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南和服部平次是來探望茱蒂的,淺淺考慮了考慮就打發真田先走,自己陪著兩人再次走進醫院。茱蒂腹部中了一槍,沒什麽生命危險隻需要在醫院呆幾天。柯南幾人剛待了幾分鍾,就有護士說病人需要休息,把一眾人趕了出去。


    “淺淺,看你的樣子,在找秀一麽?”看著淺淺即將出門,茱蒂突然說道,“他中途接了個電話,就說有重要的事先走了。”


    “哦,”淺淺應了一聲,暗暗懷疑茱蒂說的電話是不是自己打的那一通,“也沒什麽事,茱蒂老師,你好好休息吧。”


    “謝謝你們來探望我,”茱蒂笑了起來,忽然歎了口氣說,“說起來我們好像走了不少彎路,要是最初的時候知道你的身份,那就好了。”


    淺淺想了想,知道茱蒂說的是自己初來日本之時的事,也就跟著點了點頭什麽也沒說。直到走出醫院,柯南才撇著臉開口,“喂,原來你們早就認識啊,為什麽不早告訴我?還有那個秀一是誰?”


    “誒?你沒見過赤井秀一嗎?”淺淺愕然,“那晚他不是還趕去救你們了麽?”


    “我被算計暈過去了,沒有見過。”柯南搖頭,指了指一旁的咖啡廳,“進去坐一會吧,我也有事要說。”


    柯南把那晚上遇到的事情從頭到尾說了一遍,淺淺聽著也把自己在美國和船上遇到的事說了一遍,最後才一臉鬱悶的說,“真沒想到怪博士就是vodka,這種結局真讓我難以接受。”


    “噗哈哈,”柯南看著淺淺無力趴在桌子上的樣子,忍了半天還是笑出聲來,“抱歉抱歉啊,雖然知道這樣很失禮,但是我真的忍不住。聽你說的,好像你對那個怪博士印象不錯啊,還撿了人家不小心丟了手帕巴巴的送回去!喂喂,對於這樣的親密接觸,你就沒有什麽感受麽?”


    淺淺嘴角抽了抽,還沒來得及說話,一邊的服部也哧的一聲笑了出來,“是啊是啊,淺淺,我記得在船上你老跟著人家。感覺和八點好像,而且還是過時的八點檔。”


    “想象一下和gin玩玩123木頭人是什麽感覺,就知道我現在什麽心情了?!”淺淺一個爆栗敲在柯南腦袋上,然後指著一邊問他,“喂,為什麽這個人還在這裏?不是早就應該回大阪了麽?”


    被指的服部頓時鬱悶起來,“喂喂,我是擔心你們才多留了幾天。再說淺淺,你不能說的好像過河拆橋一樣。”


    淺淺從鼻孔裏哼了一聲,直接無視他對柯南說,“說起來,vermouth為什麽會特別的幫你,她應該知道你的身份了吧?”


    “誰知道,”柯南歎了口氣,神色立刻沉寂下來,“許是因為媽媽的關係吧。”


    “說起來,工藤你媽媽的易容真厲害呐,”服部見氣氛一下子低沉,連忙岔開話題,“再說,現在你們都解決了眼前的危機,發生過的事情就不要再提了。”


    想起美杜莎居然是柯南他媽,淺淺頓時無語,“我說她怎麽好像很熟悉我似的,剛開始還懷疑是和葉呢。”


    “隻是看起來危機解除吧,”柯南不為所動的說著,用手裏的湯勺在咖啡杯裏攪出一個小小漩渦,“淺淺你最後喝的那杯酒,到底是什麽意思?對了,你知道你喝的到底是什麽酒麽?”


    “不知道,隻知道是琥珀色的酒,喝起來很有點嗆,是烈酒沒錯。”淺淺眯了眯眼睛,“我也是一頭霧水,完全不明所以。”


    柯南蹙了蹙眉,忽然喃喃著開口,“記得味道的話...”


    淺淺扣了扣下巴,和柯南對視了一眼,然後兩人將視線一齊轉向正喝咖啡的服部平次,直接把服部驚的咳嗆起來。沒等淺淺和柯南說什麽,服部站起來就往走,卻被兩人攔了下來。


    “喂喂,你們開玩笑的吧。”服部大汗,緊跟著激動起來,“上次在那個跡部別墅喝完酒之後,淺淺你那位笑眯眯部長的溫柔殺意我至今難忘;還有還有小蘭姐姐的空手道,一腳把牆壁打了個凹槽......我還想活著回大阪呢,你們腦海裏的想法全部pass。再說,就算我願意舍命相陪,酒吧也不允許未成年喝酒的,我也是未成年人!”


    聽到服部著重強調的最後一句話,淺淺和柯南有誌一同的翻了個白眼,前者拍了拍服部的肩膀,後者氣死人不償命開口,“服部,作為偵探要有隨時送命的覺悟。這就是你名氣沒我大的原因。”


    服部一句話也說不出來,幾秒之後突然抱起柯南學著淺淺的樣子,對著柯南一陣猛鑽,“小鬼,不要挑釁身高比你高的人啊。”


    “啊啦拉,好溫馨的一家三口啊。”“就是就是,他們互動真有愛。”


    不知道那裏傳來這樣的閑言碎語,淺淺的臉色頓時難看起來,極速和另外兩個臉色同樣難看的人拉開距離,這才咬牙切齒開口,“都眼睛進水了,我哪一點和你們像一家三口?!”


    “彼此彼此,”柯南恨恨的回了一句,懶洋洋的縮進座位一角,“算了,還是等有機會再去酒吧嚐試好了。”說罷,忽然想起什麽急忙掏出手機按了幾個鍵,“呐,淺淺、服部,你們對這幾個按鍵音有什麽感覺麽?”


    “什麽,”服部疑惑的湊過去看了一眼,“0858,這不是鳥取縣的區號嗎?怎麽了?”


    淺淺皺眉搖了搖頭,柯南這才閉了閉眼睛收起了手機,“這個跟vermouth發給同伴郵件地址的手機按鍵音一模一樣,而且我當時聽得清清楚楚,她喃喃自語的說‘ok,boss’!”


    服部和淺淺頓時一驚,兩人驚詫的對看了一眼,服部倒抽了口冷氣說,“那這個就是那個組織幕後操作人員的郵件地址了?工藤,你還真是....”


    “似曾相識的隻有這四位而已,”柯南苦笑了兩聲,“隻是覺得這幾個音連起來的旋律像是一首很寂寞很懷念的歌,隻是怎麽也想不起是什麽歌。”


    “絕對音感麽?”淺淺抿了抿唇,“還真是方便的能力啊,這些問我也是白問,對我來說按鍵音隻是稍有區別而已。對了,你有沒有問過灰原,她的話或許知道什麽。”


    “灰原啊,”柯南聞言卻意外的沉默了起來,半天之後才說,“淺淺你要有時間就去找她聊聊天吧,女孩子之間應該好說話一點。”淺淺愣了愣,柯南歎了口氣解釋,“滿月之後,灰原情緒一直很低沉,大概又是什麽關於背叛者的下場之類的消極情緒,我稍微有點擔心。”


    跟著柯南去了阿笠博士家,見到灰原哀的時候,她正在電腦前不停的敲打鍵盤。淺淺湊過去看了一眼,滿屏都是複雜難懂的化學符號,讓人眼暈。灰原哀回頭瞥了淺淺一眼,也沒說話,手裏的動作卻絲毫不慢。


    “哀,要適當的休息一下才好。”阿笠博士抓著頭發勸道,“正好淺淺來了,我泡了很好喝的茶,大家一起坐一坐吧。”


    “不用了,我不累。”灰原頭也不回的說,柯南聞言立刻掃了淺淺一眼開口,“灰原,淺淺有重要的事情要說,這個研究等一下也不遲吧。”


    你真會撂挑子!看著灰原轉頭望著自己好像在說‘無聊的事就不要打擾我’的眼神,淺淺眉角不自控的跳了跳,“啊,灰原,是關於我父母的事。”


    灰原震了一下,沉默了幾秒才從電腦前離開,跟著眾人走向客廳。氣氛有點凝重,淺淺剛吃了兩塊點心,抬頭就看到灰原直愣愣盯著自己的樣子,不小心噎了一下。無奈的歎了口氣,淺淺拿出一直隨身裝著的磁盤遞了過去,“這是我在美國找到的,父母出事之前費盡周折放在別人那裏的磁盤。裏麵有一個文件加了密,我想裏麵記得要麽是關於組織的事情,要麽就是關於那個毒藥aptx-4869的線索。”


    “什麽?”最先跳起來的卻是柯南,他神情激動的看了看磁盤又轉向淺淺,“你確定?”


    “我也不確定,”淺淺沒有看柯南,隻是注視著灰原一下子攥緊的手指,“隻是出事前我爸媽就好像已經預料到了什麽,所以我想裏麵寫的東西大概不外乎這兩樣。不過,我怎麽也解不開密碼,灰原的話可以試一試。”


    這下誰也坐不住了,一眾人圍在電腦跟前緊盯著灰原顫抖著手指輸入密碼。可是事情卻沒有那麽簡單,灰原一連輸了幾次卻沒有一個正確的時候,所有的人都失落起來。


    “我還以為我終於可以擺脫小學生的身份了。”柯南語氣沉悶的說了一句,原本一手搭在灰原肩上的淺淺立刻覺察到灰原身體僵了僵,一時之間怔在那裏。


    “嘛嘛,既然東西在我們手上,解開文件找到製作解藥的辦法也隻是時間問題,”服部打圓場的說了一句,繼而轉頭問淺淺和灰原,“呐,你們說是吧?”


    “說不一定哦,”垂著頭的灰原突然開口,“就算記載了關於藥的事情,那也隻是最初的原型,這麽長時間藥性說不定已經在我們體內產生什麽別的變化了。”


    “喂喂,”柯南聞言差點一跤摔倒,“我說灰原,你就不能說點好聽的嗎?拜托你了,就算隻是安慰人也好啊。”


    “我隻是實話實說而已。”灰原麵無表情的回答,“就算解開了密碼,要製造解藥也要考慮周全,不是說說就能解決的。”


    我怎麽覺得灰原在和柯南鬧別扭?淺淺瞄了眼麵無表情的灰原,再瞅瞅一臉無語的柯南,揉著眉角轉移話題,“對了,灰原,你知道神經根炎這種病嗎?有什麽了解?”


    “啊?”灰原一愣,頓了頓才說,“我說,我雖然製造研究了aptx-4869,但是不代表我就是醫生吧?再說,你問這個做什麽?”


    淺淺頓時默然,半響之後才抓著頭發傻笑,“隨便問問,我以為神經和細胞密不可分的,灰原你可能會知道點。”


    “誰得那種病了麽?算了,反正也不管我的事,”灰原看了淺淺幾秒,突然起身不知道去了哪裏,過了幾秒回來的時候手裏多了一個小型藥盒,“這是我根據記憶中的aptx-4869研究出來的東西。依據我們吃下藥的反應,神經細胞全麵重新組成。神經炎說到底也就是神經係統出了問題,隻要吃了這個,大概就會好了。”


    “哈哈,”柯南駭笑了兩聲,嘴角抽搐的說,“這玩笑一點也不好笑,灰原。”


    “是啊是啊,”淺淺冷汗著附和,“我們有一個柯南小正太就夠了,不用再多一個幸村小正太。這世界不能瘋狂成這樣!”


    “是嗎?”灰原盯了淺淺一會,忽然勾起了嘴角露出了淡淡的笑意,“既然用不著的話,那我就收回去了。真遺憾,怕是你的朋友隻有乖乖的呆在醫院裏接受手術了。”


    “我覺得還是接受手術比較安全,”淺淺抹了把汗,看著時間不早了急忙告辭,“我要回去了,磁盤我就留在這裏好了。”


    從博士家出來坐上了計程車淺淺才鬆了口氣,總感覺灰原有一種潛在的邪惡特質,讓人心肝一抖一抖的。抬手摸了摸自己的額頭,感覺有點發熱,淺淺籲了口氣打算回家吃藥好好睡一覺,卻沒料到進屋子就看見客廳裏不知道開什麽秘密會議的網球部人員。


    “淺淺,你終於回來了。”見到淺淺進門,丸井一個蹦子跳起來,“我們等你半天了?”


    “等我幹什麽?”淺淺看了看神色凝重的幾個人,掃了一圈沒看到真田的身影,馬上明白是怎麽回事,“你們是想問幸村的事情吧?”


    “看來你果然是知情者,”仁王雅治雙手插兜的走過來,突然伸手探了探淺淺的額頭,“你和部長不會是淋浴去了吧?”


    “切,到底怎麽回事啊?”切原赤也緊皺著眉問了一句,快速的翻出了感冒藥丟給淺淺,“副部長突然發短信告訴我們明天部長不參加訓練,又說明天訓練完要去醫院看部長。部長到底得了什麽病,怎麽說住院就住院了?”


    淺淺怔了怔接過柳生遞過來的熱水,忽然就覺得心裏暖暖的,於是忍不住露出淺淺的笑意,“也沒什麽,隻是病拖的有點久,需要住院而已。”


    “怎麽會?”丸井難以置信的說,“我們都不知道,那需要住院多久啊?今年上半年有地區賽還有全國大賽,部長....”


    “放心好了,”淺淺吃了藥,又喝了兩口水,“會很快出院的,你們看到幸村的時候可別亂說哦。”


    “知道,”柳蓮二收起手裏的本子,隻是眉宇間還掛著淡淡的憂色,“我會提醒他們的。隻是,淺淺真的沒事嗎?”


    淺淺看了看柳蓮二,最終還是點了點頭,“不會有事的,你們該幹什麽幹什麽好了。我有點不舒服,想回房睡一覺,你們自便吧。”


    “不用管我們,”柳蓮二擺了擺手,看著淺淺的背影幾秒忽然開口,“對了,幸村說你答應他,有關學生會的工作你會幫忙的。”


    怎麽忘了自己還被某個腹黑給賣了的事情?淺淺腳步一頓,倚著欄杆回頭,“啊,我是說過。不過有真田,有柳生還有你,應該用不著我吧?”


    “我知道了。”柳蓮二答非所問的回了一句,眯起的眼睛意味深長的注視了淺淺半天,最後歎了口氣不說話了。


    你知道什麽,你到底知道什麽啊?淺淺一陣抓狂幾乎就要掀桌,皺著眉頭把前因後果回憶了個遍,覺得應該沒有什麽能被黑的地方,這才抿著唇走進臥室,拍上了房門。


    但是事實證明淺淺在幸村手底下隻有栽的份,連翻盤的可能都沒有。那是新年假期之後的第一個上學日,淺淺為又要即將開始的國中生活鬱悶不已,大清早呆著一臉苦相走進校門之後,才發現自己貌似被指指點點的圍觀了。


    這是什麽狀況?淺淺跳了跳眉,想找人問問居然一路上連個熟人的影子也沒看見,直到帶著一肚子鬱氣進到教室後,才發現教室黑板上方掛著一條橫幅,紅底黑字大大的寫著:熱烈慶祝立海大女帝切原淺淺當選學生會代理會長!!


    作者有話要說:哦嗬嗬嗬,謝謝工藤美奈和還有herbutterfly親親的地雷,送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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