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說,任鄙趕來的時候,時辰尚早!秦武王贏蕩的車馬從內城裏緩緩駛來,魏國夫人的前往,使得秦武王贏蕩不得不選擇駕車出行。


    戰國時期,各國為求自保的同時,能夠均分更多的天下利益。紛紛采取政治聯姻的方式來穩固彼此的利益追求。


    公元前676年姬詭諸繼承了他老子晉武公的君位,上台之後,稱之為晉獻公。別看這姬詭諸繼承了晉國的君位,不過說實在,不是什麽好人!人品有待商榷!


    他老爹晉武公沒死的時候,娶了齊桓公的女兒齊薑,齊薑美貌絕倫,豔麗異常,雙頰暈紅,容色清麗,氣度高雅,不愧是春秋時期一代霸主的掌上明主,一股頤指氣使的做派,舉止之間,氣度高華!


    讓這麽個小美人天天守著垂垂老矣的晉武公,肯定不是什麽值得興奮的事情!後世文人曾經寫過關於老夫少妻的詩篇。


    十八新娘八十郎,


    蒼蒼白對紅妝。


    鴛鴦被裏成雙夜,


    一樹梨花壓海棠。


    姬詭諸一看人家齊薑大老遠的來了,總不能讓人夜夜守空房啊!如此天物,不加利用,真是可惜了。


    王室之人本就具有尊老愛老的高尚情操,所以這姬詭諸夜夜留在自己後媽的寢宮之中,陪著自己的後媽談談理想,說說人生。日子久了,齊薑就說,天色這麽晚了,你就住在這裏吧!後麵省略一萬字,沒法子寫啊!寫了也不讓出去!


    等到他老子晉武公撲街之後,這姬詭諸將自己的後媽齊薑堂而皇之的娶為夫人,不知道當年孔夫子是如何評價的!


    晉武公沒死的時候,齊薑還是姬詭諸的‘新娘’,老爹一撲街,轉眼成了自己的老婆!這都是什麽事啊!


    齊薑嫁給姬詭諸以後,也算是充分揮了自己的優勢,接連為晉獻公姬詭諸生了女兒伯姬,兒子申生!


    伯姬長大以後,晉獻公姬詭諸將她嫁給了風頭正勁的秦穆公做老婆,這便是‘秦晉之好’的開端。


    三家分晉之後,魏國率先崛起,成為中原地區的霸主,自然也就成為了秦國進軍中原,難以逾越的高山,‘魏武卒’天下勁旅,秦國一看沒辦法啊,不得已繼續采取政治聯姻的方式,來換取有限的和平。


    馬陵道之戰,‘魏武卒’損失慘重,魏國元氣大傷,一頂王冠轟然落地,大魏國風光不在。秦國在商鞅變法之後,強勢崛起,看似一邊倒的戰爭,毫無懸念。無奈‘合縱’抗秦的呼聲呼之欲出,大國的聯合,再一次封堵住了秦國東進的腳步,魏國因為身在中原腹地,地理位置優越,南北通達,不管是‘合縱’抗秦,還是‘連橫’保秦,魏國都是不可能繞過的。


    與魏國的聯姻,也在上演著閨房之中的合縱連橫!不過或許是自己母親就是魏國人的緣故,秦武王贏蕩對魏國夫人感情真摯,相敬如賓,並沒有因為國家與國家的矛盾而去傷害彼此的感情!


    今日名為圍獵,實則是考驗孟說的帶兵能力。不過這魏國夫人,一聽要到秦嶺狩獵,自然是歡喜的不得了,非的粘著秦武王贏蕩不放。


    “大王,深宮之中,本就煩悶,不似姐妹們還有個說話的人,原本盼著你下朝回來,陪著妾身說說話,不想,這片刻又要外出!”


    秦武王贏蕩一看,雖未點名要去,但這跟隨之意,卻是十分明顯。


    “愛妃!此去秦嶺,並非圍獵玩樂,實因新得一將,不知帶兵之力如何,借圍獵之名,試探一二罷了!”魏國夫人一邊整理秦武王贏蕩的衣服,秦武王贏蕩一邊說道。


    “我大秦帶甲百萬,將軍多的如同天上的星星!是什麽樣的人,值得大王親自考察?那些大臣,將軍們是幹什麽的啊?”魏國夫人略顯生氣的埋怨道。


    在自己的眼裏,贏蕩不過是自己丈夫,作為夫人,自然不希望自己丈夫太過勞累,正是因為這種居家的小氣質,使得贏蕩對於她從來都是言聽計從。贏蕩聽夫人如此議論,心中雖然高興,但是自己作為一國之君,自然不能被閨房之地所左右。


    “寡人貴為秦王,接下秦國重擔,自然要比別人多付出一些。再說此人並非普通人!你猜會是誰?”贏蕩麵露狡黠的衝著夫人微微一笑。


    “這朝堂上的事,自來都是你們男人的事,我怎麽會知道!”夫人說話的同時,還不忘記為贏蕩整理衣服。


    秦武王贏蕩等了半天,沒見魏國夫人言語,還以為夫人沒聽到,本想再說一遍,沒想到夫人,居然來了一招‘無招勝有招’,全然沒有要猜的意思!


    這男人有時候,就是奇怪,你非要問的問題,他是偏不回答,你不問了吧,反而激起了他想說的衝動!秦武王贏蕩在魏國夫人的耳邊悄悄地說道:


    “孟說!”


    “啊!”魏國夫人驚訝的說道。


    秦武王贏蕩驚訝的說道:


    “你這是怎麽了?如此激動!”魏國夫人笑嘻嘻的說道:


    “換做旁人自然無需這般驚訝,隻是這孟說好似不是凡人,昨日廣場之上,大戰神牛,生拔牛角,沒個萬鈞之力,自然是辦不到的!此人確實是難得一遇的將才,隻是不知道此人的謀略如何?”


    “今天不就是為了這事才去圍獵啊!”秦武王贏蕩說道。


    “那既然如此,大王就更應該帶上妾身了!如此難得的機會,妾身要是錯過了,不知道何年何月才能再有機會一睹風采!”魏國夫人整理著贏蕩的靴子,委婉的央求道。


    “可是!此去道路崎嶇,馬車顛簸,我怕愛妃吃不消啊!”秦武王贏蕩關切的說道。


    魏國夫人站起身來,用手將秦武王的腰帶勒緊,這一勒不要緊,秦武王贏蕩疼的‘唉吆’一聲。


    “怎麽了大王!”魏國夫人焦急的問道。


    看著夫人擔心的表情,秦武王贏蕩微笑著說道:


    “沒事!沒事!沒事!”


    “快讓我看看”說話的時候,魏國夫人已經開始解開腰帶,隻見腰間一片淤青,足有碗口一般大小!


    “這是怎麽回事?”夫人問道。


    秦武王贏蕩就像一個做錯事的孩子一樣,嘿嘿的說道:


    “昨天不小心碰到了神牛的牛尾巴,神牛怒,躲閃不及,一腳踹到了腰間!”


    魏國夫人生氣的說道:


    “你啊!一國之君,行事還是如此毛躁!來人到太醫院問太醫令李醯要一些跌打損傷的藥材,就說我不小心扭傷了腰!快去!”


    “是!”站在一邊服侍的宮女,步履婀娜,飄然而去!


    “夫人考慮的真是周全!看樣子要是不讓你去的話,還不合規矩了!”秦武王贏蕩開口說道。


    “那還要看大王的意思啊!”魏國夫人拿出自己的手帕正在擦拭淤青,時間不長,宮女就將藥材取了回來,將藥遞到娘娘的手裏說道:


    “李太醫問娘娘傷的重不重!本打算親自前來的。”夫人說道:


    “你是怎麽答複的他!”


    “我說娘娘昨日搬弄花盆的時候,不小心失手跌落了花盆,花盆打落了花架,被花架碰到了腰間,刮出了淤青!他也就沒再追問,讓我拿著藥,就回來了!”宮女說道。


    “不錯!”夫人誇讚道。


    轉身對贏蕩說道:


    “大王現在貴為一國之主,安危係於天下,怎可四處犯險?再說朝野內外,本就有些宵小之輩,蠢蠢欲動,大王如果不愛惜自己的身體,到時候我該怎麽辦啊?”說著淚眼婆娑,不停的抽泣。


    秦武王贏蕩一看,心也是一下子軟了下來,趕緊將魏國夫人延攬入懷,說道:


    “寡人知道了,寡人再不如此唐突了!”說著緊緊的抱住魏國夫人,魏國夫人說道:


    “好了!我來幫你上藥!上完藥你趕緊去忙,不耽誤你的正事了!三軍易得,一將難求!”


    秦武王贏蕩點頭稱是!說道:


    “一會兒,你同我一起前往!”


    “妾身就不去了,路途顛簸,行車不便!”魏國夫人推辭道。


    “唉吆!你不在我的身邊,誰來替我換藥啊!夫人...”秦武王贏蕩央求道。


    魏國夫人微笑著說道:


    “好吧!真是拿你沒辦法!”說著將要塗抹在腰間,同時讓宮女拿來一塊帛布,纏繞在腰間,等到敷好了藥,又將衣服穿好!


    反複打量。


    “此行秦嶺荒山野嶺何人在意啊?”秦武王贏蕩不解的問道。


    “沿途百姓,若是看到自己的國君邋裏邋遢,會作何感想!一國之君,言行舉止,均要合乎法度,不可亂了禮數。你說我說的可對?”魏國夫人反問道。


    秦武王贏蕩一時語塞,竟然無言以對,隻剩下點頭默許,任人擺布的份了。等到為秦王換好了衣服,魏國夫人也是披上自己厚厚的毛皮大氅。


    一同登車,前往南門集合!外麵早就集合好了車馬,萬事俱備,隻等出,秦王的車馬迤邐而行來到南門,秦王撩起車上的布簾,見烏獲靠自己最近,隨即問道:


    “都到齊了嗎?”


    “回稟大王,所有人等,均已到齊!”烏獲回答道!


    秦武王說了聲‘好!出!’說著將簾子放下!


    烏獲趕緊高聲大嗬‘出......’


    一隊人馬往秦嶺而來!(未完待續。)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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