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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笑……


    船艙外隔著一道門,一道黑色身影立在那裏良久仿佛溶入夜色,聽到裏麵傳出這些聲響,影子微怔,然後悄然飛快離去。


    再是相隔有些距離,動作再是輕微,還是瞞不過赫連卿。他冷笑著一下,聽著外麵的人走遠,懷裏的人被他點了睡穴,不睡到天亮絕對不會醒來氯。


    將安紫薰小心安置在床榻,蓋好被褥,瞧著她睡夢裏蹙著的眉頭,赫連卿忍不住抬手按在她眉間。


    自上船開始,其實那些人並沒有留下什麽蛛絲馬跡可循,赫連卿知曉防備,乃是他最初預料此行中會發生的危險之一。


    西楚皇城出發,他選定分開兩路行走,赫連孝他們並沒有直接去藩地,不過用幾天的行程玩個暗度陳倉的花樣,將明處緊盯他們一行的人引開。然後,他們幾個人再繞到渡頭,就是追兵察覺趕來,船早就開了。


    渡頭所有的船隻,在他們起航後會被禁止出行,三天之類,這一片汪洋上,隻會有他們一艘船。


    那些暗中想伺機下手的人,唯一的機會隻能是預先埋伏在這裏,不然的話絕對沒有另外能對他們下手的機會。


    “三哥。”門外暗處是赫連孝僮。


    赫連卿披起衣服起身出來,“弄清楚這是什麽東西?”他將從安紫薰手中得到的一物丟給赫連孝。


    安紫薰很聰明警覺,但沒有到事事皆能預先知曉的地步,他的計劃隻有赫連孝知道一部分,連最貼身的李申,也是聽從他吩咐才知道下一步要做什麽。


    安紫薰一定是從其他的什麽途徑猜測到……


    她對那類似暗器的東西很在意,硬是問她一定得不到答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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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清早是被呼吸不暢憋醒來,她瞅著正躺在枕邊帶著淡淡笑意的男人,微睞眉眼他正捏著她鼻尖。


    安紫薰骨碌一下坐起來,“赫連卿!”她氣歸氣,突然想起什麽,手掌急慌慌的摸著身上的衣衫,微有淩亂還算整齊,心裏頓時舒口氣。


    麵前的男人頓時冷睨她一眼,“睡的像個死人,本王沒有興趣碰。”翻身坐起來。


    安紫薰身子慢慢挪動到另一邊,套了鞋子準備離開他遠點。


    “過來,伺候本王穿衣。”他餘光瞅著她,頓時明白她想溜走。


    不在馬車裏,空間大起來,她確實有很多機會離開他保持距離。之前謝陌年出現,她才稍微收斂點。


    對她,還真不能放鬆。


    “臣妾喊李申來。”她回答,見赫連卿臉色微沉,“要不請花淺幽?”


    “不願意做這些伺候的活?”他唇角微揚卻冷了聲音反問,“還是繼續昨晚沒有做完的?”


    她抿緊唇瞪了赫連卿一眼,磨磨蹭蹭的朝他走過去。


    昨晚她其實想和他說些正經的事情,他突然對她動手動腳,起先還以為他想……


    之後赫連卿卻隻捂住她的唇,示意不要說話,她一下明白,怕是外麵有人偷聽。


    不過,她莫名其妙的就昏過去,不是他做的手腳才怪。


    還有好些天的路程,再接著不變模式的相處,萬一赫連卿獸性大發撲過來的話,她鐵定跑不掉!


    實力懸殊太大了,她不僅是孤身一人要麵對赫連卿,還有他隨行的那幾個。


    尤其是花淺幽,她暗暗凝神,能大膽到企圖在外偷聽赫連卿說話的人,想來思去,定是花淺幽稱為哥哥的人。


    來的好,就生怕他們不來!


    安紫薰憤憤不平伺候他穿戴,他長發未有梳理,這幾天也隨意散著,赫連卿見她也是這幅隨意的模樣,想來定是不會弄的。


    “梳完發髻再出去。”安紫薰發長及地如絲緞,烏黑光澤柔順,這樣已經很招人注意,他不喜歡她這慵懶隨意被旁人瞧去了。


    按住她坐下,赫連卿以手指為梳打理她發絲,隨意盤起發髻。


    安紫薰從鏡中瞧見他沉靜梳理她長發的的神情,她一向打扮隨意,卻驚訝這男人的一雙巧手,雖然是將她男裝打扮。


    “沒有本王吩咐,你暫時就男裝示人好了。”他瞧著眼前男裝打扮的安紫薰,她身形高挑勻稱,男裝在身自有一番別樣風姿,隻要不隨意開口說話,也能蒙混世人眼睛。


    隻是這身形映入眼底,赫連卿心中微動,有些眼熟?


    “麻煩王爺了。”她注意到赫連卿打量眼神,安紫薰立刻堆滿笑意打哈哈,心中卻開始緊張。


    她之前打扮成金痕波見他幾次,改變了聲線,刻意模仿,若是不太熟悉的人,很難看出,可赫連卿不比其他人,她心中惴惴不安的感覺越來越大!


    以愛為由的掠奪 文 / 雪芽


    出了淺海,幾天以來的天氣都很不錯,一輪朝日升空,一覽無垠的海麵平靜無風,通透無暇的藍色。有時能見幾隻海鷗掠過。.


    有風的日子,船隻雖偶然在海麵小小起伏,卻不並不折損這片寧靜的美景。


    到了夜晚,天幕如墨,星空漫天閃爍,月光星辰灑落幽藍海麵,鍍上一層縹緲的銀白霜色,波光粼粼。


    商船很熱鬧,四海之內各式各樣的人聚集在此,夜夜笙歌到天明,越往上層,還備有絲竹美酒乃至南國胭脂北地佳麗,觥籌交錯間儼然是個遠離塵世的極樂享受之地。


    安紫薰每天四處閑逛,那也因為赫連卿一同前往,他不曾讓她遠離視線範圍,她自然聽話的不走開氯。


    他也不怎麽防備她,有時晚上一些與赫連孝、李申計劃的交代,也隨她在旁邊聽著。


    這艘船航行線路頗長,赫連卿曾經對她說過要去湘陵看霧凇,她問過船家,這一路除去會在中間幾處渡頭補給食物與水外,並不會多做停留,到了湘陵這船就會折回,根本不會再去其他地方。


    赫連卿執意要去那裏,卻借口帶她回去拜見安宗柏,這個男人到底想做什麽僮?


    “想什麽?”身後是他低問。


    “起風了,今天會下雨。”她臨窗而立,微側身子漫不經心的回答。


    赫連卿瞥了下窗外,外麵偶有海風吹過,不過陽光明媚,晴空萬裏無雲。


    “下雨?”


    “王爺多加件衣衫,海上隆冬時節的雨水寒冷入骨的很。”她輕聲說道,對海上四季的變化安紫薰非常清楚,金筱瞳曾經教過她觀天象,還有對不同海域的觀察,出了淺海,如今還算走的順利。


    船上那些暗中伺機出手的人,耐心超乎尋常的好,她不怕比耐心,擔心的是赫連卿他們一行人,陸地上也許是一等好手,可在大海上,這看似平靜的海麵,深處則暗湧激蕩,一個不小心就能吞噬任何東西。


    她抿唇轉身拿了厚點的外衫遞給他,赫連卿眸色沉沉,那裏映入她的身影。


    他握著她涼涼的手,順勢放在衣衫裏暖著。


    她咬了下唇瓣,一顆心有絲悸動,他不經意的溫柔,真是令她防備不了。


    赫連卿捏著她下頜,指腹輕柔摩挲,末了口氣有些寵溺的哄著她,“悶了幾天你心裏定是不開心,帶你去海神會熱鬧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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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海神會是每一個海上人家要舉行的祭祀,期盼海神無時無刻的眷顧,保佑風平浪靜每一天。


    安紫薰當然知道,不過赫連卿肯放她自由走動,還真是不尋常。


    “戴上麵具,除了本王,不準摘下給其他看見你的臉,知道嗎?!”他給了安紫薰一張青麵獠牙的麵具丟過去。


    “我不要戴,我已經夠醜的,戴了這個豈不是更難看。”她嘀咕著不肯要,就知道赫連卿故意的,拿這麽醜陋的麵具來。


    赫連卿拉過她,硬是將麵具為她戴好。“醜什麽,本王喜歡就成。”他說話間眸子裏閃過一絲悅色,撫了幾下她戴著麵具的臉頰。


    怎會醜?她談笑間的舉止,在他眼裏都開始漸漸變成了不同以往的感覺。


    難得老天賞臉,多天晴朗,海神會熱鬧自然不用說。


    少了人在身邊守著,安紫薰來回穿梭人群,賭錢、絲竹娛樂,還有風俗歌舞等等,她趁著熱鬧半個多時辰走了遍了半艘船艙。


    無恙?


    她查看的很仔細,沒有異常情況。還有半艘船,她要趕緊查看完。


    三年前,正是她一時大意,沒有察覺船上異樣,此後船突然爆炸,赫連卿受傷,還誤認為是金痕波所為,如今她想解釋,卻不能拿出絲毫證據證明表哥的無辜。


    迎麵走來的女子,身姿挺秀,海藍色衣裙在其身上穿來,能媲美這一麵沉靜之美的海水。懷中抱著弦琴,步履好似步步生蓮花。


    安紫薰她身邊走過,起先隻是隨意撇了一眼。


    那女子裙角飛揚,隱隱可見裙邊繡著大朵木棉花,轉頭嫣然一笑,細細柳葉眉,眼底一點妖嬈,眸光似水柔柔,她用紫色絲帕捂住唇,留給安紫薰漸遠的背影。


    難得一見的美人,安紫薰隻是一眼不由心生讚歎。


    覺得眼熟,可一時想不起是在哪裏見過?照道理說,如此女子,她看不過怎會忘記?


    邊走邊回憶,轉角處,卻見木棉麵對大海出神凝視,一張清秀臉頰失了血色般蒼白。


    “木棉。”安紫薰喊她幾聲,不見她動,隻有在她麵前揮手。


    她突然回神轉身,見到麵前安紫薰臉上那青麵獠牙的鬼麵具,陡然低呼一聲,被嚇了連連退後幾步。


    “是我。”安紫薰掀開麵具,“嚇著你了,對不起啊。”


    木棉捂住心口微微喘息,忙要行禮稱呼王妃,意識到四周環境,剛才她低呼一聲,已經惹的有人朝著她們看過來。


    隨即改口低低一聲,“安公子。”


    “你怎麽在這裏發呆?花夫人那邊有人伺候嗎?”


    “啊,奴婢見這天氣會要下雨,就尋思給夫人拿些暖和身子的東西預備著,隆冬海上的風雨格外寒涼。”她笑了笑解釋道,又追加一句,“看海神會熱鬧,就停了一會。”


    “下雨?這天氣好的很。”安紫薰最近噙笑似有不信,瞧著天空,陽光溫暖甚至有些刺眼。


    “安公子也許不太清楚,海上天氣變化很大,前一刻如此,也許下一刻就會風雨交加。奴婢已經熬了薑茶,等會給公子那裏也送去一碗吧。公子要記得多加件衣衫,小心寒症複發。”她關切道。


    “有勞木棉你了,對了,聽七爺說你是漁家女,遊湖時你還能織網捕魚。想不到對海上天氣變化,也懂的很多。”


    “都是以前的事了。”木棉被問到這個問題,神情黯然,隨即她將話題岔開,“安公子,奴婢給你藥,記著要定時服用,莫要忘記。”


    她說這話表情關切之極,安紫薰聽見看見,心裏難免會有一份感動。


    以愛為由的掠奪 文 / 雪芽


    “我會記著服用,這可是木棉你的心意。”.


    瞧著安紫薰離去,木棉眼中神色複雜,攥著衣角半天,最後無奈的轉身走開。


    高高風帆頂端,謝陌年黑衣墨發,冷冷注視下方之前所發生的一切。眼光移到那圍著船艙走了好久的安紫薰。


    身影瞬間移動,他貼著風帆背麵滑下,悄無聲息消失在下方船艙那裏。


    商船底部最是劣等,通常是船工和窮苦的旅人所住,謝陌年推開木門,閃身進入,不大的地方,他扭動暗門開關,一道縫隙打開,裏麵正有人等著他。


    “謝大人回來了。”那人笑容帶著純純的孩子氣,眉目比不上赫連卿那般完美妖孽,卻自有一派風範。


    “你來這裏做什麽。”謝陌年顯然見到他心情很不好。


    “許久不見大人,得知你回來,自然要來拜見。”他脾氣很好,長年忍耐形成了他極好的控製力。


    除去,對一個人會臉紅,甚至是不知所措的瘋狂外,其他人麵前,他一向保持溫潤如玉的好風度。


    謝陌年冷哼笑抽出腰間佩劍,坐在一邊隻顧著仔細擦拭著,冷冷劍鋒,映著謝陌年瘦削清雋的臉。


    “拜見過了,沒事的話請回吧。卿兒也在這船上,你偷偷來這裏,若是被他看見,怕是脫不了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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