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微微的錯愕中,李新眯起了眼睛。


    這是巧合還是命運?在所有人注意到之前,李新將視線轉移回來,他看著一個個陌生的麵孔,恍惚間竟覺得每個人曾經在巴黎見過。李新真的肯定,世界意誌已經開始清理它的世界了。


    他露出一個矜持的微笑,繼續道:“我是瓦特大師派來迎接諸位的,房間已經準備好了,中午大師還將邀請各位參加午宴,請各位跟我來。”


    一個劍橋的學生可能不會讓這些成名的學者跟魔法師對他產生什麽敬意,但如果他是機械大師的代表的話那意義就完全不同了。每個人都跟李新和聲和氣的說話,偶爾還不著痕跡的恭維李新兩句,說話的藝術被他們完美的闡釋。


    整個大不列顛隻有三位機械大師,他們每個人都是智慧絕頂之人。在北美聯邦,產生了數百位工程師卻始終難有人打破桎梏到達機械大師的境界。三位機械大師也是大不列顛毅力不倒的根本所在。


    在李新的引領下,他們的房間被安排在四層,這裏原本是帝國中層軍官的住所,條件也是相當不錯。一路上李新沒有表現出任何的異樣,一路微笑著跟幾位學者交談,一邊介紹之後的飛行路線一邊向他們解釋這次調查團的具體安排。


    可以看得出每個人的臉上都帶著興奮的表情,能夠近距離觀察元素潮汐對每個人來說都是一個難得的機會。


    愛因斯坦大師是個很奇特的人,李新很那形容跟他對麵時是什麽感覺。很多人都說他是個魔法瘋子,但誰能想到幾十年來在時空領域他一直是大師級別的人物。他沒有成功的開發出時空穿梭的魔法。但是在這個領域為他人奠定了很多基礎。


    人類的魔法基礎太脆弱了,數百年來人類獨創的魔法也不超過十種。更何況時空穿梭這種逆天魔法。李新相信,如果是在亞特蘭蒂斯。愛因斯坦也許早就成功了。


    亞曆山大,愛因斯坦,盧梭,他們每個人都有自己天才的一麵,尤其是後兩者更是成功的穿越時空。也許隻有執著之人才能真正找到自己未來的路在何方。


    愛因斯坦不是很喜歡說話,隻有在提及瓦特的時候注意力才會稍稍集中,更多的時候他似乎都處在自己的世界裏,鑽研著他的魔法。李新恭敬的請他進去,一個亞曆山大都讚不絕口的大師絕對不是一個瘋子這麽簡單。


    這時。李新的身邊終於就剩下盧梭一個人了。


    “真高興這麽快又見到您,能跟在瓦特大師身邊做事,您肯定是個天才。”盧梭用誇張的表情大聲說話,看起來沒有一點不正常的地方。


    “這沒什麽,我隻是一個跑腿的。愛因斯坦大師才是鼎鼎有名的人物,你能成為他的學生以後必定有所成。”


    盧梭傻笑起來:“可惜到現在還是沒學會一個魔法,我腦子太笨了。”


    兩人進行了簡短的交談,李新表現的很鎮定就像遇到了一個普通的朋友,直到跟他告別他臉上的表情才陰沉下來。他一直努力抑製著自己。因為這次的感覺更加明顯了。


    隻要站到了盧梭的身邊,那種難以一直控製的能量湧動就會出現,似乎身體中有什麽東西在不停的震蕩。李新調查了自己的超弦空間發現一切正常,那麽波動的能量隻可能是一個了。


    時空屏障!


    在他身邊的一瞬間。恍惚間,他似乎又能感覺到一絲無法言喻的惡意存在,難道是因為自己的時空屏障在衰減?李新強忍著立刻逃開的衝動將盧梭送走。也不管接下來迎接的任務,他必須搞清楚那家夥到底為什麽在這個時間出現?


    一路跨越舷梯。李新戴上防毒麵具立刻衝了過去,剛走過拐角就看見一個人蹲在角落裏研究一個金屬閥門。果然就是他!


    忽然間李新覺得非常憤怒,他消耗了自己的時間試圖去拯救這家夥,結果他卻上杆子找了上來,簡直就是在白費功夫。


    “你搞什麽?”


    那背影微微一愣,然後轉過身來,從過防毒麵具李新看到了一個眼中帶著戲謔的眼神。


    這家夥還什麽都不知道,李新壓住火氣,道:“跟我來,這不是說話的地方。”


    “怎麽了?這裏應該沒人認識我。對了,剛剛那群人看著有點眼熟,他們是誰?”盧梭還沒鬧清楚李新這麽火急火燎的到底是怎麽了。


    兩個人一個沉默,一個碎嘴般一個人自言自語,一直來到了曼哈頓外麵的一個咖啡廳才停了下來。


    剛進咖啡廳,就有兩個侍者走過來熟練的為李新和盧梭拍打身上的煤灰。


    “找個安靜的地方。”李新聲音冷硬。


    兩人找了一個角落,因為是上午咖啡廳根本沒什麽人,一坐下來盧梭就裂開嘴了:“你得感謝我,不然你現在可能還在華爾街警局裏蹲著。”


    看到他這幅表情李新反而沒法生氣了,這家夥根本什麽都不知道,再生氣也純屬浪費時間,他陰陽怪氣道:“我該怎麽謝你?”


    盧梭露出跟年輕的他一樣的誇張表情,指手畫腳道:“你別不信,我跟帕克他們商量著北美聯邦是神主教派的大本營,你一個人來這裏計算身邊有軍隊也不會很安全,所以我們在看到你留下的紙條後就分三批提前來紐約這裏等你了。”


    然後盧梭露出一個奸笑:“你看,要不是我花了不少錢用摩爾斯震動通知諾頓公爵你怎麽可能這麽快就被放出來。”


    李新恍然大悟,他就說諾頓公爵怎麽可能知道這件事情的。以赫卡忒的性格她是輕易不會跟貴族聯係的,所以內務部的人才會來詢問情況。


    想到這裏,李新的心情微微好轉,不管怎麽說盧梭也是關心他才會這麽遠跑過來的,這麽壞脾氣的對他似乎也不合適。正要說話他突然想起來一個嚴重的問題,李新嚴肅道:“昨天你都看見什麽了?”


    “昨天?”盧梭的臉難得的紅了起來,他微微不好意思道:“剛來那天碰見一個不錯的酒吧女侍,這兩天我一直在酒吧來著。昨天是帕克跟諾維茨基在曼哈頓蹲點的,這事也是他們跟我說的。”


    李新鬆了口氣,沒看見就好,不然還真不知道該怎麽跟他說年輕的盧梭變成那樣了,至少現在李新還沒想好該怎麽說,原來他一直在泡妞。泡妞?李新勃然大怒:“你敢拿老子的錢泡妞?”


    一提到錢,什麽大事都是小事。李新眼睛死死盯著盧梭,如果這事不給他一個合理的解釋就讓這混蛋被年輕的他玩死好了。


    盧梭舔著臉,這家夥就很少因為什麽事情嚴肅過,他笑嘻嘻道:“不要這麽大聲,這裏是咖啡廳。我還不是為了毀滅時空研究的計劃為我尋找合適的目標嗎。你不知道,年輕的時候我最喜歡的就是穿著商店製服的美女和酒吧的女侍,嘿嘿。”


    這家夥可以說本性難移麽?李新無語的看著盧梭,忽然有些哭笑不得。年輕的他已經被世界意誌影響了,可是潛意識中他還是喜歡泡妞,泡商店女店員。


    他歎口氣,終於回到了原本的話題,李新嚴肅的看著盧梭,道:“不要開玩笑,我有非常重要的事情要跟你說,你必須認真回答我。”


    盧梭微微一愣,李新很少這麽嚴肅,他收起笑臉點點頭,皺眉道:“出什麽事了麽?”


    “最近有沒有什麽奇怪的感覺。有沒有在無意識間做了自己都不知道的事情。或者說你最近,有沒有覺得有什麽東西在影響你?”


    “世界意誌找上你了?這不應該,你有時空屏障!”


    盧梭還是十分靠譜,李新剛問完他立刻明白究竟是哪裏出現了問題。


    李新搖搖頭,沉吟了一下,他不知道這件事該怎麽跟盧梭說,也不知道他聽了之後究竟有什麽打算,最終李新道:“如果沒猜錯的話世界意誌已經開始它的清理了,清理不屬於這個世界的人,清理知道了不該知道某些事情的人。不要問我怎麽知道的,這事絕對不能說出來,你隻要明白,這件事真的已經開始了。”


    盧梭的臉難看起來,如果說世界上有什麽最不該存在的人的話那就是他了。來自未來的他憑借著對時空的了解已經將自身的存在感削弱到了極致。一般情況下他也隻是出出主意跑跑腿很少親自做什麽事情,更多的時間他還是一個人呆在屋子裏,連跟帕克等人的交流都很少。


    沒想到就算是這樣世界意誌也沒打算放過他。


    盧梭開始仔細的回想最近自己有沒有做過什麽不正常的事情,他仔細的回想,有什麽東西是不正常的但是卻被他們下意識給忽略了,他知道這種心理暗示是世界意誌最喜歡做的事情。盧梭突然臉色一變,一拍桌子站起來道:”壞了!”


    李新大驚:“怎麽了?”(未完待續。。)(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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