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匿名信,就是這個嗎?”淺淺接過幸村精市手裏的東西,來回的看了看,“沒有郵戳沒有地址,你們在哪裏拿到的?”


    “校衛室,是校衛大叔送過來的,說是有人放在那裏吩咐轉交的,”幸村精市咳了一聲,看到淺淺疑惑的蹙了蹙眉急忙說:“我問過校衛大叔,他不認識送信的人,也沒怎麽在意。”


    “哦。”淺淺隨口應了一聲,拆起信來。


    “沒問題吧?”幸村精市皺了皺眉,看著淺淺手下的動作說:“我總覺得有點不對勁。”


    “沒事沒事,”淺淺抬眼對著幸村精市笑了笑,然後抽出信紙看了看,不禁挑眉‘哎~’了一聲。


    “怎麽了?”幸村精市疑惑的問了一句,湊了頭來看了看念道:“贈上奇跡樂園的門票,局時希望切原小姐能和立海大網球部正選全員在12月20日光臨,聽取鄙人的委托,鄙人將不勝感激!”


    “奇跡樂園?”幸村精市想了想,“好像是橫濱新修建的大型遊樂場,說起來淺淺好像很有名氣呢。居然收到了委托函,但是為什麽也叫我們網球部一起去?”


    “誰知道,”淺淺不明所以的搖了搖頭,隨手將信塞進了兜裏,“真會做呐,先寄來了門票,是說我們可以不用管他直接免費去遊樂園玩一場嗎?”


    “嗬嗬,”幸村精市一愣,“這麽說好像也不錯,但是畢竟拿人手短呐。淺淺不打算接這個委托嗎?”


    要是我一個人的話我或許就接了,但是牽扯到你們還是不接為好,說不定就會把你們牽扯到什麽事裏了。淺淺想著撇了撇嘴,“麻煩,12月20號正好是周六吧,我還想在家睡覺呢。”


    “但是,那可是奇跡樂園的門票啊,一般人很難去一趟的,”扒在門口偷聽的幾人對看了幾眼,最後切原赤也忍不住出聲問:“真的不打算去嗎?”


    “你們呐,”淺淺聞聲轉頭然後沉默,正想幹脆利落的回答‘不去’時,卻突然看見切原赤也滿含期待的眼神,不由頓了頓,“我考慮考慮吧。”


    切原赤也馬上點了點頭,淺淺好笑的搖了搖頭,挨個的看著因為暴漏而走出來的幾個人,挑了挑眉問:“唉~,真田、丸井和仁王呢?”


    一陣不自然的靜謐之後,柳生比呂士推了推眼鏡作答:“他們接受真田的再教育去了。”


    “哦,”淺淺要笑不笑的咳了兩聲,“那你們怎麽還在這裏?”


    又是一陣沉默,這次是柳蓮二回答:“我們都比較正常。”


    淺淺忍不住噴笑,柳蓮二捏著筆記本的手一抖,正想說什麽的時候下午上課的預備鈴突然響了起來,於是一群人隻能看著淺淺帶著一臉忍笑的表情走出了學生會室。


    回到教室的時候真田的再教育課程似乎還沒有結束,淺淺在教室裏掃視了一圈,好笑的坐回座位上,看了眼垂著頭的藤本美保,歎了口氣直接問:“美保,到底發生什麽事了?你頭上的傷,還有裙子上的水漬是誰弄的?”


    “淺淺?!”藤本美保全身一震,驚詫的看著淺淺說:“你..你說什麽呢?是我自己不小心而已,真的。”


    淺淺的眸色一暗拍了拍藤本美保的肩,“算了,你要不願意說就算了。”


    藤本美保滕然僵了一下,似乎想說什麽卻在話到嘴邊的時候又咽了下去,默默的轉過了頭看起書來,一直到下午放學的時候都沒抬起過頭。


    “怎麽,”淺淺收拾好書本,看著身邊的藤本美保突然站起身來,不由疑惑的問:“現在就要回家了嗎?不去參加社團活動了?”


    “嗯.嗯,”藤本美保好像有點緊張的點了點頭,揣在兜裏的手頓了一下才拿出來對著淺淺揮了揮手說:“我還有事先走了,明天見啊,淺淺。”


    看著藤本拎著書包飛快的跑出來教室的背影,淺淺下意識的眯了下眼睛,直到藤本美保的腳步聲消失在走廊裏,才彎腰撿起剛才從藤本兜裏掉出來的一個小紙條。那上麵寥寥草草的寫著一句話:放學後,美術教室後。


    “這可不像是約會紙條啊。”看著手裏的紙條,淺淺挑著眉自言自語了一句,正好被經過身邊的真田聽到,後者腳步一頓不由自主的回頭看了淺淺一眼,可惜淺淺一點也沒發現。


    “那個賤人算是什麽東西?憑什麽跟網球部的人相處的關係那麽好,順帶的就連你這種人也能沾上光?!不就是運氣好破了件案子嗎,全校人都把她捧上天了,賤人賤人!你被人欺負了還不是什麽也不知道,哼,她怎麽沒死掉啊!我說藤本美保,我看上你是你的運氣,不說你也知道我是什麽人吧,乖乖按我說的做,要不然被人澆水打破頭,可是以後常有的事,我會叫你在這個學校呆不下去哦!”


    淺淺按著紙條上的說的剛走過來就聽到這麽一把惡狠狠的難聽聲音,忍不住長歎了一口氣。還以為立海大還是比較平和的呢,原來不管在哪裏都有這種人,‘破了件案子’說的應該就是自己吧,想到這裏淺淺不由冷笑了一聲,抬腳就朝著聲音傳來的地方走去。


    “我拒絕,我不會出賣我的朋友,無論你怎對我都無所謂,要我陷害淺淺這樣的事我不做。”


    淺淺的腳步一頓,聽見先前的聲音一下子變的惱怒起來,急忙幾步趕了過去,正好攔下那個人揮向藤本美保的手。


    “淺..淺淺!”藤本美保先是一呆然後驚訝的拽住了淺淺的衣袖,大聲問:“你怎麽來這裏了?你..你來這裏幹什麽?”


    淺淺眯著眼睛看了看有著難聽聲音的女生,又掃了眼她身後幾個臉色不善的男女,捏住那女生手腕的手微微的用力直到她猛然變了臉色,才一把丟開回頭對著藤本美保說:“你又是來幹什麽的?”


    “我..我,”藤本吞吞吐吐的說了半句,忽然反應過來的拽著淺淺往外拖,“總之你先離開這裏再說。”


    淺淺歎了口氣,反而一把拉住藤本的手往外走,“那好吧,我們離開這裏。”


    那幾個男女無聲的攔了過來,截住了淺淺的去路,淺淺挑了挑眉,藤本美保立刻拽了拽淺淺的衣袖小聲的說:“他們是三年級的前輩,小澤愛還和校外的混混有關係,所以..”


    “切原淺淺,”小澤愛揉著手腕惡狠狠的走上前來,似乎是想一巴掌扇過來卻又在淺淺的眼神下怏怏的縮了回去,惱羞成怒的說:“哼,這裏就你們兩個人,就算是打死你們都沒人知道!不要給我放過她們,我倒要看看你還能橫到什麽時候?”


    淺淺挑了挑眉,掃了眼聽了小澤愛的話冷笑著捏手指朝自己走過來的幾個人,無奈抬頭朝著天空歎了口氣,然後腳下不客氣的踹了過去。


    “難得的我不想跟你們計較,”幾分鍾過後,淺淺捏著手指看了看趴在地上哼哼的幾個人,然後皺眉瞅向小澤愛,“你還想看我什麽?”


    “淺淺?”


    身後突然傳來聲音,小澤愛臉上的表情馬上一變,頓時像是受了莫大委屈一樣梨花帶雨的從淺淺身邊跑了過去,“幸村君、真田君,你們來的正好,切原淺淺要打我..”


    可惜她話剛說了一半,淺淺臉色一沉反身拽過小澤愛的手腕,一巴掌打了過去,發出一聲清響。


    “呐,你看我不順眼隻管衝我來就好,”居高臨下的看著捂著臉滿目不敢置信的小澤愛,淺淺一字一字的說:“但是動我的人就不行,下次再讓我看到你耍這種不入流的把戲,殺了你哦。”


    周圍霎時靜了下來,淺淺拉起藤本美保頭也不回的離開。幸村精市和真田弦一郎對視了一眼,前者馬上追了上來,後者繼續冷著臉站在原地等著地上趴著的人慢慢站起身來。


    “淺淺,”幸村精市追了上來和淺淺肩並肩走著,突然攔住了淺淺的腳步說:“我們沒有誤會什麽!”


    淺淺一怔,過了會才笑了笑,“啊,抱歉,剛才想起了些不好的事情。”


    “嗬嗬,我們都相信你的,”幸村精市小小的鬆了口氣,馬上又笑嗬嗬的問:“你剛才說.我.們是你的人麽?”


    淺淺眨了眨眼睛,然後馬上指著藤本美保說:“不是,我剛才說的是美保。”


    幸村精市笑嗬嗬的朝藤本美保看過去,後者一愣立刻搖起了雙手:“我先走了,你們慢聊。”


    “喂!”淺淺無語的看著飛竄而去的藤本,再看看笑容滿麵的幸村精市,無奈的歎了口氣:“一時口誤,不要放在心上。”


    “嗬嗬,”幸村精市歎了口氣,“去找赤也回家的話,一起去網球場吧。”


    淺淺點了點頭,和幸村精市一起慢慢悠悠的晃到了網球場,然後訝然的看著攤在地上的兩坨人形物體,“丸井和仁王?”地上的兩坨動了動,慢慢的爬了起來,於是淺淺馬上看到兩人臉上的微腫,“哇,你們不會是被真田鐵拳製裁了吧。”


    仁王雅治氣喘籲籲的瞥了淺淺一眼,搖搖晃晃的走了一步還差點摔倒。淺淺站在旁邊看見急忙搭了一把手,將人架了起來往換衣室走,“沒事吧,好像慘過頭了點。”


    “還好,”仁王雅治大口大口的吸了幾口氣,慢慢的直起身來,“拜你所賜呐。”


    “管我什麽事,”淺淺似笑非笑的挑了挑眉,“是你一時激動過頭自己暴漏的好不好,和我無關吧。”


    “噗哩,”仁王雅治抖了抖唇角,忽然轉著狐狸眼珠子問:“你是女孩子吧,怎麽一點也不在意似地,難不成你也看過?”


    身後扶著丸井的幸村精市聞言一呆,沉著神色半拖著丸井追了上來,正要嗬斥仁王的時候,忽然聽見淺淺說:“啊,看過真人。”


    幸村精市一個沒扶穩,全身無力的丸井立時跌回地上,哼哼了兩聲。仁王雅治先是一愣,以為淺淺糊弄人就詭笑著湊了上來,“在哪裏,怎麽樣,要不要試試?”


    “嗬嗬,”淺淺聞言倒是大大的詫異起來,上上下下的打量了仁王一遍,“我是在法醫解剖室看到的,你要試試的話我也不反對哦。”


    仁王雅治頓時僵在原地,目瞪口呆的看著淺淺搖著頭走遠,直到幸村精市拍了拍他的肩膀才回過神來。


    “仁王,”幸村精市臉上的笑容燦爛無比,直笑的仁王渾身發抖,“看來你還是再教育的不夠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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