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昨天晚上開始,胸口憋悶的厲害,頭暈目眩。>  在妻子的陪同之下,早早的去了醫院,做了一下檢查,忙到中午。


    稿子都是每天邊寫邊的,所以更新的晚了一些,還望大家不要見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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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醯也不是笨人,自然也是看破了內裏的隱情,好在對於自己的兒子,李醯多少還是有些信心的,別看醫術不精,但對於耍心眼等方麵的事情,自然是信手拈來,不成問題。


    倒是此時,自己的一舉一動,都在同僚的關注之下,稍有不慎,就會被人抓住把柄,遲了,多嘴的自然會在秦王的麵前,偷偷的奏上一本,說是‘李醯存心貽誤治療時機,使得大將烏獲白白失了性命’。


    人嘴兩張皮,保管讓你吃不了兜著走,但就目前的情況來看,去了倒不如不去,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不摻和,自然沒過錯。


    不求有功但求無過,安安穩穩賺錢才是立身處世的根本,隻要拖到烏獲咽氣,一切不就都是天命,如何拖延時間成了擺在李醯麵前的當務之急。


    李醯不停的指揮手下人,將所需的各色銀針器械準備周全,又令準備藥材,除了取出一些常用止血的藥材,如白及、血餘、仙鶴草、三七、側柏葉、艾葉、地榆、槐花、大、小薊、白茅根、紫珠草、茜草外,還有意無意的增加了一些止血的藥材。


    有和血止血的當歸,補血止血的龜板,收斂止血的馬勃、五倍子、赤石脂、禹餘糧、石榴皮、刺蝟皮、烏賊骨。還有涼血止血的梔子、白毛夏枯草、代赭石、黃藥子、墨旱蓮。活血化瘀藥的五靈脂,管它用得上還是用不上,那是照單全收,絲毫不顧及生命垂危的分秒必爭。


    這一通忙活,看似把李醯忙的夠嗆,實則不過拖延時間罷了,就算秦王問起,也是振振有詞,隻因缺少醫藥,才不得已回城,自己備不齊藥材,又怎麽救治,巧婦難為無米之炊!


    急的前來召喚的武士來回遊走,無奈自己品級太低,不敢進行過多的詢問,就在忙忙碌碌之中,一炷香的功夫就浪費了,原本按照虎賁校尉的推測,李醯肯定是先於自己回到醫館的,沒成想自己來到醫館反不見李醯的蹤影。


    “這李歸早不病,晚不病,偏偏這個時候病倒了,真是急死人了!對了李醯怎麽還沒有來啊?”虎賁校尉焦急的詢問道。


    其實他不知道李醯是不會出現了,李二早已派人在街口等候,這李家的仆人,也是壞的可以,為了將路口堵死,不讓這李醯經過,也是費了不少腦筋,三五個人在這大街之上不停的拋撒銅錢,引得無數路人,乞丐紛紛圍搶,自然是將這路給堵的死死的。


    時間在一分一秒的流逝,烏獲的生命也進入了倒計時,也就在這時烏獲猛然坐起,口吐鮮血,鮮血噴出一丈之外,剛好噴在方才鬧事之人的身上,嚇得其他人不知所措。


    李二見時機成熟,剛想舉薦這些人到秦越人的醫館救治,還沒等開口,隻見方才領頭鬧事的人說:


    “事關重大,怎可如此輕率,烏獲再不救治命不久矣!”


    由於方才大家的注意力,全部集中在烏獲的身上,並沒有在意身邊的其他人,等到這裏有人說話,虎賁校尉這才現,這衣著普通之人,可不是一般人,秦惠文王的小老婆羋月的娘家人向壽,向壽可是和贏稷一起長大的好玩伴,別看衣著普通,身份可是不一般,虎賁校尉自然認識趕緊行禮道:


    “末將不知向大人在此,罪過!罪過!”


    “將軍不必拘禮,救人要緊,離此地不遠就是秦越人的醫館了,這秦越人的醫術不在李醯之下,不如先將烏獲送到那裏救治!以免貽誤時機,白白送了性命。不知諸位意下如何?”向壽開口詢問道。


    這虎賁校尉雖說是個粗人,這生死存亡的大事,還是看的透徹,當即讚同了向壽的建議,至於那些太醫,自然是巴不得跟自己扯不上一點邊才好,最高興還要數李二,自己還沒開口就有人出來替自己說話。


    “救人要緊!看來隻好如此了!”太醫們齊聲說道。


    眾人不待李二反應過來,抬起烏獲就往車上放,李二自然也是不敢阻擋,向壽跟隨在隊伍的後麵,一起奔秦越人的醫館而來。


    秦越人的醫館之中,此時早已是人滿為患,神醫扁鵲和自己的弟子們恨不得多生出幾雙手來。李醯也得到了仆人的信息,直接命令馬車奔秦越人的醫館而來。


    一時之間,原本與死神賽跑的競技,居然摻雜進了太多的複雜因素。勾心鬥角,爾虞我詐,借刀殺人,秦王愛將,也逃不過紛爭的惡鬥,自己的生命,反倒是成了各方勢力角逐的場地。


    自己的生死,反被這些人用做了栽贓陷害的籌碼,太醫的扯皮推諉,李歸的小人伎倆,李醯的故意拖遝,哪一件能夠登堂入室,置於台麵之上,一群自私自利的宵小之輩,難道世人都變的如此不可理喻。


    “閃開,快閃開!”虎賁校尉在前麵高喊道,眾人見是秦國的士兵,自然是趕緊躲閃,扁鵲的弟子們,趕緊上來迎接。


    “快搭把手!”將人抬到後堂診室之中,這烏獲也是彪形大漢,此時已經昏迷不醒,眾人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將烏獲抬到診室,弟子們不待扁鵲前來,先行開始手術的準備工作,眾人將烏獲的鎧甲拔下來,血水已有凝固的跡象,粘在鎧甲之上,將皮肉粘連在一起。


    弟子們趕緊打來溫水,一邊擦拭,一邊清理!虎賁校尉在一旁急切的等待,向壽開口問道:


    “小師傅,怎麽不見神醫扁鵲啊?”


    “回稟大人,師傅即可就到,待會兒師傅來了,你們就先出去回避一下!”向壽和虎賁校尉對視了一眼,互相點頭,倒是隨行的太醫,一個個表現出十分不樂意的樣子,在一邊嘀嘀咕咕,惹得向壽破口大罵道:


    “汝等技不如人,還在這裏嘀嘀咕咕,不覺得臉上羞臊?”


    太醫們自然知道這向壽的根底,聽向壽如此一說,也是羞臊的無地自容,一個個如同秋風裏被霜打的茄子,掛在那裏。


    說話的功夫,神醫扁鵲進的診室,伸手在烏獲的鼻子上試探了一下氣息,氣息已經十分的微弱,扁鵲眉頭一皺,伸手又在脖子上的動脈摸了摸脈相也是若有若無了。


    “趕緊手術!”弟子們趕緊銀針鋪開,另有弟子前來伸手示意,並說道:


    “諸位先到外麵喝茶休息片刻!”


    “好!好!那就煩勞諸位了!”向壽客氣的回應道,說著帶領大夥出來等候。


    秦越人看著後背之上的創口,明顯是箭傷所致,血流不止,臘月天寒,滴水成冰,雖說血流出來之後,多有凝結,無奈傷口如同泉眼一樣,嘀哩咕嚕的不停噴湧,就這功夫不知流了多少血!


    “先止血!”秦越人吩咐自己的弟子道!


    “是!師傅!”隻見弟子們,開始忙碌起來,用藥布將烏獲的頸部兩側勒緊,將上肢根部用藥布纏住,而後將銀針一根一根的遞給秦越人。


    神醫扁鵲先在頭部大迎,缺盤二處紮入兩針,動作嫻熟,飄若浮雲,動如蛟龍,而後在周身不停的下針,所選銀針也是長短不一,粗細不同。


    上肢安插在大陵,曲池,中府,極泉四穴位,


    下肢鋪排在地機,血海,衝門三大穴。


    說來輕巧無比,上下嘴唇一碰,寫起來也是不難,但要是真的動手去做,估計就沒有那麽簡單隨意了,人命關天,從醫者,容不得一絲一毫的馬虎,稍有差池性命不保,等到將這些銀針安插到位。


    神醫扁鵲開始用手指用力按壓烏獲的人中穴,而後拇指和食指同時揉壓內外關穴,扁鵲對身邊的弟子吩咐道:


    “你用拇指推行大陵穴至曲澤穴!”


    “你等揉搓他的手掌心,足心!以達到皮膚溫度為止!”


    “你反複按壓百會穴!”


    “你過來按照我方才的做法,再進行一遍!”


    神醫扁鵲吩咐完畢,而後接過弟子們遞過來的銀針,分別在少商,少澤,大椎,足三裏,陰白,三陰交,至陰等穴位處落針。


    等到這通忙活約莫也有半柱香的工夫,烏獲有了反應,突然坐起口吐一口黑血!而後不省人事,弟子們一陣錯愕,倒是神醫扁鵲微笑著點點頭,說道:


    “如此看來定然無恙!”


    “子陽!你去煎一碗獨參湯來!”神醫扁鵲吩咐道。


    人參能夠興奮大腦皮層,增加心肌收縮力和調整機體偏盛偏衰的病理反應。可治療元氣虛脫、肢冷汗出、脈微細欲絕等症。此方應用方便,功效明顯。


    將人參切片放入鍋中,用水煎熬一炷香的功夫即可!


    “是!”子陽出去準備。


    話說屈淩自早上起來不見孟說,就待在他的房間裏,仔細拜讀神醫扁鵲的大作《難經》足足幾個時辰,遠處的秦嶺所生的一切,她自然無從知曉,此時此刻從房裏走出來,透透氣,也覺得收獲不小!自從自己離開墨家總壇,一路之上,還真的學到了不少的知識,這些知識對於自己以後的成長,肯定是大有幫助。


    正在院子裏閑逛,恰巧遇到子陽急匆匆的跑向庫房,平日裏子陽見了自己都是無比熱情的攀談數語,為何今日行色匆匆啊?處於好奇的本能,屈淩有意要捉弄捉弄子陽,所以悄悄的藏在了庫房的門後。


    等到子陽從裏麵出來,屈淩在背後大喊一聲,嚇得子陽啊的一聲,人參掉落在地上!


    子陽回頭一看,無奈的說道:


    “女公子!你嚇死我了!”說著來撿地上的人參!屈淩一看說道:


    “謔!好大的人參啊!這是給誰吃啊?快說,是不是你想獨吞啊子陽?怪不得鬼鬼祟祟的,看來是心裏有鬼啊!快說,要不然我可要喊人了哈!”屈淩無理取鬧道。


    “哎呀!女公子你就不要鬧了!前麵的將軍快不行了,還等著救治啊!我可沒工夫和你在這裏磨牙!走了哈!”子陽抓起地上的人參就走。


    “哎!哎!什麽將軍啊?”屈淩在後麵急急的問道。


    “不知道,聽說是秦王身邊的愛將!陪秦王圍獵,失足滾下山崖!”子陽邊跑邊喊,等到了後麵,已經聽不到動靜了!


    “秦王身邊的愛將?除了任鄙就是烏獲啊!難道是任鄙大哥?不行!我得前去看看!哎!子陽,等等我!”屈淩從後麵趕上來。


    說來也是無巧不成書,李二按照李歸的意思,也悄悄的跟隨來到扁鵲的醫館,剛好遇見李醯,主仆二人一前一後從大門入,往診室裏去,屈淩從內堂往外,也是奔著診室的方向,這屈淩也是毛毛躁躁,光顧著往前跑了。


    這醫館之中,人員本來就多,屈淩在人群之中,左躲右閃,如同魚兒遊過雜草叢生的水塘!眼看就要到了診室門口,可惜這地方早被人圍得水泄不通,有站崗的武士,心懷鬼胎的太醫,有居心叵測的李醯,當然更多的還是前來湊熱鬧的普通群眾。


    “閃開一些!”屈淩用手巴拉了一下,前麵的人,不成想前麵的人脾氣還不小,還未回頭,就開罵了‘你...’等轉過頭來,屈淩也看清了來人的模樣,鐵青著臉問道:


    “你說什麽?我沒聽清楚!”


    “吆!原來是女公子啊!小的該死!小的該死!”這人不是旁人,正是李府的管家李二,見是屈淩嚇得收斂了許多,自然也就不敢放肆,說起話來,也分寸許多!


    “你到這裏做什麽?賊頭賊腦的!是不是又想在這裏出什麽幺蛾子?”屈淩警惕的詢問道。


    “女公子誤會了!誤會了!哪裏敢啊!”李二怯生生的說道,李二昨天是沒有參見牛王大賽的,自然不知道廣場之上,生拔牛角的壯漢,就是前幾日教訓自己的人。


    對於屈淩恐懼依舊停留在那塊金製的腰牌之上,李醯站在一邊覺得奇怪啊,心想‘這李二見了我,也不過如此啊!今天這是怎麽了?居然會對這個丫頭如此恭敬!’還在犯著嘀咕。


    屈淩見李二如此恭敬,也就不再難為,開口問道:


    “你不在自己的醫館裏待著,跑到這裏做什麽啊?”


    “唉吆!女公子,這可不得了啊,裏麵躺著急救的可是秦王愛將烏獲,隨秦王圍獵,不慎失足跌落山崖,本來是送到我們醫館救治的,可惜我家少爺昨夜偶感風寒,現在還昏迷不醒,我家老爺也在太醫院裏伺候娘娘們,一時脫不開身,救人要緊!所以我就將烏獲將軍送到這裏讓神醫救治!”李二努力的澄清著,自己此行的目的,是單純而且高尚的。


    “你不會給治一治啊?”屈淩開口問道。


    “女公子啊!我哪裏會有這等本事啊!讓女公子見笑了!”李二陪著笑臉說道。


    “哼!不學無術的家夥!平日裏有功夫出來欺負人,就不會看看醫書,識一識藥草,吃飯的本事都學不精。回去告訴你們少爺,要是沒地方學藝,我可以教教你們!”屈淩驕傲的說道。


    “是!是!是!”李二謙卑的說道。


    屈淩見李二如此說話,也知道裏麵躺著的不是任鄙,自然也就懶得和他繼續磨牙,往裏瞅了瞅也就沒心思繼續往前了!轉身離開。


    憋著一肚子壞水的李醯,等屈淩走後拉拉李二的衣角問道:


    “此為何人?”


    “就是當日有密令腰牌的那位!”李二湊到近前耳語道,聽到這裏,原本打算親自出馬的李醯,突然多了一些顧慮,看來自己此時並不適合出麵,如何才能借刀殺人。


    一勞永逸的鏟除秦越人的勢力,此次一旦救治成功,這秦越人可是一步登天啊?李醯的腦海之中,不停的盤算著,自己的下一步行動。


    技不如人歪心動,


    暗下黑手除同門。


    人心自來需公正,


    抬頭三尺有神靈。


    看腹黑李醯如何運籌,還望您的持續關注!(未完待續。)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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