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引著人馬成功地再次渡過襄江,神不知鬼不覺。而二渡襄江後,我部下士卒瞬間便隻剩下不到四千人,與當初與張飛分兵時相比,甚至不到一半!


    毋庸置疑,縱使我有心,此時卻也無力將江南那一千多傷兵運過河來,畢竟,渡河尚且不,便是那些傷兵若繼續追隨我軍,不得不是一種負擔。而眼下,顯然我軍擔不起這負擔。


    且渡江之時,我軍將士並不能多帶輜重,而考慮到傷兵需要照顧,更是讓傷兵隨行變成不可能。也便此,我無奈之下隻能下令,命趙豐斷後追擊曹軍末了,隨即引兵與傷兵回合一處,以圖人馬繞過綿綿敵境線,直投諸葛亮處而去。


    渡過襄江之後,大軍即刻出發,我在馬上大量了一陣,對著離自己不遠處的許仙問道:“此處離棗陽不過兩日行程。”


    許仙問道:“莫非我軍前往樊城之時,尚需要往棗陽走一遭?”


    我頭,道:“三將軍此時不知是否已經拿下了棗陽,去看看也無妨。”


    許仙讚同道:“不錯!當下我軍是該與張將軍人馬會合了。”


    如此,大軍繼續前行,不多時,斥候來報,言我軍前方大路有分岔口,當走哪一麵。聞言,我喚過許仙過來,問道:“登天可知此地地形?”


    許仙應道:“仙不知,不過我軍中必有人知曉,在下這邊去喚過來。”言罷,遂拍馬而去。


    我一邊看著地圖,細細思考,一麵下令士兵原地歇息。原來卻是此時天色又要黑了,而過江軍士身上隻帶了少許幹糧和箭枝以及手中的武器,根本就不可能帶紮營下寨之物。如此,接下去這一路,隻怕眾人皆是隻有露宿野外。


    這時我看看天,當下卻也高興這老天沒有太過難為於我。此時若是突然降下暴雨,那我這四千兵馬。怕是連歇息都歇不了。


    不多時。許仙引得熟悉江北地理之人到來。我下馬指向前方,言道:“前路分叉,不知往左離棗陽更近一些,還是往右更近一些?”


    來人言道:“將軍錯了!往右正是直通棗陽,往左卻是走向新野。”


    一聽到新野二字,當下我心裏便泛起一些思緒來。


    這時許仙來到我的對麵,接過我手中地圖。看了一看,遂言道:“我軍如今渡過河來,離棗陽最近。隻是前時探馬來報,言棗陽境地時有曹軍人馬出現,乃是是非之地,我軍若直去。一路上少不得會偶遇曹軍,不若…”


    “不若什麽?”聞言我當下便急問道:“依你之言,接下來我軍要往何處而去?”


    許仙臉色遲疑,拿起手中地圖繼續看了一看,而後想了一想,當下便答道:“依仙看來,張將軍若是成功拿下了棗陽,我軍若從此地直奔過去。大路上少不得會遇見棗陽方麵敗退之兵。今不必急著去棗陽。便先轉道去新野…”


    我思考了一下,問道:“你是。當下我軍故意做出去新野的樣子,引來曹軍注意,而後再忽然返回棗陽?”


    許仙頭。


    我笑道:“這法子倒是不錯。可是,若是未有曹軍跟隨而來,又當如何?”


    許仙應道:“若曹軍主力不來,我軍大可趁機攻奪一路上就近縣。”


    我搖了搖頭,笑道:‘我等到此來,並非為了攻城奪地,乃是故意在曹操的地盤興風作浪,讓曹軍在前線戰場不能安心。因此,我軍當下的目標,不要停留在攻城掠地上。便三將軍此時,奪下了棗陽也好,沒有奪下也好,總而言之,我軍不可能長久留在棗陽。眼下,我們這支部隊非但不能攻城,更不可以入城歇息。吸引曹軍注意?怕是吸引容易,要擺脫就難了!如今我軍,如果忽然要與大股曹軍正麵交戰,我軍必亡!‘


    可不是,我前番要去棗陽,意圖不過隻是要與張飛會合,而後好做接下去的行軍安排。到底,眼下我和張飛這兩支人馬,都是散落在曹操腹地的孤軍,形勢不容樂觀。


    許仙聞言了頭,應道:“在下明白了!”


    我見許仙懂了意思,乃笑著接著道:“如今我確實也應該轉換一下思路。為什麽非要我軍直奔棗陽去尋三將軍,而沒想到要三將軍引兵過來與我軍在野外會合呢?”


    許仙問道:“將軍的意思,可是眼下便要派人送信給張將軍,教其盡早撤出棗陽?”


    我頭,笑道:“差不多就是這個意思。”


    許仙會意,當下便告辭,吩咐我軍斥候先行棗陽,尋著張飛人馬便將如此消息告知。


    大軍繼續停留歇息,而這時我安坐在地上,自是在思考接下去我軍當如何行動。


    去棗陽?這想法我已經打消了。如今棗陽有張飛奪城這麽一鬧,怕是連曹操都已經知道消息了,不得此時棗陽處就有暗兵湧動,人馬挑撥,決意要消滅我軍呢!


    去新野?我想了想,還是覺得太過冒險了。實話,我可不敢冒這個險。行軍打仗,總該為我軍尋找退路,如果我貿貿然下令大軍直奔新野而去,要知道,一到新野,那可是距離劉備勢力太遠了,孤軍深入,得不到任何保障!


    正思考時,許仙去而複返,見我當下便拱手言道:“將軍!探馬傳來消息,我軍前方右麵發現股曹軍!”


    我聞言一驚,急忙問道:‘約有多少人,是何兵種?可有大將帶領?周邊可還發現有其他曹軍否?‘如此,竟是一口氣連問了幾個問題,這才閉上嘴靜等待許仙回答。


    這時隻聽許仙報告道:‘曹軍約有二百人,皆為騎兵。我軍探馬從遠看去,也不見旗號,想必內裏並無大將。另外,出了那處探馬又發現外,派往其他處的兄弟卻是未有任何情報。如此,仙以為,那必是一支孤軍!‘


    我頭,心中卻是疑慮道:“兩百騎兵!還未有大將在內,怎麽可能?”


    這時許仙言道:“可否下令我軍也派出騎兵圍殲之?”


    我想了想,果斷頭,應道:“不管了!送到嘴邊的肉,不吃就不過去!”


    “請將軍下令!”當下許仙聞言,急是大喜,躍躍欲試道。


    我旋即便下令,喝道:“許仙聽命!命你引我軍五百騎兵。目標,東北曹軍兩百騎兵!務必盡殲,不可留一個活口!”


    “得令!”許仙接了命令,當下便大喜引兵而去。


    許仙是個文士,至少當初我認識他時,這便是我第一個感受。可是如今呢,我不得不有所改觀了。畢竟,這麽多年了,許仙幾乎一直跟隨在我的身邊,也不知道經受過了多少戰爭的洗禮。人逢亂世,便是一個平凡人,這般天天出現在戰場上,一個文士也會變成一個武將的。如今,這許仙倒也是文武雙全了。


    卻許仙引著騎兵出發後,我接下來自是要巡視自己這支部隊的情況了。


    巡視了一周,這時一個問題忽地便擺在了我的麵前,那便是,大軍經過一日一夜的奔波,此時軍士個個饑腸轆轆,當下來是不是要解決一下溫飽問題了?


    幹糧在前翻行軍過程中已經消耗殆盡,如今要充饑,隻要殺戰馬。可是,即便是殺了戰馬,又能如何?難道,我還敢下令軍士埋鍋造飯?那不是故意要暴露我軍的行蹤麽?我可不敢!


    再了,就算殺了戰馬吃生肉,我也舍不得殺掉我軍的戰馬啊!對一個騎兵而言,失去自己的戰馬,幾乎就跟失去了自己的生命一樣,如今,這戰馬在我軍中可是稀有物種,我萬萬下不得這個狠心!


    這時,軍士饑餓,卻是一個個不動聲色。不錯,他們一路上沒有充饑,而我這個將軍也沒有充饑,如此,我都沒吃,他們何敢有怨言?


    我一時間難以決斷,如此,便隻能任時間悄悄流逝。


    我來回巡視。便一路上,我軍士兵東倒西歪,一個個狼狽地坐下地上,或倚著戰友相互支撐休息,或倚著身邊樹眯眼,或幹脆倒地臥睡….卻是個個緊握自己手上的武器,並不敢掉以輕心。


    相對而言,比饑餓衝擊更大的,依舊還是睡眠。也便此,我巡視了幾周後,最後也還是禁不住選擇靠在一個大樹下合一會眼。也便如此,我竟是沉沉睡去。


    醒來的時候,卻是有人拍醒我來的。


    “將軍!戰報!”一個士兵心地搖了搖我的身子。


    聞言我即刻一骨碌爬起來。原來卻是靠著樹幹睡不踏實,我最後竟直接到地上睡了。


    這時起來,我當下即是晃了晃腦袋,清醒了,便問道:“什麽戰報!”


    那兵言道:“報告將軍!前方戰事已經完結,許校尉特命卑職前來請將軍過去巡視戰場!”


    巡視戰場?哪有這麽多規矩!


    我對許仙命人來叫我感覺有些不理解,當下卻也不敢大意,直對那傳信的兵喊道:“帶路!”(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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