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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怪她,怪她從不試著去了解他,其實是他從不懂她,他給予她榮寵、富貴、權利,世間女子夢寐以求的,卻從沒有問過是否是她所愛的。


    十多年過去,他方才知曉她是被人害死,皆是因為他的情債給她招來殺身之禍。


    影兒,你該恨朕,該的!


    “父皇。”闊別良久的聲音響起,他眼神卻絲毫未動。


    “三殿下,您不是該……”一旁同樣被謝清璿下毒的謝成哀切的一聲,慢慢闔前眼簾,痛苦的道,“奴才對不起三殿下!”


    “謝總管已經盡力,是朕一定要走這一趟。”那顛倒眾生的淺笑,似暗夜的妖帶著肅殺的戾氣。


    謝成的安排他早就洞悉,“母妃沒有看錯人,謝總管你為母妃做了很多,如今該是朕來接手下麵的了。”


    謝成長跪始終沒有抬頭,哽咽道:“長公主一飯之恩,救了奴才一命,不能為她報仇,是奴才此生遺憾,愧對她,愧對三殿下!”


    赫連卿頜首邁步走向赫連禦風,他呆呆坐在地上,順著他目光瞧去,是哪裏他心中了然。


    父子十多年就這樣別扭著,他甚至恨著自己為什麽是赫連禦風的兒子,血濃於水的牽絆。他肆意妄為、他冷漠無情、怎樣能激怒父皇,他就怎樣去做,為了離開西楚,他投身軍中幾年不肯回來見他一麵。


    他每一次為母妃傷心,他隻覺得那是一種徒有其表的敷衍了事,早知今日何必當初?


    “父皇。”他再次喊道。


    赫連禦風眼珠總算動了動,慢慢轉向他,呆滯的目光半天才逐漸清明。


    “卿兒。”他囁嚅雙唇應了一句,“你終於肯來見父皇了,父皇以為你不會來,你來了就好……”


    他心莫名一沉,眼前的赫連禦風不再是他心中曾經的一座不可逾越的山鋒,他老了,完全褪去了帝王的威嚴。


    好似如今的安宗柏,一個垂垂老矣的普通男子。


    “卿兒來看父皇,父皇萬福康泰。”他目光瞧見赫連禦風手裏攥著的東西,一柄小小的木劍,他記得是他得到的第一把劍,雖然是假的,卻是赫連禦風親手為他做的。


    赫連卿俯身慢慢將手按在赫連禦風手背上,仿佛有什麽堵住喉頭,他即將有自己的孩子,再看著現在的赫連禦風,那些往昔的仇恨,漸漸淡去。


    “父子情深,讓人感動。”趕過來的謝清璿擊掌幾下,嘖嘖有聲,“卿兒,姨娘也有十多年沒有見你了,你還好嗎?”


    赫連卿眯了眸子望去,幾分相似謝鴻影的麵容,他不由冷笑,“朕以為是誰?虢國夫人怎麽如此有興趣與朕母妃同樣的打扮?你素來不能與她相比,夫人應該有自知之明才對。”


    謝清璿也不惱,淡淡道:“你母妃如今作古,與一個死去的人,姨娘從不計較。”


    “朕還記得夫人與母妃情同姐妹,母妃早逝,夫人也該是去陪同了。”赫連卿站起身,大紅蟒袍獵獵飛揚,他斜睨她時,是那種與生俱來的帝王威嚴。


    謝清璿臉色微變,她真是討厭看見這張臉,謝鴻影每每如此,好似從不將天下一切看在眼中的冷傲。


    謝清璿會覺得自己的一切如同接受她的施舍,她除去相貌相似幾分被人羨慕外,再無人會注意到她的好。


    活在謝鴻影光芒下,她不過是個卑微的影子。


    “你不能殺我,赫連禦風的命攥在我手中,你殺了我,等於斷送他的性命,然後全天下都會知道,西楚的帝王不過是個冷血無情的人,對自己的生父都可以下手,你背負罵名如何還能坐穩你的江山!”


    “你當朕怕這些?!”赫連卿對著她輕笑,“赫連氏幾代帝王手中都沾滿了親人的血,朕的道路皆是累累白骨與鮮血鋪就,到了今時今日,朕還有什麽不能做的?”


    “也對,赫連氏的男人個個無情,你比赫連禦風有過之無不及,我知道你不怕,甚至你父皇死在你麵前都不會動容,不過無情的人若是動情時,卿兒,安家那丫頭能活著走出這裏嗎?”謝清璿得意的笑著反問,赫連卿不怕,她更敢賭。“那丫頭正朝著這裏過來,我知道你厲害說不定能保住她安然無恙的回去,不過她腹中的孩子你要怎麽辦?”


    赫連卿眉眼倏的冷厲,他確實有自信保住她回去,可虢國夫人的話還是讓他有所顧忌。


    “我在這裏漫山遍野下了無色的毒,行宮裏除了我們幾個,都是屍體。不過你不用那麽擔心,暫時我不會對你們如何?可那丫頭腹中的孩子是否能讓你安然保住,就看這個孩子有沒有你這般造化了!”


    絕你一世愛戀(三) 文 / 雪芽


    “阿奴,你好歹毒,你害了影貴妃還不夠,連三殿下的孩子都不放過,你簡直不是人,活該你一生流離失所,我詛咒你不得好死,不得好死!”.


    謝成聽她說完如同瘋了一樣,他手腳不能動,口中不擇言語,憤怒到極點。


    赫連卿立刻上前按住他,厲聲道,“你說什麽?母妃是被害死的!?”


    “是她,是她害死影貴妃!”謝成老淚縱橫,“奴才那幾年一直派人追查她,卻遲遲沒有音訊!”


    “為什麽到現在才說!”赫連卿聲音幾乎變調,他攥著謝成衣襟的手幾乎捏緊到泛白。


    “奴才是猜測並沒有證據,三殿下還年幼,您的脾氣太倔,沒有人保護殿下左右,在這個宮中有讓一心想殿下死的人,更有太多的辦法對付殿下,皇上有外戚的掣肘,影貴妃臨終前將三殿下與謝陌年托付給奴才照看,奴才能做的隻是暗中打探消息,最重要的是保住三殿下安危,奴才無能是奴才沒有用!”年近半百,謝成卻如孩子般嚎啕大哭氯。


    他辜負了影貴妃對他的期望!


    “奴才該死啊,沒有及時告知三殿下,倘若真的害了小皇子,奴才……”他猛的停下,想都不想的對著冰冷堅硬的地麵重重撞下去,即刻鮮血四濺,赫連卿再想阻止也來不及。


    頹然的,他放開謝成。


    謝清璿輕蔑的撇了一眼冷笑,“到真是個忠心的奴才。”轉而她對怒目相對的赫連卿接著說道,“卿兒,姨娘等你的答複。”


    心頭噴薄而出的憤怒,他懷疑過母妃的死有蹊蹺,卻沒有想到會是謝清璿。


    卿兒,不要與太子琛爭任何,如果可以,盡力的保住春水一條性命僮。


    “你想要什麽?”他一字一句問道。


    “你還有什麽能給姨娘?你的命最多到三十歲,這帝位也做不久,不如讓給你弟弟春水吧。以前,你也疼愛他。”


    赫連卿點頭輕笑,“春水真的父皇的孩子?”


    “你母妃告訴你了?那更好,你自小就隻信你母妃的話,唯一錯的一次,就是吃了衛鳶送來的壽麵,離人淚的滋味還好受嗎?食不知味夜不能寐,這些年姨娘擔心你撐不住,眼下就看你的孩子能否如你一般有造化了。”


    他緊握雙手,這裏寂靜到他聽見自己的呼吸,他一生最恨被欺騙利用,偏偏是他自小尊敬的姨娘下的毒手,他一生最愛的女子是母妃與寶寶,母妃已逝,而寶寶還要遭受上邪**無止盡的折磨。


    西楚皇位每一代帝王雙手都沾染親人鮮血,父皇更是弑兄殺弟,現在他麵前更是一番選擇。


    垂垂老矣的父皇,他心愛的女人,他期盼的孩子,代價是西楚百姓。


    “不換?也可以,五年後你一死……”


    “該死的是你!”狂風疾馳,謝陌年蒼白的臉幽黑的瞳,身形如鬼魅閃動,一柄長劍在他手中出神入化,他縱身掠過赫連卿,一劍刺向謝清璿。


    牙齒被咬的咯咯作響,他如入魔般瘋狂,刹那從四周殺出幾道人影將謝清璿護在身後,與謝陌年糾纏。


    謝陌年必殺致死一招刺穿那些死士的心房,卻發現他們恍如無事,他被幾個團團圍住,他並不慌張,血的味道隻會讓他發狂。


    謝清璿不敢輕敵,謝陌年雖然與她合作就是個從不聽任何命令的人,他劍術一流,殺人如麻,從不心軟,瘋的時候他在修羅場一站斬殺數百人,宛若一片煉獄一地鮮血。


    他的目的隻有一個,殺了安宗柏與赫連禦風,他為的是謝鴻影。


    那些追殺她母子的殺手,全都死在他劍下,他保住她的性命,她隻要抬出謝鴻影,比什麽都管用的能利用他。


    一旦被他知曉真相,謝清璿早就準備這些死士對付他,謝陌年也是人,不是神,他並不知道這幾年她對他下了微量的毒,一點一點,累積成多。


    他受過亡國與親人死在眼前的刺激,這些毒素並不會致命,不過時間久了,會令他原本就容易發狂的神經頻頻失控。


    失控到,他自己都不能控製,說不定瘋到哪一天能殺了死自己。


    就像現在,謝陌年再是凶悍,一旦用功過度,誘使毒發,死的隻是他。


    赫連卿趁亂扶過赫連禦風,他一直再發抖,恨恨的瞪著同樣怨恨望過來的謝清璿。


    “朕的皇位是卿兒的,朕愛的人隻有影兒一個,從來都隻有她!你與赫連春水想都別想,朕不會承認,死也不會承認!”赫連禦風顫抖,眼瞳紅的嚇人。


    “父皇!”赫連卿趕緊點住他穴道,防止他身體中的毒行走到心脈。


    “我早就料到你會如此,赫連禦風我不會再求你,你想死沒人攔你,就看你的好兒子舍不舍得你死了!”謝清璿冷笑連連,毫不在意。


    袖中雙手卻按壓著止不住的哆嗦,她從沒有如此恨過一個人,哪怕到了臨死,也決然不肯承認她與春水!


    一側謝陌年開了殺戮,他完全殺紅了眼睛,那些死士被他劈的七零八落,他甚至一劍斬下死士頭顱,他多處受傷,黑色衣衫浸透,鮮血滴落在地,他笑著斬殺完最後一人,白森森的牙齒像餓極的狼,占滿血的氣毫不留情的刺向謝清璿。


    “啊~~”的一聲,淒厲的喊叫響徹天際!


    接近行宮時,安紫薰突然捂住心,她急忙抓住身側的木棉,冷汗衝去臉頰雙唇的胭脂,她整張臉呈現駭人的青灰色。


    絕你一世愛戀(四) 文 / 雪芽


    淒厲的一聲從行宮裏傳出,她頓時心口一痛。.


    “娘娘!”


    “三嫂!氯”


    木棉與赫連孝同時慌了神。


    “七爺,你快去照看皇上,我沒事!”她推著赫連孝趕緊進去,然後靠著木棉繼續前行。


    “娘娘,你這是何苦!”木棉著急卻毫無辦法,“你這個時候與哥哥反目,根本就是激怒他,對他沒有用處或者不能操控的人,哥哥不會放過,我太了解他!”


    安紫薰忍著疼,揚起秀麗的眉淡笑,“木棉,凡事沒有絕對。”她恨姬雲裳,為了金筱瞳的身故,為了她與赫連卿之間的錯過。


    姬雲裳對她的傷害,絕對不可以饒恕原諒。


    上邪**可以操控她的生魂,他死,她亦亡,姬雲裳想她永遠的依附在身邊僮。


    他能知曉她身在哪裏,輕易的找到,她同樣能感覺到一點他的心思,他並不如表麵般冷靜自若沒有情/欲。


    相反,她從他的眼神中感覺到姬雲裳對她並不一樣。


    最簡單也是最有效的方法,姬雲裳你很會利用人的感情,人的心思,用情傷人,可你忘記自己也同樣是人,再是淡然冷血無情冷漠,隻有動了感情就會成為弱點。


    “娘娘,上邪**過於霸道厲害,奴婢沒有把握能幫你多久,哥哥一旦不信守承諾,你和腹中的孩子就會有危險!”


    離開宮中時,娘娘需要她幫一個忙,如果她有任何意外,盡力的保住孩子!


    安紫薰伸手撫著隆起的肚腹,她身子感覺難受有好些時候,腹中的孩子倒是無恙,時不時有力的踢她幾下仿佛告訴她一切都好。


    小東西你乖乖的,娘親不會拿你作為賭注,娘親為了你會拚了性命保你的平安,你爹爹不能有事,萬一將來娘不在了,你就代替娘親陪著他,他這些年過的不容易,一個人太孤單,娘親舍不得你和他……


    她暗暗心中對孩子說著話,努力移動步子朝前走去,遠處一抹紅衣似火迎風站立,熟悉的身影安紫薰見了眼淚差點奪眶而出。


    她欽佩木棉為了赫連孝付出一切的勇氣,就是死也要死在他身邊,值得了!


    她不怕死,她隻怕自己將來會更舍不得赫連卿和孩子,不想有一天自己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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