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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個是臉色溫和,另一人身上占滿露水有些狼狽,那臉上的人皮麵具也有點脫落。


    赫連卿春水伸手掀開人皮麵具,再也不見平時孩子氣的笑容,他緩緩轉身,不笑時他那種渾然天生的貴氣越發彰顯。


    “軟玉溫香的滋味侯爺嚐試過,能不能像赫連卿那樣真的占有她,就看侯爺的意思了。”那人溫和輕笑注視著赫連春水。


    “我要她,無論付出任何代價!”赫連春水說的幹脆利落,目光落向遠方。


    過不了多久,我會從他手中將你搶回來,三皇叔我會得到你的一切,從阿薰開始!


    我們到底是怎樣的一對夫妻 文 / 雪芽


    得到答案,姬雲裳點頭笑離開,多情總被無情傷,赫連春水顯然陷入,並沒有他那位三皇叔來的清醒。.


    不過正是不清醒,他才有機可乘。


    坐上馬車,他原先臉上笑意漸漸收斂,身體不能自控的朝前傾過去。


    嘴角溢出鮮血,安紫薰的靈魂暴虐,固然是好,卻是真的很難控製,她昨晚又是一番掙紮,上邪**逆轉,令他多少受了點反噬。


    有幾天不能再偷窺她的夢境,對於她生魂的操控不能再如往常那麽靈活準確。


    姬雲裳按壓心頭那抹不安的躁動,當時送她重新到赫連卿身邊,就該想到赫連卿會對她做什麽。


    她是他的知音沒錯,可她是赫連卿的女人,他修練秘術到如今從不動情愛,女人的身體不過是發泄欲/望而用,在他眼中隻是如此。


    “少爺,您沒事吧?”蓮兒擔憂他,探頭進來問道氯。


    “嗯,沒事。”他不動聲色拿帕子捂住唇將血擦去。“你等下告訴小姐,我要見她。”姬雲裳吩咐。


    蓮兒楞了下,很久少爺都沒有要主動見小姐了?“蓮兒知道了,等下就去通知。”


    “記住,是兩位小姐一起。”他附加一句。


    “兩位小姐一起嗎?”


    “蓮兒,你最近是怎麽了,不但不分輕重,連我的話也聽不懂了?需要再說第二次嗎?”他淡淡說著,蓮兒心頭一驚。


    “明白了!”她答應完慌忙出去,伺候這些年,少爺再是生氣也不會表現,好似在他的情緒中沒有生氣這一說法僮。


    可如今,他口氣隱隱怒意,令蓮兒感到有些不解甚至是害怕。


    雪芽的分割線


    許久不曾安睡,大概是身邊少了她可以擁抱,赫連卿醒來身邊卻是空空。


    他驚醒最後一絲睡意,他的敏捷居然沒有察覺安紫薰的離開。


    躍起身子,床榻一角抱膝坐著的人,長發傾瀉一身,鋪落在被褥上。黑發下小小臉頰抬起,正盯著他看。


    “你醒了。”聽見她開口說話,赫連卿舒了口氣。


    他試著伸手想觸摸她的身體,她身子裹在被子裏,隨著她抬頭,露出瘦削的肩頭。


    意外的她沒有抗拒,赫連卿有些驚喜手臂伸展把她在懷中,下頜貼著她麵頰,新生的胡茬蹭著她細膩幼滑的肌膚。


    “寶寶。”他親了安紫薰一下,真實抱的滿懷他的心篤定著。想起她腦後被撞傷,他手掌小心撩起她發絲,“我昨天太用力了,不該……”


    “赫連卿,我有事想問你。”懷裏的人聲音清清淡淡的,用手將他推開一些距離。


    “嗯,什麽事你說。”


    安紫薰轉身在他注視下,鬆開一直攥著的錦被,線條優美的後背呈現在赫連卿眼前。


    那數道縱橫交錯的傷痕,有些刺痛他的眼睛。


    那時她傷轉好,他生怕她會耐不住癢撓,再將傷勢重新惡化,每天守著她,她有時忍不住又不能撓,急的時候發脾氣,直接會一爪子抓他。


    抓的厲害了,他不能還手,不過她雖然傻了,卻知道發完脾氣後心疼的吹著他傷口。


    還是留下了傷疤,她跟著他短短幾個月,一身是傷……


    “我會醫治好你的傷痕,保證看不到一點傷疤留下。”女子皆是愛美,他想安紫薰看見這些定是難受。


    陽光從窗欞投射在她一側,金色晨曦裏,她的皮膚白的清透,唇角甚至彎起個笑弧。


    “你說我腦袋不清楚了,確實如此。我隻記得肩頭的傷口是刺客刺傷。”


    赫連卿眼睛一亮,“你想起來了!?”雙手將她身子板正,眸中透著驚喜。


    安紫薰沒有回答,隻是繼續說道,“那時你看都沒有看我一眼抱著花淺幽就走,那一劍刺的很深,我足足痛了大半個月。”


    “我……”他沉默。


    那時的他對安紫薰,厭惡著,那刺客的劍傷了他,他卻記掛淺幽受傷。


    “還有這個,是被暗器傷的嗎?”她又指著一處。


    “狩獵時,你替我擋了這致命暗器。”他伸手掠過,她每一處傷口都與他有關。


    長久以來,對她的在乎從什麽時候開始的?


    “那這些是因為什麽?”她反手指著那些在海中受的傷。


    “你掉在海中,撞上暗礁上的毒鐵蠣。”


    赫連卿清晰的記著,她重重撞上那些東西時,臉上痛苦的表情。


    三郎,我疼!


    她從不喊疼,必然是疼到極致不能再忍受!


    “哦,是這樣啊。”安紫薰點頭自言自語道,“原來我受過那麽多傷,看來你對我真的很不好,是不是赫連卿?”


    她聲音沒有絲毫起伏,平淡安靜,一字一句卻刺得赫連卿說不出話!


    安紫薰笑笑,低頭看著身上昨夜他瘋狂時留下的青紅的痕跡。


    “昨晚……”


    “嗯,沒事,我和你是夫妻不是嗎?做這些沒什麽。”她嘴角的笑涼涼的令他看的好生不舒服。


    “你是不是全都想起來了?”


    昨夜好像一場夢,他在她耳邊不斷喊著寶寶、寶寶,她腦袋疼的難受,身體乃至靈魂深處彌漫的痛,令她昏死過去。


    “一些片段,不過都是你對我不好的片段,加上聽你說的,還有現在。”她頓了頓,“我和你到底是怎樣的一對夫妻?”她靠在一側,不停的笑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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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一些片段好像電影膠片不斷來回在腦海中出現,赫連卿一直說她的腦袋不清楚,她早就嫁給他。.


    是的,她記起來一些,西楚王欽賜聖旨,爹爹盼了多年,從她被影貴妃看中立下婚事的那刻開始。


    那送嫁隊伍,是爹爹送她出城,“紫薰,你以後生死都要為三皇子殿下!”


    她千裏迢迢嫁過來,被赫連卿拒之門外。


    金鑾殿他拔劍相對,大婚之日,妻妾同時入門,她落水無人相救、她受傷時赫連卿抱著別的女人絕情離去…氯…


    零碎片段一點一點湧現,委實的全是他對她的不好。


    撫額,她疲憊的閉起眼睛。


    你是我心中舉世無雙的珍寶僮!


    若真是如此,你怎麽讓我一身傷痕累累?赫連卿你就是如此對待心中舉世無雙的珍寶?


    好笑、實在是好笑……


    她暗湧眼底許久的淚終於衝出眼眶,“我不想聽見你聲音,你走。”她眼前一片黑暗前,微弱的一點氣力推開他關切伸來的手。


    “寶寶!”他懷裏是她軟綿的身子,盼著她有朝一日想起,卻又怕她想起的那刻,連帶最初的記憶一並憶起,赫連卿突然生出一種無奈。


    再醒時,已經是黃昏。


    安紫薰動了動身子,腦後還是有點痛,她起身時衣衫、被褥還有屋子裏都收拾的清爽幹淨。


    “可算是醒來了。”進來的是叫木棉的醫女,端了些食物照例還有一碗藥。


    這些食物全是她平時喜歡吃的,她之前想的沒錯,木棉應該是她在西楚後認識的人,不過腦袋裏冒出的片段不多,她隻記得來時赫連卿對她的種種不好。


    “睡了快一天,王妃用些膳食,再喝把藥喝了。”她將東西放在安紫薰麵前。


    安紫薰看了眼沒有動,卻是問木棉,“今兒是什麽日子?”


    木棉知曉她記憶有問題,照實回了她的話。


    “原來過了三年多,這麽久了。”安紫薰喃喃道,至少這點赫連卿沒有騙她,表哥與姬雲裳甚至整個金府的人隱瞞著她失去三年多記憶的事情。


    那是她才十多歲,一心想著要為金筱瞳找到解除離人淚的解藥,她備著家人出海,然後……她的記憶戛然而止。


    寧願欺騙她,讓她信以為真還在三年多前,都不肯告訴她到底發生了什麽?


    抬手摸著這張被易容藥丸遮掩真實麵容的臉,沒有絲毫姿色可言,更是比不得那花夫人嬌美容顏。


    想不起來為什麽她要服藥,也許是她故意,故意在赫連卿麵前展現這副平淡無奇的樣子。


    隻因為,她不喜歡他吧……


    除此之外,安紫薰找不到別的理由。女為悅己者容,她不會例外,除非是這個男人不值得喜愛。


    “王妃,好歹吃點東西,不能空腹服藥。”是木棉提醒她。


    安紫薰淡淡道,“什麽藥?”


    “這藥對王妃腦後撞上有止疼效果。”


    “是嗎。”她撇了一眼轉過身子,看似是準備用膳食,衣袖卻是拂過桌麵將這些東西全部碰翻在地。


    碗碟分翻叮當作響碎一地,那藥汁飛濺,潑灑在安紫薰腳邊。


    木棉隻是吩咐其他人進來打掃幹淨,然後歉意的對安紫薰說道:“是奴婢才錯,奴婢再去為王妃準備。”


    “你該準備什麽樣的藥,我想你知道,不是那碗藥,我不會喝。”她出聲提醒木棉。


    看的出木棉是個聰慧的女子,安紫薰覺得不用太費唇舌。


    “沒有王爺吩咐,奴婢不能為王妃準備那樣的藥。”果然木棉是懂她意思的,也在安紫薰意料之中的。


    “那連膳食也不必送來。”


    木棉身子一怔,再看向安紫薰,她神情平靜,不在似之前那般戒備,這份平靜卻委實令她看了心裏難受。


    再送來,安紫薰果然真的不碰,她固執起來,任由誰都不能說服她。


    直到夜晚,赫連卿回來。


    “王妃什麽都不肯吃,整整一天。”木棉低頭回報。


    赫連卿一臉疲憊定定站立,聽了她的回答過了良久道,“照著她說的做。”


    她不吃,還是照舊的送,這次送來的不是木棉,而是赫連卿。


    一天不見,她靠在窗邊出神的望著,即使他動靜很大,她也不看他一眼。


    “你要的東西。”放下托盤,赫連卿身形不動。


    大抵她的目的達到,他瞧著安紫薰總算是轉過身子。“哦,勞煩王爺了。”她笑著,涼涼笑意在南海這本就四季溫暖的地方,令赫連卿心口微冷。


    安紫薰一點一點塞東西下肚,餓了一天她也無食欲,不過她要的東西已經得到。


    吃了大部分,她放下筷子,最終毫不猶豫將藥端起來。


    “寶寶。”她聽見一邊的男人低啞地喊了一聲。


    這個名字令她想起夢中的女子,她也叫寶寶,被赫連卿同樣長相就連聲音也一致的男子寵溺的稱呼。


    對了,她記起來,夢中的男子,寶寶喜歡稱呼他三郎。


    現實裏,赫連卿叫她寶寶。


    雖然是夢,那個女子最終還是可憐的死去,本該是被人捧在心中嗬護的女子,紅顏薄命。


    記得她好像有孩子了,可孩子並沒有保住。


    真是可憐,那麽小的孩子尚未有出事,就那樣沒了……


    安紫薰手指一顫,又將碗放下。


    赫連卿一見,仿佛鬆了口氣。


    “我有些累了。”她聲音很輕,赫連卿卻聽的清楚。


    “早些休息。”


    “是要早些休息,不過藥還是得服的。”她目光移向赫連卿,安紫薰側著頭輕笑,“王爺,我累的很,這碗藥你喂我喝吧。”


    他還是過來端起那碗藥,溫熱的不燙手,她靜靜望著他,不言不語。


    “你不想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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