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那又怎麽樣?!”鬆原和也有點緊張的出了一頭的汗水,退了一步說:“我在這裏住過,車庫有我的鞋印有什麽奇怪的?但憑著就能說明廢棄觀景台的墜車案是我幹的嗎?”


    房間的氣氛頓時沉默了下來,然後橫溝警部掏出手銬說:“我們可從來沒有詳細說過關於墜車案的事,更別提墜車按的地點了,你可以解釋一下你是怎麽知道的嗎?”


    “這個...”鬆原和也神色大變的結巴起來,過了不到一秒忽然指著手塚國光身後的幾個人說:“剛才他們在哪裏竊竊私語討論著什麽,我一時好奇就湊過去聽了一下,正好聽到。”


    氣氛再次迅速的僵了下來,手塚國光怔了一下立刻回頭喝了一聲:“桃城!海棠!還有英二!你們...”


    “對..對不起!”衝天發的桃城武立刻站出身來,身後還跟著一臉惶恐的海棠熏和菊丸英二,“我們隻是..隻是聽到墜車事件有點震驚,稍稍議論了一下!真的..我們...”


    “對不起!”一個雞蛋頭的男生走到淺淺和菊池晴子麵前,一個90°鞠躬之後驚慌之至的說:“我是網球部副部長大石秀一郎,實在是太對不起了!如果因為我沒有阻止住他們多嘴,而導致不能將殺人犯定罪的話,我們..我們.就隻好切腹謝罪了!”


    “誒!?”桃城三人大驚,想衝過來幾步說什麽卻被手塚國光臉上的極度深寒給凍在原地,隻剩下原地打哆嗦的份。


    “嗬嗬,你們想太多了,”淺淺有點好笑又有點無奈的搖了搖頭,伸手扶起一直保持鞠躬姿勢的大石,“不要這樣,你先起來再說。”


    “哼!”鬆原和也嗤了一聲,臉上帶著那種強裝出來的有恃無恐神氣,冷笑道:“我不知道為什麽連警察都來這裏玩什麽偵探遊戲,但是我很忙的,沒時間陪你們了。順便說一聲,橫溝警部,不去幹自己的本職工作在這裏陪一群初中生小鬼玩遊戲,真的沒問題嗎?櫻花標誌會哭的哦!”


    “怎麽這樣?”菊池晴子一臉的失魂落魄,隻是呆愣的看著自己的手喃喃自語,“怎麽會是這樣,呐,淺淺同學!”


    “你這混蛋,”丸井罵了一聲,看了菊池晴子一眼見鬆原和也就要走出門,跺腳拔腿就追了上去,“你要去哪裏,你這凶手!”


    “喂!”的一聲,淺淺突然上前一步拉回了丸井文太,然後拿起了桌子上盛滿水的紙杯朝著鬆原和也丟了過去。


    鬆原和也聽到身後聲音回頭,剛剛好的接住了拋過來紙杯,卻難免的被紙杯裏的水潑了一身。


    “賤人,”鬆原和也惱羞成怒的將手裏的紙杯捏成一團丟在一旁,提著拳頭大步的衝著淺淺走了過來。離淺淺最近的乾貞治和柳蓮二立刻各跨了一步,擋在淺淺身前。


    “要打架嗎?”真田幾步跨了過來抬了抬帽簷,銳利的目光硬生生的將鬆原和也迫退了一步。


    “騙人,”淺淺瞠目結舌的盯著真田,“打架會違反風紀哦,你不是最討厭打架嗎?”


    “那隻是相對於同學和人類而言的,”柳眼睛都不帶睜開的回頭看了眼驚詫的淺淺,替真田解釋道:“這種敗類渣滓就不用什麽紀律了!”


    淺淺聞言默然半響,然後安靜的走到被捏成一團丟在一邊的紙杯處,從兜裏掏出一雙白手套戴上,這才撿起紙杯,然後突然問妹妹:“你的姐姐是個近視眼吧?”


    “你怎麽知道?”妹妹有些驚訝的看著淺淺,“姐姐是高度近視,出車禍之前一直都戴眼鏡,因為出車禍的時候姐姐的眼鏡撞掉了,沒有看清楚司機的長相,所以傷好了之後就配戴了隱形眼鏡。


    “肇事逃逸,見死不救,就算是人渣也是最差勁的人渣!的確,你和菊池梅子根本不認識,住到這裏也隻是..偶然,但是是因為三年前的那場車禍的話,就說的過去了吧。這一切就是一場偶然的犯罪,你住進來恰好看到當年車禍幸存的菊池梅子,害怕那件事會暴露,所以殺了她。”舉著手裏的紙杯,淺淺看著鬆原和也說了句爺爺常說的話,“天網恢恢疏而不漏,這個紙杯上可是清清楚楚的印下了證據哦,那年肇事逃逸司機的指紋!”


    “橫溝警部,拜托你了。”揚手將紙杯丟給早就等待在一旁的橫溝,淺淺接著說:“還有一點,雖然你可以說你隻是聽見別人說起過墜車地點,但是你要怎麽解釋這個紅痕?”淺淺看了眼鬆原和也,低頭一圈一圈的解開手上纏著的繃帶,將手指頭上沾染的紅色展示給大家看:“你以為你的鞋印是怎麽留在車庫地上的,是因為你打算弄暈丸井的時候他的手機掛件不小心掉了,而你正好不小心踩了一下吧。可惜的是哪個手機掛件有個小小的問題,骷髏小人的軟橡膠裏麵裝有用來偽裝血液來嚇唬人的紅色液體,那個正好粘在你的鞋上了,而恰恰好,那個紅色液體很難洗掉哦。墜車事發不久你們就被橫溝警部叫來了,那雙鞋底還有沾有紅色液體,你不知道吧!嘛,綜上所述,你還是進牢房見上帝懺悔去吧!”


    “混蛋!”鬆原和也一時驚怒交加的朝著淺淺衝了過來,卻被淺淺不客氣的一角踹上臉部,倒飛了出去然後被等在一旁的警察拷起來帶了出去。


    “好帥!”綿羊慈狼拍著掌跑了過來,拉住淺淺的衣袖嚷嚷道:“教教我,教教我,我要用這個打敗日吉!”


    淺淺還沒有說話,跡部景吾從沙發上長身而起,抬手優雅無比的打了個響指,一直站在他身後樺地立刻走上前抓起慈郎背在背上,冰帝的一眾人立刻退潮般的率先離開了菊池家。


    淺淺目瞪口呆的看著他們的背影,忽然聽見真田冒了一句:“不能鬆懈,謝謝!”


    “誒?!”淺淺驚詫莫名,大驚小怪的轉頭看向真田說:“你剛才說什麽?我一時沒聽清,你能再說一遍嗎?”


    真田卻沒有回答隻是小小聲的哼了一聲,跟在冰帝之後離開,淺淺更加的目瞪口呆,“喂,真田君,你把話說清楚了再走好不好?”


    可惜真田像是沒有聽到一樣,不一會就消失在淺淺視線裏。


    “都是我害死姐姐的,”立海大的人和青學的人也跟著打算離開的時候,屋子裏麵突然響起斷斷續續的壓抑聲音,眾人回頭時菊池晴子忽然崩潰的跪倒在地上嚎啕大哭:“都是我說可以借宿,都是我帶著他回家,都是我叫他和葉大哥然後介紹給姐姐....我為什麽那麽好心啊啊....”


    好心是誰的錯?發生這樣的事又是誰的錯?誰能界定?在這樣痛哭流涕內心悔恨的人麵前說什麽都是多餘的,而且這裏麵恐怕還不止是借宿那麽簡單的事..


    有些時候內心的傷痕除了時間沒有人可以幫忙治愈,淺淺看著痛哭流涕內心悔恨的菊池晴子,眼角餘光忽然瞥見丸井文太似乎要說什麽,就一把拖住他強勢的將人拉出了門。


    “淺淺,幹什麽拉我出來?”丸井文太皺著眉有些不高興,轉身就想再回去的說:“不是她的錯,她隻是善心的借宿了一下,至少要安慰安慰晴子才是啊。”


    “笨蛋嗎,”淺淺再次伸手扯住丸井,歎了口氣語氣沉悶的說:“單憑是一起上音樂班的同學的哥哥,一般人會這麽輕易的借宿嗎?而且...他們兩人的稱呼..菊池晴子是喜歡鬆原和也的,不知是一見鍾情還是兩人已經見過幾麵,所以才會那麽輕易的讓鬆原和也住到自己家....因為自己喜歡所以帶人回家然後害了自己的姐姐,這種悔恨心情,你要怎麽勸?”


    丸井文太頓時僵在原地,半天說不出話來。再次歎了口氣拉著人往前走,走了沒幾步淺淺有預感的抬頭,正看見白馬探站在黑色的轎車前看著這邊。淺淺不由自主的停下腳步,白馬探卻已經的鑽進了車裏。看著黑色的轎車離自己越來越近,淺淺心底似有什麽要噴湧而出,就想攔下那輛車問問白馬探是不是知道了什麽,可是卻怎麽也邁不開腳步說不了話,一時之間內心複雜成一片,淺淺整個人都愣在原地,下意識的咬緊了唇攥緊了手心。


    “你幹什麽?”耳邊突然傳來的一聲嗬斥,淺淺茫然的抬頭看了看一臉肅容的不二周助,滕然回過神來回頭看去時,那輛黑色的轎車已經拐過了街角。


    “你在幹什麽?”不二周助看著淺淺的樣子微歎了口氣,將淺淺的手拉倒她自己眼前說:“手都傷成這樣了,你還用力攥拳,不怕手廢了嗎?”


    “哦,”淺淺應了一聲,眨了眨眼睛回過神來看著自己的手沉默了一會,忽然說:“我去醫院包紮一下,各位再見!”


    說罷也不等其他人反應過來,快速的朝黑色轎車拐過的街角追去,可是哪裏還有那輛車的影子?


    “部長你們先回,”切原赤也眨了眨眼睛隨即對幸村精市揮了揮手跟著跑走了,“我去看著她!”


    與此同時,黑色的轎車內,司機鬆尾從後視鏡裏看了看車後座望著車窗外沉思的白馬探,問:“這麽放心的對橫溝警部說完全沒問題,少爺是不是認識那個女孩子?”


    “啊?”白馬探愣了一下,收回耳朵上還帶著的竊聽器笑了笑:“可能吧,雖然樣子不同,但是愛咬嘴唇的毛病一點沒變呢。”


    “誒,是嗎?”鬆尾猶想了想,遲疑的說:“不過那孩子推理的真不錯,完美的解決了這次的案件,倒是給少爺省了不少事。少爺既然認識的話,不打聲招呼好嗎?”


    “是啊,不打聲招呼好嗎?”白馬探眨了眨眼,然後撩了撩劉海歎了口氣:“但是那家夥的話應該是不會和我說什麽的,要說的話也全是廢話,那家夥是個報喜不報憂的典型啊!痛苦的事情為難的事情,從來都不說半個字,徹頭徹尾的笨蛋,所以本少爺為什麽要主動去理這樣別扭的家夥!呐鬆尾叔叔,既然事情已經解決可以對爺爺交差,再加上我正好也有點餓了,不如我們先找個地方吃點東西再回去吧。”


    “啊.啊,我明白了,少爺!”有些汗的從後視鏡裏瞄了瞄白馬探,心想少爺這叫不叫一種怨怒爆發,沉默了一會鬆尾猶疑的開口問:“請問少爺想去吃點什麽?牛排還是意式料理?”


    “撒,吃點什麽呢?”白馬探托著下巴重複了一句,也不知道是聽明白了沒,隨口說:“那就去吃團子吧,好久沒吃了。”


    “哈啊?”鬆尾大大的一愣,看著依舊在沉思的少爺不敢打擾的開車去找丸子店。


    作者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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