緒隻是轉瞬即逝,但郝壞卻突然感覺到了一股異動,而來源自如是右手上的扳指,不經意間的回頭,他大吃了一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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