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是新遊戲的發表會,其實本質還是一場社‘交’宴會。[.想看的書幾乎都有啊,比一般的小說網站要穩定很多更新還快,全文字的沒有廣告。]-.79xs.-滿場都是日本首屈一指的政治家和商業家,一言一行派頭十足,那種專屬於上流階層的氣場,一般人根本就難以融入。


    而淺淺,就是其中一個融不進去的例子。


    人來人往之中,淺淺站在一個不怎麽惹人注目的角落,一邊觀察著會場裏的男男‘女’‘女’,一邊小聲感歎道,“啊,看著真累。”


    白馬探在一旁無奈的看了眼淺淺,“你分明就是嫌麻煩。”


    淺淺一邊小口吃東西,一邊說:“這種‘交’際本來就很麻煩啊。”


    “你就懶吧,別說的好像你以前沒有參加過這樣的場合一樣。”白馬簡直對淺淺這幅樣子無語了,“你父母...”


    淺淺吃東西的動作一僵,白馬的聲音戛然而止。


    “...抱歉。”


    “嗯,”淺淺深吸了一口氣,低垂了眼簾繼續說:“反正我以前也很討厭,有一對享有盛譽的科學家父母,我曾經可沒少被這種宴會荼毒。說話不能太隨便,姿態不能太硬也不能太軟,因為子‘女’的一言一行都代表著父母。嘛,真的很累。”


    “抱歉。”白馬再一次道歉,然後不經意的轉移話題:“說起來跡部財團還真是大手筆,立海大、青學、冰帝,本次體驗遊戲的五十個名額,跡部君就送出去了幾乎一半。”


    “有什麽關係,反正跡部大爺財大氣粗。”淺淺無良的聳肩,“倒是你,沒有案子需要處理麽?”


    “再怎麽忙也是需要適當放鬆的,”白馬的目光靜靜落在淺淺身上,似是想起了什麽,神‘色’突然變得懷念起來,“正好,我也好久沒看到團團你那種酒窩清淺的笑容了。”


    淺淺立時被嘴裏的食物噎了一下,“別叫我那個名字!”


    白馬輕笑出聲,見淺淺頭上的玫瑰‘花’有鬆脫的跡象,又急忙伸手往緊裏‘插’了‘插’。半響,才聲音低沉的說道:“抱歉,但是我果然還是很喜歡呐,淺淺你炸‘毛’的時候活力四‘射’的樣子。”


    淺淺的第一感覺是累人擔心的歉疚,隻是緊接著就越想越不對勁。什麽叫‘炸‘毛’時活力四‘射’的樣子’?敢情我平常在你眼裏,一直都是一副半死不活的模樣麽?不對,誰炸‘毛’了?!


    “照你這麽說,”淺淺越想越火大,最後開始磨牙,“那我扁人的樣子你一定更喜歡。”


    眼見某人摩拳擦掌的就打算付諸實踐,白馬眼底閃過笑意,輕咳了一聲,明智的即刻轉移話題:“之前好像看到了一個熟人,我去打個招呼,你在這裏慢慢吃。”


    算你識相!淺淺冷哼了一聲,擺了擺手。


    白馬見了,無奈的搖著頭,轉身離開。


    人走了,托盤卻裏還剩著幾個小巧可愛的蛋糕。淺淺眨巴著眼睛思考了一下,還是決定繼續吃。吃到一半忽然覺得不對,於是抬頭四下搜索,然後很快就發現了一個眼熟的家夥,正站在在離自己不遠的地方,吊著半月眼瞪著自己。


    淺淺嘴角‘抽’了‘抽’,默默的轉了個方向打算繼續吃。可是張開嘴,卻怎麽吃不下去了,於是又默默的轉了回來,“我能當做沒看見你嗎?”


    “我才想這麽說呢,”永遠一年級的柯南小盆友嘴角一‘抽’,“為什麽你這家夥也在這裏?”


    “喂,這一句是我的台詞。”


    “真是的,每次遇見你都沒好事。”


    “這也是我想說的,”淺淺扶額,“你不會是跟著園子姐來的吧?既然跡部大爺都能這麽大方,那鈴木財團的二小姐應該也差不到哪去。”


    “不是,因為阿笠博士為這款遊戲提供了技術支持,所以我們就跟著一起來了。”柯南一臉的鄙視,“說起來,明明同歲卻張口就是園子姐,看來你也墮落了呢。”


    墮落!淺淺差點吐出一口老血,正想反駁,卻聽到一個稍顯冷淡的聲音快一步傳來。


    “這種話,張嘴閉嘴不離‘小蘭姐’的工藤君你才更沒資格說吧。(.好看的小說說到底,你們兩位隻是半斤八兩而已。”


    “喂喂喂,灰原,你到底是那邊的?”


    我今天似乎被指責了兩次‘半斤八兩’了,而且你們什麽時候成了一邊的人了?淺淺眼神複雜的看過去。


    灰原理也沒理柯南,隻是突然轉向淺淺,表情淡淡的說道:“還有,我看到了,你之前走紅毯的場景。”


    淺淺嘴角一‘抽’,灰原接著說道:“雖然走的‘挺’‘浪’漫,不過在這種場合太過引人注目可不是什麽好事。萬一被身後追逐的黑影注意到,那可是...你舉手做什麽?”


    “抱歉,我隻想請求一下發言。”淺淺訕訕然的放下舉起的右手,“話說灰原,你能不能別像教導主任一樣說話。而且,為什麽我走紅地毯就會被人關注啊,搞得好像你們不是走紅地毯進來的一樣。”


    灰原和柯南不約而同的沉默,然後雙雙送來鄙視的眼神,看的淺淺心頭發虛。


    “隨你們的便吧,我還要去盯著阿笠博士,省得他偷吃高糖分的東西,就不奉陪了。”


    喂,別突然無視我啊!淺淺瞪著灰原的背影,嘴角‘抽’搐。


    “我說你不會不知道,”剩下柯南又沉默了片刻,這才掛著半月眼開口,“正‘門’的紅地毯完全是留給那些政商界大腕們的吧?對其他人來說,會場也專‘門’留了偏‘門’可以走哦。”


    聞言,淺淺瞬間風化,一口氣不上不下的噎在心頭,堵得人想去死一死。


    大廳裏突然喧嘩起來,有小孩子跑老跑去的不知道在吵鬧什麽,偶爾還夾雜著大人短促的尖叫。淺淺連抬眼看的力氣也沒有,隻覺自己的世界隻剩一片慘淡的白。


    正在淩‘亂’的時候,忽然聽到柯南喊了聲:“喂,小心。”


    柯南的口氣一點緊張感也沒有,淺淺情緒都還沒調整過來,於是就沒當一回事。所以等感覺到腦後生風時,已經晚了。有東西‘嘭’的一聲砸在自己腦袋上,直接把淺淺從‘混’沌的世界裏砸回了神。


    “真遜啊,就這種身手,也算是有名的國中生‘女’偵探麽?”一個討厭的童音這樣說道。


    “也許是頭腦特別厲害呢,”另一個更不討喜的聲音接口道:“這下可糟了,要是不小心被剛才那一球砸傻了可怎麽辦?”


    淺淺‘揉’‘揉’突突直跳的額頭,轉身。


    一行四個身著名牌服裝的小鬼頭,看上去和柯南差不多大,隻是臉上的神情總帶著些居高臨下的驕傲,讓人一點也喜歡不起來。


    “真的假的,不會真被打傻了吧?”四人中一個胖乎乎的小家夥嘀咕,“怎麽不說話?”


    “不是不說話,而是跟你們幾個小屁孩計較,我會覺得很掉價。”淺淺歎了口氣,彎腰撿起剛砸了自己的足球,揚手丟還回去,“去去去,要玩的話出去玩,別給別人添麻煩!”


    “跟剛才那個大叔說了一樣的話呢,”一個紮著辮子的小鬼頭嘁了一聲,接住球就衝著淺淺又砸了過來,“真讓人不爽!”


    這是被遷怒了麽?淺淺眼角‘抽’了‘抽’,正想著原路把球拍回去,斜刺裏卻突然竄出一個高大的身影,穩穩的擋在淺淺身前,輕輕鬆鬆的一手就接住了那顆足球。


    “哼,都被教訓過了卻依舊不知悔改,真是一群不可救‘藥’的家夥!”熟悉的囂張聲音緊跟著在淺淺身後響起,“樺地,給本大爺把這幾個小鬼都丟出去。順便告訴他們,就算他們的父母再怎麽厲害,也不是隨便什麽人都能惹的。”


    樺地應了聲是,然後忠實的執行命令去了。淺淺看著那幾個之前還很囂張的小鬼頭此刻卻像被拔了牙一般,苦著臉被樺地拎走,頓時忍不住苦笑,“上流社會果然不是什麽那麽好‘混’的,這麽小的孩子就知道什麽人能惹什麽人不能惹,真是。”


    跡部大爺聞言挑了下眉,“你這是在嫉妒本大爺麽,嗯?”


    “不,你到底是從哪聽出嫉妒味的?”淺淺黑線,“不過說起來,還真是多謝跡部大爺你解圍了,不過要是能不被歸類到‘隨便什麽人’裏麵,想必我會更感‘激’你一點。”


    “本大爺才不需要那種敷衍了事的感‘激’,”跡部嗤了一聲,“怎麽隻剩你一個人,你的騎士和執事呢?”


    為什麽你會知道的這麽清楚?淺淺臉皮一‘抽’,“我的騎士大概正在膜拜剛才廣播裏播報的次時代遊戲機‘繭’,至於我的執事麽,遇到熟人打招呼去了。所以隻剩我一個,隻好四處閑看。”


    跡部哼了一聲,見樺地執行命令回來,想了想開口道:“既然這樣,就勉為其難的讓你跟著本大爺吧。等一會遊戲開場,你自然能見到你的騎士和執事。”


    你能別總抓著一處不放麽?淺淺無語,下意識的看向柯南,卻發現人早就不見了,於是隻好點頭。


    跟著跡部大爺果然比較麻煩,因為總有人過來打招呼。這個時候,淺淺才終於看到了跡部景吾作為財團繼承人的魄力,那與人‘交’談的姿態拿捏的十足,網球場上表現完全不一樣。


    這個人,果然還是有囂張的本錢的。淺淺咋了咋舌,正感慨的時候忽然瞥見跡部一反之前的姿態,神情敬仰的主動迎上前,同一位身著藍‘色’西服的男士打招呼,於是好奇的多望了幾眼。


    很巧的,那位男士也正好抬頭。


    兩人視線撞在一起,那人似乎愣了一下,卻很快反應過來,衝著淺淺微笑示意。


    誰?淺淺訝然,仔細的打量了下那位男士,又覺得隱隱有幾分熟悉。正想上前去打招呼,卻見有人急匆匆的趕來,和那人小聲說了幾句,對方就急忙同跡部點了點頭,飛快的走了。


    “出什麽事了?”見跡部臉上幾分凝重的神‘色’,淺淺忍不住上前問道:“那是?”


    跡部不由詫異看了淺淺一眼,“著名的推理小說家,工藤優作。你不會不知道吧?之前的開場說明剛介紹過,為這次遊戲的場景設計提供創意的,正是工藤先生。”


    淺淺頓覺汗顏,之前主持人介紹的時候,自己正被‘發表會還有側‘門’’這個消息打擊的找不到北,完全沒有聽到什麽說明。這會聽跡部一說,終於反應過來,“工藤優作。啊,原來是他!”


    工藤新一的爸爸,怪不得會覺得熟悉呢?看來柯南小盆友不辭而別,估計就是聽到了播報,跑去見老爹了吧。淺淺想著,不由有些羨慕,“推理小說家啊,好吧,我大概明白這個遊戲會是個什麽‘性’質了。”


    “嗯,怎麽?”


    既然是玩遊戲,還是保持神秘感的好。淺淺聳聳肩,“沒什麽,剛才出什麽事了?”


    跡部神‘色’一變,“我剛才好像聽到那個來通知工藤先生的人說,負責這次遊戲研發者堅村中彬先生,似乎..被殺了。”


    淺淺不由一驚,“被殺了?”


    “具體的情況還不清楚,”跡部手指輕觸了下淚痣,“不過,以本大爺的耳力,估計...”


    不遠處忽然微微‘騷’動,兩道熟悉的身影一前一後鑽出人群,飛快的跑進標注著‘機房重地,閑人免進’的走廊。淺淺下意識的攥了下拳,淡淡的接上跡部未說完的後半句話,“不是估計,是肯定出事了。”


    “‘毛’利小五郎,和他身邊的那個小鬼麽?”


    “啊,”淺淺眯了下眼睛,隨即自言自語般暗歎了一句,“我就知道。”


    跡部沒有聽清,“什麽?”


    “什麽也沒有,我先去看看再說。”淺淺擺了下手,抬腳就朝柯南消失的走廊趕去。


    沒走兩步,卻見人群中又鑽出了白馬的身影。隻見他神情嚴肅的左右張望了一下,很快就追著柯南和‘毛’利的腳步,消失在走廊裏。


    命案對於偵探吸引力,果然不是一般的大。淺淺忍不住想到,腳下卻下意識的加快了速度。


    “淺淺!”


    身後突然一聲熟悉的呼喊,淺淺心底咯噔一下,以為出了什麽事,馬上止步轉身。誰知入眼的卻是柳生比呂士急迫的神情,於是一愣,“柳生,你...”


    “淺淺,你見到工藤優作先生了麽?”柳生直接打斷了淺淺話,“之前有人說見他往這邊來了,我想請他為我簽個名。”


    “你..”


    “沒錯,我是工藤優作先生忠實的粉絲。”柳生說著,整個人都‘激’動起來,“你也聽到了吧,這次的遊戲是工藤先生負責的場景設計,想必這個遊戲一定是關於推理的。”


    以柳生的‘性’格,是不會隨意打斷別人說話的。可此刻卻一連打斷兩次,顯然是‘激’動到了極點。淺淺抿緊了‘唇’,實在不忍心告訴他這款遊戲的研發者剛剛遇害,而這款有他最重視的偶像所參與製作的遊戲也可能暫停體驗的消息。


    “好,讓各位久等了。請大家移動到‘繭’的場地去,遊戲馬上就可以開始了。”


    會場裏突然傳出主持人的播報,淺淺皺了皺眉,下意識的望了眼機房的方向。


    “真遺憾,看來也隻有等玩完遊戲之後,再來請工藤先生給我簽名了。”柳生沉默了一瞬,再開口的語氣很是失落,神情也帶著幾分萎靡,“淺淺一起過去吧,我們都找你半天了。”


    “我還有點事,”淺淺拍了拍柳生的肩以示安慰,“柳生,你先去和幸村他們回合,我一會就過去。”


    柳生推了推眼鏡,“去找白馬探麽?”


    “不是!”淺淺嘴角一‘抽’,正要說什麽,通往機房的走廊裏卻突然有人跑了出來。小小的個子,速度卻極快,像陣風一樣,還不等淺淺開口攔截,就一溜煙的跑遠,很快融進了排隊等著體驗遊戲的隊伍中,消失不見了。


    “那是...”柳生想了想,“‘毛’利偵探身邊那個叫柯南的孩子,發生了什麽案件吧?”


    淺淺簡直不知道該說什麽好,“為什麽你這麽肯定?”說罷,也不等柳生回答,連忙囑咐道:“之後再和你細說好了,你先去找幸村,叫他們看住丸井和赤也他們。”


    “命案..麽?”


    淺淺猶豫了一下,點頭。


    柳生也沉默下來,兩人剛要各自行動,那條‘閑人免進’走廊裏又有人出來。


    “白馬?”見到出來的人,淺淺一怔,下意識的跑過去攔住,“出了什麽事?


    白馬看了眼跟在淺淺身後的柳生,沒有說話。


    柳生立馬表態:“不用顧忌我,我會當做沒聽到。”


    淺淺神情認真的打量了柳生一眼,點了點頭。


    白馬這才開口,“遊戲的研發者堅村中彬被殺,‘胸’口被刺了一刀,正中心髒。現場的電腦鍵盤上,留下了三個帶血的字母按鍵,分別是rtj。”


    淺淺忍不住皺眉,“rtj?”


    “啊,其實應該是jtr才對。優作先生之前透漏,他將遊戲設計成了一百年前,以十九世紀末的倫敦為舞台的遊戲背景。這個死亡信息,應該是指這個遊戲。”


    “十九世紀末的倫敦?!”淺淺一下子瞪大了眼睛,猛的轉頭望向遊戲‘繭’的方向。


    根據大屏幕上顯示的情況,五十個蛋形容器已經差不多快要滿員。不認識的小孩子暫且不算,認識的人裏麵,青學、冰帝、立海大、小蘭甚至柯南,熟悉的麵孔比比皆是。唯一的共同點,就是他們都在靜靜的沉睡。


    所謂仿真虛擬,其實是讓玩家進入那個類似蠶繭的蛋形容器中,然後通過催眠,與具備語音識別係統的遊戲一邊對話一邊遊玩。想要玩,那就必須先被催眠。再在催眠狀態下,通過電流刺‘激’人的五感,達到一種身臨其境的感覺。


    這種遊戲方式,不是沒有風險,倘若刺‘激’的電流出了偏差,完全有可能損毀玩家的神經中樞。所以,在這種遊戲的研發者突然被殺、留下的死亡信息又是關於此次遊戲的敏感情況下,實際體驗真的還要繼續麽?


    想到這裏,淺淺就止不住心底的怒意,“就不能先暫停遊戲麽?那五十個蛋裏,可都是一幫什麽都不知道的孩子!萬一出事怎麽辦?”


    “我知道你擔心你的那些朋友,不過,”白馬解釋道,“優作先生已經同阿笠博士趕去勸服辛多拉會長終止遊戲了,安心吧。”


    淺淺略鬆了口氣,正要說話,卻聽到從遊戲場裏傳出的播報:“請手持邀請的玩家迅速趕到遊戲場地,體驗遊戲即將開始。請玩家一分鍾之內到場,否則,將被視為主動放棄此次體驗。”


    略顯機械化的聲音一連播報了好幾遍,淺淺臉‘色’一變,在心底快速作了一番比較,然後猛地跺了下腳,調頭一陣風般衝向遊戲場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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