計議分派一定,我便引著大軍望瀘州而行。


    卻馬雲祿得知,當下直要與我一同前往,且有言:“昔日但聞關風且能隨你出征,我卻是如何不得?非是以我不是那關風之流?”


    我欲推脫,卻也不得,心下卻是不爽暗道:“你是何人,那關風又是何人?”


    這不過是我進軍前的插曲。


    大軍進發,浩浩蕩蕩,我自是對馬雲祿一事也不放在心上,當下確實意氣風發。待到得瀘州,我則引著馬雲祿帶三千兵馬,以馬忠為副將,離了大隊,徑直望會川東麵去了。


    一路上我手上捧著地圖,邊行邊打量左右山川道路,與圖上所繪相對比。隻見此圖所繪,雖有差異,卻並不太大,但凡山川大道路盡皆標著,哪裏能行,哪裏不能走,都在旁邊有著注解。


    行了一陣,我喚過馬忠,問道:“將軍可知,還需行上多久,方可至法正指定之所?”


    馬忠聞言,接過地圖瞧了一陣。答道:“按現下行軍之速度,約莫能在兩日後到此。”邊著,邊用手指著地圖上的一處。同時將圖還給我。


    我接過圖,打眼細瞧馬忠所指之處,但見此處,周圍群山環繞,內裏僅有一條路通往瀘水之旁,但從此圖來看,此處卻是險要,隻需要引一支兵馬將這條路一攔,任憑蠻軍大軍幾萬,也休想硬闖過去。


    這法正倒是選的好地方!


    我又瞧一陣,複對馬忠道:“將軍以為,我軍當選何處立寨?”


    馬忠道:“隻需於險要路口上,立上一寨,蠻軍便休要從此過。”


    我聞言瞧了陣,但見圖上所繪的地形,確實隻能如此這般。本來以我的意思,是屯弓弩手於側翼,再於路上立一寨。左右弓弩部隊則稍微前出,弄成一個口袋似的防禦陣勢。不過。就是不知此處地形是否符合我心內所想。


    馬不停蹄,連行數日。


    大軍已然行到了指定之處,我策馬來回觀察了一陣,甚至棄了馬,上得高處觀察。但見那路口旁的山脈陡峭無比,實不適合屯兵於上,隻好棄了原先的想法。照馬忠所言。將大寨立在路口上。


    不過,我還是指揮著兵士多造箭樓等工事,卻是實在在的玩了一把三國版的帝國時代,回頭細想,這還是我第一次在野外打阻擊戰,如此大規模的建造防禦工事也是我的第一次。也虧得有馬忠和馬雲祿在旁。否則並不懂得如何排布箭樓工事的我,真有按照昔年玩遊戲時,將防禦塔密密麻麻地建上一片地衝動。


    在不停的修造箭樓的同時,我也在使人四處伐木,而後製成一些簡陋的箭枝和標槍儲存起來。用我的話就是:“蠻兵不來則罷,若來,便叫其嚐嚐漫天飛箭和標槍的滋味。”


    這邊我忙的熱火朝天,法正那邊的消息卻也在不斷的傳過來。


    自我引軍離了大隊後。法正便親引大軍直下會川。先鋒龐德則已經與孟獲大戰了幾場,雙方互有勝負。於會川城下對峙了起來。


    不過,總的來,卻是龐德吃了虧,畢竟其手下兵少。在初陣敗了孟獲一陣後,被孟獲手下洞主董荼那引兩萬蠻兵伏了一陣,兵退十裏,幸虧劉封引軍,救了龐德,這才沒讓蠻兵趁勢將劉備軍殺得大敗。不過,如此一來,蠻軍氣勢更盛,兼且兵多,竟與龐德、劉封等交鋒了數陣未落下風。


    而法正引眾將在後得知龐德久戰蠻軍不下後,便親自引著大軍屯於會川之外,使計敗了孟獲一陣。


    不過那孟獲自打被法正擒了一次後,反倒機警了些,自兵敗一陣。卻是死守不出。要麽就大軍出城,尋劉備軍硬拚,否則便就屯大軍於城內。法正見孟獲這般戰法,一時卻也沒什麽好計可使,隻好一邊使手下戰將輪番叫陣,一邊查探會川附近地形。以尋破敵之法。


    就這麽幾次消息傳遞間,我三千軍馬卻已經在此處屯了月餘。大寨早就修建的好似堡壘一般,而且經過馬雲祿的建議,除了那些箭樓之外,大寨各處都布有隱藏工事,也許一個很普通的石礁,裏麵就是我安排的弓弩手。


    不過,待了這許久,卻始終未曾見到蠻兵來襲,我倒是覺得很無趣,每日坐在大帳當中,與馬忠閑話聊天。


    可是馬忠每日還要巡視大寨,哪來的恁多時間與我閑扯?所以大多時間,我都隻能悶坐在大帳中,麵對馬雲祿無休止地對我盤問前翻趙雲在荊州的事情。


    如此這般,我又不得不擔心起荊州的事情。起趙雲,我就想著他此番是不是已經對東吳兵馬動手了,有沒有被孫權看穿?


    我是擔心他因此被黑鍋,當下自己卻是有任務在身,也問不得,更去不得,鬱悶啊!


    實在待不住了,我便於寨中走走。我倒是想出寨去旁邊山上逛逛,隻是我一提出自己要出去散心,我身邊的專門負責保衛我親兵們不答應不,馬忠也是屢次勸諫,別的不,隻道:“今法正先生請將軍鎮守此處,乃是知此處之險要。若有蠻軍從此過,則法正大軍危矣,而蠻軍不知何時至,將軍豈能擅自離寨?”


    我聽得馬忠之言,遂罷了出寨散心之念。雖然我很想對馬忠:“我早已派出了偵察營的兵士向前二十裏查探,若有蠻軍行來,我早早便知,是以不必擔心敵至而主將不在的情況發生。”不過想想,大戰在即,自己離寨遊玩,實在有太過離譜,便不再想去此事。反而在心裏念道:“不管哪個蠻將領兵,快引大軍來吧!”


    屯三千兵馬於會川東麵已有兩月,我每日除了練兵活動武藝,便是巡視大寨,這日子過的甚是無趣。其間,卻也有荊州消息傳來,內容極其簡單,但言:“大事可定。”也不細。我卻也無語。


    直到這日,有偵察營將士急奔而回,稟報道:“前方三十裏,發現大隊蠻兵!”


    聞報。我不驚反喜。口上輕道:“可算來了,我在這閑了兩月,卻是已經要淡出鳥來了。”


    罷,隨即我便吩咐左右道:“全軍備戰,喚馬忠將軍來與我共議對敵大計。”


    那馬雲祿一聽,立馬興趣也來了,摩拳擦掌。躍躍欲試,隻是忍不住激動地望著我。她的意思我如何不懂?便當時的關風的眼神就和此時的她差不多。


    吩咐完畢,我這才想起來什麽似的問那斥候道:“蠻軍有多少人馬,引軍者何人,可曾探得?”


    那人答道:“屬下隻是於山壁之上遠遠瞧見蠻兵,觀其陣勢。兵馬當在三萬左右,那引軍大將,卻是未曾探得!”


    聞言我也不在意,隻是笑道:“無事,探不得便探不得!”完,心裏卻念叨著:“好家夥,三萬,可夠打上一陣子了!”


    旋即我將戰甲披掛完畢。便靜坐於大帳當中。早有親衛去尋馬忠,此時卻是還未歸來。而這時。那馬雲祿出去了一趟,卻也是已經回來,一身武裝。


    不多時,馬忠至,見我和馬雲祿披甲靜立於帳中,臉色好奇,便問我道:“將軍喚忠到何事?”


    我笑道:“蠻軍來攻,遂請將軍前來商議。”


    馬忠聞言,問道:“蠻軍來攻?將軍可知敵軍有多少兵馬?”


    我微微一笑,淡然道:“約有三萬餘!將軍以為如何?”


    馬忠低著頭,直尋思了半晌,最終隻得道:“敵眾我少,唯有據險而守,還能如何?”


    我不言,隻是望著地圖出神,待得左右報道:“兵馬整備完畢,隨時可以迎敵。”之時,這才抬起頭來,謂馬忠道:“今我欲先引軍與蠻軍鬥上一陣,將軍須守此寨,莫叫蠻軍暗中襲了去。”


    馬忠聽了,搖頭道:“今蠻軍勢大,將軍豈可輕易出兵與之對敵?不若依此處險要,與那蠻軍對峙,而後發書望軍書處求援。”


    聞言我亦是搖了搖頭,答道:“將軍以為那法正緣何叫我鎮定此處?”


    馬忠無語。


    我抬眼直望馬忠,見其一臉不解之色,遂接著道:“他使我前來,便是欲使我引兵馬將此處蠻軍盡皆擋在此處。也就是,來得多少蠻兵,我們也隻能靠手邊兵馬應對,便是有援軍來,也不會太多。畢竟,法正那邊還要對付孟獲的近十萬大軍。”


    可不是,此番那法正手中隻有四萬人馬左右而已。四萬對孟獲的十萬,他可是也夠艱難的啊!


    馬忠聽了,問道:“那將軍準備以何法應敵?”


    我淡淡道:“無甚方法,我正欲先引兵出戰,以探蠻軍引軍者何人,再定對策。”


    馬忠聽了我這些話,卻是也知現在確是無甚對策,隻得先探虛實,再行決斷,便道:“將軍但去。若見情況不對,即刻回軍,末將自引兵馬於寨中接應。”


    了頭,三人同出得大帳,而後我提戟上馬,謂馬忠道:“今留兩千兵馬於將軍,定要保得此寨不失。”


    馬忠了頭,應了下來。


    我見馬忠應了,遂齊一千兵馬,與馬雲祿一道出寨直奔南蠻大軍而去。


    兵馬出得寨來,沿路望東而行。行不數裏,道路變廣,四周雖然群山環繞,然山中多有路,可通東南,隻是僅一條路,可行大軍。而向西之路,亦是僅有來時那一條。


    我於馬上瞅了一陣,遂吩咐左右道:“眾將士聽令。全軍潛伏於此處,待蠻軍前隊至,便殺下山來!”一邊,一邊以長槍指向北麵的山道。


    左右將士得令,紛紛隨著我和馬雲祿上到山上藏好,隻待蠻軍至,便殺出山去。(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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