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速的轉動一下子將所有人都甩了出去,軍人良好的素質在此刻顯現出來,沒有任何驚惶的聲音,所有人都努力扒著身邊的東西想辦法穩住飛艇。


    飛艇完全傾斜,一個鐵櫃子從地麵劃出一聲刺耳的尖叫砰地一聲撞到大副的身上。大副登時噴出一口鮮血,他一隻手死死抓著羅盤,另一隻手試圖去控製飛艇,最終卻再次噴出一個鮮血滑了下去撞到後麵的牆壁上不知生死。


    瓦特身軀微微一震,雙眸中已燃起淡藍火焰,有淩厲殺機閃過。急速下降的飛艇突然停了下來,李新幾步衝過去將船長扶起來。


    船長同樣滿麵鮮血,他瘋狂的衝到羅盤處一把穩住不住晃動的飛艇終於將它降落到地麵。


    瓦特緩緩的收回力量,額頭滲出汗水。此刻的他冷酷的如同一個沙場將軍,渾身散發著恐怖的氣質。李新苦笑起來,果然還是出意外了。


    飛艇突然微微震動一下,船長臉色一變大驚道:“壞了,肯定是動力艙爆炸了。”


    “穩住,你是這艘飛艇的船長,要是你亂了別人的船員怎麽辦?”瓦特的聲音依舊穩定,他看著船長:“立刻管損,檢查飛艇情況和人員傷亡。飛艇上有很多北美聯邦的學者,一定不能出問題。”


    “是!”船長立刻帶著一幹人跑出去。


    整個控製層就還剩下李新跟瓦特兩個人,他們的心情都很沉重。


    好一會李新才出聲道:“我想您應該也看見了,這絕對不止是一個意外這麽簡單。我甚至懷疑昨天我要求您邀請人的決定是不是也受到某種力量影響才這麽做的。”


    瓦特歎息一聲:“你這小家夥,到底從哪惹了這麽多麻煩。我老人家活了快一輩子也沒見過比你更能折騰的。”


    “這……大概是命運吧。”李新的臉色很平淡。這些日子來他幾乎每天都在跟各種奇怪的事情強大的勢力打交道,很多時候他覺得自己的心態就像老人一樣有些波瀾不驚了。他露出一個微笑,不管怎麽說現在他依然還活著,而且活得還不錯。


    李新真誠道:“請您立刻離開紐約吧,如果可以的話讓同學們自己想辦法離開,我不敢肯定這裏麵有沒有人是被世界意誌吸引來的,如果有的話他會影響您的。”


    “孩子,你記得我當初跟你怎麽說的嗎?”


    李新微微一愣,他疑惑道:“您指的是?”


    瓦特蒼老的臉上豪爽的笑容,他哈哈一笑:“你可是老子要罩的人。就這麽夾著尾巴我的學生扔到這裏那我老人家不是很沒麵子。”


    他的手中氤氳著奇異的光芒,一閃之下出現了一個透著神秘冷峻氣息的金屬圓盤,盤麵上雕刻著極細密的花紋。細細看去時,會發現這些花紋其實都是由一個一個細小至幾乎無法分辨地符號組成,而且這些符號並非刻於盤身,而是略略浮於盤麵之上的。


    這些符號過於細小。與金屬盤麵之間的距離也過於接近,如果不是李新的數據天賦看出它們之間細微的間距,也根本無法看出這些字符是懸浮的。這些字符緩緩的移動著,每一次移動都仿佛暗含著某種真理的存在。看著他們李新感覺自己就像在看著一個波瀾壯闊的世界。


    “彌撒亞之榮耀,老頭子我的傳家寶。”那神秘字符散發的黯淡光芒照耀在瓦特的臉上讓這個老人如同一個神聖的教皇般威嚴,他微微一笑,手指微動。


    那金屬圓盤的轉動猛然加快。其間的光芒越來越盛,居然在李新和瓦特的身上浮現出兩種完全不同的顏色。李新身上是生命般的翠綠色而瓦特身上卻是血紅色。


    李新不明白這個看起來十分熟悉的圓盤到底是什麽,隱約間這東西露出跟榮耀之書一樣的感覺。


    時間不久。那光芒漸漸散去,瓦特看向李新的眼神有些奇怪。他道:“你的身上有種奇特的能量屏蔽了彌撒亞的關注,即使你過來了隻要你不主動暴露它也很難發現你。”


    李新點點頭。那是他身上的時空屏障。很難形容這東西究竟是什麽樣或者以何種方式存在的,當時他曾經跟盧梭商量了很久但最終還是無法理解其構造。不過現在這東西已經不能保護他了,世界意誌現在不需要發現他。


    毀滅整個紐約,一切就可以了。


    他對瓦特道:“這恐怕救不了我,因為它根本已經不在乎誰才是真正需要消滅的人,將所有潛在的威脅根除在紐約,一切就已經搞定了。您還是盡早離開吧。”


    “晚了,我也被瞄上了。”瓦特的聲音聽不出有什麽奇異,他道:“世界意誌這個鬼東西我早就知道了,據說很多人都非常懼怕它,甚至連說都不敢說一句。今天終於明白它是何等的厲害,我已經被他關注了,出於某種原因。好了,我們還有機會,飛艇不行我們換其他方法再試試。”


    一切就仿佛命中注定一樣,當李新來到紐約的時候已經陰謀已經開始啟動了,再想躲避已經為時已晚。整個飛艇因為剛才短短的混亂造成了十幾人的受傷,最嚴重的一個整個腿都被壓斷。


    唯一值得慶幸的是拉克斯和列昂納多兩個人都沒有事,他們很奇怪為什麽李新一直跟在校長身邊,但是現在李新根本沒時間跟他們解釋。


    整個飛艇的下半部分陷入一片火海,動力艙的兩個煤氣存儲罐在下墜的過程中發生了爆炸。船長不得不宣布放棄飛艇。


    李新捂著嘴快步的向曼哈頓外麵衝出去,灰暗中身邊都是飛艇上下來的人。他們根本沒時間戴上戴上防毒麵具,除了少部分人在離開時想到了這個,剩下的大都將麵具忘記。


    這裏的空氣呼吸起來讓肺有種被燒灼的感覺,前麵幾米的地方都被煤灰籠罩什麽都看不清如果不是道路兩旁的指引牌,迷失在滿滿的都是機械的世界中都有可能。


    一個人摔倒,他的臉蒼白無比,顯然是呼吸了過多的空氣讓他有些撐不住了。李新跑過去一把抓起他就像外麵跑去。有弦能量保護的他在短時間內不會遭遇任何危險。


    今天的曼哈頓非常其奇怪,巨大的工業中心竟然突然放假了,就連飛艇降落點也隻剩下少量值班的工作人員。飛艇的五十多個士兵手中拿著武器,分立在兩側快步前進,也許那船長也感覺到了某種危險。


    一路上危險不斷,各種意外層出不窮。


    街邊的一個管道突然爆炸將一條大街堵死,另一邊的大條上意外被封鎖原因是前麵出現了車禍,一時間李新他們居然找不到了離開的路。


    ……


    洛杉磯是北美聯邦在東部的最大的一座城市,這裏是一座巨大的軍事工業基地。幾乎所有生活在這裏的人都在為軍方服務。一整隻步兵機械師的駐紮讓這個地方固若金湯。


    機械師的駐地,昨天他們抓到了一個奇怪的人。這人是一個東方人,奇怪的是他居然打算硬闖一個子彈廠,鬼知道外麵一整個排的人為什麽會被他無視了。


    東方人蜷縮在房間的角落裏麵,渾身上下不由自主的戰栗不已。痛苦的嚎叫聲回蕩在他的耳邊,即使是周圍厚厚的牆壁也難以完全阻擋。他的身邊坐著兩個隱藏著黑暗中的內務部官員,拷問是這些人最擅長的事情。


    突然,一聲刺耳的尖叫穿透整個房間,隨後就是死一般的寂靜,偶爾被鐵鏈拖地而過的聲音或者仍然或者的犧牲品的哀號所打破。一對裝甲靴子的鞋根正在如大理石般的地板上敲打出有節奏的聲音,嗒噠作響。


    粗重的呼吸聲,這個人卻一直都不肯說其他的,他嘴中一直重複著一句話:“你們,都得死!都得死!”


    內務部官員的臉上帶著猙獰的笑容,他們的腰帶上掛滿了鏈條,上麵到處都是倒刺和鉤子,腿上和臂膀上布滿利刃,一滴滴血紅色液體正不斷的從上麵滴下來。兩個人眼中都能看出對方眼中的凝重。


    “你們所做的折磨,帶來的恐怖,施行的劫掠,殺戮,偷竊,和一切的一切,你們會遭到最瘋狂的報複的!”那個人隻是重複著這句話。


    兩人從血腥的房間中離開,其中一個臉上還沾染著鮮血的人麵色凝重:“這個人如果不是專門受過防拷問訓練,就是意誌力非常堅定的人。你說他不斷重複的那句話到底是什麽意思?”


    “不知道,這個東方人在帝國的入境名單中完全沒有記錄,就像是突然蹦出來的人,難道是龍之國度的偷渡者?”


    “你覺得他們的帝王會允許他的子民偷渡到這裏嗎?”


    官員露出一個苦笑,身上的鏈條嘩啦作響:“不能。”


    “你們一定會死的!一定!”房間中再次傳來嚎叫,那令人心生煩躁的聲音即使是厚重的隔音壁都擋不住。


    兩個人相視歎息,最終對身邊的一個衛兵道:“這就是一個瘋子,他擅闖軍事禁地已經違反了帝國規定。把他槍斃了吧,越快越好,他的聲音令我煩躁。”


    沉悶的外骨骼裝甲中眼神非常的鎮定,士兵拉動槍栓,巨大的裝甲專用蒸汽槍傳來嗤嗤的聲音,他打開房間然後慢慢的關上門將一切隱藏在黑暗中。


    一聲槍響,一切都安靜下來……(未完待續。。)(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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