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已經快到中午,燦爛的陽光從窗口直射進來,發卡上的水鑽立刻發出閃亮的光芒,刺的淺淺立刻轉開了視線,賭氣的走到窗邊揚手就想把發卡丟出去的時候,忽然看到樓下花壇邊相對而立的一男一女。


    “白馬探?”疑惑的喃喃出聲,淺淺看不清女生的長相,隻能看到那女生一頭酒紅色的中長發,相對於兩人的一動不動酒紅色的發梢隨風輕揚,一種嚴肅的氣氛悄然滋生。


    幹什麽搞這麽嚴肅?淺淺正皺了眉想著,那個女生忽然抬頭看了這邊一眼,於是淺淺下意識的拉上了窗簾,愣了幾秒然後轉身躺回了床上,自言自語道:“哎~,剛才那莫非是告白場麵,那我剛才算不算偷窺?”


    “看來被看到了,”看著樓上的窗簾猛地被拉上,小泉紅子嘴角帶笑的問:“你說她會不會誤會什麽?”


    “誤會?誤會什麽?”白馬探挑了挑眉,一手插兜的側過身子看了眼樓上,“她估計還沒長那神經。話說回來,小泉同學,你找我有什麽事麽?跟著我一起來這裏做助教,可是很容易被人誤會的哦。”


    “那和我無關,”小泉紅子攤了攤手,“隻是覺得一向隻關注那個珠寶小偷的人突然轉了性,一時好奇而已。平常隻要是有關於基德的事情就會全心全力的去調查,可是這次卻放著半月之後的基德預告函不理,突然想起要當什麽助教了,不能不讓人好奇啊。”


    “就是這啊,”白馬探抬手撩了撩頭發,禮貌的笑了笑,“我隻是突然對助教產生了興趣而已,至於怪盜基德我一定會親手抓住他的,不用擔心。”


    “當夕陽沉於海麵之下,火焰之神將會點燃罪惡之地,綠色的火焰將會吞噬闖入之人。”看著擺了擺手準備離開的人,小泉紅子再次抬頭看了眼樓上,突然說:“如果是我的話這幾天就會呆在那個女孩身邊,寸步不離。”


    “嗯?”白馬探愣了一下停下腳步,“又是什麽占卜嗎?”


    “是邪神路西法傳達給我的預言喲,看在我們同班同學的份上,我好心告訴你。”小泉紅子抬手在白馬探的肩頭拍了一把,搶先一步瀟灑離開,“那個女孩可能會死,要小心哦!”


    “綠色的火焰?”白馬探皺了皺眉,抬頭望了眼拉著窗簾的房間,笑著幾不可見的搖了搖頭,“居然沒把東西直接丟出窗外,白等了半天..但是真是不讓人省心呐。”


    白馬探這樣想的時候,不知為什麽總是心神不定的淺淺正躺在床上輾轉反側,一個翻身之際不小心被兜裏的東西咯了一下,這才想起剛才沒來及丟掉的發卡來。咕噥了幾句隨手將東西裝在校服兜裏,聽到室外突然響起的下課鈴聲看了看表,想起下午的兩節室外課就收拾了東西準備回班裏,結果剛走出休息室不遠就碰上正趕來的藤本美保。


    “怎麽了?”加快腳步迎了上去,淺淺一把扶住差點絆倒的藤本問:“你急急忙忙的幹什麽呢?”


    “你還問?”藤本嗔怪的瞥了一眼淺淺,從兜裏掏出一把紙條遞過來,“還不是托你的福,今天一大早就在校門口發表了那個驚人的擇偶宣言,搞得今天班裏的同學全部群情沸騰,個個都上課傳字條向我打聽情況。就連那個助教帥哥,叫白馬探的也問了問來著。”


    “這樣啊,”淺淺點了點頭,扶著有點喘的藤本往教學樓外走,“這世界果然是人人愛八卦,真可怕。”


    “你說這話的時候能不能不要這麽平淡!”藤本噎了一下,小吼了一聲,“還有更怕的,你成功的揚名到外校去了,有個男生傳字條的時候正好被台上做自我介紹的帥哥助教抓到了,於是隨口問了問前因後果,你不知道他聽了之後笑的有多帥氣,多有風度和氣質,他說你真是人才。”


    “助教?!”聽到這裏淺淺突然反應過來點什麽,“那個帥哥助教不會叫白馬探吧!”


    “是啊,”藤本點了點頭,一臉狐疑的盯著淺淺看,“這次江古田高中和我們學校的置換教學,來了兩個不得了的人物,一個就是分在我們班的帥哥助教白馬探,還有一個是c班的美女助教叫做小泉紅子。這兩個人幾乎和你今早的宣言一樣有名,不到一節課整個學校就都知道了。”


    完了,這件事一定會被白馬那家夥列入笑話史冊然後嘲笑自己一輩子。淺淺踉蹌了幾下,撲在牆上長歎著氣,“不幸啊,我的人生果然是沒有最倒黴隻有更倒黴,呐美保,你說這世上還有比這更可怕的事情嗎?”


    “有啊,”藤本絲毫不同情淺淺的倒黴裝,挑著眉頭回答說:“你今天早上被真田黑著臉扯進班裏,臉上還腫了一塊,於是班裏都在傳你是宣言事件被真田鐵拳製裁了,外班傳的更離譜,說你被真田打的在校醫室躺了一天,據說還要住院。”


    “啥?我算是明白謠言是怎麽產生的了,傳成這樣,真田同學都沒有解釋一下嗎?”淺淺雙手扒著牆轉頭看著藤本,一臉吃驚的問完之後無所謂的哼了一聲,轉身對著藤本雙手叉腰,有點破罐子破摔的架勢又哼了一聲,“不解釋就不解釋,反正怎麽傳我也是受害者,背責任的都是真田。”


    “咳!”藤本壓著嗓子咳了一聲,手指抖抖的向一旁指了指。淺淺順著所指一看,網球部的眾人正站在那裏,出了真田其他人臉上都是一副憋笑的神情,更有甚著像是仁王雅治,直接不給麵子的笑出聲來。


    “你們網球部真是聽壁角的行家,處處聽壁角呐。”淺淺眉角跳個不停,連帶整張臉都有些抖,“怎麽我每次說點啥你們總有人在場。”


    “噗哩,”仁王雅治止了笑,深吸了一口氣意味深長的說:“不是我說你這一方麵實在做的不到家,哪有站在教學樓大門口說人家壞話的,而且還說的那麽大聲。”


    淺淺聞言立刻掃了掃四周,還真在自己身後看見了教學樓的大門,更是忍不住的抽了嘴角,張嘴要說話的時候,正好看見白馬探和小泉紅子並肩走了過來就沒有開口,硬生生的錯開了視線。


    “你們都站在這裏做什麽?”白馬探看了看一群男生,問:“聽說你們都是網球部的,站在這裏開會麽?”


    裝模作樣,淺淺半垂著眼睛默默的剛鄙視了像是不認識自己的白馬探一句,馬上就聽到白馬探問:“這位是?今天早上自我介紹的時候好像沒見過你,想必你就是切原淺淺同學吧,久仰大名了。”


    久仰個鬼,你這分明是諷刺!淺淺眉頭挑了挑,看著白馬探伸過來的握手的手,揚起笑容正要用力握了上去,結果白馬探卻忽然恍然的收回了手,轉而拍了拍淺淺的頭,“怎麽忘了,我現在可是助教,而你們可是學生,怎麽能用握手禮呢?抱歉了,不要放在心上。”


    這個家夥!淺淺磨了磨牙,白馬探見了十分愉悅的勾起了嘴角,微帶笑容的對著所有人說:“我們還要去吃牛排料理,這就失陪了,各位我們下午再見吧。”說罷和一直站在一旁的小泉紅子留下一對高雅的背影款款而去。


    “淺淺,你認識白馬助教嗎?”略微低緩的聲音打斷了正不斷腦補踐踏白馬探的人,淺淺惡狠狠的抬頭結果對上幸村精市稍顯蒼白的臉,不由怔了一會才說話,“你感冒了。”


    “嗬嗬,”幸村精市一愣,繼而笑了起來,“不要緊,隻是稍微有些著涼而已,謝謝淺淺關心了呢。”


    “哦,”淺淺點了點頭,猛然想起放在家門口的那包藥想說什麽最後隻是囑咐了道,“記得吃藥,別忘了。”


    “好。”幸村精市笑眯眯的點頭應了下來,握拳抵唇輕咳了兩聲說:“正好碰到大家就一起去吃午飯吧,我們也都熟悉。”


    淺淺眯眼看了看幸村精市一會,然後看著一直無聲無息站在一旁的真田聳肩說了一句:“我沒問題。”


    覺察到盯在身上的視線,真田抬眼看了一直淺淺一眼,什麽也沒說的第一個走出了教學樓,一群人互相看了看也跟著走了出去,淺淺對著真田的背影撇了撇嘴拉著藤本美保走在最後也跟了上去。


    淺淺和藤本走在隊伍的最後麵,仁王雅治不動聲色的摸了過來,看見淺淺挑眉的神情用神眼示意的瞅了眼真田,小聲說:“教你個最佳解決問題的辦法,想聽不想聽?”


    “真的?”淺淺跟著瞄了瞄真田,問:“什麽辦法?”


    “真田副部長感情內斂的差不多可以用別扭表示了,關心的話一般就用巴掌代替了,這就是他老教訓赤也的原因。”說到這裏淺淺忽然想起切原赤也說被學長陷害的事情,不由眯了眼睛朝仁王看過去,看的後者不自在的摸了摸鼻子訕訕的接著說:“他不是打了你一巴掌嗎?”淺淺聞言點了點頭,仁王雅治咳了一聲越發的壓低了聲音說:“那你就打回去,保管真田就好了。他現在心裏萬分的過意不去又不知道怎麽和你說,所以一副的別扭樣子,你打他兩下他就能抹開這個坎了。”


    “我怎麽聽你這麽一說老感覺真田欠打一樣?”淺淺聽了扣著下巴猶疑了一會,然後右手握拳在左掌心的一拍說:“打架我倒是蠻在行的,不過你確定打一頓就沒事了?”


    “你這口氣分明是有怨氣啊,”仁王雅治看著淺淺的表情,忍笑道:“不過我保證這絕對是個有效的辦法。”


    湊著耳朵一直聽的藤本吸了口涼氣,腳下一絆差點摔倒,幸虧淺淺眼疾手快的拉了一把才沒摔倒,她順勢拉著淺淺的衣袖問:“你們不是認真的吧!”


    “嘿嘿!”淺淺和仁王一起挑眉對藤本笑了笑,兩人還都來不及說什麽吃飯的老地點已經到了。


    作者有話要說:對不起各位,這兩天有點耽擱,不過我會在這這幾天補回來的,請各位原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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