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部平次和柯南跟著貼在車上的發信器追蹤到的時候,廢棄的廠房之內已經沒有了寶馬車的影子,隻剩下角落裏一處快要熄滅的火堆,散發著燒塑料之後特有的臭味。柯南眼神一凝快步衝上前去隨手撿了根樹枝在火堆裏扒拉了幾下,翻出了一個燒變形的車牌,不由叫了聲糟!


    “這是寶馬車的車牌,”服部平次聽見柯南的叫聲走過來一看,臉色也微微一變,“再加上發信信號也到這裏終止,喂喂,難不成...”


    “啊,這回糟了!”柯南繼續在火堆裏翻撥著,最後用樹枝挑起了一團還沒燃燒盡的黑色物體,“恐怕那些家夥是在車上貼了車膜,發信貼紙正好粘在車膜上了!還有,服部你看這個,像是衣服麵罩,恐怕是那些家夥搶劫時用的!那樣的話,淺淺他們危險了!”


    “殺人滅口麽?”服部喃喃了一句,然後使勁抓了抓頭發,“一路跟蹤過來卻隻是這樣的結果,啊,真不爽!那些劫匪還真是準備準備充分啊!”


    “怪不得連續幾次搶劫銀行都沒有被抓住,”柯南暗暗吸了口氣,蹙著眉盯著慢慢熄滅的火堆沉思,“之所以開著那麽招搖鮮豔色彩的名貴車去搶劫,是為了給周圍的人留下深刻的第一印象!一般情況下警察隻會根據描述通知各路段注意攔截有那個車牌號的藍色寶馬,要是變換車子顏色就有很大可能會混過去!”


    “沒有發現淺淺她們的屍體也就是說,”服部皺著眉頭在廢棄廠房內仔細搜了一遍,像是鬆了口氣說,“她們還有利用價值,或者說這裏不方便處理屍體?”


    “喂喂,不要說的那麽危言聳聽!”柯南眼皮一跳,抽著嘴角說,“那個家夥可精的很,一開始大概就知道了我們的計劃,現場沒有她留下來的信息線索也沒有什麽爭鬥的痕跡,那就證明現在情況還在可控製範圍之內!要不然,淺淺一定會想辦法把時間拖延到我們來的!”


    “哈哈,是嗎?”服部眨了眨眼睛,忽然笑了幾聲然後突然頓住,“但是前提應該是淺淺是正常的才行吧,她現在可是小孩子!而且看她的樣子,就算是偷溜也比較費勁,肉嘟嘟的。何況還要加上一個不善於應付這種狀況的網球王子,說不定是沒有辦法留線索也說不定!工藤,你做什麽?”


    “要是情況緊急的話怎麽也能留點線索的吧,”柯南頭也不抬的應了一聲,手下利落的調節了蝴蝶變聲器的音頻,“當然是以工藤新一的名義給負責的目暮警官打電話,叫他們負責攔截路上所有的寶馬車輛,劫匪們隨身帶著錢箱,搜查的話就應該能查到!再說,要是讓他們順利的突破警察設置路障的話,淺淺他們就真的危險了!”


    可是就在柯南打電話的時候,淺淺他們已經遇上了警察設置的路障攔截。那應該是兩個縣的交界處,看著前方揮手示意停車的警察,淺淺下意識的咬了咬唇就直接從手塚國光膝上易主到了身邊的劫匪的腿上,緊跟著腰間還被頂了把手槍!


    “不要亂動亂說話哦,就裝作睡著了好了。”車子慢慢的減速,劫匪將一頂大簷帽扣在了手塚頭上,半隱住了他的臉,這才壓低了聲音威脅手塚國光說,“要不然的話,我就直接殺了你妹妹!”


    手塚國光雙唇一抖微垂了視線,任由鏡片上的白芒遮住了一切神色。淺淺瞥了手塚一眼心底卻猛然一動,還來不及說什麽的時候,車子已經停了下來!


    “打擾了,例行檢查!”車窗搖了下來,一個警察出示了一下警徽標記,“請出示出行照和駕照,請問是要去哪裏!”


    “啊,警察先生,今天這是怎麽了,檢查這麽嚴格?”開車的女人隨意的問著,然後取出證件遞了出去,“我們一家人這是打算去箱根度假呢,是不是前麵出了什麽事?莫不是又是搶劫之類的吧,那樣的話我們還是回去比較好,要是不小心遇上了可就不妙了。”


    這女人真能裝腔作勢,淺淺暗暗吐槽了一句耷拉下了眼睛,正好看到前麵副駕駛位上的劫匪趁警察不注意時小心翼翼的把槍從腰間挪到了長袖子裏。


    “這兩樣都沒問題,請收好!”將駕照遞還回來,警察彎腰朝車廂裏麵掃了一眼,然後繞過去走到了手塚所在的車窗邊,敲了敲車窗說,“失禮了,請問可以把他帽子摘一下嗎?”


    車裏的氣氛瞬間滯了一下,開車的女人轉身朝警察拋了個媚眼說,“這位警察小哥實在是抱歉了,他打球的時候不小心摔了一下,頭撞在石頭上,醫生說不能見風,他也疼了半天才剛剛睡著,能不能不打擾他麽?一頂帽子而已,警察是想查什麽呢?”


    “是嗎?”警察好像有點猶疑,手塚國光卻突然撞了一下車門,發出了沉悶的聲音。所有的人立刻安靜下來,車廂裏簡直有點要風起雲湧的感覺!眼尖的看到副駕駛座上的劫匪拿槍的手一動,淺淺思緒飛轉之間,哇的一聲大哭了出來,在一眾變幻莫測的神情中從抱著自己的劫匪腿上爬了過去,猛地抱住了手塚的脖子哭道:“哥哥,是頭上的傷口疼嗎?小沐給你吹吹,哥哥不痛哈!”


    “哈哈,小沐真是的,真是個疼哥哥的好孩子!”駕駛座上的女人頓了頓馬上順勢的笑道,“警察先生就是這樣,我們也是要趕去箱根,這樣也好讓他們好好休息,小孩子不懂事你不要在意!”


    “啊..啊,”這樣的狀況似乎也在警察的預料範圍之外,見淺淺哭的厲害也就不再要求手塚摘下帽子,好像是愣了愣然後才指了指車子的後備箱說,“剛才是我冒失了,小妹妹不要哭了。我也不打擾你們了,麻煩把行李箱打開一下,檢查完了你們就可以離開了!”


    淺淺一邊抱著手塚的脖子抽泣,一邊條件反射的咬了咬唇。這個警察的警戒心也太低了,要是劫匪突然開槍,他估計連拔槍都來不及,這才是我阻止手塚的原因,如果剛才慢一點的話這警察大概就是一命歸西了!可是,沒記錯的話,劫匪搶來的錢就在行李箱裏吧?喂喂,我救你一次可救不了你第二次啊!


    “沒問題,”駕駛座上的女人和旁邊的同夥交換了個眼色,然後開門下車,“後備箱的門有點問題,我得親自去開,麻煩警察先生等一下了。”


    看著警察跟著那個女人繞到了車子的後麵,淺淺心都差點跳出嗓子眼,剛動了一□邊劫匪的手槍就直接頂了過來,“不要動!!你想幹什麽,小妹妹?”


    淺淺慢慢的轉過身子,不動神色的打開了手腕上的麻醉手表,“沒什麽,隻是看看而已!”


    後備箱的頂蓋打開,徹底遮住了車內的人,那人臉上的表情立刻變了個樣,惡狠狠的咬牙說,“不要給我耍你那點小聰明,再耍什麽花樣的話,我就在這裏殺了你!”


    “麻煩打開箱子!”“好的,沒問題!”


    車後的對話傳進耳朵,淺淺眯了眯眼睛使勁咬著唇不斷的考慮著眼前的境況如何處理,手裏的麻醉槍蓄勢待發,可就在千鈞一發之際,車尾的後備箱蓋卻突然合上,緊跟著傳來那個警察像是鬆了口氣的聲音,“耽誤你們這麽長時間真是不好意思,檢查完畢,你們可以上路了。”


    怎麽可能?!像是有一道閃電從頭劈到腳,淺淺猛然轉頭看向車後的警察,可以上路的意思就是說檢查沒有可疑,那我親眼看到放在車子後備箱裏的錢箱呢?!


    “什麽?!沒有查到裝有贓款的寶馬車?!”相錯沒有多長時間,原本接到通知說在開往箱根的路上攔截到一輛紅色寶馬,正全力往那邊趕去的柯南和服部再次接到這樣的通報,不由雙雙滯在原地,“怎麽可能,我們親眼看到劫匪將裝有劫來的錢的箱子放在了後備箱裏,怎麽可能沒有搜到錢?!目暮警部,負責檢查的警察是不是漏了什麽地方?那淺..人質呢?車上有沒有看到手塚和一個小孩子?”


    “沒有,出行證和駕照都沒有什麽問題。”電話那頭目暮警部的聲音也是百思不得其解,很有一種頭疼的感覺,“不過據檢查的警察匯報說,車上是有一個小孩子,好像是叫小沐什麽的。他們是一家人趕去箱根度假,不過沒什麽可疑的地方,檢查的警察就放他們過去了!”


    “笨蛋!”柯南先是一愣,繼而驚繼交加的大吼道,“小沐就是淺...就是被綁走的人質啊!讓他們通過盤查,再追蹤他們就麻煩了!還有他們已經看到了劫匪的樣貌,從這裏去箱根又是山路多多,劫匪們說不上是要把他們帶去那邊殺人滅口啊!”


    “你說什麽?!”目暮警部瞬間拔高了聲音,接著突然像是啞了炮一樣萎靡了下來,“這次的事情比較棘手啊,工藤老弟!被綁架的手塚國光曾是警視廳前任部長的孫子,手塚老先生已經得到了消息在這裏坐鎮了,要是出了...”


    “哈哈,”聽著電話那頭厲聲訓斥的大嗓門,還有迭聲的道歉聲,柯南幾乎可以想象那邊的狀況,半天才無語的苦笑了兩聲,“不要擔心,他們一定會沒事的!發現了什麽的話再和你聯絡,那就這樣先掛了,目暮警部!”


    “呀,想不明白!!”瞥見柯南掛了電話,服部才急急的說,“錢怎麽會消失的?劫匪應該中途隻在廢棄廠房那裏停留了一會,可是那裏我們已經搜遍了,不可能藏有贓款,那錢又去了哪裏?”


    “首先劫匪有三個人,一人在外麵放哨,另兩人衝進銀行搶了錢之後乘寶馬離開。”柯南扣著下巴一邊回憶一邊重組案情,“但是所有的人都看到劫匪將賺錢的箱子放在了後備箱裏,但是後來路障檢查的時候卻沒有查到錢,錢呢?”


    “好了,我們從頭推理,”服部深吸了一口氣也跟著開始回憶,“會不會是劫匪還有同夥,說不定是在什麽地方將錢轉移了。”


    “不可能!如果那樣的話,淺淺一定會給我們留線索的。”柯南皺了皺眉,忽然說,“等..等等,服部,會不會那錢箱也和車膜一樣隻是障眼法,故意讓目擊者們看的?!這樣一想的話,沒發現錢這點就可以解釋得通了。但是,錢到底在什麽地方?還有劫匪為什麽會在大清早搶劫?”


    “早上?”服部皺眉想了一會,猛地恍然般的握拳在左掌心敲了一下,“工藤,你還記得嗎?一開始的時候不是有清潔人員來說銀行門口不準停車嗎?可是在那之前那輛寶馬就已經停在那裏了,當時好像是因為說大清早要清運垃圾,所以整條街的一邊全部禁止停車。啊對了,清運垃圾!這樣一來,為什麽要大清早搶劫就說的通了。”


    “啊,看來我們光顧著追蹤卻反過來被劫匪牽著鼻子跑了,”柯南也瞬間明白了什麽,下意識的抿了抿唇說,“之所以要清早搶劫,是因為隻有早上才有垃圾清運車。搶劫之後隻需要趁亂把錢丟在垃圾桶裏,自己卻做出拿錢逃走的樣子轉移所有人的視線,最後隻需要操縱垃圾車把錢取走,然後匯合就可以了!”


    “是呀,路障查不到錢是因為那些家夥根本就沒把錢帶在身上,這樣就算碰到他們也找不到證據。”服部和柯南對視了一眼,不約而同的轉身朝著發生劫案的銀行跑去,一邊跑一邊整理所有的一切,“這樣的話劫匪就不止我們看到的三個人,今天負責清運垃圾司機也是同夥!我們隻需要查處負責這一條街的清運公司,然後找到那個司機就可以了。”


    “服部快點,”柯南看了看時間,眉間的神色再次嚴肅起來,“時間已經過去這麽久,就怕司機已經和劫匪們聯係過了,那樣的話淺淺他們就危險了。按照剛才目暮警官的信息,路過那邊的檢查口,再過去的地方可不妙的很!”


    也就在這兩人為淺淺擔心的時候,淺淺自己也開始擔心起來。看著車子駛離了警察所在的盤查處,車廂裏的氣氛就越來越危險起來。手塚國光剛才的行為無疑將劫匪們惹得惱怒起來,車子開動了不久,一直坐在旁邊的劫匪立刻舉起槍托朝手塚國光砸過去,淺淺一驚不假思索的攔了上去,“住手!”


    槍托堪堪的在淺淺的頭頂停住,劫匪的表情像是聽到了什麽好笑的笑話,遏製不住笑意般的問,“小鬼,你在和誰說話呢?”


    “小..沐?!”手塚使勁的掙紮了一下,可是依舊掙不開反綁的手,隻能促聲的說,“你讓開!”


    “到現在為止,你們的計劃都進行的很順利吧!”淺淺的眸色暗了暗,冷聲說,“撒氣什麽的,沒有必要吧!”


    “鐵也,把槍收起來,不要做多餘的事!”開車的女人從觀後鏡瞅了車後座一眼,過了一會才問:“呐,小妹妹,你是什麽人?剛才為什麽不求救反而幫我們?剛才通知警察的話,你們還有可能會活下來,現在你們可是一點生機也沒有了哦。”


    “活下來?”淺淺不屑的恥笑了一聲,“暗中把槍都準備好的人,說什麽漂亮話!剛才那個警察哪怕要是有一點點懷疑的話,你們就會開槍的吧。通知警察,隻不過是連累人家而已。為了一點還不知道能不能成功的生機,就連累無辜的人,我們還不屑這麽做!”


    “噢,真是精彩的發言!”坐在副駕駛座上的人吹了聲口哨,對著開車的女人說,“大姐,我挺喜歡這個孩子,不如留下她來怎麽樣?”


    “健太,閉嘴!”被叫做大姐的人冷冷的瞥了對方一眼,不再理會淺淺和手塚隻是吩咐道,“鐵也,給q打電話!”


    q是誰?淺淺眯了眯眼睛也不再說話,隻是轉身再次抱住停了自己的話臉色發白的手塚國光的脖子,暗暗將所有的事情串了一遍看是不是自己遺漏了什麽線索,然後思考脫身的辦法。


    “對不起。”低低的聲音在耳邊響起,淺淺一愣就聽見手塚國光繼續說,“危險的時候還要你護在我身前,對不起。”


    “說什麽呢,最開始的時候不是你擋在我身前的嗎?”淺淺眨了眨眼睛,頓了一會突然笑了起來,“這叫患難與共,就不要說什麽對不對得起了。”


    “啊,”像是一聲低低的輕歎,過了半響手塚再次出聲,“你到底是什麽人,你..和她是一個人吧?”


    她指的是沒縮小前的自己吧?淺淺抿了抿唇,“她?是誰?嗬嗬,等我們安全之後,我們再說這個問題吧。現在說起來,真有一種囑托後事的感覺,很詭異。”


    “哈哈,真是小孩子的天真,你還以為你們能活著離開嗎?”叫做鐵也的人好像已經打完了電話,正好聽到淺淺的話不由鄙視的冷笑了一聲,然後和開車的女人匯報,“大姐,那邊說錢已經全部弄好了,就等我們過去就可以。他已經沒什麽用了,是不是把他引過來。”


    喂喂,這是什麽?窩裏反還是利用之後的滅口?淺淺眼珠子轉了轉,突然出聲:“果然你們還有同夥!”


    “同夥?”鐵也聞言嗤笑了一聲,忽然像是突然發現了淺淺一樣上上下下掃了淺淺幾遍,咂舌般的說,“我說你這臭丫頭的膽子是不是太大了點?一般的小鬼早就嚇得尿褲子哭不出聲音來了吧,你怎麽還能麵不改色的和我們說話。”


    “因為我是正義的使者!”淺淺猛然垂頭想起了點什麽,嘴上卻隨口敷衍了一句,“怎麽能害怕邪惡!”


    鐵也的嘴角抽了抽,看樣子又想抬手揍人的時候,前麵的女人卻突然說,“不用了,先處理好這裏的事再說。”說著再次通過後視鏡看著淺淺和手塚說,“抱歉了,小妹妹,這可是你自願跟來的,到了三途河之後可不要怪我們哦。”


    淺淺抬眼從後視鏡裏看了那個女人一眼,沉默了一會然後轉身保住了手塚的脖子小聲說,“放心好了,我們不會有事的。”


    “啊。”手塚輕輕的回了一聲,卻像是一種應景的寬慰,“要是有機會你就先逃,不用管我。”說到這裏忽然頓了一會,又加了一句,“等找到人,再來救我也一樣。”


    你那最後一句就是多餘的好不好,哄小孩子呢?等我找人回來找你的屍體嗎?淺淺抖了抖嘴角,“少廢話,要死一起死好了!啊不是,你說什麽昏話呢,我們絕對會沒事的。”


    手塚怔了怔,忽而笑了起來,是沒有聲音的那種清淺笑意,很快的在臉上一閃而過。淺淺卻沒有注意,隻是側著頭看著車窗外的景色,下意識的斂起了所有神色。現在怎麽辦?劫匪有三個人,一個人手上的槍沒有子彈,再加上自己手裏的麻醉針,看起來情況好像對自己不利啊!


    有人打開了車窗略帶腥氣的風吹了進來,淺淺轉頭看著駛下海岸的車子,額角不由自主的跳了跳,這些人說的處理方式不會是綁了石頭沉海吧?正壓抑中,車子卻慢慢的停在了一所隱秘的破屋前,淺淺怔了怔然後就被劫匪不客氣拎起來從車子上帶了下去。手塚也被人叢車上帶了出來,然後推推搡搡的將人推進了破舊漏風的小屋裏麵,緊跟著淺淺也被人丟了進去。


    “你沒事吧?”聽到淺淺叫了聲痛,手塚急忙問道,“到我這裏來。”


    淺淺揉著屁股從地上爬了起來,看了眼被鎖死的小屋門,淺淺湊過去看了看,兩個男的不知道幹什麽去了,隻剩下那個被叫做大姐的人站在離門口不遠處打著電話。淺淺眯了眯眼睛飛快的跑到手塚身邊示意他噤聲,一邊掃著破屋內的一切,然後用牙咬斷了綁著手塚雙手的東西,看著手塚腕上被勒出的血痕咬了咬唇,小聲問:“沒事吧?”


    “沒事,”蹙眉揉了揉手腕,手塚環顧著四周一圈,忽然指著一處問,“那是?”


    手塚的聲音有點微顫,淺淺訝異的衝著手塚所指的暗處牆角瞅去,也不禁一僵。因為天色的陰暗使得屋子裏麵也更加的陰暗,所以牆角裏的東西隻能隱約的看出個形狀,可是那個形狀無疑是個人,正半靠在牆角生死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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