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如此瑣事,何必勞煩您的大駕,讓手下人去便是,我等還有要事處理!”公子贏稷伸手拉住福伯,不讓福伯離去。眼下若是少了福伯的協助,實在不知眼前的龍潭虎穴,如何能夠來去自如!


    “墨家總壇機關遍地,恐怕稍有不慎,就會引起這峰頂之人的注意,公子在這裏稍等片刻,待我燒了墨家的船,再來與公子匯合如何?”福伯表明此番前去的目的。


    “我等眾人暴露在這裏,若是一陣風來,將濃霧吹散,豈不是更加的危險,我看此事,福伯還是簡單描述一番,如何前去,手下人的腦子,都還夠用!我等兩路夾擊,讓其成為甕中之鱉,不是更好嗎?”公子贏稷反問道。


    聞聽此言福伯,點點頭說道:


    “公子言之有理!”


    “來人!”公子贏稷招呼幾個手下人過來,福伯遂將這沿途,如何躲避機關,如何躲開盤問,一一的說給‘飛羽衛’聽!事關生死,‘飛羽衛’聽的那真是仔細,恨不得將福伯所說的話,一字一句的烙印在心中。


    簡短截說,安排走了一哨人馬,公子贏稷留下了數十人看守戰船,雖說此番精心謀劃,然其意外之事,也是難以掌控。算上那艘被吹走的船,剩下的區區數百人,都在眼前!眾人拿上兵刃繩索,緊緊的跟隨在公子贏稷的身後。


    眾人進的九宮地支,當然如此技巧,對於那些江湖上的遊俠,已經實屬難堪了!不過對於公子贏稷而言,實在是太過小兒科了,簡單詢問了福伯如何操縱。眾人就快速的通過了,所用時間之短,可以說是忽略不計,就連福伯也是瞠目結舌,實在沒有料到公子贏稷,居然是如此的厲害,簡直如同神一般的存在。


    也難怪這數術之學,本就脫胎於陰陽五象,公子贏稷自幼便是熟讀經典,旁征博引!對此自然是造詣頗深。不過對於那些草莽英雄而言,實在是好比登天一般。眾人衝過了九宮地支,來到了百丈崖下,雖說是深夜時分,但是這百丈崖,依舊有專人看管,福伯來到近前,按動消息,從其中拿出一支煙花。


    “這是為何?”公子贏稷問道。


    “公子若是沒有信號!上麵的人,是不會將繩索放下來的!”福伯解釋道。


    公子贏稷點了點頭,手不自覺的袖口之中,摸索了起來,發現自家準備的東西還在,心中十分的高興。夜半時分,大霧彌漫,伸手不見五指,從九宮地支出來之後,所有的‘飛羽衛’都是打起了二十分的精神,不敢有絲毫的怠慢,攥緊了手中的兵刃。眾人還在感歎,此番若不是公子嬴稷親自帶領的話,想必眾人還要在九宮地支上待上一些時間。


    福伯得到公子贏稷的默許,將煙花對著天空點燃,煙火拖拽著火光,直奔峰頂!大霧之中,隻聽得一聲沉悶的聲響,根本就看不到一絲煙花的影子。眾人靜靜的等待著,不敢發出一點聲音,過了一盞茶的功夫,一個大大的竹筐從天而降,福伯招呼公子贏稷上來,公子贏稷早就對百丈崖,有所了解,此番前來。更是尤為重視,見竹筐下來之後,隨手將身邊‘飛羽衛’的繩子拿到手中,眾人自然明白其意,單單隻靠這一條索道,是無法在短時間內,完成集結的!


    公子贏稷上的竹筐之中,福伯晃動手中的纜繩,上麵接到命令之後,趕緊往上拉動機關。今日掌管機關的墨家弟子感慨道:


    “今日這竹簍,怎麽會如此的笨重?”


    隨行的墨家弟子說道:


    “想必是福伯,采買的物資過多,山下的兄弟早已睡下,隻能自己一人搬運而來吧!”


    “是啊!這夜半三更,福伯也真是的,不會等著明天再上來的!”說著吃力的搖晃著轆轤,也難怪方才有幾個‘飛羽衛’已經將自己捆綁在繩索之上,借著轆轤上來。竹筐上去沒多久,隻見從岩壁之上,一扇石門推來,借著燈火,依稀能夠看到一排弩箭寒光閃閃,正對著上不著天,下不著地的竹筐,若是此時萬箭齊發,自然是難逃一死。


    “天下之百姓皆上同於天子,而不上同於天,則災猶未去也。今若天飄風苦雨,溱溱而至者,此天之所以罰百姓之不上同於天者也。試問來人,當以何法處理”一個滄桑的聲音,從暗處傳來!


    “古者聖王為五刑,請以治其民。譬若絲縷之有紀,網罟之有綱,所連收天下之百姓不尚同其上者也。”福伯本想上前答話,被公子贏稷攔住,公子嬴稷隨即回答道。


    回答之精妙,讓福伯都是歎為觀止!


    “不錯!我再來問你,子墨子言曰:“仁人之所以為事者,必興天下之利,除去天下之害,以此為事者也。此天下之害何也?”


    “子墨子言曰:“今若國之與國之相攻,家之與家之相篡,人之與人之相賊,君臣不惠忠,父子不慈孝,兄弟不和調,此則天下之害也。”公子贏稷絲毫用不得考慮,脫口而出道。


    “然!乃若兼則善矣;雖然,不可行之物也。譬若挈太山越河、濟也。”洞中的聲音,不停的問道。


    與此同時,公子贏稷仔細的觀察著裏麵的情況,想要找到說話之人,到底在什麽地方!與此同時竹簍下麵的‘飛羽衛’依托繩索的牽引,正在一步步的靠近石門,公子贏稷見裏麵沒有反應。深知裏麵的人,還未曾發現外麵的變化,為了拖延時間,公子贏稷有意的放慢了語速!


    “是非其譬也。夫挈太山而越河、濟,可謂畢劫有力矣。自古及今,未有能行之者也;況乎兼相愛、交相利,則與此異,古者聖王行之。”何以知其然?古者禹治天下,西為西河漁竇,以泄渠、孫、皇之水。北為防、原、派,注後之邸、嘑池之竇,灑為底柱,鑿為龍門,以利燕代胡貉與西河之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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