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到校長通知前去校長室的時候,淺淺還以為是代理學生會長的事情出了問題,有點惶恐的瞄向同樣被召喚的真田和柳生,卻見那兩人也是一副不明所以的神色。誰知在校長室門口見到同樣接到召喚而來的網球部其他人,淺淺立刻覺得不妙。等到推開校長室的門看到等在裏麵的高木和佐藤,淺淺心裏立刻咯噔了一下,那天在雙子大廈見到gin的事情在腦海裏一閃而過。


    “不要緊張,”佐藤看著淺淺臉色瞬間變了幾變,有點好笑的拍了拍他的肩,指了指校長室裏的沙發對著一群人說,“隻是問點事情而已,坐下說吧。”


    “找你們也不為別的,”高木看著一眾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終於坐在了沙發上,這才從隨身的筆記本裏抽出一張照片擺在茶幾上,“其實是昨天在雙塔大廈的套房裏,發現了遭刺殺身亡的屍體。這個人你們見過的吧,西多摩市市議員大木岩鬆。”


    是那個摸了自己屁股的醉鬼,淺淺的手一頓沒說話。一旁的真田卻湊過來看了一眼,臉色馬上就怪異起來,頓了頓才哼了一聲,“見過。”


    “當時發生了什麽事了嗎?”佐藤點頭問了一句,“因為現場是還沒有正式開放的新大樓,所以聽說大木向常盤要求在b大廈住宿時你們也在場,所以也要例行詢問一下。”


    真田看了淺淺一眼,把當天的事情說了一遍,卻特意揭過淺淺被摸的事情。等真田說完,淺淺才輕吐了口氣問:“我可以問一下,他是怎麽死的嗎?”


    “啊,這個啊,”高木朝一旁看了一眼,見到佐藤點頭才說,“大木的死亡時間大概是晚上十點到淩晨零點之間,凶器是刀,但現場沒有找到。另外,大木的手上還握著被一分為二的小酒杯。這種小酒杯屬於高價品,大木很喜歡喝酒,很可能是跟日本酒一起帶來的,我們認為這很可能是死者用來暗示犯人的死亡訊息。””


    小酒杯?死亡信息?!要是gin他們應該不會留下這樣明顯的證據才對,淺淺鬆了口氣緊跟著又一口氣吊了起來。看著高木又抽出一張照片急忙接過來看了看,上麵是被分成兩半的酒杯樣式很常見,就是日本喝酒時常用的那種寬口前底的瓷白色小酒杯。


    沒來由的覺得一陣煩躁,淺淺抿了抿唇問,“那麽,警方認為的嫌疑人是誰?”


    高木和佐藤對視了一眼,緊跟著高木又在桌子上攤開了幾張照片。淺淺低頭掃了一眼,不出所料果然就是在大廈裏見過的那幾個人:常盤美緒、她的秘書澤口、幸村的老師如月峰水、電腦程序設計師原佳明、還有跟在常盤身邊西裝男雙子大樓的設計師風間英彥!


    身邊的真田突然一震,淺淺轉頭正好注意到他的視線在如月峰水的照片上停頓了幾秒,跟著又不動聲色的移開目光,拽了拽帽簷擋住了臉上的神色。


    “那這幾個人有沒有什麽殺人動機?還有,不在場證明呢?”


    “我們已經傳訊了這五個人,其中隻有原佳明有明確的不在場證明。”高木翻了翻筆記本,看了看上麵記載的東西說,“至於動機還在調查中,大木雖然是市議員,但是實際上似乎握有比市長更大的權利。像這次的雙塔摩天大樓也是,將原本不允許建設高層建築的市級條例強行修改後通過的。所以他對常盤美緒提某些過分要求的時候,她也拒絕不了。”


    “除此之外,這個大木的私人作風也有問題。”佐藤頓了頓,視線在真田臉上一掃而過,“而這五個嫌疑人裏,以犯罪成功率而言,常盤美緒最有可能。因為大木住宿的b塔67樓上,68樓正好就是她的住處。對了,你們有什麽要說的嗎?”


    真田坐著一言不發,淺淺閉了閉眼睛攤手,“沒有,當時我們隻顧著欣賞富士山了,沒怎麽注意。”說著看到高木筆記本一側突出的照片一角,於是飛快的伸手把照片抽了出來。


    是死亡現場的照片,大木坐靠在衣櫃邊死去,胸口衣服都被血染成了紅色。突然注意到照片左上角飛濺在衣櫃處的詭異血跡,淺淺頓了頓問:“高木刑警,死者房間裏麵有丟失了什麽東西嗎?衣櫃上有什麽東西被移動過嗎?”


    “沒有,”高木愣愣的回了一聲,匆忙收回淺淺手中的照片,“這個可不應該給你們看,為什麽這麽問?”


    “沒什麽,隻是隨便問問。”淺淺眯了眯眼睛,過了一會才說,“一時想不到什麽線索,等想到了一定會告訴你的。”


    等到從校長室出來,淺淺立刻煩躁的轉身對紮牆壁一陣腳踢。原本見到gin的事情就夠讓人如鯁在喉了,沒想到現在還出了這種事。那麽明顯的線索不像是組織的手筆,淺淺一時之間到不知道自己是個什麽心情。可是除此之外,還有一點也另淺淺心底發沉,因為不是組織的人就證明殺害大木的凶手就在剛才看到的五個嫌疑人裏,而幸村的老師也是其中之一!


    “嘖,真是見鬼了。”越想越煩躁,淺淺不爽的嘖了一聲,然後才深吸了口氣調節情緒,看見臉色不怎麽好的真田,忽然想到了什麽問,“真田,你剛才看見幸村老師的照片有點不對勁,怎麽了?”


    真田半天沒說話,過了好一會才輕聲說,“畫日本畫的時候都會用到一種乳缽的小碟子,跟那種酒杯很像。”


    淺淺一下子抿緊了唇,一直在一旁關注事態發展的仁王忍不住開口,“我說,你們該不會是懷疑幸村的老師吧?”


    “不是懷疑不懷疑的問題,隻是他現在的確有嫌疑。”淺淺深吸了口氣,想起幸村曾跟自己說過關於他老師的事情,恨恨一拳砸在桌子上,“你們給我聽著,一會見了他別提這件事,也許是我們想太多了。”


    但是事情卻不是不提就可以揭過的,當事隔一天再次在醫院門口見到高木和佐藤的時候,淺淺這才知道事情似乎沒有那麽簡單。


    “唱盤集團電腦程序設計師原佳明今早被發現死在家裏,死因是胸口中槍。”高木捧著筆記本念著,臉上一片凝重神色,“現場也有被一分為二的小酒杯,死者手裏還握著銀質的餐刀。另外原佳明電腦裏的所有文件都不見了。”


    “電腦文件?”淺淺鄂了鄂,凝神想了一會問:“那這次誰又不在場證明?誰比較有作案動機?”


    “作案動機還在調查中,”佐藤很認真的看著淺淺,開口,“至於不在場證明,剩下的四個嫌疑人裏麵隻有如月峰水有明確的不在場證明!死者死的時候,如月峰水正在家裏接待柯南一行人。我說淺淺,你們是不是知道什麽?”


    柯南?淺淺再次愕然,然後急忙搖了搖頭,“沒有,隻是沒想到案件發展成了連續殺人案。”


    送走了高木和佐藤,真田他們卻不約而同的鬆了口氣。見淺淺還站在醫院門口發怔,仁王連忙說:“淺淺不會還在懷疑吧?就算大木的死幸村的老師有嫌疑,可是現在有了明確的不在場證明,就能證明幸村老師是清白的。”


    這我當然知道!淺淺笑了笑,搖頭,“我在意的是凶手為什麽會刪除原佳明電腦裏德所有文件?”說著看了眼幸村病房所在的窗口,“算了,今天我就不去了看幸村了,你們幫我說一聲,我還有事。”


    說罷也不等真田他們阻攔,打開鞋上的滑輪一溜煙消失了蹤影。直到跑出了老遠,淺淺立刻撥通了柯南的電話,開門見山的問:“原佳明的死你是第一發現者?”


    “啊?”柯南沒愣了愣這才反應過來,“你已經知道了啊。原本步美他們是找他玩遊戲的,誰知道到了他家就發現人已經死了?”


    “是嗎,那有沒有什麽不對的地方?”淺淺側頭想了想,“為什麽會刪除電腦裏的所有文件?”


    “不知道,”柯南歎了口氣,忽然想起什麽說,“但是,有一點讓我疑惑。當時小酒杯的碎片掉在血泊裏,但是警察收集起來的時候,碎片上卻沒有沾著血。”


    淺淺眸色深深淺淺的變化起來,半天沒有說話。柯南等了一會,忽然問:“你說會不會是組織做的?”


    “我覺得不是,”淺淺仰頭看了看天,“灰原怎麽說?你們不是在一起嗎?”


    “她說有事,這兩天老是不見人影,不知道再幹什麽?呐,淺淺...你不會是懷疑灰原吧?”


    “誰知道,但是我預感gin出現在大廈跟灰原脫不了關係....”淺淺吐了口氣,不知道為什麽就覺得憋屈的慌,“哇靠,為什麽我們總是這麽被動啊?!哪能事事都讓他們占先機,哇塞,這世界還有沒有天理王法了?!話說,我到底煩躁個什麽啊,真是手癢的想揍人!”


    “喂喂喂,冷靜!你是女生吧,稍微注意一下形象好不好?”


    淺淺一噎,這才留意到自己周身小小的真空地帶。沒好氣的抬眼,恰好瞅到一個穿著灰白色製服衝天發,一臉凶惡的男生正像看怪物一樣盯著自己,淺淺立刻抓狂般的一腳踹上了路邊的垃圾桶,“看什麽看,沒見過人發飆嗎?再看把你眼珠子挖下來!”


    “不要命令我!”衝天發男生立即條件反射般的吼了一句,然後冷汗著看到路邊垃圾桶上多出來的一個坑,再瞅瞅瘸著腳跳走的詭異女生,沉默了一會轉身朝暗巷走去。


    電話那頭當的一身悶響,柯南忍不住抽了一下,過了好一會才耷拉著眼皮問:“喂喂,你做什麽了?不會毀壞公物了吧?”


    淺淺抱著腳哆嗦了一下,心虛的正想吼兩句,忽然看到馬路對麵和自己反方向走的灰原,立刻掛了柯南的電話追了上去。灰原隻是半垂著頭慢慢走著,什麽也沒帶卻好像背負了無比沉重的東西一樣,背影看起來無比的孤寂。淺淺追到近前,隻看到灰原在一張電影海報前停了許久,然後走進了電影院。


    來看電影?淺淺莫名其妙的眨了眨眼睛,下意識的走到灰原關注的海報前看了看,隨即怔在那裏。灰暗色調海報,仿佛充滿了濃鬱的悲劇色彩,淺淺掃了眼海報上的電影簡介,神色不由自主的暗了暗。


    關於背叛者的故事,好像和灰原很像呢。輕歎了口氣也買了票走進電影院,看電影的隻有寥寥幾人,很容易確定了灰原的位置,然後在隔著她幾排的地方坐了下來,淺淺這才去看熒屏上播放的電影。


    極盡渲染的悲傷氛圍,崔人淚下的配樂,最後倒在親人懷裏男主角,他臉上帶著無盡的哀傷,最後露出認命的微笑:“反正背叛者的下場就是這樣...”


    淺淺眯眼瞅向灰原,那邊好像又憑空添了些許沉重寂寞。走出電影院,灰原繼續漫無目的的行走,淺淺想追上去卻不知道該和這時的灰原說什麽,於是隻好茫然的尾隨。看著灰原忽然停下腳步轉身,淺淺一怔慣性的朝旁邊躲了躲,這才發現灰原並不是發現了自己而是走向了路邊的公用電話亭。


    要給誰打電話麽?淺淺轉身靠在牆上籲了口氣,不是懷疑灰原,隻是覺得灰原再這樣往自己身上加壓,總有一天也會迫於這種壓力而崩潰,最後自尋死路的回到組織那邊。想了想,淺淺仰頭閉了閉眼睛,還是抬腳朝灰原走去。


    “喲,灰原?”裝作偶遇的樣子拍了拍灰原的肩,淺淺笑嗬嗬的打招呼,“真是巧遇呢。”


    灰原臉色一變,立刻驚慌失措的一把掛上電話,淺淺下意識的眯了眯眼睛轉頭掃了一眼公用電話,正好在顯示屏上的數字消失之前看到了灰原撥出的電話號碼。


    “阿笠博士叫我出來買東西,我要回去了。”


    飛快的說了一句,灰原匆匆轉身就走,淺淺看著灰原的背影愣了愣開口,“灰原,你能陪我去一個地方嗎?”


    灰原停下腳步沉默了一會,什麽也沒說的走到淺淺身邊,然後一言不發的跟著淺淺上電車,坐公交,最後站在一座古香古色的日式宅院前沉默。


    “如月峰水?”指了指門牌上的名字,灰原終於開口,“要我陪你來的,就是這裏嗎?”


    “啊,我想問點事情。”淺淺說著,上前一步按響門鈴。其實叫住灰原隻是條件反射,原本淺淺是想跟灰原去喝個咖啡什麽的,可是一路上兩人各懷心思的沉默,等到淺淺回神的時候,已經站在這裏了。


    原來自己還是心底不安,可是到這裏能幹什麽?就算如月是殺人凶手,事隔這麽多天那還能等自己來找什麽線索證據。想著不由撫了撫額,回頭想和灰原說點什麽緩解心情的時候,才發現灰原已經走出老遠了。


    “喂,灰原。”無語默了一會,淺淺幾步追上去又把人拉了回來,“既然來了就陪陪我好了,你跑什麽?”


    灰原還要說什麽,門卻正好打開,看著來開門的人,淺淺不由再次愕然,“幸村?”


    “淺淺?你怎麽來了?”幸村一臉的訝異,疑惑的瞄了幾眼灰原,然後才讓開了門,“進來吧,淺淺不是說想見見老師嗎,正好。”


    “哼,”灰原哀輕勾唇角輕哼了一聲,“原來如此,專門來接人的麽?看來我成了燈泡一般....”


    淺淺一把捂住灰原的嘴,幹笑著把人拖進了庭院。幸村也不再說話隻是笑的讓淺淺覺得渾身發毛,直到見了如月峰水才鬆了口氣。


    跟著幸村一路來到如月峰水的工作室,淺淺最先看到的就是被厚重的窗簾遮住的畫室正朝著富士山的落地窗。不動聲色的行了禮跪坐在地上,如月峰水隻是淡淡的嗯了一聲就叫幸村繼續完成剛才的畫。


    沒想到幸村在,有些話倒是不好說了。淺淺歎了口氣歪了歪身體,不習慣這種跪坐不一會就腿發麻的不想自己的。呲牙咧嘴的來回側著身體緩解,可是如月峰水好像注意到了什麽一個眼神飛過來,大聲喝道:“你連跪坐都不會嗎?!腳並攏坐正!”


    這老頭吃炸藥了?!淺淺心底腹誹,瞥見幸村擔心的眼神,立刻收攏姿勢坐好。還沒鬆口氣就聽見如月的再次大喝,卻不是對自己:“精市,作畫的時候不準分心!”


    我有那裏得罪這老頭嗎?淺淺皺著眉想了一會卻什麽也沒想到,下意識的抿了抿唇就聽見一旁的灰原小聲說:“下次這種機會不要再找我來了,這種愛的考驗可跟我沒關係。”


    “喂喂,別亂說話。”淺淺瞄了背對著自己作畫的如月一眼,無聲的側了側身體緩解腿部的麻木,“我隻是來調查的,沒想到幸村也在這裏。”


    灰原不置可否一臉深沉,淺淺腳麻的實在受不了,看著如月不知道想起了什麽走出畫室,立刻從地上蹦了起來,在屋子裏來回的亂跳。


    “嗬嗬,”幸村看著淺淺的樣子輕笑搖頭,緊跟著又皺了皺眉說,“老師今天好像心情不太好,淺淺你別在意,等我們畫完了就一起回去。”


    淺淺呲牙咧嘴的擺了擺手,實現飛快的掃過畫室裏所有的東西,最後看向被厚重窗簾遮著的窗戶,側耳聽了聽畫室外的動靜,然後臉上表情不變的走過去掀開窗簾一角。


    直到被如月峰水趕出宅院的時候,淺淺這才摸了摸被敲了一拐杖的手臂,抿緊了唇小聲嘀咕,“真是怪脾氣的老頭!”


    “我們都提醒你了,”灰原事不關己般淡淡的說,“話說,那簾外到底有什麽,你看的都入迷了?”


    淺淺眯了眯眼睛,半響搖了搖頭,“沒有,真是抱歉了,幸村,害你也被趕出來了。”


    “嗬嗬,沒什麽。老師今天好像很怪...”幸村抓過淺淺的手看了看,“對不起,要不是你來接我的話,也不會被打了。”


    你真的別誤會,我不是來接你的!淺淺眨了眨眼,卻好像百口莫辯。又是一路沉默的回到東京,灰原哀立刻躲避不及的轉身走人,淺淺無語跟著幸村走到醫院門口,看著他走進住院大樓臉色這才一點點的嚴肅起來。


    事情似乎都堆積到了一起,迫得人有種要發瘋的錯覺。總要一件件的解決吧,有壓力就要紓解。淺淺沉默的把玩著手機,指尖不受控製般的按下了幾個鍵,在屏上顯示出一個陌生的電話號碼,那是灰原在公用電話亭裏撥打的號碼。


    腦海裏有些事情不斷的翻騰,淺淺眯眼仰頭深吸了口氣,遲疑了幾秒還是打電話告訴切原純子自己今晚住朋友家,然後再次乘坐上了電車。


    同一時刻,一輛黑色的保時捷停在東京某個公寓樓下,gin和vodka從這裏出來,熟門熟路的走到了樓上的某一房間。房間裏麵的東西被翻的亂七八糟,隻有房間正中的小桌和上麵的電話還完好無損的保持著原來的樣子。


    “大哥,就是這間房間。已經跟管理員確認過,房租也預付了一年的。而且根據鄰居說,有時會有電話打進來,而且會在電話裏留言。”vodka說著,漸漸疑惑起來,“但是當我剛要聽電話留言時,留言卻並沒有被錄音。不知道是誰到底想做什麽...”


    “沒想到居然背著組織躲在這種地方!”隨手翻了翻丟在一旁的書,gin冷哼,“哼,女人畢竟就是女人。車子裏有電腦去拿來,我有新開發的軟件,逆向追蹤程序,用這個的話,照耀20秒就可以逆向追蹤。”


    是夜,不知為什麽逐漸轉暖的天氣又有了點寒意,淺淺瑟縮了一下來回的看著四周,地方偏僻沒什麽人,也沒有任何電子眼之類的任何東西。抬腳走進電話亭裏嗬了口氣搓著手,然後滿意的笑了笑,看了看時間手機上的數字顯示全部變成了零,淺淺這才深吸了幾口氣拿起了公用電話的話筒。


    ‘叮鈴鈴’電話鈴突然響起,打破了一室沉寂,坐等在電話機旁的vodka和gin同時抬眼,靜靜的聽著電話裏的聲音。


    “我是宮野,現在不在,請在提示音之後留下你的大名和事由!”錄製在電話裏的前奏音說完,接著傳來兩人無比熟悉的聲音,“姐姐,是我。後天要參加雙塔摩天大樓的開幕典禮....”


    gin叼著煙看著電腦上飛快閃爍的數字一個一個的慢慢確定,和vodka對視了一眼,嘴角勾起嗜血的笑容。但就在電話號碼的數字還差兩位就全部明確的時候,電腦上卻突然顯示:無法探知!


    另一邊阿笠博士家裏,柯南拔掉電話線,看著驚了一下的灰原不可見的歎了口氣:“果然你是打電話給你姐姐,打到你姐姐宮野明美生前偷偷租的的房間裏的電話。雖然我不是不了解你的心情,但是不管怎麽說都太危險...”


    “我的心情誰都不會理解!”灰原一下子激動起來,飛快的推開柯南跑開。


    與此同時,淺淺終於下定決心按下了最後一個號碼,然後聽著電話那頭嘀了一聲,緊跟著響起一個仿佛很久遠的聲音:“我是宮野,現在不在,請在提示音之後留下你的大名和事由!”


    宮野明美住宅,vodka一拳砸在電話旁的小桌上,“可惡,還差幾秒就成功了!大哥會不會是那個女人感覺到我們在這裏,還會再打來嗎?”


    “不,不會的。”gin又點燃了一根煙掉在嘴裏,這才說:“我們在電話旁偷聽的事,她大概做夢都想不到吧。應該不會再打來了,不過我總覺得老天似乎在幫我們,雙塔大樓的開幕典禮嗎?”


    “哼哼,終於可以見到你了,雪莉!看到,你那死後發青的臉!”gin站起身一邊狠笑,一邊吩咐,“把電腦收了,我們走...”


    可是電話鈴聲卻在這時突兀的再次響起,將gin跨出門去的腳拽了回來,轉身望向電話,宮野明美的聲音之後是長長的靜默,隨後像是傳來似有似無的一聲歎息,看向一旁的電腦屏幕上的追蹤顯示,gin不自覺的眯了眯眼睛。這一次,電話號碼全部全部顯示出來了!


    什麽也沒說,gin冷厲的眼眯了眯轉身走出房門,身後vodka抱起電腦疾步跟上。


    久違的記憶翻上腦海,淺淺輕輕的歎了口氣掛上電話。灰原哀大概是想聽聽姐姐的聲音,才一次一次在寂寞難耐的時候不自覺的打電話吧,那遇見gin他們似乎就說得清了,是因為在電話裏聽到了什麽所以才去雙子大廈的嗎?


    轉頭看向公用電話,淺淺慣性的眯起了眼睛,大概剛才自己的電話也被聽到了吧?那他們會不會想辦法查處自己所在的位置,然後追來呢?過年以來發生的事情真是太多了,滿月對決的試探之後又是這次的電話竊聽事件。想想似乎每一次都是組織的家夥門占先機呢,可是怎麽總能讓他們拽著鼻子走,影響自己的心情。我不舒心,你們也別想舒心,沒誰說必須要跟你們硬碰硬是不是?


    我好像已經扭曲了!側頭默了好一會,淺淺抬手看了看自己的手掌,隨後從兜裏掏出一張紙用石子整整齊齊認認真真的壓在電話機上。退後兩步看了看,淺淺滿意的點了點頭,轉身大步流星的隱入夜色中。已經告訴了切原純子自己今晚睡同學家,現在好像是無處可去了,猶豫了一會淺淺直奔醫院,悄悄溜進幸村的病房借宿!


    同一時間,gin和vodka趕到了追蹤顯示的地點,看著眼前頗顯孤單的電話亭,兩人長久的沉默。冷風從推開的門中吹進去,吹得掛在話機上那張紙嘩啦作響。


    “大哥,什麽線索也沒留下。”vodka有點不安的說,“指紋、毛發、汗液統統沒有。附近也沒有監視器,也沒什麽人,不知道是誰在這裏打過電話。”


    gin陰沉著臉站在電話亭門口,叼在嘴角的煙慢慢的自然成半截。又過了一會,gin才取下嘴裏的半截煙丟在地上用腳碾成了灰,隨後一把撕下那張紙,映著暗沉的月色,gin看見上麵寫著的話:深夜的耗子們,去死吧!!!


    看著無與倫比加大加粗的感歎號,gin嘴角不可抑製的抽了一下,“真是越來越有趣了!”隨後將紙揉成了碎片,隨風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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