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聞聽嚴顏之言,均是一笑而過。既知對山在手,此時眾人的心情明顯好轉,今日一戰我軍的重大損傷帶來的低落情緒,此時逐漸淡弱下來。這時關羽言道:“如今對山在手,定軍山虛實一切掌握在我軍手中,徐晃等人必是如坐針氈,若不出意外,不日便要複來奪了此山。如此,還望嚴老將軍速去教部下兵馬做好來日大戰準備。”


    嚴顏聞言笑道:“此些事情自是無須關將軍掛念,老夫早有所安排。若夏侯淵敢再來奪山,定叫他折損大部人馬!”


    如此,話題立馬轉移到了關於對山防守的話題上。


    這時於禁道:“來日夏侯淵、徐晃若是親自下山來取對山,我等亦是有機會分兵趁機拿下定軍山去了。”


    這時關羽忽地問我道:“不知你怎的看?”


    我想了想,言道:“文則得不錯,若夏侯淵親自領兵下山,那時定軍山空虛,倒是真可以試一試。”


    於禁這時續道:“便可收了今日曹兵服飾,倒是詐言兵敗,趁勢奪了定軍山便是。”


    關羽當下聞言卻是言道:“於將軍如此計策不太可能成功。料想徐晃、夏侯淵二人皆是懂得兵法,如今縱是來奪山,亦會留下一人守住定軍山,於他二人麵前耍如此伎倆,怕早晚會被瞧出。不可行也。”


    我想了想亦是言道:“冒充敵軍,這等計策確實是眾人皆用的爛了,今時今日,那徐晃、夏侯淵必是早有對策,不得此時曹軍中便有什麽暗號之類的口令….”


    我沒完,於禁就笑道:“我軍穿上曹軍服飾,又不是指望真能瞞過那定軍山曹兵多時,不過是想讓其反應稍慢一些而已。”


    聞言,眾人有些遲疑,我卻是類似故事看得多了。當下便試探性地問道:“莫非文則欲要趁夜劫寨?”


    此言一出。眾人多有驚訝之色。時於禁笑道:“正是此意!不想還是被伯虎看出來了!”


    關羽思慮再三,最終言道:“此計倒是可以試一試,不若便交與於禁將軍全權負責,某撥三千人給你便是了。”


    不料於禁當下卻是笑道:“三千人馬著實太多了!此番乃是夜襲,規模何須如此之大?我願引精兵兩百便足矣!”


    此言一出,震驚四座。


    黃忠當先言道:“徐晃、夏侯淵之輩,任誰也不是能輕易對付的。文則如此去,是否有些大意冒險了?”


    這時關羽聞言不喜,道:“戰事非兒戲。於將軍如此去,豈非害我軍中兩百士兵性命?”


    如此,在座之人,除我之外。皆是對於禁如此言語感覺突然。


    當下於禁見關羽如此,當下笑高聲應道:“禁願立軍令狀,若此番劫寨不成,便軍法處置就是!”


    關羽遲疑道:“隻是這兩百…”


    不等關羽完,於禁應道:“若兩百士兵折損一人,禁便算不得全功,縱使成功劫寨,亦當軍法論!”


    關羽見於禁得如此豪氣。當下臉上急是有些變色。想必是想起他自己也曾有過這等豪言壯語吧,這時忽地笑道:“如此。某便允你就是了!”


    於禁喜道:“如此,末將得令,這邊告辭安排去了。”遂告辭而去。


    於禁一走,這時眾人繼續商議戰事。我想了想,這時忽然言道:“不若關將軍此時下令,讓全軍向西五裏紮寨如何?”


    關羽聞言驚疑道:“你何故得如此莫名其妙之言來?”


    我遂言道:“今於禁將軍想出來要趁夜偷襲定軍山營寨,這倒是提醒了我,既是我軍中有人如此想法,想必徐晃等人亦會有如此想法。且看今日大戰,按理士兵疲兵,我軍負責放哨士兵,今夜至深夜時,必有懶散狀況出現,著實有利於曹軍偷襲,是以不得不防。”


    關羽遲疑道:“你這是否太多心了?”


    我言道:“不怕一萬,隻怕萬一了!況且,風觀此營寨建立在穀口,著實有些不妥當,一來離定軍山太近,二來如今這對山已經在我軍手中,自當適當把營寨建立在離對山更近一些地方。”


    關羽道:“如此,便依了你言就是。”


    卻這夜我軍連夜出走,依我計議,留下一座空寨,往西直奔對山半腰安下營寨。是夜三更時分,我軍尚在建設之中,在山腰間,忽地便望見東麵我軍所在之處一片通天火光!


    時黃忠就在我身邊,急是驚訝道:“不想伯虎竟是料事如神了!”


    我正在汗顏呢,忽地又望見對麵定軍山上亦是忽地有火起。不用,那自是於禁劫寨計成了。


    見此情景,當下我便謂黃忠道:“不若你我趕緊引人馬去接應文則吧。否則文則退回來時,遇見曹兵就麻煩了!”


    黃忠依言,急是引部下三千人馬便直撲定軍山而去,我自是追隨在了其中。


    卻我軍剛至兩山山穀口,忽地便望見前方大火處,有一片喊殺聲。我遠遠望去,見一隊穿著曹軍兵服的士兵一陣亂殺,便想也不想,便急要黃忠殺將上去。


    我軍一近麵前,果然便看見打鬥處,正是於禁被曹兵包圍了!


    原來卻是於禁劫寨成功,尚不知我軍已然撤離,又見本方營寨大火,急是飯軍而來,正欲偷襲我營寨的郝昭人馬!而此時,我自是已經看見於禁正與郝昭在路中廝殺了起來!


    當下我與黃忠引著人馬,直衝曹兵密集處,欲救於禁,卻三更半夜,伸手不見五指,我軍摸黑殺來,人數正不知道有多少,又兼郝昭襲了一座空寨,當下如何能不以為是中計,便是我與黃忠一到,那郝昭見了,便立馬棄下於禁引軍便退。


    救下於禁,當下我和黃忠也不追。當下三人相見,各一陣,旋即便引兵返回對山。


    路上,我急是謂於禁讚歎道:“文則今日,真是讓風大開眼界了!”


    我這話,自然是指他燒了定軍山營寨之事了。


    於禁聞言有些不好意思了,言道:“此等功,何以讓伯虎如此取笑?隻是一把火,對那夏侯淵來,根本算不得什麽。”


    黃忠這時卻笑道:“誰算不得什麽?至少,此番讓那夏侯淵等人,虛驚了一場不是?”


    我亦是笑道:“如此一來,隻怕那夏侯淵此時已經怒火攻心了!哈哈!”


    笑著,三人引軍回到對山山腰,時關羽在對山山與嚴顏安排好了事物回來,見了於禁,一陣誇讚,自是不在話下。


    次日。山下哨兵來報,言夏侯淵調集大軍,令夏侯德引一軍占據了山穀口願我軍空寨,自領大軍將對山四麵圍定,準備強取。


    聞報,眾將急往關羽帳中拜見。眾人坐下,黃忠先言道:“今夏侯淵親引大軍來,定軍山隻留徐晃、郝昭二人保守,兵士不甚多,不若此刻我軍趁著有利地勢,一舉衝下山去,擊破那夏侯淵,而後趁勢奪下定軍山,若何?”


    關羽不語,我先答道:“夏侯淵引大軍來,四麵圍定我對山,必是有備而來,若非如此,他焉能如此大意?昔日尚聞曹操誇讚夏侯淵用兵非凡,是為妙才,那曹操識人,何其之準,既是得了曹操誇讚,想必此夏侯淵此時在山下定是有了奸計,便隻等我軍去闖,何敢輕言衝下山去?”


    黃忠有些不耐煩道:“此時不戰,又待何時?”


    偏這時嚴顏又跳將出來,言道:“老夫亦是讚同漢升之言,願一同與漢升衝下山去,且看看這夏侯淵是不是妙才便是!”黃忠見有人幫腔,立馬喜笑顏開,謂關羽道:“便我二人一同下山試探夏侯淵虛實,望關將軍依允!”


    關羽見二人求戰,當下極難有言語勸阻,遂言道:“如此,你二人可引兵三千下山去。切記,若是察覺不對,便立刻退回,切不可戀戰!”


    黃忠與嚴顏聞言,急是大喜二道:“我等明了。”言罷,遂一同出去,兵急要攻下山去。


    待這二人走出,我急是謂關羽言道:“將軍何以讓兩位老將軍冒險而去?若是那夏侯淵….”


    不等我完,關羽便忽然喝道:“於禁何在!”


    於禁聞言,急是出列道:“末將在!”


    關羽取出令牌,言道:“令我引本部人馬五千,緊隨二位老將軍後,以為策應。一見形勢不妙,立刻援救那二人回山,且不可戀戰!”


    於禁當下便應道:“是!”如此,接了關羽令牌,即刻兵而去。(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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