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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曾與他說的話,娘親總說她有一點像爹爹,將什麽話都放在心裏不說。


    明明是愛著的,她很少會願意表達出來,與赫連卿瘋狂的炙熱的表現完全不同。


    最後落款,她想了想加上了孩子的乳名,怕是最後一封給他的信,再有幾天孩子就要出世,她至今一點辦法沒有想到,東方非池並沒有答應她所求。


    唯一的出路,難道真的要求姬雲裳?


    她不信這個人,一點不信,她死可以,卻不能信他真的會救孩子。


    安紫薰折好正欲放在梳妝盒裏,她動作改了方向,把硯台壓住寫好的信放在書案上。


    外麵斷斷續續有笛聲響起,遠遠的大致聽出是南海的船歌,吹的並不好。


    安紫薰裹了大氅從寢宮出來,月色朦朧清冷,映襯泠泠的白雪,她小步小步的走在回廊上找尋聲音來源。


    聞訊跟來的阿端木棉,步步跟著她,


    多事之秋,南海那裏表哥之前還托人帶信,最近也毫無音訊,這裏隻剩下她一個人麵對,不過答應過赫連卿,她要靜候吾王歸來!


    繞過回廊,笛聲嘎然停止,安紫薰四周瞧過,冰冷的空氣吸入鼻中,有些冷的嗆人,精神格外一震。


    紅牆琉璃瓦被積雪覆蓋,白綿綿的,她眸子突然一動,屋簷積雪上坐著一個人,一身素白,白色的風帽下,若不是偶而被風吹散出來的發絲,他整個人就仿佛溶入雪中。


    安紫薰抿了抿唇,從身形她大致知道是誰。


    屋簷上的人同樣知道她來這裏,他本就是等著她,隻是怕她不會來。


    “什麽人!?”木棉與阿端也瞧見他,忙上前攔在安紫薰麵前,更是準備喊人過來。


    “阿薰,我沒有惡意。”他慢慢褪下風帽,他彎彎唇角對她笑著,他從來都知道阿薰看她的時候眼裏望著的卻是另一個人。


    “夜深了,侯爺請回。”她阻止木棉與阿端出聲,她知道他不會有惡意,卻還是手中扣了銀針,到如今不是她不能信任別人,而是不能不如此。


    赫連春水勉強還在笑著,難言苦澀在心頭,他與她就能朋友都回不去了。


    “我有事要對你說。”他有些急切,他等這個機會等了好久。


    “還是不用。”她淡漠的回絕。


    “我娘對你……”他張張口對上安紫薰慍怒的眼神,赫連春水最終垂下頭,謝清璿素來對他嚴格,近乎苛刻,他不能達到她期望,他在娘親眼中是個無用的人。“阿薰,對不起。”


    “道歉無用,赫連春水你再不走,我會對你不客氣。你娘親害我夠慘,你栽在我手裏的話,我同樣不會再顧忌曾經的友情。”


    他明白再說什麽都無用,赫連春水渾身凍的僵硬,手指有些不靈活從懷中拿出小小的瓷瓶,“這是……”


    安紫薰卻看也不看轉了身子,“木棉、阿端,這個人再不走,叫侍衛出手不必留情。”她冷冷的丟了一句,照著原先的回廊返回。


    對我說聲喜歡有這麽難嗎? 文 / 雪芽


    寢宮外,安紫薰隨手拍下落在大氅上的細雪入了寢室,驟然的熱度驅散寒涼她不禁舒口氣,走到床榻,她自枕邊摸索,光華流彩的珠釵是赫連卿送她的禮物。.


    她出神的看著,指尖一點一點摩挲,她此刻最想他能在身邊陪著,還記得幾個月前他幫她捏著水腫的小腿,幫她在夜裏翻身,當她的靠墊坐到天明…氯…


    眸子漸漸模糊,安紫薰下意識摸了下臉頰,滿手涼涼的淚。


    他說隻要她想他在身邊,他就一定出現。


    她很想他,想了很久、很久……


    三郎,我會等到你平安回來的那一天。她心中喃喃,緩緩將珠釵貼在心口。


    斜斜靠著她睡的淺眠,後半夜雪落的更大,沙沙作響將她驚醒,屋裏燭火不曾熄滅,隔著幔簾影影綽綽她抬手掀起正要查探。


    眼前一黑,被寒涼的手掌遮住,鼻息間帶著冰雪冷冽的氣息,她就勢手肘朝後撞去,被來人化解,接著從後被人摟了滿懷,那樣柔柔的倚靠僮。


    還未有出口的驚呼被柔軟微涼的東西結結實實封住,熟悉的感覺令安紫薰繃緊的身體轉瞬放鬆,膠纏著。


    唇間的廝磨,令冰冷變的有了溫度,急迫的碾轉,她微微張開,溫熱的舌尖靈巧地滑入口中糾纏著她。


    急切不失溫柔,卻也霸道的汲取。


    深深的吻,幾乎讓她快要窒息,久違的新鮮空氣迎麵而來,安紫薰不住喘息,嘴角卻朝下撇著,仿佛受了委屈的孩子。


    “你欺負我……”她抿緊了唇,即使對方鬆開了手掌,她還是閉著眼睛保持在他懷裏依偎的姿勢。


    “寶寶,你該給我個解釋!”耳邊的聲音聽上去並沒有怒意,卻有種壓抑良久即將要爆發的力量。


    她聽見紙張響動,猛的張開眼睛,伸手就要奪回來,“你偷看我的信!”那封寫好,沒有藏好的信。


    “寫給我的,怎麽算是偷看。”他嘴角泛起弧度,妖冶重瞳閃動一種異樣的光彩,她表情的驚羞,赫連卿甚是喜歡看見她為了他動容。


    他慶幸自己看到了,她數天不來信,他心慌不安,得不到她的消息幾乎一刻不能安靜。


    他的冷靜自製,他的果斷決定,這些統統的不屬於他赫連卿了。


    風雪夜歸人,他希望自己並沒有晚歸她身邊。


    她不知,他注視她良久隻怕吵醒她的淺眠,這封信孤零零在書案上,熟悉的字體寫著他的名字,墨跡沒有完全幹透,他忍不住打開看了。


    他此番回來,他的女人給了他一個意外的驚喜。


    她想著他,他竟然真的回來,不過並不是時候,孩子的事她怕瞞不過他。


    赫連卿手臂撐住在她身子兩側居高臨下俯視她,小巧的臉有些浮腫,手臂仍舊纖細,更顯得肚腹大了很多,她走路都快不穩。


    一個孩子就夠了,就生一個,這般辛苦他舍不得。


    “你……”她眸裏騰起水霧。


    還真的難得她說不出話,她總是能幾句惹的他惱怒,甜言蜜語什麽的他真的很久沒有聽她說過,他愛她毋庸置疑,她對他有情,原諒了他的傷害、答應做他的妻子,更願意為他孕育孩子,甚至她說她想他,可是還不夠,他想知道在這個自己深愛的女人心裏,他到底是怎樣的一個位置?


    她從沒說過,而他等待答案很久。


    信上字字是她所寫,卻比不得她親口對他說出!


    “我在等你的回答。”他眯起眸子靠近她,等待答案的過程百爪撓心般,期待的心情痛苦卻也喜悅。


    她偏過臉,不予回答,鼻子卻酸的難受。


    “寶寶!”他知道不能逼她,可信上的字字句句早就讓赫連卿按捺不住。


    他越發的貪心,越發的想與她的心靠的更近,卻顧忌著對她的承諾。


    “扶我起來,難受。”


    手撐著床榻,在赫連卿幫助下她起身,一個簡單的動作她都快不能獨立做完,他卻樂嗬嗬的當起她的靠墊。


    他一臉風塵仆仆,下頜冒出青青的胡茬衣衫上留有冰雪痕跡,定是連夜趕路。


    從鄴城到西楚,他就這樣趕著回來見她……


    心裏的喜悅滿的快要溢出,貼著他心口,感受他強有力地的心跳,前段時間心力交瘁在他出現的那刻飛快的消失,隻湧動著溫暖安心。


    “那是我胡亂寫的!你欺負我,還偷看,你、你……”被他灼灼目光緊緊凝視下,她心底唯一的秘密被人窺探的清清楚楚。


    一封一封寫下來,是準備將來她若是不在了,有一天能被赫連卿看見這些,她希望他能理解她,有些事真的身不由己,她隻想他明白,他與孩子是她唯一難舍的牽掛。


    “胡亂寫的?!”他深深吸口氣,口是心非的丫頭,就連一句好聽的都不肯讓他聽著,若不是相處久了,他真會被她的話氣著。


    赫連卿沉默片刻,攤開放在她肚腹上,“紅豆,你告訴父皇,那信上的擔心父皇在外勞苦,心中記掛,盼著相守身邊的話,你娘親是不是胡亂寫的?”他自言自語的低聲問道。


    “你別對孩子說這些,孩子聽的懂的!”


    “比起有的人分明懂,卻總不肯承認的好。”赫連卿哼了下,手指勾住她低垂的下頜,四目相對,不給她避讓的機會。“寶,對我說聲喜歡有這麽難嗎?”


    若別離且珍惜 文 / 雪芽


    她緊握被褥邊緣,一點一點攥在手裏,心情起伏不定,正欲開口說話間,赫連卿卻主動抱住她。.


    “好了好了,說好不逼你的。天快亮了,我很快就要回去,剩下的時辰我陪陪你與孩子。”


    “馬上要回去?”


    赫連卿握起她手掌戀戀不舍親了親,“放心不下你,回來看你無事,我就能安心了,鄴城那裏老七暫時鎮守,我必須盡快回去,攻下鄴城後,我想很快就能班師回朝見你。”他揉著安紫薰柔順的發,眼裏溢滿溫情。


    她抿了抿唇,忽然伸手勾住他脖頸,將頭埋在赫連卿胸口,再過會兒就要天亮了,安紫薰不由抱的他更緊氯。


    “難得你會對我撒嬌。”赫連卿輕笑,他一貫霸道,遇見她後學會處處忍讓,並沒有什麽不好,能一輩子遇見一個值得自己心動的人對他來說已經是莫大的幸運,再沒有任何遺憾的。


    兩人皆是沒有睡意,彼此依偎,直到天邊泛白,安紫薰感到身邊的人動了動僮。


    “我要趕回去了。”他難舍的對她說道。


    “三郎!”


    “照顧自己與孩子,朝中的事你不需擔心,隻要有我在,你什麽都不用擔心。”他再次抱她好一會兒才鬆開手,眼光描摹她的眉眼,細密的吻一番掠過,“我走了。”


    “小心。”


    “我會的。”


    溫柔的聲音與堅毅提拔的後背深深烙印她的記憶,有那麽一刻她很想對他說出抵在喉舌的話,卻最終沒有開口。


    她如何都沒有想到,這一別會有多麽的長久。


    雪芽的分割線


    積雪厚厚一層,天空陰霾從高處還在不斷飄落雪花,下的紛落密集。半夜溫存,他頭也不回的出了寢宮很久才停下腳步轉身看身後一眼。


    遠遠的紫色身影落入眼簾,他突然笑了笑,眼裏卻一熱,她以前能氣到他暴怒,卻不擅說出自己的感情,卻在不經意間用行動表現出。


    “啟程。”赫連卿策馬迎風而行。


    山脈綿延,一隊人不停趕路,奈何風雪愈發大了,到了晌午他與少數幾個隨行不得不停下。


    “皇上,還是先找地方休息,風雪太大若是馬匹體力不支,沿途很難找到其他的馬代替。”侍從提醒赫連卿。


    “稍後再趕路。”赫連卿也考慮到這點,他行軍多年也習慣艱苦環境,找了一處地方躲避風雪,藥效過去赫連卿止不住咳嗽,這藥得來不易,他日後還需要用到,為了在她麵前不被察覺,他過量服用了一些,眼下他還能忍住,支身到雪地裏用雪擦擦臉,冰冷的空氣吸入肺中,涼意使得他意識保持清醒。


    耳邊響過不尋常的聲響,赫連卿順著方向瞧去,他不由冷笑。


    “是你。”


    “慶王,哦不,是西楚王才對。”雪地徐徐走來的男子從容不迫,笑容溫和恭順,赫連卿卻極其厭惡他的笑臉。


    赫連卿同樣笑起,手中幽冥焰火劍唰的一下出鞘,劍身閃亮,雪地裏泛起泠泠的光澤。“我們有太多的賬,今天可以一次算清。”


    從他出海找三生蠱開始,他就陷入被人精心算計的巨大陰謀裏,令他差一點失去安紫薰,這個人步步為營,一個個陷阱誘使他跌入。


    “西楚王對姬雲裳調查的可真清楚。”他並不驚訝,赫連卿本就不好糊弄擺布,到今時今日恐怕他已經知道了不少。


    他唯一的弱點就是安紫薰,姬雲裳料定他不會放心,果然赫連卿還是連夜回來看她,情深如斯,可他的心卻如毒蛇噬咬。


    “真要動手,姬雲裳並不是你的對手。所以,我今天並不是來送死,而是好心的告訴你一件事。”他神情極富真誠。


    “你認為朕還會給你機會說嗎。”赫連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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