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人撞倒在地上後,荊無豔大怒,抓著門框站起來,正要大發雷霆,卻一下愣住:“咦,妞兒,原來是你啊。”


    昨晚在昆侖酒吧,荊無豔和陳思情見過麵,盡管不知道她叫什麽名字,可也算是熟人了,被人撞倒後的怒氣倒是散去了一大半。


    不過陳思情就像沒看到她那樣,隻是傻傻看著安心兒:“唐、唐鵬,我們又見麵了,真巧!”


    都說戀愛中的女人是弱智的,這句話一點也不假。


    陳思情現在正被金少狂追,隻是在看到意中人後,卻全然忘記了自己的處境。


    安心兒也沒想到會在這兒碰到陳思情,笑著點點頭:“是啊,真巧呢。你也來這兒玩了?一起?”


    好啊,好啊,固所願爾――陳思情還沒有說出這句話呢,金少已經追到了她背後,抓住她的肩膀,抬起右手就抽了下去,嘴裏還惡狠狠的罵道:“麻痹的,我讓你跑!”


    “住手!”


    被陳思情無視後,荊少很生氣,但她更生氣有人竟然敢當著荊少的麵就要揍女人,當即厲喝一聲。


    如果把荊無豔換做是別人,哪怕是個五大三粗的爺們,金少在“義憤填膺”時,也會把他的話當做屁。


    不過,荊無豔在厲喝聲時,渾身卻散發出了一股子上位者才有的淩厲氣勢,讓金少心裏一哆嗦,抬起的手頓在了半空中。


    借此機會,陳思情掙開金少的手,藏到了安心兒的背後。


    安心兒皺眉,心想:總共看到陳思情兩次,兩次她都招惹麻煩,這次又是招惹的什麽人?


    金少這時候才看到荊無豔和安心兒。


    正如所有人第一眼看荊無豔,都覺得她很平淡無奇那樣,金少眼珠子一瞪,抬手就把她扒拉到了一旁:“滾開,在我麵前,你裝什麽大尾巴狼!”


    正要厲聲質問金少為什麽要對陳思情動粗的荊無豔,被人家一下子就推搡到了一旁,腳下一滑,咣當一聲的再次蹲坐在了地上。


    接連兩次被人搞翻在地,荊無豔真煩了,翻身爬起尖聲罵道:“我靠,你也敢摔我,你知道我是誰嗎!?”


    金少還沒有說什麽呢,那個跺了陳思情一腳的哥們拍馬殺到,沒有絲毫的猶豫,抬手抓住她頭發,咣的就給了她一記耳光:“草,你特麽能是誰啊,左右不過是一挨草的娘們而已!”


    “你敢罵我,還敢打我的臉?”


    荊無豔是又驚又怒,咬牙一發狠,右手閃電般伸出,在那哥們的臉上,狠狠抓了一把。


    女孩子抓男人臉,是一種天生的本事,動作猶如行雲流水,沒有絲毫的凝滯――五道血痕,赫然出現在那哥們的小臉上。


    “啊,臥槽!”


    那哥們猝不及防下被猛地抓出幾道血痕後,暴怒異常,抬手就要去抓她的頭發時,卻覺得眼下白影一閃,接著就覺得小肚子一疼,身子攸地向後飛去,砰的一聲就撞在了走廊對麵的牆壁上,接著反彈回來,跪在了地上,捂著小肚子把身子蜷縮成了一團。


    原來,眼看荊無豔要被人家抓住頭發時,安心兒及時出腳,一腳就把那可憐孩子給踹飛了出去。


    “好,揍的好,我喜歡!”


    荊無豔大喝一聲,搶前一步撩起長腿,也不管這個動作會不會走光了,對著那哥們的腦袋,狠狠踢了過去!


    荊無豔很這個人罵她是那個啥的娘們,更恨他敢抽自己耳光,所以踢出去的這一腳沒有絲毫的留情。


    看她銀牙緊咬、鳳目圓睜俏臉帶煞的樣子,這一腳要是踢在人腦袋上,就算不被踢爆,也得踢出一個白癡來。


    “住――腳!”


    眼看荊無豔的右腳即將狠狠踢在那個人腦袋上,忽然有人低喝一聲,一隻穿著皮鞋的腳,用鞋尖一下子勾住了她踢出去的小腿肚,向上一抬――荊無豔的腳就擦著那哥們的腦袋,呼的一下就飛了出去。


    大力一腳踹空後,強大的慣性讓荊無豔身子半轉,再也無法維持身體平衡,驚叫聲中眼看又要摔倒在地上時,一隻手卻及時攬住了她細細的腰肢:“小姐,當心!”


    落下騰空的右腳,荊無豔穩住身子,抬手推開那個人:“你誰啊你?幹嘛不許我揍那個人渣!”


    這個男人麵貌俊秀,留著一頭長發,笑起來時明明該給人一種如沐春風的感覺,但偏偏會讓人感到很賤!


    長發男人瀟灑一甩頭,右手又跟著在頭上攏了一下,笑眯眯的說:“本人阿道夫,被京華閑人稱之為京華四少之一。和你發生矛盾的這個,是我一朋友,所以我不能眼睜睜看著他被你踢。”


    “阿道夫?靠,你還阿dog呢!”


    荊無豔再次抬手推了他一把,罵道:“什麽京華四少啊,少在這兒煩人,邊去,別在這兒礙手礙腳,耽誤本少扁人!”


    荊無豔恨死了敢抽她耳光的哥們,推開阿道夫後,抬腳又要踹人家――金少的另外一個同伴也煩了,撲上來就要抓她:“麻痹的,臭娘們,純粹找揍不是――啊!”


    看到那人要對荊無豔下手,安心兒根本不多加考慮,反手扳住金少肩膀,擰身迅疾飛起一腳,踢在了那人左臀上。


    “喲,原來這兒還藏著個練家子!”


    看到安心兒第二次出腳後,阿道夫眼睛一亮,伸手抓住向牆上撞去的同伴,正要出手時,卻聽到有人喝道:“住手!”


    阿道夫和金少抬頭,就看到穿著一身運動服的易南山出現在了門口,臉色很不好看。


    金少不認識荊無豔等人是幹啥的,但卻不能不認識京華四少之一的易南山。


    當然了,雖說易南山的身份有些超然,但他終究不是真正意義上的紈絝衙內,別人尊他為京華四少之一,也是給他那位表姥爺一個麵子而已。


    實際上,單以“官二代”身份來論的話,易南山不如金少,最起碼金少的老爸,是東城區政府的一把手,背後又有強大的派係力量,含金量很高。


    更何況,金少旁邊還有京華四少中的阿道夫。


    所以呢,金少並不是太怵頭易南山,隻是礙於大家不想無緣無故的結仇,他抬手阻住了想去對付荊無豔的同伴,摸了摸腮幫子笑道:“嗬嗬,原來是易大少。”


    易南山掃了眼陳思情,又對阿道夫點點頭,這才勉強露出一個笑臉:“金明,這幾位呢,都是我的朋友,發生什麽誤會了?”


    “誤會?”


    金少無聲的冷笑一聲:“易大少,你先聽我把這事的來龍去脈說一遍,你就知道是不是誤會了――小亮,你給易大少闡述一下。”


    屁股上踹了一腳的小亮,狠狠瞪了安心兒一眼,就把事情經過說了一遍。


    末了,他看著陳思情冷笑著說:“這妞兒撞了金少後,金少隻是給她開了個玩笑,沒想到她抬手就抽了金少一嘴巴……”


    小亮剛說到這兒,金少就擺手打斷了他的話:“行了,不要再說了!易大少,事情基本就是這樣子的,你要是不信的話呢,你就問問這妞兒。”


    她怎麽到哪兒,哪兒就有麻煩?


    易南山微微皺眉,看向了陳思情。


    在小亮敘說事情發生經過時,陳思情始終默不作聲,等大家都把目光對準她後,才下意識的向後退了一步,弱弱的說:“是我無意中撞到了他,可我幾次賠禮道歉了啊,但他說要讓我去陪他樂、樂嗬一下,我不同意,他就扯毀了我的衣服,我這才給了他一下子的。”


    其實在小亮說出事情經過後,暫且不管他的話中有多少水分,易南山也知道這件事根本就不怨陳思情,肯定是金明看到她長的漂亮,就對她有了非分之想,動手動腳把她衣服撕壞了,人家這才給了他一耳光。


    不過,易南山猜出事情的真相是一回事,該怎麽處理卻又是另外一回事了:他絕不會為了一個陳思情,就去得罪金少。更何況,那邊還有個阿道夫。


    心思一轉,易南山嗬嗬一笑:“嗬嗬,原來是這樣啊,就是一場誤會。嗯,金少,我看這樣吧,等會咱們去九樓小餐廳坐坐,我讓陳思情端酒給你賠禮道歉,看在我的麵子上,這件事就這樣算了吧,怎麽樣?”


    易南山敢肯定,就像他不想為了一個陳思情而得罪金少那樣,金少也不會因為她而得罪他。


    大家都是在京華混的,圖的就是一個麵子而已,到時候讓陳思情在酒桌上喝幾杯酒賠罪,給足了金少麵子,這件事也就過去了。


    果然,金少沉吟片刻點頭同意了:“好,那我就賣你易大少一個麵子,不和她計較了――不過,我金明長這麽大,還沒有誰敢抽我耳光的。今天,她是第一個!我可以答應易大少你放過她,但這記耳光,卻不能就這樣輕而易舉的算了!”


    易南山眉頭一皺,隨即舒展開來:“嗬嗬,那依著金少你的意思呢?”


    金明掃了眼陳思情,淡淡說道:“我的要求也不高。就讓這小niu兒跪在我的麵前,用舌頭給我擦一下皮鞋,這一耳光之仇就這樣算了。”


    陳思情臉色,刷的一下蒼白無比!


    跪在男人麵前,用舌頭給他擦皮鞋,這絕對是對陳思qing人格最大的侮辱,她寧可去死,也不會答應金明這個條件。


    隻是,還沒有等陳思情說什麽,卻看到荊無豔忽然抬腳,重重跺在了金明的左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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