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時間:2014-04-19


    曹操正於原地休整準備返程歸去,隻見龍羽飛馬奔到,“曹公,這是公子留下的錦囊,請曹公過目。”一旁的夏侯惇大怒道:“既有錦囊,為何不早拿出來?”


    “公子說,時機不到,不可送與曹公!”


    “狗屁,我看是你家公子怕言錯出醜吧!”夏侯惇譏笑道。


    龍羽淡淡地回了一句,“公子正是如此說的。”


    “額?”夏侯惇頓時語塞,想不到世間竟有如此實誠之人。


    “元讓不可無禮,公禮乃坦蕩君子,豈會欺我。”曹操接過錦囊一看,頓時大聲苦笑,隨即又是歎息不止,“公禮真乃奇才也,竟能料敵於千裏之外,原來這天下還有此等深謀之人,吾心服也,隻可惜如今隻剩這區區五百餘人,何以......哎......”


    往西望去,想是那西涼軍正徐徐而退,真是可恨那,若是我等關東諸侯能齊心協力,怎會留不下董卓,罷了,曹操失落道:“眾將士隨我回營收拾東西,然後奔赴揚州。”


    途中,曹操又忍不住地拿出那隻錦囊,歎息不止,一旁的曹仁眼尖,餘光一瞄,隻見紙上寫著寥寥數字,“可再追,必勝!”


    正所謂幾家歡喜幾家愁,曹操與龍羽等人兵敗而歸之時,孫堅卻是欣喜萬分,於井中撈起一婦人屍首,得其項下一錦囊,取開看之,內有朱紅小匣,以金鎖鎖之,強行砸開,竟乃玉璽:方圓四寸,方上鐫五龍交扭,傍缺一角,以黃金鑲之,上有篆文入字雲:受命於天,既壽永昌。”


    孫堅得此重寶,便在第二日於大帳內托疾辭歸,奈何袁紹已得軍士密保,笑道:“今興兵討賊,為國除害,玉璽乃朝廷之寶,公既獲得,當對眾留於盟主處,侯誅了董卓,複歸朝廷,今匿之而去,意欲何為?”


    孫堅大怒,前幾日怠慢糧草敷衍我等,今日還妄取玉璽,門都沒有,遂指天為誓,言未有此事,袁紹不信,喚密報的軍士入內對峙,孫堅拔劍欲斬叛逆,被袁紹所阻,兩人為此差點大打出手,幸得眾諸侯一齊攔住,孫堅隨即離開,拔寨率兵而去,袁紹氣怒難消,寫書一封差心腹之人連夜送往荊州刺史劉表處,教其就路上截住奪之。


    次日,曹操回營,袁紹讓人接其至帳中,會眾置酒,飲宴間,曹操心有不忿,終是壓不住怒火,爆發了出來,“吾始興大義,為國除賊,諸公既仗義而來,奈何遲疑不進,大失天下之望,操竊恥之!”


    袁紹等無言以對,宴席也就不歡而散,曹操行至營寨,發現眾將士已經收拾得差不多了,正欲率兵離去,隻見孔融匆匆忙忙地小跑進來,“孟德勿急,公禮還有一錦囊於你。”


    “還有錦囊?”曹操驚喜道。


    “沒錯。”孔融說著,從懷裏拿出一個錦囊遞給曹操。


    曹操不解:“為何當日文舉兄不一並給吾?”


    “公禮言若是孟德兄聽勸不追襲董卓,這錦囊便不用於你了。”


    是這樣嘛,曹操又驚又疑地打開錦囊,其言雲:孟德此追,雖損兵折將,铩羽而歸,但必定聲名大震,可借此廣納賢才,招攬賢士,其潁川之地更是人才輩出,荀彧、荀攸、郭嘉、戲誌才等皆具經天緯地之能,公若取之,則必中興!


    公禮啊,你以此誠對吾,吾何以報之!曹操心歎到,其實汝便是天下大才,何不助操一盡生平大誌。


    “孟德,你怎麽了?”


    “無事。”曹操心有不平,這孔文舉為何能得此大才,我曹孟德卻空無一人,老天何其不公也,倘若我得公禮相助,似董卓這等惡賊,豈能活於世上,奈何,奈何!


    “孟德此去,何往也?”


    “吾意先去揚州,倒是文舉何時歸去?”


    “公禮所言不差,各諸侯心思不齊,皆為利益而來,此盟已名存實亡也,吾欲先歸北海,休養生息。”


    “也好,那我們就此別過,告辭。”


    “一路保重。”


    與此同時,公孫瓚對劉備、關羽、張飛說道:“袁紹無能之人,久必有變,吾等且歸。”遂也撥寨北行,至平原,令劉備為平原相,自去守地養軍。


    至此,浩浩蕩蕩的盟軍虎頭蛇尾地破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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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張毅一行四人終於是來到了長安城,哎,真是曆經磨難啊,眾人先是買了些尋常百姓的衣物,換了之後再找了間偏門的客棧住了下來。


    “公.....哥哥,你說爹爹什麽時候能到?”蔡昭姬想起現在兩人裝扮的身份改口道。


    什麽,你說為什麽不扮成夫妻,我也想啊,可是奈何人家臉皮薄,隻能裝成兄妹,不過兄妹也不差啦,每日聽著含羞地呼喚,是一件多麽快活的事啊。


    “你呀,累了這麽多天了,應該好好休息休息,先睡一覺,待你睜開眼的時候,父親便也到長安了。”


    “真的嘛?這些天她覺自己越發依賴他,什麽事都要先問問他,難道這就是婚姻?


    “嗯,乖,睡吧。”他替她折完被角,準備轉身離去,突然手被一雙細手輕輕握住,“別走,我怕!”


    “好好好,我不走。”他找了張凳子坐在床頭,看著她一眨一眨的眉毛,氣道:“還不睡,想什麽那?”


    “我....我睡不著!”


    睡不著,不會吧,他抓了抓頭發,突然想到什麽似的,笑道:“閉好眼睛,放鬆,我給你講個故事。”


    “嗯。”


    他緩緩地講起了自我改編版梁山伯與祝英台的故事,話說兩人學業結束後,梁山伯十八相送祝英台,祝英台戀戀不舍......


    剛剛說到一半,蔡昭姬已經傾斜著腦袋睡著了,一副安詳靜謐的樣子,他摸了摸鼻子苦笑了笑,真是太不給麵子了,本來還想把馬文才踢掉,弄個圓滿的結局的,這下弄的自己不上不下的,鬱悶啊。


    他輕輕地縮回手,並將她露在外麵的藕臂放入被子中,然後躡手躡腳地開門離去。


    次日,董卓率大軍抵達長安,沒了諸侯聯軍的牽絆,他愈加驕橫,自號為“尚父”,出入僭天子儀仗,且封董晃為左將軍,封其侄董璜為侍中總領禁軍,更離譜的是,董氏宗族,不問長幼,皆封列侯。


    離長安城二百五十裏,董卓又征二十五萬民夫大築郿塢,其城郭高下厚薄一如長安,內蓋宮室,倉庫更是囤積了掠奪而來的足夠二十年之用的糧食,同時大選民間少年美女八百人。金玉、彩帛、珍珠堆積不知其數,當然這是後話,現在這郿塢還在建造中,不過董卓的到來給予長安百姓極大地痛苦倒是有過之而無不及。


    過了幾日,待董卓到來的風波平息,張毅開始查探蔡邕的所在,嘖嘖,這街上真是淒涼啊,雖有數百萬的百姓,卻沒多少商販,想是被那些西涼軍白吃怕了。


    “大爺,你.....你還沒給錢那!”一名小二硬著頭皮追著幾個西涼軍士哀求道。


    “去你大爺的,老子都說賒賬了,待發了軍餉再來還,你小子急什麽。”一個帶頭的軍士不爽地叫罵道。


    “可是...可是大爺您老每日好酒好菜,小店小本買賣實在是拖不起啊。小二戰戰兢兢地說道:“要不...要不先給點吧。”


    “喲,還敢給爺講要求,爺告訴你,爺吃你的是看的起你,別給臉不要臉。”那名軍士不屑道,轉身欲走,被小二一懶腰抱住,也不知這小二哪來的這麽大勇氣。


    “找死!”那名軍士一個肘擊打在小二的後背上,瘦弱的小二抵擋不住,摔倒在地,咳出了些許鮮血,怒氣未消的軍士提起腳正欲踩這個不開眼的東西,結果左右各飛來一樣東西,奇準地打在他的兩個眼眶上,頓時流出血來。


    “是哪個混賬,敢打你爺爺我。”軍士的厲氣爆發出來,到底是沙場衝殺中活下來的老兵,殺氣一出,本來還在暗暗叫好的百姓膽戰心驚地退後了幾步,一時之間竟無人敢吱聲,張毅站在人群中,苦笑了笑,自己看來又是多管閑事了,其實倒不是自己怕這軍士,隻是怕站出去打鬥一番引起不必要的注意,招來麻煩就糟糕了。


    “是我扔的,你要如何?”店內一位儒將般地男子淡淡地說道,張毅定睛一看,此人必是剛才與自己一同出手的人,看這樣子,眉清目秀,雙瞳如電,在自己眾多所見的武將裏絕對算是個帥哥,雖不是很壯實,卻顯的極為有力,就幾碟小菜,一壺酒,看來也不是一個驕奢淫逸的人。


    “你....你是張將軍。”那名軍士驚疑道。


    “誰給你的膽子如此欺淩百姓,還不把人扶起來。”


    “快快快。”那名軍士立馬示意身邊地同伴把小二扶了起來,同時自己做了一禮,恭恭敬敬地說道:“在下是李將軍部下,今日確是無心之失,還請張將軍不要在意。”


    “哼,搬出李傕就有用了嘛,如此仗勢欺人,按照軍紀該當如何?”


    該當軍杖五十,可是現在大家都是這樣做的,何必這麽較真,那名軍士心裏不平,臉上卻是笑著,“還往張將軍放小的一回。”


    “罷了,把帳結了,你們可以滾了!”


    “這....這不是沒錢嘛,要不我們下次來還。”


    “狡辯!難道你們要吾親自動手不成!”


    “不不不,有,有。”見過張將軍的勇猛,他怎麽敢再撒野,急忙從懷裏掏出一錠銀子。


    “不夠,打了人,這點怎夠,你們幾個把身上所有的銀子都交出來,若是讓我看到還有私藏,我打斷你們的腿!”


    “這...這是不是太多了。”他小心翼翼地說道。


    “嗯?”男子輕輕地一撇,驚地他不再奢望留點什麽,一下子把所有的私房錢都拿了出來,“那個張將軍,我們...我們是不是可以走了嘛?”


    “記住,以後不許再來這裏,不然你知道後果的!”


    “是是是。”他唯唯諾諾地應道,自己辛辛苦苦積了那麽多的錢一下子全打了水漂,以後再也不來這了,真是晦氣,尤其是這張將軍,我惹不起,還躲不起啊。


    “滾吧!”


    看著那幾個落荒而逃的軍士,張毅也舒了口氣,準備功成身退,隻聽得店內傳來一句,“閣下就這麽走了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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