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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劍破空而來,劍速之快宛若手執熊熊地獄之火。


    “你想讓安紫薰死,大可殺我。”


    姬雲裳內力傳音,綿綿細細的落入赫連耳中。


    赫連卿聽聞大驚,換做平時他不會理睬這些話,可如今安紫薰牽掛在他心頭,關於她的生死,豈能不顧。


    可他這一劍的劍勢用盡全力,本就地要解決姬雲裳性命,再不能消斷。


    赫連卿立刻強行壓下內力,內力反壓頓時反噬用劍之人,強大的內力反擊在體內。


    劍尖仍然刺入姬雲裳胸口,不過霸道的勁道與劍勢卻是消弱很多。


    三生蠱休眠暫時不能為他所用,之前他用那一招置之死地而後生護得兩人周全到南海,重傷還未有痊愈,此時又是內力反噬,赫連卿頓時一口鮮血湧出,灑在幽冥焰火劍身。


    生死一線,輸不起她 文 / 雪芽


    安紫薰在他身後,又隔了一段距離,她隻看見赫連卿一劍刺中姬雲裳,白衣袂袂的男子,胸口鮮血染紅,汩汩而下。.


    她心急如焚是用內力想衝開穴道,隻聽哇的一下吐出口鮮血,穴道被衝開,她含淚大聲喊道:“三郎!”


    赫連卿驚喜猛然回頭,卻見不遠處的她,眼神定定的望著的是正對她輕笑的姬雲裳。


    他氣血上湧,卻硬生生壓住,他望著安紫薰,隻是緊緊的看著,與她相隔著這段距離,他清楚的看清她臉上的表情。


    懸崖邊,她也這麽喊著衝到他身邊依偎,他知道她這樣是表示不會離他而去。


    無論生死,都不會!


    她抱著他在廟中,寸步不離守著他,眼淚如斷線的珠子撲簌簌掉落。


    “三郎,不疼、不疼……”她不會醫治他,看見他受傷流血隻有無措的啜泣。


    “你親我一下,我就會不疼了。”他玩笑的逗著她,她真的捧著他的臉小心細細的親吻,那般輕柔。


    他想若是這次好生的活下來,他不管她是白癡還是傻子要定她就是。


    姬雲裳,企圖奪走本該屬於他的女人,還用她的性命相逼,唯獨她不知情,她隻是怨他傷了她喜歡的人……


    安紫薰,救你的,你喜歡的人明明是我!


    猛然閉起眼睛,再睜開時,赫連卿的冷靜令人膽顫心驚。


    手中長劍指著姬雲裳咽喉,他聲音冷厲無情逼問著,“說,要怎麽救她?!”


    姬雲裳慢慢漾開一絲微笑,赫連卿是他所遇見最強的對手,在西楚他每逢戰役必然大勝,隨沒有吃過敗仗。


    他對安紫薰動情的那一刻,他就不再是戰無不勝攻無不克的慶王,不過是個為了所愛之人備受煎熬的紅塵中普通的男子。


    在情愛這點,他從一開始就注定是個輸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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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上邪秘術。”遠隔整個南海,身在西楚帝都的東方非池突然輕聲說出這四個字,鏡.青鸞驟然發出光亮,稍縱即逝,他聽見鏡中鸞鳥一聲長長的嘶鳴後,一切安靜如常。


    他擦著鏡麵,“又沒蘇醒,死叫什麽,生怕人聽不到嗎。”


    東方非池話音才落,屋梁上方落下個人影站立他麵前。


    “是卿兒出事了嗎?”來人蒼白一張瘦削清雋的臉,薄薄無血色的唇說完話後緊緊抿起。


    “他死不了。”東方非池習以為常的回答。


    “你方才說的是什麽?”


    “沒說什麽。”明明對方聽見了,東方非池卻矢口否認。


    “上邪秘術,你說了。”


    “嗯,我說了,那又怎樣?”他擦拭手中鸞鏡,“謝陌年,你沒事就在我這雲霧山住著確實可以,不過你別總是偷聽。”


    謝陌年哼了聲,“是我耳力好,東方告訴我是誰再用上邪秘術?是不是卿兒出事了?”他手中佩劍因為主人的心智激動開始發出嗡嗡聲似想要出鞘嗜血。


    他同時也注視東方手中的鏡子,那東西很奇怪,居然能發出鳥一樣的嘶鳴?


    “上邪秘術對赫連卿無用,所以你放心。”他輕描淡寫地安慰謝陌年。


    “卿兒無事就好,他有三生蠱在身,我確實能放心一些。”他說話間似乎輕鬆了一口氣。三生蠱被卿兒得到。


    武林中傳聞,得三生蠱者得天下,如今卿兒是它的主人,那就表示,這西楚的天下終究有一天是卿兒的。


    他身體中流淌著我北燕謝氏的血,父皇、母後、姑姑,你們在天有靈,等著看到卿兒繼承皇位的那一天!


    二十多年了,謝陌年不知道是怎樣度過的,從姑姑死後他所有的心血都放在培養卿兒身上,這個孩子沒有讓他失望過一次。


    隻有一件事,他娶了安紫薰,甚至開始護著她。


    不過沒有關係,這樣的話安宗柏不得不幫卿兒,還有南海金家,他隻需要他們成為卿兒踏上皇位的墊腳石!


    “出事的是安紫薰。”東方非池頭也不抬的丟下一句。


    “那個女人啊,她的生死可不輪到我管。”謝陌年冷哼道。


    到那時,安紫薰便再也無用,他不會讓卿兒沉迷這個女人,安宗柏也要嚐試一下,家破人亡的痛苦!


    東方非池擦拭好鏡.青鸞,抬頭看著謝陌年,露出一個比哭還要難看的笑容,“她出事你管不了,可她是赫連卿命中注定的劫數,若是她死了,接下來會死的就是赫連卿!”


    彼時年少,誰許誰一個地老天荒 文 / 雪芽


    南海海麵,一艘小船乘風破浪,在夜色中急行。.


    船頭立著的男子,身形挺拔,眉間緊蹙,遙遙望著海岸線。沒有白天黑夜之分的行駛,隻為能早些趕到她的身邊。


    “還有多久能到南海?”他開口問道。


    阿薰,你好不好?我很快就到你身邊,我發誓不會再令你受苦,絕對不會在你需要幫助時無能為力。


    一側有人回答,“照這樣的速度,天亮前就能趕到。氯”


    他蹙眉,口氣加重,“再快一些!”


    “侯爺,這南海附近是西楚的兵力,您是否……”


    “是羅素帶兵嗎?”他繼續問道僮。


    “是羅將軍帶兵。”


    “在抵達南海時,送上拜帖,就說赫連春水特來拜見羅素將軍。”他擲地有聲。


    負手遠忘,他此刻腦中隻有一個人的身影,當他得知阿薰撞上暗礁上的毒鐵蠣時,他慌亂的不顧一切跳入海中,他不會水,並且相當的怕水,可為了阿薰,他再也不顧那麽多。


    他的心,隻牽掛她生死,那種奇妙的感覺,從他們在西楚靈穀寺山路相見時,不,應該是更就之前。


    那種宛若經曆時空扭轉,不知多少歲月後的見麵。


    彼時年少,他還是個孩子,公子瑾的獨子,在滿門被滅後,他僥幸活命被流放。


    她站在船頭,一襲紫色衣衫,小小年紀出落的玉樹靈秀。


    “他是流放的皇族,從海路而行,小姐還是不要靠近的好。”


    “流放的皇族?他是要去哪裏?”她音色很美,比父王彈奏的古樂還要動聽幾分。


    “錦州。”


    “好荒涼的地方,他還是個孩子。告訴押送的人,對他好生照顧。”她從身邊經過是,他微微抬頭偷著瞧她,她發現了他在偷看,卻什麽也沒有說,隻是對他展顏一笑轉身離去。


    眉眼帶著稚氣,卻是個十足的美人底子!


    “小兔崽子,她是你看的嗎!”押送的人按著他腦袋在水盆裏,直到他快窒息才放手,“那是金家的表小姐,也是鎮南王的女兒阿薰小姐,你走運了,這次從海上過,有她這一句話,金家的人定是放你一條生路,你說你真不會投胎,怎麽生成了公子瑾的兒子……”


    赫連禦風登基前,借助了南海的幫助,公子瑾謀反他,自然也是南海的敵人。


    轉眼歲月如梭。


    夜色山中獨行的女子,巧笑倩兮的教他一個方法治療頭痛,他瞧見她雙腳流血卻還是滿不在乎的笑笑,再瞧見她手腕上的手鐲,他洞悉了她的身份。


    三皇叔的王妃,鎮南王安宗柏的女兒,一個注定會被三皇叔的嫌惡,卻令他驚喜到不行的女子。


    阿薰,也許你不記得曾經的我,而我赫連春水的記憶中,你的笑容依舊如往昔,即使你變了模樣,我無法忘記那雙濃麗婉轉的眸子,所以我一眼就認出了你!


    你過的不好,你為了三皇叔連命也不顧,他卻狠心拋開你,抱著別的女人離開,傷在你身,痛在我心。


    若你是我的妻子,我必然將你當做最珍貴的捧在手中嗬護備至,不容你受一點傷害。


    這次,我為你而來,放下一切為你而來,你不用再與我說對不起,我有信心不僅令你喜歡,甚至會愛上我。


    說到緣分,阿薰,我與你的緣分遠遠相識比他更早!


    一次錯失的痛苦,我錐心之痛,這中痛苦,赫連春水不會再要第二次!


    夜風冷冽,駐守在南海附近的兵力加倍警覺。


    停泊在重要港口的戰船蓄勢以待,徹夜燈火不息,船艙裏人聲響起正在商量著。


    赫連孝神情映入通明燈火裏少了往日的放/蕩不羈,多了一臉的沉穩精銳。


    “羅將軍,本王說的意思正是我三哥的意思。”他說著丟在羅素麵前一枚令牌,與羅素手中緊握的完全相同。


    皇帝禦賜的令牌,必要時可以調動西楚半數兵馬,羅素有一塊,還有一塊就在慶王爺手中。


    “七爺想要羅素提前出兵,可出兵必須事出有因,南海金家可不是能隨意說說就能攻打的。”羅素半生追隨赫連禦風,知曉這塊令牌重大用處。


    “這本王管不了,隻知道令牌一出就如君臨,羅將軍跟隨父皇多年,該知道父皇最在意我三哥,若不是擔心他的安危,怎麽會在這個時候拍將軍路途迢迢的前來南海。”


    盯著令牌,羅素沉默,忽聞傳令官前來。


    “將軍,海麵有艘小船疾馳而來,方才有人將拜帖送上。”


    羅素接過看完,臉色頓時一變。


    赫連孝一見到拜帖上寫的什麽,立刻皺起眉頭,咬牙恨恨的罵道,“這個不知死活的小畜生!”


    帳外已然有人笑吟吟進來,“七皇叔別來無恙。”接著他轉而望著羅素,“赫連春水拜見羅叔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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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赫連卿劍鋒點在姬雲裳咽喉緩緩用力,血刺破肌膚如線滲開。


    “你也有怕失去的時候。”姬雲裳安靜看著他。


    “最好別和本王耍心眼,說出你的要東西。本王知道你從安紫薰身上下手,真正的目的不完全是她。”


    姬雲裳輕笑,瞥了眼正為他擔心落淚的安紫薰,“她哭起來真是楚楚可憐,我倒是喜歡著,況且她身後有整個南海的兵力,我得到她才是上策。”


    “是嗎?本王不覺得你有這能力。”他之前的憤怒變成漫不經心的淡笑。


    因為姬雲裳身後不遠處,金痕波帶人朝著他們靠近。


    “真不給解藥?”他微微側頭再問姬雲裳一次。


    “把阿薰給我,在我身邊保證她無事,而且更是長命百歲。”姬雲裳冷靜自若回答。


    “做夢。”赫連卿瞧著他同樣報以淡笑,突然收手,在金痕波他們趕來前,他翻身幾個飛躍回到安紫薰身邊抱住她。


    金痕波趕來,卻見赫連卿正抱著自己的表妹,阿薰哭的眼淚汪汪,他一向護短,眼見阿薰被欺負,心中憤怒難消。


    站在不同立場,金痕波的責任是要守住南海保護這些南海人的安全,赫連卿不來招惹也就罷了,他卻大膽到挾持阿薰。


    彼時年少,誰許誰一個地老天荒 文 / 雪芽


    “龍少好久不見。”赫連卿笑笑,如狩獵那一次自信狂傲的看著他。.


    “我說過,再見到你不會手下留情。”金痕波冷漠回答,“西楚派兵無故在我南海邊緣駐紮,赫連卿別以為如此,我就會怕了你,你敢對阿薰或者南海下手,金痕波保證再是不濟,必然是與你一拚到底!”


    金痕波話一出,安紫薰身子一震,西楚在南海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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