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鵬,會上當嗎?


    燕東吳回答的聲音很輕,空靈,仿佛是來自遠古時代的荒野:“我不知道。”


    花錯垂下頭,又過了很久才說:“要不,我……”


    不等花錯說完,燕東吳忽然大喝一聲:“不行!”


    花錯抬頭。


    燕東吳盯著花錯,語氣堅定的說:“隻要我不死,就不能讓你做出犧牲!”


    花錯緩緩搖頭:“可我也是燕家子弟,沒理由讓你自己承擔這樣的重擔,我們隻要齊心協力,肯定能克服所有困難。”


    燕東吳再次否決:“不行!”


    花錯站起身,走到燕東吳麵前,抬手摸索著他的臉頰,柔聲問:“為什麽?”


    燕東吳抬腿,從桌子上下來,轉身望著外麵遠處的夜空,一字一頓的說:“因為,我是燕東吳。”


    因為我是燕東吳!


    這句話很平常,但卻帶著無雙的霸氣,寓意不言而喻:隻要有我燕東吳在,世間就沒有擺不平的事,我也不會讓任何人傷害你!


    花錯的身子一顫,看著燕東吳的目光中,帶有了崇拜的神色,一股子從沒有過的安全感,讓她心中有了從沒有過的平靜。


    隻是,她卻沒有注意到,燕東吳在緩緩轉身看向窗外時,嘴角翹起了一絲冰冷的譏諷。


    望著燕東吳的後背,花錯忽然很想哭,水霧慢慢蒙上了她的雙瞳,讓她的視線開始模糊,再也無法看清他的人。


    燕東吳緊緊攥住右拳,聲音卻很溫柔:“花錯,今晚,你就離開京華,我會派人護送你。”


    輕輕吸了一下鼻子,花錯走到燕東吳背後,雙手摟住他的腰,臉頰貼在他並不寬實的後背上,哽咽道:“小哥,我不走,我要留下來,和你一起對付那些人。”


    燕東吳摸著花錯的手背,搖頭道:“你走,你必須得走,你是我妹妹,你留下,隻會讓我分心。乖,聽話。”


    “小哥!”


    花錯緊緊咬了下嘴唇,淚如雨下。


    ……


    潘冬冬好像一隻波斯貓那樣,蜷縮在唐鵬的懷中,乖巧溫柔。


    激x情過後,雪白身體上還泛著淡淡的嫣紅,空氣中彌漫著他媽的氣息,剛才的那場鏖戰,使她幾近脫力,再也不願意動一下,哪怕是呼吸。


    她真沒想到,唐鵬在受到刺激後,不但沒有早早的投降,竟然是越戰越勇,直到她第三次哭著求饒後,那個家夥才算是放過了他。


    這小子,真不是個人,開始時還說他受不了,原來是騙我!


    想到剛才的那一幕,潘冬冬就恨的牙癢癢,慢慢睜開了眼。


    唐鵬閉著眼,胸口緩緩的起伏著,好像睡熟了的樣子。


    潘冬冬知道,他根本沒有睡著,因為在剛才,這小子還問她,有沒有更好玩的絕活……


    一個精蟲上腦的家夥,守著潘冬冬這種‘色香味’俱全的禦姐,怎麽可能在她還沒睡著時,就搶先睡去?


    潘冬冬抬起手,慢慢捏住唐鵬的鼻子:“小子,在想什麽呢?”


    唐鵬沒有吭聲。


    潘冬冬增加了一絲力氣。


    唐鵬還是沒有動彈。


    潘冬冬索性用手捂住了他的嘴巴:“我讓你裝睡,我讓你騙我!”


    唐鵬擺了下腦袋,歎息道:“唉,誰說騙人隻是女人的專利?”


    “哼!”


    潘冬冬故作嬌嗔的冷哼一聲:“難道還有男人騙過你嗎?”


    “當然有。”


    “是誰?舉例說明。”


    “比方,燕東吳。”


    “燕東吳?”


    潘冬冬一愣,翻身趴在唐鵬胸膛上,皺眉問道:“他騙你什麽了?”


    唐鵬搖了搖頭:“現在我還不敢確定,他是不是在騙我。”


    潘冬冬滿頭的霧水:“什麽呀,我怎麽聽不懂呢。”


    “你以後會明白的。”


    唐某人神秘的笑笑,抓著潘冬冬胸前的一個豐滿:“說起來,我還真得感謝你呢。”


    “感謝我什麽?”


    “感謝你陪我玩兩重天啊!”


    “臭小子,你這是在諷刺我呢!”


    潘冬冬嬌羞抬拳,在唐鵬胸膛上輕輕捶打了幾下。


    “不是諷刺,是真的。”


    唐鵬把玩著冬姐最柔美的地方,若有所思的說:“當我感受到冰火兩重天反差巨大的滋味時,忽然悟出了一個道理。”


    “什麽道理?”


    潘冬冬問道。


    唐鵬說:“親眼看到的,親耳聽到的,不一定是真的――冬冬,你有沒有發覺,昨晚我們在帝豪大酒店遇到閔柔,實在是太巧了?”


    不等潘冬冬回答,唐鵬又說:“依著燕東吳的身份,就算是再不怎麽待見閔柔,他也不會光明正大的把她送給王家二少。還有就是,燕東吳既然是燕家第三代的佼佼者,又怎麽可能會和王師範這種草包公子坐在一起呢?這一點都不合理,但卻偏偏出現了,就像你嘴裏本來沒有冰塊和溫酒,可還是有了。”


    潘冬冬罵道:“死人,樣!說著說著就下道,我不和你說了,你自己頭疼去吧,我去吃點東西,餓了。”


    潘冬冬從唐鵬身上爬起來,就這麽赤果果的下了床,扭著腰肢走向了冰箱。


    她剛來到冰箱前,就聽到唐鵬說:“冬冬,我想和你打個賭。”


    潘冬冬轉身:“打什麽賭?”


    “這冰箱內,肯定有黃瓜。”


    唐鵬語氣篤定。


    潘冬冬一撇嘴:“切,你以為這是在你家裏呢?酒店冰箱內怎麽可能會有黃瓜啊!”


    唐鵬悠悠的說:“你打開看看就知道了。”


    潘冬冬打開冰箱,眼睛一亮:“呀,這裏麵真有黃瓜耶!剛才我都沒有注意。唐鵬,你是怎麽猜到這裏麵有黃瓜的,我記得你好像一直沒開過冰箱啊。”


    打了個哈欠,唐鵬懶洋洋的說:“在國外時,每當單身女客入住酒店後,服務員都會在冰箱內放上幾根黃瓜――沒想到,這個很人性化的服務,這麽快就傳到國內了。”


    ……


    五月七號這天,京華的天氣格外好,風和日麗,天空藍的好像一麵大鏡子,連帶著人們的心情都好了很多。


    受好天氣的影響,邢雅思今天的心情也很不錯,甚至還在下午時,在落地窗前畫了一副人物肖像的素描。


    當邢雅思把肖像的最後一筆畫完時,房門開了,愛麗斯走了進來。


    邢雅思扭頭看了她一眼,放下了畫筆,展開雙手伸了個懶腰,問道:“愛麗斯,瞧我畫的這個人像不像?”


    愛麗斯微微彎腰,盯著那副肖像看了片刻,才讚歎的點點頭:“嗯,很像!如果再把頭發畫的長一些,就更像了,幾乎和真人差不多像!”


    邢雅思得意的笑了笑:“嘿嘿,哪有你說的這樣誇張呢。”


    愛麗斯固執的說:“這本來就是實事求是嘛,如果單可卿站在這幅畫旁邊,一百個人看了,一百個人肯定會說,她剛從畫上走下來呢!”


    邢雅思奇怪了:“什麽?單可卿?單可卿是誰?”


    “單可卿是華夏目前最有名的影視明星呀,邢總你不會――啊,你畫的不是單可卿?”


    愛麗斯一臉的驚詫。


    “單可卿?影視明星?哦,我想起來了,就是我辦公室雜誌封麵上那個女郎。”


    邢雅思鼓了一下腮幫子,鬱悶的說:“可我、可我畫的不是單可卿,而是一個男的!”


    “你畫這是個男的!?”


    愛麗斯張大嘴巴呆了片刻,才低聲說:“這是、是唐鵬吧?”


    “當然是――算了,不說這個了,真是畫虎不成反類犬。”


    邢雅思伸手揪下那副素描,雙手揉成一團,隨手拋在了廢紙簍內,飛快的岔開話題:“有事?”


    不小心拍馬卻拍到馬腿上後,愛麗斯連忙收起笑容,正色道:“剛才接到三叔的電話,他讓你在今晚九點之前,去西塘花園小區四號樓三單元301房間去一趟,說是有人要和你商量機密事情。”


    邢雅思眉頭皺起,抱著膀子原地走動了幾圈:“三叔讓我一個人去?”


    愛麗斯點了點頭。


    邢雅思又問道:“什麽人會在那兒?”


    愛麗斯搖頭:“不清楚,三叔沒有說。不過,三叔說你必須得去,說這關係到燕家的命運。”


    “關係到燕家的命運?”


    邢雅思眯起眼,忽然輕笑一聲:“嗬嗬,我知道是誰在那兒等我了。”


    愛麗斯點了點頭,看向了廢紙簍,低聲說:“邢總,你可以不去。”


    邢雅思走到窗前,望著遠處的天際,淡淡的說:“不去,能行嗎?”


    愛麗斯馬上說道:“我可以安排,比方在路上遭遇一場不大的車禍,那樣你就得跟交警去做記錄了。”


    邢雅思搖搖頭:“不用了,就算是躲過這次,下次還是躲不掉的――看來,他們這是打算拿我當犧牲品了。嗬嗬,我真不明白,就算我母親不在了,但我終究也是燕家子弟,那些人為什麽一定要逼著我走上絕路?”


    愛麗斯快步走到邢雅思身邊,語氣急迫的說:“邢總,既然他們不仁義,為什麽還要留在這兒等死?倒不如趁著天黑後去西塘花園小區時,趁機離開京華!隻要我們安全離開華夏,他們不一定能找到我們的!”


    邢雅思輕笑一聲:“愛麗斯,你根本不理解那些人,他們既然早就為我安排好了,就沒理由不防範我會趁機逃跑的。”


    愛麗斯一呆:“那、那怎麽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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