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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笑眯眯的拍拍她的肩頭,指著安紫薰脖頸間那些痕印,“對我王爺素來溫柔,再看王妃姐姐,大約隻將你當做發泄的工具,瞧瞧,真是可憐。”


    安紫薰臉色一沉,她施施然轉身離開,臉上那抹笑意瞬間消失。


    雪天那次,赫連卿帶回安紫薰時,她在一側偷偷看著,那神情隱忍極度憤怒,更多的好像準備吃了懷裏的人一般。


    若無一點情意,他怎會一連數天留宿在安紫薰那裏,以前哪一次隻要她說句不舒服,赫連卿第一時間會趕來,是在什麽時候開始,他的眼裏已經開始容納了安紫薰這個女人!


    “幽兒,讓赫連卿愛上你,為你甘願拿下三生蠱,放棄做它的主人!”


    哥哥,你想要三生蠱成為天下的霸主,我會幫你實現願望。


    這一計劃布置三年,一切是那麽完美無缺。


    她花淺幽會是赫連卿最心愛的女人,對她無一不滿足!她有辦法令這個男人終有一天會甘心為她放棄三生蠱!


    若是沒有安紫薰,若是沒有安紫薰……


    花淺幽駐足遠遠望著與自己背道而馳,已然離去的女子,她素來篤定的心,第一次開始不自信的惴惴不安。


    雪芽的分割線


    還未到營帳前,安紫薰瞧見許久未有見到的那個身影正站在她營帳前,大概是被木棉拒之門外,萬分沮喪的低著頭卻仍舊不肯離開。


    “侯爺,你看!”他身邊的人見了安紫薰過來連忙提醒著。


    “阿薰!”赫連春水抬頭見到真的是她,欣喜的幾步奔過來,從斷崖被救回,安紫薰再也沒見過他。


    “你怎麽來了?”她朝後看去,之後榮福伺候在一側,不是赫連孝負責看著他的嗎?今天狩獵聽聞他也沒有去,怎麽不見人跟著春水?


    赫連春水顯得特別高興,人消瘦一點,精神還不錯,喜滋滋道,“七皇叔不在,他好些日子不在了,他還說給我堆雪人玩,結果雪停的那天,他就不見了!”


    “侯爺!”榮福聽他一說,忙著拉扯他衣袖,“你不聽七爺的話,當真不怕他責罰你!”


    他楞了下,再看安紫薰似乎考慮了一會,才小聲道,“告訴阿薰沒有關係,七皇叔說了,要我不要告訴外人,阿薰不是外人,她是我喜歡的人!”


    “侯爺!”榮福對他也不知該說什麽好,隻好對安紫薰歉意著。“侯爺大病初愈,還請王妃見諒!”


    “他孩子脾氣,沒關係的。”安紫薰笑笑,心裏閃過不安。赫連孝不在好些天了?還是雪停的那天走的。


    他一向喜歡跟著赫連卿左右,幾乎形影不離。她病了這些日子,確實也不見他出現過,以前他可喜歡熱鬧沒事湊過來。


    “阿薰,聽說你也病了,我來看你的!”開心半天的赫連春水想起自己來的目的,忙關切詢問她,“其實我來幾次了,都偷偷的,怕三皇叔看見,他說了,我再偷著來見你,就送我回錦州。”他似有害怕赫連卿說的話。


    “我已經好了,你快些回去吧,不管你七皇叔在不在,萬一你偷跑的事情被人知道,他也是要受罰的。”


    算算天數,隻比金痕波離開秋闈狩獵場差一天而已!


    有能力追蹤金痕波,並且給赫連卿提供消息的人,非赫連孝莫屬。


    表哥果然是出事了……


    一點溫存在心尖 文 / 雪芽


    赫連孝奉命跟蹤金痕波數天,幾天前突然失去聯係,至今依舊沒有消息回來,派出的幾批探子,也無功而返。.


    幾個大活人,仿佛人間蒸發,消失無蹤跡。


    老七……赫連卿心中默念氯。


    在林中狩獵歸途中休息間,內務總管謝成特意過來,“慶王爺,明晚是秋闈狩獵最後一天,皇上有旨,到時親自公布狩獵獲勝者,並在營帳擺下宴席,不醉不歸。”


    明晚?


    “請總管回去複旨,本王定當準時出席。”每年狩獵最後一夜的規矩,酒宴上不醉不歸。


    赫連卿抬頭瞧著漸漸暗黑的天幕,明晚又是一個月圓夜。


    出來迎接他的是淺幽,赫連卿當夜留宿在她營帳,閑談直到夜深也未有見到那紫色身影出現,連木棉也沒有來及時告知她消失,到了半夜他悄然起身回到自己住處僮。


    “誰!?”赫連卿剛一探身進去,異常的直覺令他冷喝一聲,腰間佩劍抽出,冷鋒寒肆同時刺向蜷縮在暗處那團影子。


    “是我。”清清淡淡的聲音從暗處傳來,赫連卿猛然收回劍氣,隻聽桌腳輕微嘎啦聲,已然被劍氣斬斷。


    他目力極好,定下來隻一眼,那陰影輪廓他看清是誰。


    “你怎麽在這裏?!”語氣冷厲卻不知不覺中帶著點欣喜,她在這裏等他?


    走過去,他俯身蹲在她身側,黑暗中安紫薰微微抬頭,那雙清亮眸子,為這裏平添一點亮彩尤為令他喜歡。


    甚至他有種喜歡被她注視的感覺,好像在什麽時候他被這樣一雙美眸深深凝視過很久。


    拂她濃密長發,赫連卿就勢把她抱起,輕輕放上床榻。這場病後,她清瘦幾許,抱在懷裏軟綿綿的。


    木棉說過她不能受寒,他方才觸及她身體有些發涼,再低頭看去,她赤腳抱膝坐著。


    “你怎麽穿成這樣就出來?木棉在哪裏,是怎麽照顧你的?”赫連卿迷戀她身體的溫暖,眼下冷的寒涼,他皺著眉頭不悅。


    伸手握住她雪白天足,小小巧巧的煞是可愛,涼涼柔軟的攥在手掌裏,赫連卿心裏莫名一動,下意識的將她一雙天足放進懷裏暖著。


    安紫薰楞了下,腳抵著在他懷中,暖意順著腳心湧上,輕輕舒口氣。這個男人,不應該連血也是冰冷的嗎?


    過了一會,她幽幽的一句“我在等你。”


    “等本王?”黑暗裏他輕笑著,安紫薰隻瞧的清楚他那雙重瞳帶著笑意眯起,而且離她麵前很近很近,溫熱鼻息細細的噴薄在她臉頰。


    龍涎香淡淡,每一次靠近都能從他身上聞見,起先淡淡不在意,聞久了,會不由自主上癮……


    她低頭,似在不斷思忖拿不定主意。那眉間蹙起,又舒展,接著再擰著,反反複複這幾種表情,不知道該如何開口方好。


    赫連卿看在眼裏出聲道,“再想怎麽和本王提出離開?”他心裏猜測,說出來後她不出聲,既不說對也不說是錯。


    彼此沉默,安紫薰看不到他眼裏漸漸顯現的狠戾。


    下頜被他狠狠扣住,“說話!”她視線揚起,纏入赫連卿深沉眼眸中。


    安紫薰眼裏無有懼色,凝視他,唇角漸漸勾起微笑的弧度。


    “王爺,這是我們事先說好的,你給我解藥,我陪你一夜,之後你放我離開,我們在無瓜葛!”


    “解藥本王給了。”


    “我也陪了王爺一夜!”她咬唇迎上他嘲弄目光。


    赫連卿緊抿唇,眸色越發陰婺,將她雙足從懷裏拿出,盯著她蜷起的腳趾,這雙腳曾經帶著她差一點就離開這裏,不死心的,她依舊一心想離開,從金痕波走那天開始。


    “那是你說的,本王何時答應了?”


    “堂堂慶王不守信用!”


    “你盡管說去,安紫薰你若真敢擅自離開一步,本王就廢掉你的手腳,鎖著你,一輩子也別指望能離開!”


    她握緊拳頭眼裏滿滿是憤怒火焰,“你這個混蛋,活該你要受罪!”


    “你咒本王!”


    “是,你怎麽不去死,你小心被人暗算沒了性命!”她口不擇言,赫連卿臉色難看到極點,安紫薰盡挑揀能惹怒他的去說!


    他作勢撲過來要捉她,她手邊能拿到的東西,不管是什麽,盡數朝著赫連卿扔過去。安紫薰從來都不是他對手,這麽黑的地方更不利於她行走,不消片刻,被他牢牢按在身下。


    “看來身子是調理利索了,連罵人的聲音也中氣十足!”他三分力氣就能壓住這個不是好歹的安紫薰,赫連卿扯著她衣衫,她又咬又掙紮。


    搜腸刮肚將肚子裏能罵人的話一並罵出來,接著傳來她抽泣聲,似小貓般的幾下,很快就被赫連卿粗重的喘息蓋住。


    時不時,是他幾句發狠低語,安紫薰隻剩不斷哭泣,之後營帳裏留下的隻有男女淺重不一,交雜一並的喘息,令人心神不禁蕩漾。


    兩道身影如煙,從赫連卿帳外消散離開。


    不多會,樹林裏定下那兩道身影。


    “夠了沒?!”黑紗掩住男子慍怒麵容,抬手扇在她臉頰,“幽兒,你膽子是大了,我讓你留住赫連卿,你居然敢讓安紫薰去!”


    花淺幽吃痛到眼淚快忍不住落下,他第一次對她動粗,是為了安紫薰。


    “你看見了,他對安紫薰一向都狠。哥哥不忍心看安紫薰在他懷裏受罪,明兒夜裏,大可解決了赫連卿。”她淺笑撫著自己被打紅腫的臉頰,返身離去。


    情深不知幾許 文 / 雪芽


    夜不能寐,赫連卿側身支起手肘凝視身邊的她,蜷縮了身子抱緊自己,淚珠凝在睫毛,之前她哭鬧好一會,小翹的鼻尖紅紅的,睡夢裏有時微微抽泣一下。.


    這十幾天,他夜夜在她身邊,每次醒來,她幾乎如此,仿佛夢中才能將她的委屈盡數。


    伸出手點了她的睡穴,他起身下來氯。


    “慶王爺。”營帳外是木棉,探了身子進來。餘光見床榻上的安紫薰,還有慶王此刻辨不清喜怒的臉色。


    “老七還沒有消息,本王已經派人回去請東方國師觀星占卜。”遍尋不找,他將希望寄托在東方身上,阿孝是他親近的兄弟,斷然不能出事。


    木棉沉靜眼眸閃過一絲亮色,輕輕俯身,“奴婢謝過王爺。”


    “謝什麽,他是本王兄弟。”赫連卿拂過額頭,沉默片刻他抬頭注視木棉,“一直聽老七對你誇讚有加,本王信的過他看中之人,從此刻開始你要貼身照顧王妃,不容有半點差池!”


    重瞳一股狠戾之氣,那股駭人的氣勢令木棉心驚。


    “奴婢自當為王爺效力。”她跪下僮。


    西楚無人不知曉,王爺拒婚,慶王妃金鑾殿逼婚,慶王一怒為紅顏,再娶旁人,冷落王妃,種種傳聞,在她伺候這些日子來看,王爺對王妃並不像傳聞所言那般。


    至少私下裏不為人知,他對王妃甚是好的,王妃此番生病,小到湯藥膳食,他也親自過問。


    睡醒時,已然快到黃昏。


    營帳裏溫暖,她身邊一側是那個人留下的淩亂,卻早早沒了溫度。


    “王妃醒了。”木棉端來熱水伺候她梳洗,見她哭到微腫的眼睛不由低聲勸慰,“何必如此對自己,鬧到最後最傷心的,還是王妃。”


    這麽個安靜的人,卻是個烈性子,哪一次賭氣,最後她都難免委屈。


    “他呢?”安紫薰半天才開口一句。


    料想除去王爺,她也不會問別人。“皇上那裏擺了宴席,王爺已經過去,知道你身體才好不喜熱鬧,向皇上請求免了王妃你過去參加。”


    她點點頭再不言語,等木棉轉身要離去時,“木棉,七王爺與我表哥一同失蹤,若真的不會再回來……”


    後半句她不敢說出口。


    木棉聽了頓足站了一會然後慢慢道,“奴婢是王爺派來伺候王妃的,有些話說出來王妃必定不相信。七王爺臨走前,曾經對奴婢提起,慶王並不是要他對王妃的表哥暗下殺手,等龍少離開陸地,他一定加快歸來。其中詳細緣由,奴婢不敢猜測,隻是堅定相信七爺的話。亦如,七爺從來都相信慶王那般!”


    相信赫連卿的話?


    安紫薰轉而看著木棉離去背影,她能相信赫連卿說的嗎……


    或者,那個男人這次能相信她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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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酒過三巡,宴席上觥籌交錯極是開心。私下裏,從此刻開始,暗潮洶湧之態,也許很快就會浮現水麵。


    “朕的兒子們,個個出色。”赫連禦風多喝了幾杯,已然有醉意倚靠在淑身側,瞧不見那妖嬈女子眸中映入的是誰的身影。


    “恭喜三弟。”赫連琛舉杯對赫連卿道,儒雅清雋的人儀態完美,絲毫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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