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寧從沙發上站起來,淡淡的說:“吳先生你太客氣了。”


    吳成三笑了笑,轉身就走,剛走出幾步卻聽唐鵬說:“吳先生,我希望五月七號晚上九點,在西塘花園小區4樓3單元301房間,見到我想見到的那個人。”


    “五月七號?”


    吳成三慢慢轉身。


    唐鵬點頭:“對,就是五月七號,晚上九點。距離七號還有九天,也足夠你們運作我那些條件了。等我見到那個人後,我會把所有東西交出去,兩清!”


    吳成三緩緩點頭:“好,一言為定!”


    ……


    嘩啦一聲響,九局秘密監獄中某個囚室的鐵門被打開。


    囚室不大,也就是十幾個平米的樣子,靠著南牆是一張床,床後麵就是散發著異味的便池。


    聽到門響聲後,躺在床上的韓玄卻連眼睛都沒有睜開,仿佛已經睡熟了。


    幾個人走了進來。


    看守韓玄的那個特工,看了看蘇寧和她旁邊的那個年輕人。


    蘇寧點了點頭。


    特工走到床前,彎腰抬手輕輕拍了拍韓玄低聲道:“韓玄!”


    “怎麽,又到了審訊時間了?”


    滿臉胡子的韓玄,淡淡的問了一句,仍然沒有睜開眼。


    特工回答:“不是――從現在起,你自由了。”


    “什麽?我自由了!?”


    韓玄一楞,霍然睜開眼。


    特工點了點頭,也沒說什麽,向後退了一步。


    鐐銬嘩啦聲中,韓玄接著翻身坐起,向門口看去:因為囚室中光線很暗的原因,他除了看到有兩個人站在門口外,卻看不清這兩個人的麵目。


    韓玄微微歪了下頭,伸手摸到牆上的開關,按下了下去。


    隨著‘啪達’一聲脆響,囚室上方那個十瓦的燈泡亮了――然後,韓玄全身就猛地一顫,嘴唇劇烈哆嗦起來,看著門口那個年輕人,顫聲道:“大、大少?”


    不用問,這個年輕人正是唐鵬。


    “唉。”


    唐鵬發出了一聲極低的歎息聲,緩步走到床前,拍了拍韓玄的肩膀,語氣聽起來很平靜的說:“韓玄,讓你受苦了。”


    “沒什麽,沒什麽!大少,我、我不是在做夢吧?”


    韓玄伸手在自己大腿上狠狠掐了一把,很疼。


    接著,他的視線就開始模糊了起來,顫聲道:“大少,你真來了,你洗清冤屈了!”


    唐鵬用力點了點頭。


    蘇寧這時候說話了:“小王,給韓玄打開鐐銬。”


    那個特工答應了一聲,從腰間摸出鑰匙,正要去給韓玄打開鐐銬,唐鵬卻伸出了手。


    小王會意,把鑰匙放在了他手中。


    唐鵬蹲下身子,開始給韓玄開腳鐐:“韓玄,讓你受了這麽大的委屈,吃了這麽多的苦,你不會怪我吧?”


    韓玄狠狠咬了一下嘴唇,才強迫淚水沒有淌下,喃喃的說:“沒什麽,真沒什麽――大少,你終於來了,終於來了,嗬,嗬嗬,哈,哈哈!”


    說著說著,韓玄忽然笑了起來,笑聲從輕笑逐漸轉為大笑,最後成為歇斯底裏的狂笑:“哈,哈哈!”


    韓玄仰首狂笑聲中,淚水滾滾落下,最後變成了嗚咽的苦笑:“哈,嗬嗬,大少――你終於來了!”


    “是啊,我終於來了,終於來了,嗷!!”


    唐鵬忽然猛地站起,展開雙臂抬頭朝天,發出了一聲長長的嚎叫,就像月圓之夜站在山頂對月狂嘯的獨狼,淒厲的叫聲中鼓蕩著憤怒、不甘和衝天的仇恨!


    正在嗚咽的韓玄,也霍地站起,高舉著雙手配合著唐鵬,嘶聲狂嘯起來!


    兩股聲音合在一起,嘶啞、淒厲,卻又霸氣十足,最後化成一條昂首蜿蜒向前飛行地方毒蛇,鑽出囚室,在九局這所地下秘密監獄的狹窄空間內,四下亂竄,咆哮著撕咬其他囚犯和特工的耳膜!


    小王在唐鵬猛地嚎叫後,下意識的向後急退幾步,反手摸出了腰間的槍械。


    蘇寧卻依然到到背著雙手,就像被ng撲擊了幾萬年的巨石那樣,巍然不動――她的鎮定,也迅速感染了小王,讓他收起了槍支。


    慢慢的,嚎聲停止,唐鵬胸口劇烈喘息著,眼睛在燈光下閃閃發光,用力拍了拍韓玄的肩頭,啞聲問道:“還記得伊拉克我們分開時,我曾經告訴你的那兩個字?”


    韓玄用力點頭!


    唐鵬追問道:“是什麽!?”


    不等韓玄回答,唐鵬就和他齊聲嘶吼:“回家,回家!回家!!”


    ……


    人海茫茫,幾多歡喜幾多愁。


    生活就是這樣,有人如意,就有人犯愁。


    沈城市長楚良宵,現在無疑是多愁的那個人。


    以前覺得前途光明的楚市長,自從親眼目睹了她丈夫何英強和小三在床上翻滾的那一幕後,她的厄運就接二連三的來臨。


    先是為了把那口怒氣撒在唐鵬身上,不惜以堂堂省會城市市長身份假扮按摩女去算計唐某人,卻被人家摁在床上狠狠幹了一晚上――其次,又遭到大奔等人的綁架,差點創造了華夏國內正廳級高官被流máng羞辱殺害的先例。


    最後,當她終於接受現實(和唐鵬的秘密qing人關係),準備安享自己的小生活時,唐鵬卻又莫明其妙的成為了通敵賣國的大漢奸。


    如果以上所說的這些,都隨著唐鵬秘密潛入回國而變成過去式後,那麽她當前所麵臨的處境,卻使她的仕途變的岌岌可危起來。


    414群傷案後,燕家很快就鎖定了唐鵬,繼而秘密追查他是怎麽得到馬誌新等人那些黑資料的。


    毫無疑問的是,和唐鵬有著商業合作夥伴關係的楚良宵,就被燕家做為了首要嫌疑人,開始對她肆無忌憚的打壓。


    別看楚良宵身為市長,背後的楚家在京華也算是小有影響力,但和燕家這樣的龐然大物相比起來,那絕對是米粒之珠和日月之比,完全不在一個檔次上。


    盡管楚良宵敢發誓:她決沒有整燕係人馬那些黑材料,而且就算是想整,她和背後的楚家,也沒有那個實力。


    可是,人家卻根本不相信:誰讓你是和唐鵬走的最近的一個官員了?


    不得不說,燕家在華夏的能量太強大了,再加上還有江東廖家等大勢力的協助,要想打擊楚家,可謂是不費吹灰之力。


    燕家要想打擊楚良宵,就連開始給了她很大支持的軍方(在楚良宵剛被冷落後,沈城董部長曾經受上級領導所托,給予了她很大的支持),也被迫退縮了回去。


    這也是很正常的,官場上本身就是一個反複無常的所在,誰也不會為了別人,就損害自身利益。


    這樣一來,失去軍方支持的楚良宵,甚至整個楚係,很快就陷入了四麵楚歌的境地。


    整個楚係,都麵臨著轟然崩塌的巨大困境。


    很自然的,整個楚係的官員,甚至在商場上的勢力,都把遭到燕家打壓的這筆帳,算在了楚良宵的頭上,幾個算是重量級的核心官員,更是齊聚京師和楚家老爺子商量著,是不是把楚良宵推出去,看看能不能平息燕家的憤怒……


    從414群傷案開始,到現在才半個多月的工夫,楚良宵就承受到了從沒有過的壓力,使她迅速憔悴了下去。


    正所謂屋漏偏逢連夜雨,就在楚良宵精神上接近崩潰時,她丈夫何英強,也正式向她提出了離婚的要求。


    何英強提出離婚的理由很簡單:雙方性格不合。


    性格不合這個理由,可能是兩口子離婚原因中最多的一個理由了,冠冕堂皇而且還又無懈可擊。


    以前楚良宵也曾經鬧過離婚,但那是她主動提出來的。


    不過,那時候何英強不同意,再加上她叔叔楚平原在旁邊當和事佬,她最終采取了‘同床異夢’的措施:你玩你的,我玩我的,咱們互不幹涉。咱們之所以不離婚,就是為了楚、何兩家的利益而已!


    對此,何英強很痛快的接受了楚良宵的這個提議,實際上他們也的確是這樣做的。


    可是,隨著燕家開始全方位的打壓楚家,何英強馬上就違反了當初的承諾,提出了離婚。


    傻瓜也知道,何英強這時候提出離婚,就是怕被楚家連累。


    當官的要想坐穩位子,首要一條就是要家庭和睦,這在官場上來說,是個不成文的規定。


    這時候何英強提出離婚,實際上就是變相的對楚良宵落井下石,加速推動了她下馬的速度。


    楚良宵當然明白,她和何英強離婚後對她造成的不liáng影響,但她卻沒有別的辦法,隻能點頭答應:雖說她很不齒何家的這種做法,但看在夫妻一場的份上,她沒必要拽著人家一起死。


    楚良宵‘欣然同意’後,何英強沒有片刻的猶豫,馬上就趕來了沈城,和她在當地民政局辦理了離婚手續。


    在兩個人拿著離婚證走出民政局後,也許何英強覺得自己這樣做的確有些卑鄙了吧,竟然主動伸出手,語氣中帶著愧疚的說:“楚良宵,希望你能挺過這一關!”


    “嗬嗬。”


    楚良宵根本沒有搭理何英強,甚至都沒有正眼看他一下,隻是冷笑了一聲,快步走向了車子。


    都說是世態炎涼,隨著楚良宵下馬的呼聲越來越高,不但那些當官的見了她後會繞道走,就連她的專車司機,在這段時間都請了病假,沒有來上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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